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白衣之死六

    虽然说“袁公剑”和“越女剑”同是一个祖师爷白头猿猴，但是从两个头代祖师爷那里就有了本质上的区别。有人会说一定是“袁公剑”的头代祖师爷的剑法刚猛，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相对的“越女剑”剑法比较灵敏，因为当时的阿萝不但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少女，只有用灵敏才能补充她力量上比男人的不足。真的是这样的吗？事实上大家都猜错了，在没有经过改造的“猿公剑”剑谱上，招数不但凌乱而且过分的注重防御和躲避。这就是“猿公剑”不能快速成名，知道的人不如“越女剑”的人多的一个原因。白头猿猴毕竟不是一个人，它的对敌招数只能是在跳跃躲避中寻找机会反击。“猿公剑”的头代祖师爷是白头猿猴一手教出来的，所以她的对敌理念和经验也是这样的。他平生第一次对敌是出于无奈的反击，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虽然最后全部击杀了所有的敌人，但是他是在自保的前提下做到的。要是对方有一点点对“猿公剑”的经验，要是对方的阅历比这个头代祖师爷强的话，只要几个人困住这位祖师爷，他们就可以把这个未来出名的大剑客消灭。所以说当时这一场战斗十分侥幸，祖师爷赢得并不轻松。

    随后几代人虽然不断地改变招数，但是依然脱离不了这个弊端，所以“猿公剑”不能广泛流传。空空儿是一个特例，因为他天生身材矮小，几乎和一头猿猴差不多大小。就连他的父母都以为他不会有出息所以把他放弃了，是他的师傅看他可怜才收留下来的。没想到他的身材和天赋十分适合修炼“猿公剑”，没有几年时间就学会了“猿公剑”，而且加以发挥几乎把“猿公剑”修改地尽善尽美。

    当空空儿出名后，来学“猿公剑”的人多了，空空儿索性把剑谱广泛流传，让大家根据自己的特点修炼剑法。这是一个创新，也是一个突破。按照现代的说法这就是“因材施教”“发挥个人所长”，这才是教学最高境界。通过这些人的修改和完善，“猿公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猿公剑”，至少在招数上已经和原来的“猿公剑”没有什么联系，不过“猿公剑”的精华和理念被保留了下来。经过“袁公剑”的后人不断地改善，去除了不少花俏的剑招，增加了不少威力巨大的新招。渐渐地“袁公剑”定型了，有了基本招数和规律，更加适合男性习武者的修炼。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袁公剑”并没有在军中广泛流传。

    相比之下“越女剑”虽然是女子创造出来的，但是并不花俏。因为“越女剑”的创始人阿萝创造这种剑法的目的不是给女人用，也不是为了防御，而是给军队武士修炼的。阿萝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剑法的目的是为了杀敌，而不是表演或者与人决斗。所以剑法不但简洁而且实用，几乎招招毙命，是一种杀人的剑法。军人的剑法不用好看，也不用美观，只需要实用和简单，能让武士们快速学会剑法，领会剑法中的含义。再加上军人对敌时不能过分地躲避，只能和敌人面对面的厮杀，所以“越女剑”从一开始就尽量减少跳跃和躲避的招数。所以“越女剑”是一种攻击型的剑法，从一开始就适合男人特别是军中的武士使用。

    不过毕竟阿萝是一个女人，不能避免的使用了一些灵巧性动作。再加上越国人身材比较矮小的特点，所以加了不少犀利和刁钻的剑法。越国人的身材不如吴国人高大，无论是力气还是体质上都不如吴国人，这也是越国被吴国打败的一个原因。吴国大将军伍子胥就是利用越国人的缺点，训练吴国士兵针对越国人的缺点打败越国士兵。“一力降百会”，使用蛮劲对付越国士兵的灵巧，终于打败了越过的士兵。阿萝成为越国军队总教官后，针对这个特点，专门训练越国武士的耐力和体质。虽然力气不如吴国武士，但是可以在耐力上战胜对手。在对敌的时候用自己的灵敏缠住敌人，消耗敌人的体力和耐心，找到机会一举击杀对手。为此阿萝把越国武士拉到了山里面，一边隐蔽训练一边在山区利用复杂环境训练武士们的灵敏和耐力。

    由于阿萝的训练，越国的武士的作战技巧有了本质上的变化。当他们遇上吴国武士的时候，真的把吴国士兵吓了一大跳。吴国武士的优越性不但没有了，而且被越国的武士牵着鼻子走。就像一头狗熊和一只猴子在对决一样，狗熊打不到猴子，猴子虽然不能一下子打败狗熊，可以逐渐消耗狗熊的体力，然后找准机会给狗熊了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越国人就利用这个方式，简单轻松地把敌人消灭了。换了以前越国武士绝对不是吴国武士的对手，不要说是一对一了，就是两三个越国武士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吴国武士也不可能完胜。现在学了阿萝的剑法后，越国的武士们不但增加了本事，而且找到了对付敌人的办法。他们现在可以一对一对付敌人，甚至于几个人联手对付一整队的吴国武士。这种战果是令人振奋的，也让越国武士们有了更大的信心。

    当吴国武士开始清醒过来，针对越国武士的新战术进行分析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种战术对吴国相当不利。这种战术和剑法几乎是针对吴国的，十分有利用越国。一个有经验的吴国武士曾经分析过这种剑法，不但动作简单实用，而且杀伤力巨大。只要一个有经验的老手使用的话，几乎每出一剑就会有一个对手倒地不起。这种老手只要有一批，就是吴国最大的隐患。经过调查和打探，越国这种老手不下百人，而且在不断地增加，这对吴国十分不利。吴国曾经组织敢死队，企图用人命消耗这些可怕的敌人。可是没有成功，损失了不少吴国的精英，原因就是有一个超级高手阿萝在越国军营坐镇。任何一个吴国的高手，在阿萝看来都一样，没有一个高手可以挡得住阿萝的十招。阿萝不但成为了越国军队的守护神，而且也成为了吴国军队高级将领的噩梦。

    月红虽然是一个孤儿，但是被阿萝带到了军营。当时越国人人手不够，所以月红不但学会了一些基本剑法，而且被派到了前线杀敌。月红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她已经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所以她的剑法中多了一些杀气，比一般的越国武士的剑法更加刁钻。阿萝出事后月红带着阿萝杀出军营，这时候阿萝已经失去了双臂不能亲自示范剑法给月红看。所以月红是一边自己摸索，一边理解着演示给阿萝看，阿萝再口头指点的。月红不但要照顾阿萝而且要养活她们两个人，为了躲避人群她们只好住进山里面。月红从不断地厮杀和动物的搏斗中成长起来，剑法比阿萝的剑法更加犀利。阿萝曾经这么说过，她的剑法像一座大山，让对手感觉到压力。月红的剑法像一把出鞘的宝剑，令人不敢直视，敌人几乎无法提起对敌的勇气。阿萝告诉月红，月红现在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月红是一把剑，一把已经出鞘的剑。虽然这样比较有杀气，令人不敢侵犯，但是锋芒太露不好。阿萝经历了打击之后，不但没有被打败而且进入了新的境界。她可以完全融于自然，几乎可以和周边环境融为一体，她可以感觉到大山在呼吸，感觉到动植物在成长。阿萝不但可以在山间自由飞跃奔跑，更可以利用环境对敌。月红曾经和阿萝对过招，阿萝的本事不但没有荒废而且更加强大，这也是月红最后放心阿萝一个人生活的一个原因。阿萝当时说不出一个大概，但是后来的人总结过，这个境界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阿萝几乎是一个陆地神仙了。

    要是硬要把“袁公剑”和“越女剑”作比较的话，有一种比较合适的说法。经过千年的变化，“袁公剑”像一个北方汉子，性格憨厚、坚韧、可以容忍一些小的挑衅，但是发火的时候威力相当巨大。“越女剑”像一个南方的小姑娘，不但刁钻而且泼辣，得理不饶人不说，而且有点不讲理。“越女剑”的剑法最大特点就是快、狠、准，可以让对手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被打败。只要能够挨得住“越女剑”的首轮攻击，就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相反和“袁公剑”对招的话，千万不能拖，越往后面打“袁公剑”的威力越大，激怒“袁公剑”的话使用者是最大的失误。愤怒不但不会影响到“袁公剑”的使用，而且会导致“袁公剑”的为了成倍增加，这是“袁公剑”的一大秘密，所以“袁公剑”又叫“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