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卢植大闹太傅府
洛阳城中,邵柯带着程咬金,石秀二人前来拜访卢植,给卢植送信。 邵柯曾来过卢植府邸,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的便到了卢植府邸。门口护卫认出邵柯,便将邵柯带进大堂等待。 邵柯在大堂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的等待着卢植的到来,一旁程咬金暗自诈舌,“先生,这主公与卢植是何关系,为何对我等如此客气。” 邵柯苦笑一声,“老庄主与卢植将军以兄弟相称,庄主视卢公为伯父。我曾来此送过美酒,得卢公亲自迎接,受宠若惊呀!” 邵柯话声刚落,卢植已经大笑的走了进来,见到邵柯,喜悦的说道,“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我那弟弟,与我那侄儿都可还好?” 邵柯听闻卢植询问,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左右看了看程咬金和石秀二人。 这时卢植见邵柯不语,顿时皱眉问道“邵管事,可是马家庄出了什么变故?你只管讲来,有老夫在,必然会为马家庄做主的。”卢植言完,见邵柯还是低头不语,顿时着急的大喊“到底何事,你倒是说呀!真是急死老夫了。” 邵柯此时也是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后邵柯掏出马原的书信,递给卢植道“还是将军自己看吧,小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卢植闻言,慌忙接过信件,“侄儿马原含泪拜上,侄儿在颖川读书期间,南阳太平道众人,协同南阳校尉袁松,将我马家庄洗劫一空,家父马杰不忍羞辱,与袁松交战之时,被太平道首领一剑穿心而死。袁松不念连襟之情,在我马家庄上大肆搜索,将我马家剩余葡萄美酒全部劫走,太平道更是将粮仓洗劫一空,侄儿回到南阳时曾被袁松埋伏,幸好我义弟李元霸神勇,力拼袁松,侄儿含恨将袁松杀死。袁松临死前告知侄儿,一切都是袁家嫡系公子袁术所出的主意。侄儿惶恐,自知不能力敌袁氏,如今马家庄在土地已经荒废,侄儿恳请伯父,书信南阳太守,请他高台贵手,给侄儿一条生路。侄儿拜谢伯父了。” 卢植看完书信,双目微微发红,有些悲愤的说道,“袁隗,你就算不念连襟之情,也该年在先生(马融)当年对你的照顾上多多关照杰弟,可你袁氏子弟将马家庄洗劫不说,还助太平道人杀害杰弟,我卢子干到要问问你,你良心何在。”卢植说完,已经失声痛哭起来。 邵柯见卢植悲伤,开口劝道“将军节哀,老庄主魂归已久,将军节哀吧,还望将军看在老庄主的面上多多照顾庄主呀!” 卢植闻言停止哭泣,对门外喊到“张宪!”这时张宪从门外跑来,跪地道,“不知将军唤宪进来所谓何事。”卢植面带悲伤的说道“你去准备些钱良,祭品,明日随我前去南阳,我要拜祭松茂贤弟。”卢植说完,又转身对邵柯说道,“邵管事一路辛苦,你们三人先在此休息,明日我陪你们一同离去。我也该去看看文龙侄儿了。”卢植说完便走到堂上,拿起堂上宝剑,走出府邸。 洛阳太傅府上,太傅袁隗正在房思考着朝堂之事,此时门外走来一位富态的贵人,此人正是袁隗妻子马伦,马伦端着一杯参茶走来,将参茶放在袁隗面前,“老爷,您该休息一会了,正日考虑朝中事物,您也不觉得累。妾身刚沏了一本参茶,老爷先喝杯参茶休息一会,刚好妾身有事要与老爷商议。”马伦是马融之女,自从跟随袁隗后,马伦可谓是贤良淑德样样具备,深的袁隗疼爱。 袁隗此时微微苦笑,“朝中事物繁忙,为夫确实有些疏忽夫人了,不知夫人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马伦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开口道“自从妾身弟弟马杰带着侄儿马原离开洛阳后,妾身已有多年未曾见到二人,前些日子妾身心中不安,多次梦见弟弟,妾身心想是否弟弟遭难!妾身想明日前去南阳,见过弟弟,也好叙叙姐弟之情。” 袁隗闻言大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此事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夫人一人前去我有些不放心,御林军统领林冲与我袁氏有些交情,明日我请他派些武艺高强之人陪夫人前去便是。” 袁隗正与马伦交谈之时,门外守卫突然闯入房间,跪地喊到“太傅,大事不好,北中郎将卢植将军在我太傅府门口手持宝剑,声言要太傅出去叙话,虽然未曾伤人,却言语中含有悲愤,小人不敢多言,特来报告太傅!” 袁隗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开口道“这卢子干想干嘛,手持宝剑来我袁府,还要我出去叙话,他自己没脚不能进来吗?” 马伦心知卢植与袁隗耐是好友,又都是马融的学生,马伦得知卢植持剑而来,叹息道“卢子干相来忠烈,想来是夫君有事惹怒了他吧,夫君可是有事在朝堂上与卢植不合?” 袁隗闻言深思片刻,便着急的对马伦说道,“我哪有事与他不合,定是他年纪大了得了失心疯了。夫人不必理会。我去看看。” 马伦担心二人关系闹疆,便偷偷跟着袁隗出去了,本来马伦做为女子,是不能拋头露面的,但担心二人关系只好偷偷出去听听卢植到底要说些什么。 袁隗走出府邸,见卢植正挺胸望天,慌忙施礼道“不知子干所来何事,为何持剑而来,可是我有对不住子干之处?” 卢植见袁隗出来,双目怒视袁隗,利声问道,“袁隗你身为当今太傅,我且问你,家师带你如何?” 袁隗微微皱眉,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家师带我如父,更是将其女嫁与我为妻,你如此问是何意?” 卢植闻言顿时怒气横生,大声喊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家师西去,你应该照顾好他的后人,为何你纵容袁氏子弟洗劫马家。” 袁隗闻言大惊,“你说什么!卢子干!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何时纵容袁氏子弟洗劫马家了。” 卢植突然大笑道“袁隗,你难道要告诉我,袁术为了马家葡萄酒,指使南阳校尉袁松,协同太平道人洗劫马家庄,杀害马杰贤弟之事你浑然不知吗?” 袁隗此时已经震惊了,他实在不知袁术既然如此作为,竟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洗劫马家庄。又听闻马杰已经被杀,此时袁隗心跳加速,已经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卢植正要再次开口,马伦已经从府内跑出,颤抖的问道“卢植,你刚才说什么?我弟他死了?” 卢植望着马伦,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马伦见卢植承认,已经昏死过去。 袁隗慌忙抱着马伦,大声呼喊,见马伦不理。袁隗慌忙叫来下人将马伦抬进府内。 此时袁隗对卢植已经毫无怒气,只是无奈的说道“子干,你先进入府内小坐,待我将袁术那横子叫来,问个清楚!此事我必然会给马家庄一个交代。”袁隗说完,便起身进入袁府。卢植见袁隗果然不知,便起身进入袁府。 此时袁隗心中百感交集,无奈的看了看卢植,卢植则余气未消的坐在下首。半个时辰后,袁术得知袁隗叫他前去。心知必是东窗事发,袁术已经做好死不认帐,将事情全部推到袁松头上的准备。拿定主意后,袁术便来到太傅府,见卢植双目发红的看着自己,身上发出nongnong的杀意!!袁术忍住心中恐惧,对卢植施礼道“袁氏子弟袁术,拜见卢公。”见卢植并不理他,袁术慌忙走到袁隗面前,施礼道“不知叔父唤公路前来所谓何事?” 袁隗此时正要开口,卢植已经拔出宝剑,直指袁术,“袁公路,我且问你,你为何指使袁松洗劫马家庄!” 袁术此时肝胆欲裂,顿时双手挡在胸前,“卢公息怒,息怒,听我一言呀!此时并非我的主意,是袁松见马杰叔父不愿将葡萄酒卖给他,才起了杀心,而且我曾劝过袁松,袁松也答应不再去惹马家庄,谁知后来袁松送来三坛葡萄酒,说他已经杀了马原表弟,让我帮他保守秘密。我见木已成舟,便收下了葡萄酒。卢公息怒呀。” 袁隗闻言,心知此事与袁术拖不了关系,但如今马杰已死,袁氏后辈中袁术又是嫡系公子,不忍袁术就此送命,开口道“此事纵然与你无关,但你既然收了袁松的葡萄酒,那就拿出些钱财,做为补偿吧。如今袁松已死,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谁再敢打马家庄的主意,就算是我袁氏子弟,我也不会客气。” 卢植见事已至此,便起身离去,此时袁隗起身问道,“不知子干以为如此处理可好?”卢植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听闻袁隗声音,顿时停住脚步,微微扭头道“应该让袁术为马杰贤弟披麻戴孝三日,想来你也不会同意,就此作罢了。” 卢植说完,不等袁隗开口,已经走出袁府。 卢植走后,袁隗看着下面的袁术面带怒意,开口道“跪下!”袁术闻言不敢多想,顿时跪在地上! 袁隗双目无神的看着袁术,“我曾告诉过你,收起你的小聪明,你竟然不当回事。你以为你死不认帐他人便不知了吗?卢植何尝不知袁松已死,现在死无对证。若非如此,你必死无疑。回去多准备些钱财,送往马家庄,就说是袁松卖酒与你,你尚未付钱,如今得知葡萄酒是马原之物,特将钱财送去。” 袁术此时那还敢多言,慌忙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