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白骨疑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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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一直跟在秦泰和展小小后面,原来以为他是黄锦派来的,后来才知道他是来监视秦泰和展小小的。这个人年纪不大,却是很有威信。所到之处,大家几乎都是在暗中看他的眼色行事。秦泰有所察觉的时候,展小小已经盯上了这个人。原因很简单,这个不能人道的家伙,好像很喜欢看见展小小被人作弄的样子。每次秦泰和展小小被人盘查和搜身的时候,他总是用一种太监才有的猥亵笑容看着展小小。展小小本身就是一个练武的,又是一个直觉相当灵敏的女人,马上就看出了其中的奥秘。原来不是正常盘查,而是在故意作弄自己和她的相公秦泰。 展小小是一个侠女,作为侠女就是不向恶势力低头服输的女人。虽然这些人都是太监,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但是也不能这么让他们摸来摸去。再说了她就算了,可是她的丈夫秦泰不能这么被欺负了。秦泰是什么人?朝廷正式的官员,展小小这个棋子心目中的大英雄。展小小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希望相公这么被人摸。这些太监好像有点古怪,怎么这么喜欢摸秦泰这个男人?难道他们喜欢男人?不行,绝对不能再让自己的相公这么下去了,秦泰是展小小一个人的,除了她之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说不男不女的人,谁也不能碰。 正当展小小眼光一缩,准备抓住毛手毛脚的太监狠揍的时候,秦泰突然说话了:“小小,展小小。听令。” 展小小马上立正,这是秦泰和展小小的约定。平时展小小叫秦泰“相公”,秦泰叫展小小“夫人”时,代表他们是夫妻关系。当秦泰管展小小叫名字的时候,就代表是公事时间,展小小不再是他的夫人、妻子,而是下属兼保镖。展小小不能再叫秦泰“相公”,应该称呼秦泰为“大人”。所以展小小不是对丈夫的尊敬,而是在聆听直属长官的命令。 秦泰也下了决定,决定好好地管理这些无法无天的太监们。展小小不懂,他确实很清楚。就算要搜身,要盘查,也必须是卫士或者禁军将士搜查,然后由他们带领进入重地。要是见皇帝的话,走到大殿门口后,交给“大力太监”。“大力太监”有权再搜查一次,但是不能乱摸。官员有官员的威严,不能随意破坏。展小小是一个女人,一个官员的妻子,一个官员的下属女官,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允许太监乱来。要搜查的话,也应该是找一个或者几个有身份的宫女监督者搜身,而不是这么乱来。这么做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有人指使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秦泰和展小小。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欺负。作为一个官员,不能看着自己和下属被一群太监作弄,所以秦泰不发火才有问题。 秦泰身穿着天蓝色的官服,突然眼睛一瞪,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涌现。他对展小小说道:“去,把那个暗中看戏的抓出来,手脚全部打断。其他的人,凡是曾经毛手毛脚过的,全部扭断双手。有什么事情本官担着。去。” 展小小早就想动手了,看见连一向好说话的丈夫也火了,马上就动手了。她知道自己只会动手,不会顾全大局,所以一直坚持着,希望不会影响大家。可是秦泰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一旦秦泰决定动手了,就代表他权衡了轻重,有了自己的部署。既然这样的话,展小小还会留手吗?当然不会了,她要把这些人都“欺负”回来。 那个暗中监视的太监,做梦也没想到秦泰会命令展小小这么做。当他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展小小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展小小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他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中了。他马上觉得脑袋一晕,眼睛里出现了一颗颗的金星,同时鼻子里热热的,流出两道鼻血。他还来不及叫人,他就被展小小扣住双手,展小小一边用力一扭,将他的双手手关节脱臼,一边往后一甩。当这个太监落地的时候,展小小又一个漂亮的回身侧踢,将这个太监踢出去撞上了一根石柱。石柱倒下的时候,压中了太监的双脚,太监当场昏死过去。 处置完这个罪魁祸首之后,展小小就像一只进入羊群的饿狼一样,杀向毛手毛脚的太监。也算这群太监倒霉,本来每个地方只有几个太监,而且都是有所提防的。可是有了几次之后,大家的胆子大了,以为秦泰和展小小好欺负,所以大家人越来越多,搜身的时候几乎是一拥而上。这一回集中了十几二十个太监,而且都是一些上了一定品级的太监。他们难得有机会这么欺负外臣,准备过过手瘾也好,没想到遇上了不惧权贵的秦泰和打死人不偿命的展小小。 展小小抓住一个太监,看也不看就用力一扭对方的手臂,对方马上觉得自己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来不及喊救命,就被一阵剧痛疼晕了过去。一个人刚倒下,展小小有出现在另一个太监身边,同样用力一扭之后,不等太监倒地就又来到了下一个目标身边。 当一队禁军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是一大群的太监倒地。他们有的依然昏迷不醒,有的已经醒过来了,不过在地上疼得直打滚。一边唯一一个穿蓝色太监衣服的太监正在吐血。他就是被秦泰点明特别关照的那个监视者,展小小当然不但制服了他,而且令他一生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这就是为虎作伥的下场,这就是指使别人欺负老实人的结果,这就是仗势欺人的后果。 领队的禁军头目好像认识这个太监,马上上去关心道:“小孟公公,您怎么了?” 这个小孟太监一边恶狠狠地看着展小小和秦泰,一边吼道:“瞎了眼睛吗?老子我被这个臭娘们扭断了双手,压断了双脚,还踢出了内伤。快把这两个敢在宫中闹事的家伙抓起来,抓到我干爹孟公公那里去。老子我要看着他们被千刀万剐,看着他们尸骨无存。” 禁军头目一边叫人将小孟公公送回去,一边下令包围秦泰和展小小。
展小小因为手里没有趁手的武器,所以有点紧张。她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不能兼顾身边的丈夫兼大人秦泰。一旦交上手的话,展小小不能总是在秦泰身边。对方人多势众,耗下去只会对他们夫妻不利,但是要尽快消灭对方的话,必须快进快退,不能留在一个地方不动。但是要是离开了秦泰的话,展小小担心秦泰会被抓或者被杀。展小小真的有点犹豫,后悔不该把自己的软剑交出去,要是软剑在手的话,至少可以保护秦泰冲出去。 秦泰拍了拍自己的妻子展小小一下,展小小向一边退了一小步,但是不敢离秦泰太远。秦泰却一点也不担心,他对禁军头目说道:“报上你的官职和姓名。” 秦泰身穿着蓝色朝廷规定官员制服,代表他至少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从六品或者以上的官员。再说了秦泰的官服补子上是飞禽,代表他属于文官。也就是说秦泰是朝廷中级文职官员,是有一定身份的人。禁军头目虽然身穿盔甲,看不出对方的职位,但是在明中后期的时候,“文贵武贱”已经成为一个定例。七品县令就敢对正五品的武将指手画脚,正五品的知府敢当众训斥一个从三品的守备或者游击将军。在一些部堂面前,就算是一方武将也乖得像三孙子一样,内阁大佬更是把所有的武将当作自己家的奴才一样训斥和指挥。这个禁军头目只不过是一个巡逻兵头,手下不过十几二十个士兵而已,最多不过是一个队长而已。可能算不上是一个武官,就算是和秦泰同一品级的武官,也要对秦泰恭恭敬敬的。不然的话就会被视为僭越,对文官的不尊敬和挑衅,就会被所有的文官视为共同的敌人。 禁军头目不敢正视秦泰,但是又不想失去气势。他就硬着头皮说道:“大胆。这里是内宫,外臣不得进入。再说了你现在已经犯了死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犯官。不能在这么嚣张了。来人,把这个犯官,还有这个女的一起抓起来。送到孟公公那里去。” 秦泰一瞪眼,上前一步说道:“大胆的人是你们。谁告诉你们,我们是闯进来的?这里难道就不允许外臣进来吗?进来的外臣要是都是罪人的话,内阁的大人们都要死了?你凭什么说本官是犯官?就凭你的一句话吗?还是那个小孟公公的一句话?你们是法曹吗?是主审官员吗?孟公公是皇帝吗?是吏部尚书吗?是刑部尚书吗?没有吏部尚书或者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免去本官的官职和品级。不是刑部尚书,谁也不能给本官定罪。‘胆敢罔议官员罪名者视同叛国。’这个你知道吗?你是想当一个叛国者?还是相当一个金口玉言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