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怡欢花
第二天,瑾童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舔了舔发干的唇,想喝水。 摸着床沿想起来,却看见被魏漠离正看着她。被看的浑身发毛,一下清醒了三分,支着身子问他:“你醒了?” “嗯。”他懒懒的答应了声,觉得现在感觉很好,昨晚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所有毒都被解开。想来是毒净草的多诱发了他自身的毒,他本以为就要死在夜里了。没想到,如今竟然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 他说的解开,是他有感觉,不在是压制,而是彻彻底底的清除了大半。这么多年他都无可奈何,怎么会……难道是……眼神落在瑾童脸色,眼睛闪烁了一下。 “你看什么?”她往后缩了缩,昨天她怎么觉得记忆有点模糊?她好像是色胆包天的去占便宜来着,接下来就记不清了。 魏漠离如今身上的毒解开大半修为大长,又得到瑾童一枚,心情好的不得了。斜一眼瑾童一眼,言语有些玩味:“昨日,你可是热切的很。” 被他这样一说,瑾童好像是有些记起来,两人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色陡然一变。她怎么会那样呢?抿着嘴半晌没说出话,似是察觉她的低落,魏漠离细细的给她撩了撩头发,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看见她脖颈上的伤口。 眸色一暗,恨不得在给自己一巴掌。 这时瑾童闷闷的开口:“你放心吧,你的毒一定会好的。到时候我回去了带上你,倾家荡产也帮你治。” 但是这句话却点透了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魏漠离也早就有了感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她只有一个想法——抱紧魏漠离大腿! 一下坐起来,有些结巴:“你你,你,你别想赖账!” 他懒散的点了点头,伸手将一旁的披风给她裹上,说道:“你真是太瘦了。” “我一直就很瘦……你看那呢?” 话说了一半,瑾童才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恨不得一口老血喷他一脸。这样隐晦的嫌弃,是不是有些太光明正大了? 两人墨迹了一会,就去找了巫师,瑾童有些走的不方便。走路飘飘然的,魏漠离的话仍在耳边荡漾。 “瑾童,你既然愿意,我保证,你会是我魏漠离唯一的伴侣。” 她偷偷看了好几眼魏漠离,越看越看越顺眼,忍不住要笑出声。魏漠离察觉到她的开心,不由勾了个浅笑。 到了巫师的山洞的时候,巫师有些幽怨。他昨天着急的快吐血,没想到一回来,还没进魏漠离的山洞。就听见不该听见的,作为长辈,他还悲哀的在外面远远的守着,生怕那个不长眼的闯进去。 临近天亮了才回来,这被窝都没暖热,就看见两人来了。 “你们来干什么?来这么早,能不能照顾一下老年人。” 魏漠离没察觉到他眼中的怨念,几句话说明了来意:“我身上的毒都没有了,毒净草……和我自身的毒。” “哦,怎么……你说什么。”光沉开始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他瞬间严肃再了起来。 再三向魏漠离确认之后,他有些疑惑:“怎么可能呢?” 一旁的瑾童也满是不相信:“就是,怎么可能呢!” 昨天,巫师说的魏漠离身上的毒,快要了他的命一样。怎么说好就好了?难道毒净草以毒攻毒,给解开了? 魏漠离没回答两人,深深的望了瑾童一眼。她更不明白了,但是光沉若有所思哦了声,也看向她。 瑾童被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光沉却开口问:“昨日可是有了什么肌肤之亲。” 她脸立马就红了,矢口否认:“没没没!” 然后才反应过来,难道这跟魏漠离的毒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都听见了。” 光沉话音未落,瑾童脑海里滚滚而来的,满是他蹲在洞口偷听的画面,表情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个绝世美男,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被他扫了一眼的瑾童忙摇头。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伤口:“你的血,有些怡欢花的气味。”
“血,有血吗?”瑾童觉得她脖子上的咬伤早就凝固了,怎么还会有血,摸在上面是yingying的血渣。 “有。”光沉五感比一般人敏感许多,哪怕不是新鲜血迹也能感受到那种味道。 “那什么是怡欢花?”她这才想起来问那个花,这是个陌生的词汇,她下意识的去看魏漠离,却看见他脸色十分的难看。 魏漠离抿了抿嘴,解释道:“怡欢花是一种******草,一般闻到气味没多久就会发情。你想想,在那见过一种红色的花,并且去闻它的味道了。” “花,之前好像是有人给我一朵红花问我认不认得,还邀我去他山洞里,不过我没去。” 她隐隐有些了然这个怡欢花的作用,不由打了个抖。捂着胸口,怎么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都有人想下药了。也难怪自己昨天那么色胆包天的,敢对魏漠离动手动脚。 但是更多的还是庆幸,多亏了自己没有去,多亏了……那个人是魏漠离不是别人。 “红花,应该是了。这种花只长在南城,东城不可能有,部落里也没几个人认。” 光沉说着,和魏漠离对视了一眼,部落里的细作是南城的? 先不说这个,那人用,怡欢花还叫瑾童去……要是无意的还好,但要是有意的,万一她去了,岂不是! “也不对,怡欢花发作的很快,怎么会到了傍晚才……”光沉喃喃自语的时候忽然顿住,在瑾童的伤口处摩挲“只可能是你在慢慢稀释毒性,不过阴差阳错,导致发作了。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瑾童被他手指触摸的打了个抖,往后退了一步。她压根听不懂光沉什么意思,一撇嘴,巫师果然是个神棍。 魏漠离却不在意这个,看向瑾童:“还记得那个人吗?” 瑾童想了想,脑子里只有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摇了摇头:“就记得挺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