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
在其中,恰好能俯瞰院内风景,端的是一处好位置。 阁内放着一只圆桌,上面各色点心水果,点心是桂花松子糖、玫瑰软糕、茯苓水晶饼、藕粉火腿饺,形状极其雅致,一眼望上去,便让人食指大动。 不多时,有奴仆端上菜肴,每一道都十分别致,虽然菜色不多,却是全都是项彬平日未曾吃过的做法,深得色香味三昧,即便是项彬其心并不在宴席,此时也是觉得口中津液汩汩,有些难以自抑。 奴仆端上酒菜便即散去,虞汝臣为项彬斟上一杯酒,一股浮云芬芳的酒香瞬间便弥漫开来,项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禁赞叹道:“好酒!” 虞汝臣轻轻一笑,只是笑容却是显得十分可怖,温言道:“项兄,此酒是我虞家请高人酿制的“醉醇香”酿好后埋置地下十八年才可开启,通常只有家中女子嫁人之时,才会将其取出饮用,今日项兄是贵客,在下算是提前将此酒取出了。这一擅酒已经存了十五年,赏差三年才满期,酒香就差了些,日后若有机会,再请项兄饮纯正的十八年佳酿!” 项彬神情有些古怪,只觉既然是女子出嫁所饮的酒,那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喝,岂不是很不搭调?但旋即又一想,身在异世,人们的观念意识自然有些差别,也就不再多想。 “说起来,这醉醇香,倒是和女儿红有异曲同工之妙。”项彬轻轻一笑,随口说道。 “嗯?女儿红是何物?” “呃”项彬顿了一顿,道:“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酒,山民们生的孩子若是女儿,便将酿好的酒埋于桂花树下,直到女儿嫁人那天再取出来饮用,因此而得名“女儿红,。” 虞汝臣双眸一亮,喃喃道:“女儿红,女儿红!与醉醇香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此名却更有韵味好,我回去后便告知家主,将此酒易名,今后就叫女儿红!” 项彬只觉满头是汗,暗道此世之人,浑然不知“版权,这种东西啊,这名字说拿去用就拿去用他担心虞汝臣再问酒的事情万一露馅,急忙转移话题道:“虞公子,今日请在下来,到底所为何事?在下是个直爽人,还请公子畅所欲言吧,项虞两家本就交好,若是公子有用得着在下之处,还请但说无妨,若是在下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的。<>” 虞汝臣端起酒,道:“项兄是个爽快人,在下敬你一杯。” 二人饮罢,虞汝臣叹了口气,道:“项兄,不知你可否还记得,当初项家剿灭陈家之时,你曾将一名女孩的容貌毁去?” 项彬眼睛微眯,将筷子放下,平静的道:“记得。” 虞汝臣摆摆手道:“项兄不要误会,在下今日并无寻仇之意,以后也不会。那名女孩是在下的堂妹,与在下么……” 虞汝臣淡笑两声,脸上有嘲讽意味:“我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在下当然也不会替她出头寻什么仇。之所以提起此事,是想请项兄帮一个忙。” 项彬眉梢微挑,道:“请说。” “项兄毁容之女,原本已经许配给项家二家主之子,项籍为妻。”虞汝臣说完这句话,顿了一顿,留神看项彬的反应。 项彬当日在望海楼,早已在陈昱和那少女交谈时隐约了解,是以并不吃惊。但他心中却是忽然一动,不明白虞汝臣和自己说这个,又是何意。 虞汝臣未从项彬脸上看到什么表示,心中有些失望,但眼神却是微微一亮,道:“项兄,你可知项籍?” 项彬道:“自然知道。二家主之子,天资惊人。” “不仅如此,如今他已在天少爷手下担任校尉一职,统御一部兵马。<>这些年我等在学府修习,他却是带人上阵厮杀,与那做反的陈赢、吴宽军打仗。据我说知,他已经立下不少战功,更是闯出了不小的名气,如今被誉为项家第一高手。” 项彬暗暗点点头,心道不亏是与霸王齐名之人,看来今世的霸王,也非他莫属了虎子叫项羽,看来却也没有霸王之命。 “项兄将项籍未过门妻子容貌毁去,项毅自然不会愿意,他如今已经向虞家家主施压,要求将家主之女,也就是在下的meimei,许配给项籍,以做补偿。” 说到这里,虞汝臣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怒声道:“我虞家虽说从属于项家,但家主之女,岂能轻易与人补偿?成为赔偿的货物!这项毅,当真欺人太甚!” 项彬轻轻道:“虞公子当着我的面说二家主的坏话,不怕我告密么?” 虞汝臣一笑,道:“项兄说笑了,在下虽然不才,却也打听过一些事情。知道项兄的一些过往与经历。这世上谁都可能跟项毅告密,但在下唯独不相信项兄弟会这么做。” 项彬摇摇头,道:“好吧,话已至此就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怎么帮你?你又能给我什么?” 虞汝臣忽然顿了一下,而后慢慢抬头凝视项彬,丑陋的脸上毫无表情,缓缓道:“在下想为小妹寻一门新的婚事,让那项毅父子,绝了此念!” 项彬眉头微蹙,端起一杯酒不解的道:“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虞汝臣轻轻一笑,深深望了项彬一眼,道:“在下为小妹寻的这个人……就是项兄你啊。” 噗! 项彬将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一时间咳嗽连连。!。 第一卷第二百零九章美人姬女 。<>虞汝臣似是早就预料到了项彬的反应,笑眯眯的看着。 项彬端起一杯水喝了几口,而后喘了口气难以置信的望着虞汝臣,半晌后才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是我?” 项彬眉头微蹩,看着虞汝臣,目光闪烁。 要自己和项籍抢老婆吗?以此将矛盾转移?端的打的是好主意……但这虞汝臣找谁不行,为何要找我? “实不相瞒。在下布下此局,其实有太多不完满之处。先不说小妹不可以私定终身,就算是可以,也须得是寻一个门当户对之人,更是得能够顶龘住项毅父子所带来的压力。” 项彬摇摇头笑道:“在下出身低微,身份地位也不怎么高,虞公子恐怕是找错了人。若就是为此事邀请在下而来,那在下感谢公子的威情款待,告辞!” 说罢起身便要离去。 虞汝臣急忙站起身来拦住项彬:“项兄且住,就算项兄不同意,也不妨听在下一言。” 项彬犹豫了一瞬,自嘲的摇摇头一笑,又坐了下去:“听听也无妨,虞公子请说吧。” 虞汝臣松了一口气,道:“项兄,在下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大秦如今局面?” 项彬微微皱眉,想了想,道:“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若是继续下去,恐怕有覆龘灭之险。仙……秦祖以武功传世,秦廷的绝世高手想必不少,真的想推龘翻大秦,并不容易。” 虞汝臣微微点头,道:“项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也有些偏颇之处。秦廷的高手自然是不少,甚至如今的秦帝虽然昏龘庸却也是极强的武道高手。若是有人想刺杀秦帝,或是与其对决,那是决然没有获胜希望的。但打仗不是高手对决,靠的不是高端的少数力量,而是精锐的军龘队。秦廷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皇帝昏龘庸,朝政混乱,弄臣当龘权。经过这几年陈赢吴宽的消耗秦廷能战之军,已经没有多少。就算是精锐之军,也已经大不如前。所以……若是天下骤乱,如今的朝龘廷,恐怕是无力回天,这片大好江山,崩塌也只是时间问题。 项彬沉默一会儿抬首问道:“那又如何?” 言外之意,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秦国即将大乱,到时各方势力势必要争斗不休,图谋天下。所谓乱世出英雄,不知项兄可有想过,真到了那一天,该如何自处?” 项彬轻轻一笑:“自然是家主如何安排在下便如何做。真到了那一天想来再也应当也是为项家争夺天下而出力吧。” 虞汝臣轻轻夹起一片笋叶放进嘴里,淡笑道:“项兄说的固然不错,不过项兄有没有考虑过以后?” “以后?什么意思?” “若是项家得了天下,项兄该如何自处?” 项彬眼睛眯了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项家得了天下,难道在下就无法在项家立身了吗?” “我听闻家主对项兄赏识有加,有家主在,项兄自然可以飞黄腾达,未来不可限龘量。但项兄有没有想过若是家主哪天不在了,项兄又该如何?” 项彬望向虞汝臣,沉声道:“虞公子,请把话说的清楚一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檩家主立志改变项家,其人在下也有所了解。称得上胸襟坦荡,光龘明磊落绝对是枭雄之主。但越是如此,其行龘事就必定超出常人。依我所见,家主日后,必定会将项家传给项家最有能力的后辈这个人未必就是他的亲子……而依目前来看,最有希望得到这一切的人项兄知道是谁吗?” 项彬沉吟了一番,缓缓道:“你的意思是……项籍?” “不错!项籍勇武过人,资质绝佳,更是有超凡的统御之力,在年轻一代中,项家无人可出其右。若是照此下去,项家日后的家主,必是项籍无疑。” 项彬眼神有些闪烁,轻声道:“那又与我有何关系?他若做了家主,我自谨守本份而已,虞兄若是有挑唆之意,还请免了吧。” 虞汝臣望着项彬,双眸闪亮:“项兄,项籍就算不会对你怎样,但你可知道,有一个人如今将你视作眼中钉,rou中刺,恨不得除你而后快?” 项彬看着虞汝臣,没有说话。 “这人,就是项籍之父,项家二家主项毅。项兄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当初项兄之父的事情……抱歉,在下不说此事了。我的意思是,项兄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表现,在其他人看来,已经足以成为项籍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项彬呵呵一笑,道:“我无心家主的位子,何必要争?他项籍想要就拿去,与我没有关系。 “但项兄如此想,别人却未必也这么想。那项毅今次逼龘迫小妹补嫁项籍,其实更多的还是针对项兄,难道项兄不明白么?这是要将我虞家的怒火,转嫁到项兄身上!虞家无法奈何项毅父子,但却可以迁怒于项兄!小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若就此曲嫁项籍,父亲的愤怒,该找谁发龘泄?” 项彬沉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当初毁却那女子的容貌,是她招惹我在先,项毅要你meimei补嫁,也非我挑唆。若是你父亲因此就要迁怒于我,我纵使不敌,却也不怕。除非你们能杀了我,否则若我能活下来,必会将报复虞家,当作此一生都不会放弃的目标。” 虞汝臣静静看了项彬片刻,似是想分辨出他这句话到底是色厉内茌,还是认真如呃……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旋即轻轻一笑,摇摇头道:“项兄莫要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父亲何等人物,就算心中愤懑,想来也不会用太出格的手段对待一个后辈……在下的意思是,如今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于你于我虞家都好,项兄何不考虑一下。” 项彬其实早已明白了虞汝臣的想法。 他想的是,将其妹许配给自己……也许未必是真,只是拿自己当作挡箭牌。这样,便有了回绝项毅的理由。如此,当然更加坚定了项毅对自己的恶感。但因为与虞家有了这样一层关系,他便也不能轻易奈何自己。 实际上,这更像是虞家与项毅的博弈。项毅要虞家家主之女嫁给项籍,未尝不是想争取虞家的力量。但现在看来,虞家家主,或许并不想买项毅的账。 这其中的水到底有多深,项彬不清楚。但他不傻,略略一琢磨,便知道这里面暗流涌动,背地里的较量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如果冒然卷进去,殊为不智。 只不过……就算自己不想卷进去,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项籍要娶的女人,难道晨……? 项彬忽然问道:“虞公子,不知令妹……芳名为何?” 虞汝臣微愣,旋即道:“小妹名妙弋,乳名姬女。是以如今虞家人龘大多称呼小妹虞姬。” 项彬尽管已有所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顿时动容。 竟然真的是虞姬! 这个项彬心中暗忖,若是自己真能成为虞家女婿,可能得到的好处,无法计数。 虞家为项家两大附庸世家之一,决然有巨大的能量。自己若是真的成为虞家女婿,且得到其一定的支持。就像是虞汝臣说的,一旦天龘下龘大龘乱时,这便是自己立身的巨大依仗。 项彬心中不由有些灼龘热起来。 说他没有雄心壮志是假的。 前世平凡,如今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与这数不清的英雄豪杰同处一世,大丈夫好男儿,谁甘愿屈居人下? 只不过,项彬却是不愿用这样的方式。 先不说他不愿背负一个依靠女人的名声,只是这件事,从头至尾,虞汝臣都没有说过,虞姬是如何想的。 她愿意吗? 自己与她素昧平生,怎么知道她喜欢谁?项籍如此优秀,虞汝臣怎知她不愿意嫁给他? 毕竟是有前世现代人的观念,项彬做不到将女人当成商品一样对待。 虽然,他真的对虞姬充满向往。 “虞公子,请恕此事,在下无法答应。” 项彬沉吟一番后,认真说道。 虞汝臣脸露失望之色:“为何?项兄考虑一下,有我们虞家的帮助,再加上项兄英雄年少,傲视群英,日后未必不能成为项家之主……甚至这大秦天下,也完全可以夺一夺!此等事情,项兄为何会拒绝?难道是嫌弃我虞家低微,配不上项兄么?” 项彬摇摇头:“虞公子误会了,在下出身低微。若娶了令妹,实在是高呃……公子说的这些,在下也都能想到。但是有一点,在下并不认识令妹,岂能如此轻易答应?令妹是否会喜欢在下?公子可有问过她的意思?且此等类似交易的姻亲,在下心中,实在是有些抵触。” 虞汝臣听着项彬的话,眼神中流露龘出一丝欣赏之意。 “项兄,英雄男儿,岂在乎女子所思所想?似项兄这等英才天骄,日后必非池中之物,是我meimei高攀才是,她焉有拒绝之理?至于项兄说没见过在下小妹,那在下就将她叫出来,让项兄见一下怎么样?”!。 第一卷第二百一十章解决之道 。项彬尚未来得及拒绝,虞汝臣便拍了拍手,足音轻响,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项彬凝神一看,整个人顿时呆住。 他不是好色之人,前世更是从各种媒体渠道见过各色美女,但却从未想过,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令人窒息。 一袭淡白色的素雅长裙,婀娜的身姿,仪态万千。 乌黑漂亮的秀发,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一双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睫毛更为那似是充满了世间所有灵性的凤目增添了神秘感。 细长而雪白的脖颈,肌肤如凝玉白脂,吹弹欲破。 纤细的腰身,胸部饱满充盈,纵使穿着轻柔宽松的长裙,也难掩其绝佳的身材。 项彬不禁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只想到了一个调。 倾国倾城。 他有想过传说中的霸王的爱侣固然是美艳不可方物,但如今亲眼见到才明白,想象再充分,与现实也是两回事。 如何想象,项彬也无法在脑海中构建出如此美丽的女人。 不仅仅是绝世的容颜,对方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质,更是令人心魂动摇,沉醉不已。 伤佛只是望上一眼,便觉得内心极为宁静,此女子身上自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只觉世上所有烦扰都消失不见,什么王侯霸业,江湖恩怨,全部都忘的一干二净,宁愿一生一世都与之在一起。 这是一个美人,更是让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绝世尤物。 项彬非好色之徒,然则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抗拒此女子的诱惑,她就像是一块磁石,哪怕只是摆在那里不动,也自然而然的会吸引天地万物。世上竟然真的有女子,竟然可以绝美至斯! “小女虞妙弋,见过项公子。” 项彬全身一震,心中大感震惊,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好听的声音。如同黄鹂轻鸣,天音临世,让人难以抑制的被这声音所吸引。 他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姑娘客气了请,请,咳!请坐。” 虞姬轻轻一笑,玉齿轻露,双眼弯弯如月牙儿,极度的清纯中带着妩媚,落落大方的在虞汝臣身边坐下。 项彬只觉一阵脸红发烧,心中大感尴尬,有心不去看虞姬,却忍不住总是不经意间望向她的绝世容颜。 项彬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深吸一口气,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心中略定,微微沉吟后抬头平静的问道:“虞姑娘,在下想请问,今日之事究竟是你兄长的意思呢?还是你本人的意愿?” 虞汝臣大感愕然,欣赏的望向项彬,调笑道:“项兄果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在下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小妹面前表现的如此镇定。” 项彬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脸上淡笑道:“虞兄说笑了,令妹确实是绝世红颜,堪称倾国倾城,但在下倒也非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之辈。美好的容颜与美好的风景一样,应当是令人赏心悦目,在下坐在这里目睹此绝世风景,只觉神清气爽,万愁皆去,反而觉得越来越平静呢。 虞汝臣与虞姬对望一眼,二人轻轻一笑,虞姬说道:“项公子说话真有趣,奴家可以回答公子的问题。 今曰之事,确是奴家自己的意思。” 虞姬一双妙目直视项彬,晶晶闪亮,仿佛有清澈的泉水在流转。项彬被其眼神一触,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发虚。但他却强吸一口气,平静而固执的与虞姬对视,微微笑着说道:“若非在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恐怕会立即得意起来,误以为姑娘是真的被在下所吸引呢。在下只是想知道,姑娘为何要选择我对付那项籍?无论从哪里看,在下都不是一个绝佳的对象。无论是出身还是背景,显然都与项籍父子差距太大。” 虞姬摇摇头道:“公子何必如此谦逊?如今公子之名传动天下,项檩家主更是对您青睐有加,项家年轻一辈子弟中,只有公子堪与那项籍相提并论。若说到背景……” 虞姬露出一丝顽皮笑意,越发显得交美动人:“柳叔和项公子的关系,难道还不算是背景么……?柳叔在项家的地位,甚至可说是只亚于家主,有如此后盾,项公子岂是没有背景之人?” 项彬叹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虞姑娘并非是对在下有意,只是觉得在下最适合帮你抗拒项籍是么?” 虞姬眨眨眼睛,问道:“项公子,其实并非是帮我对抗项籍,应该是你我双方合作,协力对抗项籍才是” “哦?姑娘说笑了,在下并无对抗项籍之意,我身为项家人,岂有与外人协同对付项家人之理?有此想法的,只是你们而已。” 虞汝臣道:“项公子,在下方才说过,项毅早有对付你之心……”项彬摆摆手:“他要对付我,我会按我的方式解决,倒是不劳别人费心。虞公子,虞姑娘,时辰不早了,再下该告辞了。感谢威情款待,他日有闲暇,在下做东,回请两住。” 说罢起身,便要告辞而去。 虞汝臣与虞姬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焦急之色。虞姬急忙轻声道:“公子且留步,公子到底需要什么,不妨说出来,若是我虞家能够办到,必定尽力而为。” 项彬似笑非笑的看着虞姬道:“姑娘,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才对。就算是我答应了你,此事一旦昭告天下,你我可还有反悔余地?项籍和项毅会怎么做且不说,你我这夫妻之名,究竟有没有夫妻之实?若是姑娘真的不想嫁,应当与项家说清楚,用此等办法拖延,无异于饮鸩止渴,终究会有无穷的麻烦。” 言罢,他再不与二人多说一句话,转身而去。 虞汝臣与虞姬默默看着项彬的背影离开,半晌后,虞汝臣叹息一声,道:“小妹,看来此子非是贪图利益之人,不好收买啊。” 虞姬沉默不言,虞汝臣又道:“看来要以他做挡箭牌恐怕是不行了,说不得只好让爹去和项家说明吧。” “和……”虞姬摇摇头:“项毅背后有家老会的支持,我们得罪他并不明智。我断然不会因为我一人,而让家族陷入困境。”她水灵明亮的双眸望着项彬消失的地方,轻声道:“此子是最好的突破口,他不是不贪图利益,而是谨慎。 在没有搞清楚将要面对的到底有多少,我们又能给予他什么之前,他如此反应,也是理所应当。这项彬看似行事有时候很冲动,但细细想来,实则是理智冷静,谋定而后动之人。我想他并非对此事不动心……看此子也是心有志向之人,能得到虞家的支持,谁又能够拒绝?” 虞汝臣苦笑:“可是他真的拒绝了不是吗?” 虞家的神情有些迷茫,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