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二章 搬请贵门搬迁
热门推荐:、、、、、、、 “六阳至境神雷?” 宋野受了一道青红雷霆,虽然不死,却也负伤而逃。 遥遥看去,只见一道灰影从天空上一闪而逝,消失于天际。 六阳至境神雷,或许不如洞虚剑光那等攻伐锐利,但却别有一番威能。 因为雷霆传递,只要身上稍微被雷霆所伤,便传遍全身,仿佛各处俱都被雷霆打中。 打中了一处,便是伤及全身。 受了一记六阳至境神雷而不死,可见宋野果真有许多本事。 元帆松开了剑柄,低声说道:“宋野约有五转地仙的本领,加上杀戮无数,凶名赫赫,斗法之时不惧生死,杀机凛冽,手段狠厉,在六转地仙手下也不见得会逊色多少。小师叔祖以四转地仙的修为能将他打退,足见手段不凡。” “他有伤在身……” 秦先羽说道:“若非如此,不会如此轻易罢手。” “有伤?” 元帆微微一怔,但细想来,这也并不是多么惊讶的事情。 宋野此人素来遭受多方追杀,不乏有越过三重地境的仙家,甚至被蛮荒分宗列入凶榜,成为蛮荒分宗明面上要追杀的人物。而且,似这类人,就算不受追杀,也时常自寻麻烦,四处杀戮,遭遇敌手。 若说宋野有伤在身,实是常事。 元帆低声叹道:“弟子修为尚未过二重地境,道行低微,不能助小师叔祖杀敌。实是惭愧至极。” 秦先羽微微笑道:“这不怪你。并且。你随行而来,本非护卫之职。” 四下打量,只觉方圆数十里都一片荒芜。 尽管两人交手仅是片刻之间,但都是过了二重地境的仙家,造成的情景也实是极为壮观。 “此人杀性极重,这次自知不能轻易胜我,方自作罢。但他伤势恢复之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秦先羽眉头微皱。说道:“但是……善言之名,是谁人所传?”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大致上能够猜测一二。 “那个神灵已经被宋野吃了,我们便按原路走罢。” 秦先羽走在前头,元帆跟随在后。 “小师叔祖适才施展的那一道雷霆,是六阳至境神雷?” “五雷正法并掌心雷,确是六阳至境神雷,我此前一直尝试把五雷正法和掌心雷融合起来,但总有阻碍,未想适才一时急切。反而把六道雷霆融合起来,变作青红之雷。” “传闻六阳至境神雷。堪比各宗镇派雷法,极为不凡。” “确是如此,只是我这仅是六阳至境神雷的雏形,如若能够大成,适才宋野便毙命当场,逃不掉了。” …… 两人一路行来,寻了个落脚的地方。 这里有一座宗派,于是在外围设下了壁障,渐成城池小镇,聚来许多修炼之人落脚,也有人在此易换各类所得,各取所需。这里面也有一些普通凡人,乃是依靠着城池为生,不必遭受外界凶禽猛兽所害。 在此停留之后,便发觉燕地四代弟子善言,虽然在蛮荒大地上还未闯荡出任何事迹,却已是声名显赫。 因为这燕地的弟子开口大放狂言,自称无敌于百岁剑仙之下,而剑诀乃是无数神通道法之中攻伐第一的手段,于是他自号无敌于天地百岁修行人之中。 燕地攻伐第一,门下弟子手段凌厉,心性不免也是凌厉,行走在外,凡事由心,不受拘束。而大多数燕地的剑仙,因出身不凡,自身手段不凡,俱是有着从骨子里生出来的锐气及傲气。 但从未有一个人,狂傲到了这等地步。 此人言论狂妄至极,加上有人推波助澜,于是掀起了不小的动静。 各宗年轻弟子不服,上至蛮荒神宗,中土仙宗,东海散仙,西方佛陀,下至部落宗族的年轻俊杰,俱都要寻他斗个高低。甚至连老一辈的人物,也都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燕地弟子。 为此,已经有人开始在寻找四代弟子善言的画像,认清此人样貌,然后开始搜寻此人踪迹。 秦先羽松了口气,心道:“好在样貌还未传出去,否则我在此落脚,也不安生。但既然有人去查,恐怕过不了多少时候,就会有人知晓燕地弟子善言的相貌,到了那时,我恐怕便没有多少清闲的时候了。” “都说这些消息是经过燕地证实的,这么说来,燕地四代弟子善言的狂妄言论,应当便是燕地分宗传出来了。” “莫不是丰先师兄?” “从他过往的一些事情中来推测他的行事风格,恐怕真是他。” 秦先羽一阵无言,倘如真是丰先,那么不必等过多久,自己的样貌恐怕也要被蛮荒众多英杰所知晓了。 元帆从头到尾都不曾变过颜色,或许他早已从丰先往常的行事风格之中猜测出来,只是不敢说破,故作不知罢了。 秦先羽想了许久,然后说道:“这地方不能待了。” 元帆深有同感。 最多不出三五天,小师叔祖的样貌一定会被丰先师叔祖放出来,到时候麻烦定然是接踵而至。 “离开这里。” 秦先羽收拾了一些东西,收入玉牌之内,就和元帆启程,离开这人群聚集的地方。 他们行走三百余里,到了荒山野岭。 原本想要彻夜行走,毕竟他们身为神仙之流,已可辟谷不食,也可不必入睡。但秦先羽不愿耽搁修行,每日固定的打坐运功是不能避免的,而且夜间的蛮荒也有凶恶野物游走,不甚方便。 他们在荒山野外住了一宿。 第二日晨时,白雾未散,露水晶莹。 晨时气候清凉。 秦先羽见元帆尚在打坐,不去打扰,便即腾空而去,飞过百里,停在一处山头,他微微吸了口气,神清气爽。 翻起左掌,略作比划,尝试六阳至境神雷的融合。而右手则举着守正剑,略微感应洞虚剑光。 两者俱是用以对敌的绝佳手段,但其中有些不同之处,在不同的环境之下,须得施展哪一类手段,便是须得深思的。 他在山头处比划,心中不断揣测。 就在这时,远方骤然传来一声厉喝。 “大胆!” 那声音大声喝道:“谁人敢在本门之前举剑?” 秦先羽停下手,看向远方,只见有六七人腾空而来,气势汹汹。他收了守正剑,然后施了一礼,说道:“几位莫要误会,贫道只是心有思量,不觉间有所比划,并无挑衅之意。” “在本门之前持剑比划,不是挑衅之举,又是什么?” 当头那人乃是个中年人,面容粗犷,脸色难看,言语低沉,说道:“今日若不能令我息怒,你就休想安然离开。” 秦先羽正待解释,忽然,远方有一道剑光奔来,刹那而至。 元帆立身在秦先羽身后,问道:“小师叔祖,怎么回事?” 秦先羽如实相告。 元帆眉头紧皱,抬起头来,看向远方,问道:“道兄宗门位于哪方?” 那中年人说道:“前方四百里处。” 元帆默然片刻,然后施了一礼,说道:“相隔数百里,在此练剑,可有阻碍贵门?” 那中年人冷声道:“正是。” 元帆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既然如此,便请贵门举宗迁徙,搬出千里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