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尸首
我却望着蹒跚走在最后的伽陵,心想他刚才的摇头,说明这里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他是如何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同时更加好奇,我们要找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怕被倒塌的房屋墙体砸到,所以尽量找空旷的地方绕行。上到半山腰,眼尖的阿珞就发现了水井,甚至还有打水的吊桶,她立马就打了一桶水上来,用携带的仪器检测,这水可以安全使用。她和丝丝都高兴坏了,就着水洗起脸来。 “皮夹克”用打上来的井水喂马群,马群喝了并没有异常。 不过,高原上水90度就烧开了,我仍旧有些不放心,毕竟人和马是不同的,我又往烧开的水里加了一片消毒片,沉淀以后才敢喝。 发现水是人能喝以后,我却更加好奇,这座城市为什么会荒芜,没有人住。 上到有水井的位置,“皮夹克”又拿出了仪表盘测量,现在海拔已经接近4000米。海拔超过4000米以后人如果长时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对人体有伤害,所以他不建议我们再往上爬,就打算在有水井的地方过夜。 有些人非常遗憾,因为他们想要爬到顶层的王宫去看看。 大家搭好帐篷,生起了篝火。空下来以后阿珞给我们每个人都测量了一下血压,结果我们三个女的全部都得了高原低血压症。 我的舒张压只有47mmHg,而正常的舒张压数值——成人应该达到60mmHg至90mmHg。不过,这样的低血压程度比较轻,而我在平原上的血压就不高,所以暂时没有特殊反应,没有任何头昏、头痛的感觉,还能坚持,只不过稍微跑两步就喘得厉害。 阿珞给每个人都发了复合维生素,虽然不一定有特别大的作用,但是对于一直吃不到新鲜水果、蔬菜的我们绝对有帮助,聊胜于无。 我们没有上王宫,决定住在山腰上。在这片废墟中房屋基本没有完好的,如果一直非常干旱倒不至于对这些建筑腐蚀这么严重,但是这里雨季降水量很大,一旱一湿加剧了建筑的垮塌。在这片废墟之中,已经没有完好的屋舍了。昔日的辉煌都已经化作黄土。人生也是这样百年之后皆是一柸泥土,众人蝇营狗苟所求的不过就是福、寿二字。可以说不腐朽的生命、长生不老几乎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我们在尚存完好的墙根下支起了帐篷。搭帐篷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一龙走的累了,往看似结实的墙上靠了靠,这时忽然一阵响动,一面墙就这么直直的坍塌下来,众人都发出一阵喊叫,急忙四散奔逃,一股烟尘直上半空。一瞬间周围尘土飞扬。 原来一龙依靠的墙体早就已经腐朽,看上去是没问题,但是受到一点外力就立即化作一片尘土。亏得墙壁是朝外倒的,否则离得那么近一龙根本躲不开,非要被砸死不可。 我们只能重新选择了宿营的地点,尽量远离墙根。 高原空气稀薄,我们气喘吁吁的搭完帐篷以后就准备用带着压缩饼干、大米,还有各种罐头以及干菜煮饭吃。哑巴一言不发的用干柴点起火,我们是有酒精炉的,但是为了应对后面未知的情况所以有柴火就用柴烧,用罐头和大米煮了满满一锅rou粥。大家分完了食物,呼呼啦啦地喝了一气,吃了热的食物人也暖和多了,晚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众人就各自回帐篷休息去了。 丝丝放下饭盒,轻轻一扯我的袖子,低声说:“你和我出去一次,我想上厕所。” 阿珞听见了,也凑了近说道:“我也是,大家一起去吧。” 妹子上厕所一直是个麻烦,好在左右除了我们这些人,再没其他人,所以要想方便倒也容易只要别让他们看见,无须去特地找卫生间,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就可以。 我们三人出了宿营地,在不远处的角落停下。外面天已经黑了,到处都是古代建筑的黑影子,影影绰绰。光源就这么一点,隐隐的从营地透出来。 我背对了她们两个,就听见她们也离开互相隔了两、三米远,各自都在悉悉索索的解开衣服。我也蹲下了。 丝丝在唧唧歪歪地说些,没有厕所真恶心之类的抱怨话。 我没言语,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冰冰凉的。上完厕所以后我赶忙起身并且一边飞快的穿裤子,待我穿好裤子,一条腿刚要抬起来,却感觉到脚裸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沉沉地相当有份量。
我往前拖了一步,有什么东西呼呼啦啦的被我从土里拖出来,我忙低头去看,借着不远处的篝火和手电筒的光芒,赫然看见一只人手从土里钻出来握住了我的脚裸,正手指弯曲,牢牢抓住了我的脚。 我二话不说,拔出随身带着的PPK手枪,朝那只鬼手便是一枪。可那只手却丝毫不愿放松我的脚,依旧抓着。 这一枪声传出好远,惊动了周围的人,阿珞抄起猎枪率先冲到我面前,对着土里冒出来的干尸便是一枪。这猎枪的子弹威力惊人,一枪就在尸首的躯干上轰开一个大窟窿,没有血液流出,只见碎干rou、腐骨飞起来。 身后的男人们大呼小叫的跑到这里来。 哑巴第一个跑到我面前,一脚踩住枯手的小臂,说:“离开!” 我奋力拔脚,挣脱了尸体的纠缠,却没有要逃跑而是退后几步一看,只是一具完整的干尸。 尸体因为脱水变得异常消瘦,此刻看起来宛如一棵树干上生出几个树桠,干燥缩水的皮rou包裹着骨骼,皮肤呈黑色,头还保持着死亡时的姿势微微昂起,大张着嘴巴,双眼外凸的厉害。 都干成这样了,一副枯瘦的骨头,想必是不会再起尸。方才大约是不巧,我一脚踩进了他的手中。 尸身完整,袍子还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一时看不出死于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