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莲花之谜三

    当时古代社会没有引进阿拉伯数字，也没有用罗马数字，但是在中国古代有自己的数字符号。这些符号叫“筹数”，一般的人看不懂，只有一些生意人或者是和数字打交道的人才会使用和理解。秦泰家里是做生意的，从小就认识这些数字的含义是什么。仇小球在没有遇上继父兼师傅仇民前，他和母亲曾经跟着他亲生父亲一起学习过做生意，所以也知道一些筹数。老酒鬼师爷精通各种事物，当然也学过一些算数，懂得筹数的使用。只有展小小这个展女侠对筹数不了解，这也难怪她了。她从小只知道舞刀弄棍，从来不过问家里的生意。长大后就一个人闯江湖，没有接触过买卖。后来跟了秦泰之后，虽然做过一段时间的后勤管过账，但是没有从根本上学习过算账。展小小对于上面的数字不了解是正常的，秦泰和老酒鬼师爷不会笑话展小小，仇小球更是不会看不起嫂子展小小的。

    在仇小球看来，第一个佩服的人是继父兼师傅仇民，第二个是表哥秦泰，第三个是老酒鬼师爷，第四个就是嫂子展小小了。前面三个有经验有专业本事，后面的展小小不但能干而且有一身高强的本事。仇小球只不过和嫂子展小小学了一点皮毛，锦衣卫的人就说仇小球的身手已经够进锦衣卫的标准了。仇小球不但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也有了保护家人的水平，这对快成年的仇小球来说真的很开心。所以仇小球对嫂子展小小的敬仰很高，绝对不会笑话嫂子展小小的。

    见妻子展小小看不懂上面的数字意思，秦泰就细心地说道：“小小，上面是一个图案。在图案里面各有一个数字，这种数字不是一般的数字，是筹数。意思是‘七’和‘十三’。可是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也看不懂，等我有了答案再告诉你。”

    展小小点了点头，但是看着上面的数字依然有点迷糊。老酒鬼师爷也一时间看不懂，又拿起另外一张带有图案的书稿，看着上面的数字有点摸不清头脑。仇小球却在一边像傻子一样站着，眼睛里面好像流露出一些泪光。

    发现仇小球有点不对劲的展小小，连忙过去对仇小球说道：“小弟，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跟嫂说，不要不好意思。”“小弟”是仇小球的小名，这个名字只有他们几个自己人才知道，也在私下这么叫仇小球。展小小以为仇小球生病了，还是那里受伤了，所以很着急。

    仇小球连忙说道：“嫂子，我没有事情。只不过想起了我的父亲，想起了家乡而已。”他说的父亲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为了区分他的叫法不一样。他管他的亲生父亲叫“父亲”，管继父兼师傅仇民叫“爹”。他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专门贩卖家乡的土特产到外地去，顺带着把外地的特产带回家乡卖。这种生意人在当时有不少，大家管这种生意人叫“走商”，没有自己固定的营业场所，也没有固定的生意类型。相对的是“坐商”，不但有自己的店铺和营业范围，而且更加有信誉点。本来仇小球父亲的生意算不错的，准备再干几年就留在家乡种地或者做“坐商”。没想到倭寇为祸，不但生意做不成了，而且本钱也没有了。他只好带着家人离开家乡去外地谋生，这时候仇小球才三四岁大。几年后一事无成又生了病的仇小球父亲终于忍不住倒下了。仇小球母子两个人想完成仇小球父亲的心愿，所以拼命往家乡赶路。仇小球的父亲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死在了回家的路上。回到家乡的母子两个人以为家人会照顾他们母子，没想到一切都变了。仇小球的大伯把仇小球母子扫地出门不说，而且不允许他们用夫家的姓，这才导致仇小球没有自己的姓，后来成为仇民儿子后，索性跟仇民姓仇。不过仇小球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好父亲，家乡也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秦泰刚想安慰表弟仇小球几句的时候，仇小球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仇小球说道：“我之所以想起了父亲和家乡，是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我父亲当年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也是一个和数字有关系的故事。”大家谁也没有打搅仇小球，耐心地听仇小球讲当粗她父亲给他讲过的故事。

    这是一个在仇小球家乡流传了很久的故事。在百年前仇小球的家乡有一个商人，他原来家里很穷，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养不活。后来导致他的老婆带着他不到一岁大的孩子一起离家出走了。他找了好久才知道他的老婆已经跟了一个杀猪的男人。他老婆托人告诉他，杀猪的再穷也可以吃到一些荤腥，总比跟着这个男人饿死好。她的话深深地伤害到了她丈夫的自尊心，他就一个人准备跳海自杀算了。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而且遇上了一个翻身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随郑和来中国经商的外国人，这个外国人虽然懂一些汉语，但是不会和当地人深度交流，需要一个翻译。他成为了这个商人的翻译，商人承诺不但包吃包住而且给钱。他就在帮助商人翻译的时候，发觉了做生意的奥秘。他得到工资后，第一时间从商人手里买下了一批数目不多的货物。他把这些货物贩卖给了当地人，结果不但没有亏本而且赚了近五倍的利润。他就开始做起了生意，主要是从一些外国商人那里购买一些大家不熟悉或者暂时不要的货物。由于这些货物滞销，外国人急着出手换钱购买中国货物回国，所以他用极低的价格买下了这些东西。他渐渐地成为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就在他开始有钱后不久，得知他现在情况的老婆带着孩子回来了。商人看在老婆孩子曾经和他受过苦的份上，商人接受了他们母子。但是商人不久之后发现他老婆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是他的种而是杀猪的。但是他已经是一个名人，为了自己的名誉他只好默默承受了这一切。他老婆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不敢过分的对待自己的丈夫。数年后商人带着一大笔钱回到了家乡，这是他第三次出海，这一次他赚回来数以百计的金钱，成为了当地的一个巨商。回到家里他才知道老婆对待两个孩子的不一样。大儿子明明是商人的亲骨rou，但是老婆经常亏待他，不但不给他上学而且经常打骂他。小儿子明明不是商人的儿子，是老婆和杀猪佬的私生子，却因为老婆的宠爱在家里无法无天。商人很生气，当着大家的面教训了老婆和小儿子，但是老婆依然决定支持小儿子。

    得知商人将要再一次出海的时候，他老婆仗着商人不敢说出家里丑事的事实，要求商人分配好家里的事务。他老婆当然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了，他老婆的意思是大儿子不是读书的料不如去店铺当学徒，小儿子聪明伶俐去学堂读书将来做大官。大家都觉得这么做不公平，商人也觉得这么做不好。但是他担心老婆闹事，更担心他走了后大儿子继续被老婆欺负，只好答应了老婆的请求。商人让他的大儿子去自己家的店铺当学徒，从此吃喝在店铺里面，没有特别的事情不准请假也不准回家。小儿子去学堂读书，每天回家吃饭睡觉。家里的事情交给老婆管理，除了必要的开销外，家的钱交给老婆一个人掌管。这个决定让大家都以为商人疯了，他的老婆额暗自高兴。

    商人出海后不久遇上了大风浪，后来连人带货一起掉进了海里。当大家抬着商人的尸体回来后，老婆拉着小儿子当着大家的面大哭特哭，其实心里特别的高兴。当大儿子赶回来的时候，商人的老婆伪造商人的遗言，准备把家财留给她和小儿子的时候，一个家中的长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