第一五三二章 王秀要去前线了
蔡易不想洪皓过分难堪,抢先说道:“王文实知兵,我看他本非要指挥各部。天籁小说而是节制诸位大帅行止,协调各部进退,宰相在前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能束缚大将意气用事。” 钟离睿何等聪明人,立即听出蔡易言外之意,立即道:“蔡大人说得是,北帅职事空缺,各大行营无重臣节制,恐怕会误事。” 洪皓看了看蔡易,意味深长地一笑不再作声,任谁都明白,北侍军都指挥并非不能任命,而是某种势力阻挠,朝廷一直就未下定论,宣抚处置司实际代替北侍军都指挥司。 “好了,前方大事还有时间商议,现在渊圣小大王即将入行在,诸位还是快去垂拱殿,”李纲不想再过多议论,直接站起身来道,在他眼中有王秀亲自控制,也未尝不能接受,北帅的任命不可能越过对方,别人和王秀没有两样。 此话,让众人心情沉重,大伙默默起身跟在秦桧、李纲身后一路向垂拱殿而来。 赵炅作为天子,自然在御座上听着众人禀报,朱琏和韩氏端坐帘后,静静地听着众人诉说,当然开头是北方的国事,这可是排在第一的头等大事。 朱琏早就接到王秀的密信,对其意图把握的非常清楚,却只是在听,没有表任何建议。 “王公要伺机决战,并亲自入河北节制各部,也是宣抚处置司的责权,此朝廷关键之战,断不可为些许小事废公务,诸位卿家当对王公策略多给遗补缺才是。”赵炅听完众人诉说,适时地表自己的意见。 尽管,天子的权柄已经大大消弱,不再是有一言决定去留大策,却依旧有着最终决策权,换成另一时空后世的标准说法,那就是改革的不彻底,尚存浓厚的封建制度,绝对是标准的二元君主制,天子除了被分割财权和内外府库,依旧掌控很大的权柄,不过却让政权运行更加健康,最大可能避免了赵佶时代的弊端。<> 对天子的话众人听的清清楚楚,洪皓眉头微蹙,忍不住道:“陛下,宣抚处置进入河北节制诸军,恐怕和制度相悖。” 蔡易立即接过话茬子,淡淡地道:“洪大人,没听到陛下说关键一战吗?” “嗯,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任何的差池,还望陛下明鉴。”沈默自然附和蔡易,支持王秀总揽军政大权。 “朝廷的重点打击对象,还是在兀术的主力,如今各路大军的态势,相信诸位大人都清楚,晚打不如早打。”钟离睿环顾众人,把话题转到具体事务上,又说道:“不惜一切代价,以第一二行营正面北上,虎翼北方行营横断,十一行营东进,三面压缩虏人主力,集中所有力量迫使虏人决战。” “王文实能有多大把握,能捕捉到虏人主力?”洪皓提出核心问题,你要跟人家决战,那还得看人家跟不跟你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既然战场相当紧张,把他的关注吸引过去。 钟离睿瞥了眼洪皓,淡淡地道:“要是一切顺顺利的话,有七成把握。” 抛开出现不可预料的天时,七成把握几乎肯定能够捕捉到金军主力,话多少有些孟浪,连沈默也非常惊讶,要是能战决固然非常好,能减轻多大的财政压力啊! 洪皓冷冷地一笑,目光如刀子般瞥着钟离睿,沉声道:“这是王大人的断言?” “大人自然有办法,七成恐怕还要高。”钟离睿怎能不明白洪皓意图,却直接来个将计就计,你不是说七成是王秀说的,那就是我说的,换成王秀的话恐怕更有把握。 从战略上去判断,金军失败成为必然大势,关键在于能否歼灭其主力,这里面就有个关键的猫腻,成败是一回事,能否全歼或重创又是一回事。 “现在,我们不能空等各方面条件成熟,战场的变化是持续的,不断地变化完全可以影响整个时局,王大人的意思就是主动捕捉战机,决不能放任虏人主动撤退。<>” 最后一句话,说的大家暗自颌,兀术绝不会坐等被包围,要么主动出击要么撤退,宋军主动抓战机是必须的,这是兵家的常识。
“虏人会撤还是主动南下?”秦桧担忧地说了句。 “难道还用再说?”钟离睿对秦桧可没好气,不免鄙视其问的愚蠢,进退战和全在形势,谁又能保证?。 秦桧相当尴尬,他对钟离睿是恨到骨子里,却又无法进行报复,只能咬了牙不再言语。 赵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道:“诸位,还有何建策?” 李纲没有被说服,却不想再多说,多年和王秀的合作,他隐隐感到其绝不会孟浪行事,看来真的抓住了机会。 朱琏见众人不再说话,道:“算算大军开拔许久了,官家看办一次大庆,能不能动民间募捐。” “娘娘说的有道理,商人们赚的钵满盆溢,也应该让他们出钱支持朝廷。”赵炅眼前一亮道,一批批人随着政策富裕起来,商贾和工坊主屡屡诞生,是让他们出点血的时候了。 沈默倒是频频点头,尽管国家正在用兵,他也是震天价地叫穷,财政还没有到调敝程度。反倒是近期随着王卿苧动,众多具有实力的商贾北上,一起去分果果去,带动了民间对战争的热情。 大批的战争债券被抢购,仅仅生在这几天里,皇宋银行大门前,就汇集不下千人排队购买,江宁府不得不派公人维持秩序,到了昨天为止,太府已经收入四百万贯。 四百万贯是何等概念?足以支撑一两场大规模的战役。<> 秦桧眼珠子一转,高声道:“娘娘说的是,数十万将士用命,朝廷给予鼓舞也是必然。” “让那些商人捐点钱,也是应该的。”李纲捻须认同,那群铜耗子也该刮下几层铜锈了。 朱琏和韩氏悄悄地商量两句,韩氏认为朝廷鼓舞士民得体,却认为办的太奢华,会引起不好传言。 朱琏深以为然,道:“沈大人,今年度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