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莲花之谜十一

    谭纶夫人对于张居正夫人的出现已经心里很不满意了，现在又来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说要亲自照顾小平安，当然心里十分不高兴。谭纶夫人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好女孩子出身，但是这些年来和丈夫谭纶在一起，不知不觉地和丈夫谭纶的脾气一样火爆。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比起大度稳重的张居正夫人来说，谭纶的夫人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平时天下太平，发作的时候足可以惊天动地。谭纶夫人索性在锦衣卫城南分所门口和张居正夫人和小张子等人讲理起来。其实说讲理是好听的，看她的架势绝对是百分百的吵架。

    说起吵架的话，锦衣卫也好，就连是半个女人的小张子也好，都不是谭纶夫人的对手。一大群老爷们被谭纶夫人一个人就给全部灭了，陈老大带着锦衣卫的人赶紧撤，小张子也被谭纶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张居正夫人和大儿媳妇一点事情也没有，等谭纶夫人把炮火对准她们两婆媳的时候，好戏上场了。婆媳两人双剑合璧，你一言我一语联手把跟来很嚣张的谭纶夫人说的是哑口无言。张居正的夫人年纪比谭纶夫人大，所以一口一个“妹子”教训谭纶夫人。张居正的大儿媳妇也不赖，一口一个“夫人”“婶娘”，把谭纶夫人说的是骂又骂不出口，说也说不上来。小张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不如这群娘们，光是吵架这架势也不如她们威风。

    谭纶夫人见说不过她们婆媳，索性推推囔囔起来，准备用她的吨位遏制这对瘦不拉几的婆媳。没想到这对婆媳不但嘴巴了得，就连身手也很不错。张居正夫人一个老树盘根，用小腿扫倒了谭纶夫人。同时张居正大儿媳妇的小擒拿手也出招了，表面上扶住谭纶夫人的，其实是用双手控制谭纶夫人的手关节。婆媳联手只一个照面就把谭纶夫人控制住了。这一点只有谭纶夫人自己和刚到的展小小两个人知道真相。特别是展小小她很清楚张居正家婆媳的手段。

    说起这个功夫，展小小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展小小和丈夫秦泰没有参加张居正大儿子的婚礼，所以事后补上了一份贺礼。这时候张居正叫儿子媳妇出来见过秦泰夫妻。张居正不断地夸奖秦泰的正直和专业水平，也说到了展小小的功夫。展小小看张居正夫人和大儿媳妇都有点虚，所以主张她们练一些功夫。不但可以防身而且可以增强体质，更能够有助于健康长寿。张居正家的夫人因为生小儿子时受了一点苦，所以身体一直病恹恹的。张居正的大儿媳妇也知道张家媳妇最重要的就是为张家开枝散叶，没有好身体是不可能生下健康的宝宝的。所以她们婆媳私下请教展小小，展小小觉得大开大合的功夫不适合她们婆媳，就把小擒拿手和一些灵巧的功夫传授给了她们。没想到她们不但坚持练习，而且练成了这么一套相互配合的组合，这一次打败谭纶夫人可以出名了。但是绝对不能让谭纶夫人知道真相，不然的话谭纶夫人一定会记恨展小小的。

    小张子是眼睛最毒的一个，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他总觉得张居正婆媳不一般。谭纶夫人虽然马上自己爬起来了，但是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她虽然很生气但是不敢上前。谭纶夫人的脾气火爆，要是打得过的话一定会上去打架，大不了时候由谭纶出面摆平好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敢怒不敢言的，极有可能是谭纶夫人吃了一个暗亏。难道张居正婆媳身上有功夫？经过这么一猜想，小张子仔细观察了张居正夫人和大少奶奶等人，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婆媳两人刻意控制所以看不出什么，但是她们身边的下人，怎么看都像有功夫在身的样子。而且她们对于自己家主子的行为，一点惊讶也没有，可见她们知道这对婆媳不会有事。看来张居正家的夫人和大少奶奶不简单，就算不是高手也不是一般的人。小张子不由得高看张居正一家人一眼，开始收起嚣张跋扈的样子。

    秦泰和展小小看见外面的样子，知道事情难办了。所以秦泰决定带小平安一起上路，平时依然由妻子展小小和表弟仇小球照顾小平安。但是这个决定马上被锦衣卫高层否决了。他们是去行动的，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所以不但家人不能带，就连无关人员也不准去。要不是展小小身手好的话，展小小也不能和秦泰一起去。看来只好把小平安托付给这里的人了。

    张居正夫人首先保证，她一定把小平安照顾地好好的，绝对不让任何欺负小平安。张家大少奶奶也点头表示同意，说白天婆婆照顾，晚上她亲自带孩子。反正这些日子她不能和丈夫同房，她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小叔子的。谭纶夫人也抢着说，家里不但找到好了保姆，而且谭纶请了一个山|西的厨子，保证为孩子做最正宗的家乡菜。小张子也插一手，他说干爹也就是冯保说了，照顾孩子没有比皇室的好，冯保是先皇指定照顾如今太子的人，照顾孩子是最好的。冯保会亲自带孩子，一定不让小平安有任何的问题。几个人再一次发生冲突，婆媳两人联手几乎把其他人的反对声音都压了下去。展小小越来越觉得这对婆媳太有练武潜质了，要是她们早几年练武的话，绝对都是一个个的绝顶高手。

    最后秦泰和展小小在大家的“热切”关注下，只好决定由三家人联合照顾。先是张居正家，然后是谭纶家，最后是冯保家，每家待一段时间，最后看小平安喜欢住哪里就住那里。三家人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小平安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马上又在时间上起了分歧。排在最后的小张子当然想马上轮到他们，所以建议一家呆一天，然后由小平安自己选住谁家。排在第一位的张居正家当然不同意了，一个孩子到了新的环境当然会不适应，一天时间来不及适应，起码要十天半个月了。谭纶家也不答应了，要是小平安在张居正家呆上半个月的话，到时候秦泰夫妻就可以回来了，谭纶家怎么办？一家一天，谭纶家和张居正家反对。一家半个月的方案，谭纶家和冯保反对。最后决定一家五天，张居正今天把小平安带回去，到了第六天谭纶夫人来张居正家接孩子，第十一天冯保来谭纶家接小平安。第十六天三家人一起看小平安的决定。

    这个方案本来已经通过了，但是张居正的大儿媳妇有意见了。她说今天都快中午了，怎么能算一天呢？应该除去这一天，明天算第一天，也就是说六天后才轮到谭纶家，再过五天才轮到冯保。张居正夫人看来媳妇一眼，第一次觉得这个媳妇太聪明了，这么一来他们张居正家比其他两家多照顾小平安一个晚上，极有可能争取到小平安。张居正夫人高兴了，谭纶夫人和冯保的代表小张子不高兴，她们反对这么安排。

    最后展小小只好出来说话了，今天他们夫妻走不成了。不如晚上把孩子抱到张居正家去，今天晚上展小小陪小平安睡，明天趁小平安没有醒就离开。这样的话张居正家和其他两家一样了，谁也没有赚便宜了。三家人当然愿意了。张居正夫人和媳妇决定德国秦泰夫妻一起回家，谭纶夫人和小张子只好回家去了。谭纶夫人要向丈夫禀报这件事情，小张子也需要第一时间汇报干爹冯保。

    当天晚上秦泰带着妻子孩子来到张居正家里，只看见张居正夫人和大儿子夫妻等人，没有看见张居正。张居正夫人告诉秦泰夫妻，自从张居正当了内阁次辅后，经常不回家没日没夜的在忙公事。今天估计也回不来了，所以只好由张居正夫人代表张居正招待秦泰夫妻了。就在这时候张居正的长随来了，张居正真的来不了了，他让长随带话给秦泰，要秦泰夫妻注意安全，不用担心孩子在这里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展小小最后看了儿子熟睡的样子后，拉着丈夫离开了张居正家。当他们夫妻赶到锦衣卫总部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仇小球也把秦泰夫妻的东西准备好了。大家一行三十一个人化装成商人，赶往白莲教旧日的总坛，探听关于宝藏的事情。为了方便行事，锦衣卫已经和内阁打过了招呼，内阁发票拟关照各地官府照顾这行人。本来锦衣卫办事地方官府就算知道了也会应付应付了事。可是现在领队的是张居正的好友秦泰，张居正要求各地官府权利配合，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谁要是不配合的话就是和他张居正过不去。张居正是现任的内阁次辅，未来板上钉钉的内阁首辅，就连皇室也要让他三分，地方官员当然不敢得罪这个大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