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李睿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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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农忙躲过他的手,黑瘦的脸上全是憨厚的笑。 “您是尊贵人,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我们做惯了的,这不算什么。本来是给您们送礼来的,结果这有吃有喝的,反倒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心中过意不去,也是闲不住,就想着自己找点活计做。可是您这府上是真干净,我们也就是做点无用功,省的闲着心里头发慌。” 旁边一个年纪长些的老者也笑着说:“等做完这点活计,我们就走了。您跟仙子大婚,把贵客都赶走来招待我们,我们心里头不安生,怕那些贵客心里头有意见。我们可不是来给您二位添堵的。您快去忙您的正事。好家伙,这辈子老头儿我是开眼了!那些珍贵的物件乌央乌央地往家里抬啊!我们仙子就是讨人喜欢。” 李睿笑眯眯地听他们说完,这才和气地开口。“你们可是太客气,那我就生受了?早饭都吃过了吧?晌午饭也该准备下了。都快歇歇,好好吃顿饭。王妃昨日里太过辛苦,还在补眠,等用过午饭,我喊她出来送乡亲们。” 乡民都笑着摆手。 “不用不用。仙子我们常见的,叫她好好的就好。” 李睿也不害臊,跟他们又寒暄几句,这才又继续往前走。 安德川眼睛都快斜上天了,不住给他使眼色,偏偏李睿压根不把他那点心思当回事。 这一下走得更慢,遇到一位客人,李睿都要打招呼并表示谢意及歉意,礼数周到,态度和气,叫这些平时没见过几个贵人的泥腿子心里热乎乎的,不住对着他笑,说是神君给仙子挑选了一个靠谱的好夫婿。 李睿更加得意,话里话外不经意地就透出些怕媳妇的宠溺言行,甚至还隐晦地提起要赶着多生娃娃的话。那些客人更是善意地笑着祝福他,甚至还说起不少民间的生儿偏方,李睿都郑重叫安德川帮着记下了。 真正的是宾主尽欢! 再磨蹭,皇帝那边也到了。<>皇帝人老成精,又博览群书,亲政二十余年,通晓古今,熟于人情,跟人谈起话是信手拈来,说到人心底最痒处,熨帖无比。 李睿听着那不绝于耳的畅快大笑声,脚步顿了顿,转头瞥了安德川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说老爷子怒了?这是怒?明明是乐得不成吧?他长这么大,就没瞧皇帝这样开怀大笑过。 安德川面上发苦,但是到了皇帝眼巴前了,不敢乱说乱动,忙赔着笑脸殷勤引他上前。 皇帝正听老人说巧娘湖的传说,瞥到李睿过来,也不说话,只当寻常客人一般,由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李睿笑着给众位客人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一脸笑眯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大同小异的民间故事。 皇帝眼角余光瞧了他那坐没坐样的惫懒样子,也懒得理他。 听完故事,众人都跟着一阵唏嘘。 皇帝突然问李睿:“你听出什么来?” 李睿啊了一声,满面笑意声音慵懒。 “姑娘心灵手巧,忠贞不渝哇。” 他跟佳言厮混久了,就把她的口头语学来大半。 皇帝怒瞪他。“正经点!惯得你不像样子!非叫朕传旨你媳妇过来见驾?” 李睿撇嘴,胡乱地摆手,那副无赖小儿的样子惹得众人笑。 “你可别!别人家都是婆婆给媳妇立规矩,我家媳妇命好,婆婆都慈心事儿少,您这做公爹的可不能故意为难儿媳妇,会被人指着脊梁骂不尊重的。<>” 皇帝被他气笑,瞅着周围百姓深以为然的神色,心里头先前的隐怒倒也奇异地消褪了些。 “我不难为儿媳妇,教训你这个亲儿子总没关系吧?老实点,不然罚你抄书!” 客人笑出声,有趣地望着这对名扬天下父慈子孝的父子。皇帝爱护睿王,天下皆知,育子有方,名不虚传! 李睿又撇嘴,慢吞吞地坐正上半身,不情不愿地嘀咕。 “总来这一套,能想出点新鲜点子不?当着面训人,太不给面子!我可是娶了媳妇的大人了,不是小时候随便你教训都没关系。等我媳妇睡醒的,瞧她会不会帮我讨回来!” 皇帝听着他大到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嘀咕,又好气又好笑,倒是把心里头最后压着的那点火气也给暂时放下。 “嘟囔什么!问你正经事呢。” 李睿抬高声音,大声应了句是,又撇撇嘴小声嘀咕。“气氛好好的,非要问些扫兴的话,嘁,肯定是羡慕我昨天晚上睡得好!” 不等皇帝再发作,他赶忙响亮地回答:“巧娘镇官员管理不力,民生不安,赋税沉重,以至于百姓寅吃卯粮,食不果腹,穷苦不堪。土豪强绅更是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逼迫巧娘及未婚夫婿两家家破人亡,此乃冤案,却并无人办理,以至于含冤至今。” 他瞧瞧脸色凝重,都沉默下去的百姓,又微微撇嘴,索性继续说下去。 “巧娘生前名声传遍四里八村,说明她手艺好。当地必然盛产桑蚕丝,且人口密集,土地稀少,口粮严重不足。应该大力鼓励丝织业,获取更高利润,以钱财抵赋税,而不是死脑筋地非要抓人丁做工事,征收高额粮赋。<>差不多就这些吧。这些话私下里说多好,瞧瞧,本来高高兴兴的气氛,都被你折腾没了。” 皇帝目中精光连闪,瞧着他说完之后大呼小叫,吩咐安德川给客人上茶上水的殷勤样子,心里头一股陌生的骄傲感觉油然而生。 这个儿子确实很好。他教得不错! 几个平头百姓哪里知道,自己随口谈起点民间奇闻异事,就被有心人听出这许多门道来,心里惶恐,讷讷不敢再多言。 直到现在,他们才又记起眼前二人尊贵至极的身份! 那可是随口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全部人脑袋的恐怖之人! 皇帝瞧着众人战战兢兢,椅子都坐不住的惊惧神色,心里也叹口气,承认儿子的话确实有道理。 好在他想了解的也差不多知道了,也不再试图和缓气氛,淡笑着问安德川:“午膳可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