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初见皇爷爷
一月后，正值大历帝大寿，也正是加封赵樽玉为皇太长孙的正式典礼。 祭宗庙，焚沉香，君王传承之礼，一一不可废。 月前大历帝身边的第一宦臣凌凌发公公通知樽玉沐瑶夫妇，那也是一个预备礼，包括给找赵樽玉量身订造皇太长孙仪制的礼服云云。 一天下来，赵樽玉累得够呛，连茶水也忘记喝一口。 赵樽玉一身皇太长孙礼服走进皇太长孙府邸，突然迎接的盛装的沐瑶，沐瑶见樽玉这般，不免笑了起来，“相公，你总算从宫里头出来了，快进府歇歇吧，我已经让香儿去准备饭菜去了，吃着一点，垫着肚皮儿，等会儿皇爷爷的生辰晚宴也是要兼顾的…” “娘子可饿死我了，皇爷爷一天都盯着我，害我连茶水都不敢喝一口的，身上的衣服太重，冠冕也太……”说时迟那时快，赵樽玉正打算将冠冕取下来。 两边从宫里头出来的小侍童是最懂规矩，一看到这样，惶恐得跪在地，用求饶的目光，“皇太长孙万万不可呀！皇太长孙这一身皆是陛下赐予！可不许随便卸下，这不合规制，陛下知道了那是要生气的！” “皇爷爷再生气也肯定不会生我的气…” 赵樽玉不管了，反正到自己的府邸，说脱掉就一定要脱掉，热都热一天了。 小侍童们没有办法，唯有相劝站在皇太长孙身侧的皇太长孙妃，“娘娘，您快劝一劝，要不然，奴才们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呀。这是我大历朝的规制，也不是奴才们心口胡诌的，娘娘若是不清楚，可以问旁人。” “好了，我知道了。”沐瑶笑着拉着樽玉的胳膊，“相公，要不娘子我大不了多帮你扇扇风吧，若是被皇爷爷知道了，还真的不好了。” 倘若相公真的因为太热肆意脱下礼服，被有心之人，比如赵复之流知道的话，一定会说，相公初晋皇太长孙之位，恃**生娇，当今大历帝是相公的皇爷爷，自然会袒护，可是旁人呢？ 皇太长孙可是将来要当皇帝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在别人嘴里落下口实。 再说，赵复之流极为恐怖！ 赵复他明明派兵追杀沐瑶与樽玉的，当然，此事，赵樽玉也亲口跟大历帝提过，大历帝却说之前赵复却是早早得来负荆请罪，赵复说他自己手下的人不听凭他的安全，有意刺杀樽玉皇太长孙，可不是赵复自己。 至于被赵复推出来用来做可怜的箭靶的人，自然是宁泽湛了。 然则宁泽湛在那个晚上与阿月一同来见沐瑶的同时，随之也逃之夭夭，所以任凭赵复怎么说了。 赵复在大历帝跟前惯会做手段，所以大历帝自然很相信赵复这个儿子。 “娘子，应该为夫跟娘子纳凉才是。” 樽玉还没等沐瑶给自己用孔雀扇扇几下，他就开始心疼自己娘子，抢过沐瑶手中的扇子，反而替沐瑶扇起来，“你若是累坏了，可就是我的不对了，到时候皇爷爷会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得很好。” “对了，娘子，今晚皇爷爷生辰晚宴你准备好了给皇爷爷的生辰礼物了么？” 这个问题是樽玉所担心的。 “当然准备好了，娘子我准备了一个珊瑚刺绣。相公可记得半个月之前我们鎏金村老家珍珠排出了一个万年红珊瑚，我取其万年红珊瑚的髓骨做成丝线，绣了一个大大的寿字，我想，皇爷爷一定会喜欢。皇爷爷贵为大历皇帝数十载。天下所有国家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他一定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可我敢保证，大历帝一定没有想到一个万年珊瑚竟然用来做成的双面刺绣，再说，这么些日子，我也隐隐感觉到了，大历帝是最不喜欢奢靡之物，我们这个全凭一片真心实意。” 沐瑶笑着将她这十几天的成果展示给樽玉，樽玉看了赞不绝口，“娘子，我相信，皇爷爷看见了，一定会非常满意的！我进宫这些日子，在皇爷爷身边，皇爷爷多半说我们大历皇族子弟多擅奢靡之风，听说几位王叔们正在天下列国各处给皇爷爷搜罗至宝当生辰礼物呢，娘子，这件万年红珊瑚是出产自我们的珍珠排，用是又是娘子你的巧思，这一份心意的确难得。” 待到近黄昏，沐瑶将要跟随赵樽玉进宫廷奔赴晚宴。 宴会上不乏朝臣王叔贵客贵女夫人们。 太子妃娘娘自然也来的，只是太子秀仍然卧病在榻之上不能前来拜寿。 太子妃再怎么样也要装作一副伤心欲止又喜庆的模样，毕竟今晚乃是大历帝的寿辰。 赵樽玉的王叔们一个一个给大历帝献上他们所搜罗的生辰礼物，无非就是价值连城、价值京巨的宝物。 比如樽玉的二王叔秦王赵勾就献上极西的玛瑙。 三王叔晋王是白色绝种的翡翠玉石。 还有赵期赵牧他们，送的通通都是俗物，令大历帝非常之生气。 沐瑶这是第一次亲面见到大历帝，这个传说中的老者，白发苍苍，却梳理得极为整齐，远远看起来，倒是有一副鹤发童颜之感。 唯有六王叔赵复献上今年初长出来的黍黎的种子，还说了一些大历皇朝国之昌盛繁荣云云，哄的大历帝只夸赵复懂得从简避奢。 众位王叔之中，被夸赞的，只有赵复一人。 王叔们献了好礼，接下来便是轮到子孙后辈，樽玉乃是子孙辈的第一人，他献上万年红珊瑚刺绣，大历帝眼睛都惊讶得睁大起来，看着樽玉，“孙儿，这一定是你娘子cao办的吧。” “是的皇爷爷，孙媳采取乡下老家中的万年红珊瑚，取其粉，缠入丝线制成的。”沐瑶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宫宴之中显得极为显眼。 大历帝满意的眼光深深得看沐瑶好几眼，“好！好！好！孙媳妇，以后你可得好好辅佐樽儿。当然，你也别太累了，你肚子可是朕的曾孙，听见了吗？” “是，皇爷爷！”虽然是第一次初见，沐瑶觉得皇爷爷好慈祥，一点儿也吓人，他真的是大历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