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盗墓:父亲的笔记在线阅读 - 第671章 头骨血咒

第671章 头骨血咒

    回想起伽陵曾经多次说过的,他只想要一个结果。死了,不就是最大的结果。对于他这种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的人,想要的结果,不就是能知道为什么而死。

    我懂了,又不懂。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救我,却又不是单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他自己。

    伽陵自己咬破手指,在身边的三只头骨上画了血咒,又将头骨摆在自己身体的左右和正前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匀称的洒在自己的血咒上。他调正自己跪坐好,把自己的那面人皮小鼓放在腿上,俯身拍着小鼓,庄严肃穆的就像在开始一个神圣的仪式。

    伽陵的小鼓在山洞中微微的地震中失灵了,它发不出一声。

    我怀疑伽陵是否知道,除去女鬼的严重后果。但伽陵却像是已经完全不记得我的存在,一味的嗡嗡念咒。

    伽陵自己的命都能舍给一个虚妄的理由,我的命又能算的了什么。我的心在他一系列的动作中,已经是百转千回。除了伽陵的咒语,还有张仪越来越虚弱且绝望的尖叫。

    张仪的尖叫使我揪心,我只得回应她的尖叫,告诉她,我们还活着,只是像困在了地震带出不去。

    洞中的那股力量将我们困在里面,却因为伽陵的压制,至今没有显露出原型。

    伽陵的鼓声骤然变了调,我终于能听见它的声音,敲得一顿一顿,好像伽陵一样满心不甘。更糟糕的是那道石板门里渗出了黑气,黑气越甚,画在头骨上的血符颜色就越是浅。伽陵四周的骷髅头骨全被门里头渗出的黑气所笼罩,画在骷髅头骨上的血符在慢慢的褪色。那股黑气顺着骷髅头骨往头骨的顶端爬去,很快原本晶莹透亮的头骨变成墨黑色。

    伽陵一只手轻叩着人皮小鼓,另外一只手就着带血的伤口持续的在天灵盖上画符咒。

    可是,根本抵不了多久,刚画上的血符又在黑气的缠绕中开始褪色。伽陵也不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第三次在头骨的天灵盖上画上血符。

    我站在边上看着,想要帮忙却不知道从何帮起。洞口的碎石落下太多,已经埋住了我们来时的通道。因为通道被堵死,张仪在外面叫嚷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站着多久,伽陵的血咒一旦被破除,我们敌不过门后面的东西会怎么样。

    会死。

    可我并不想死,倒不是有多么怕死,只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就如此容易的死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比如,你用一点我的血液。”我轻声问伽陵。我脑子里曾经想过,伽陵这个人邪的很、阴的很,而我也不是什么阳气重的正常人,他的血有用,我的血会不会也有用。我想把自己的血贡献给伽陵。

    伽陵在念咒、画符、敲鼓,既腾不出手来,也腾不出嘴来。但他微微颔首,想来是同意了用我的血液。

    我拿出刀子,割破自己的手指,期间伽陵没有摇头。我用自己的血液顺着伽陵之前画在头盖骨上的血印子描红起来。那三只头骨吸收了我的血液,居然发起亮来,暂时驱散了上面的黑气。

    伽陵半闭的眼睛骤然睁开,受伤的手用力一拍地面,喊了一句:“灭!”

    拍到地上的伤手顺着指尖不断流出不详的黑血。我第一次看见伽陵的血是这种可怕的颜色。

    地震的感觉再没有那么强烈,原本纷纷落下的石块也暂缓了势头。我见这样有用,更深的割开了自己的手指,让更多的鲜血流淌下来,一遍又一遍的描绘在那些可怕的孩童头骨上。

    伽陵不断的聚集念力想要镇压门后的东西。我突然明白,我们把镇压它的东西,那个坛子毁了,门后的东西就想跑出来。可我弄不清它们之间的逻辑,那坛子能轻易的镇压住门后的东西,却又轻易的被我们给收拾了。按照道理推断,那门后的东西,我们也应该也能收拾掉,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费力还不见任何成效。

    外面的张仪已经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走之前拼劲全力告诉我,她一个人弄不开那些石头,去找人救我们了。我对此不抱希望,连同村的人失踪都没有人来救,我们几个外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们。张仪离开这里也好,她跟巫老太婆在一起还安全。

    伽陵依旧在摆阵法,似乎是和门里的东西僵持着,不过经文不念了,血也不放了。匍匐在地上凝聚自己的念力,不知道在干嘛。地面的抖动似乎被他压制下去,只是隔三差五抽风似的抖一抖。

    幸好是吃饱来的,昨天又叫巫老太婆置办了一些能储藏时间比较久的干粮,在洞里支撑个两三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算时间现在外面天应该要亮了,张仪应该也和巫老太婆回到村子里去搬救兵。尽管知道没有救兵,可我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不论有没有人来救我们,我还是希望那些人不要为难张仪。

    伽陵伏在地上一趴就是好几个小时,头上居然隐隐的冒出了热气,隐隐约约有些白气,莫非是发功了?

    我从背包里摸了一块玉米面的干饼子,看伽陵没有任何要起身吃东西的意思,就自己掰开吃了。那饼子为了能放得久做得极干,一口咽下去,简直噎住了心肺一般。我用力拍拍胸口,让这口饼咽下去。仰头时,看见眼角的余光下,坛子里好像有东西动了一下。

    那坛子中的骨殖我们是烧掉了,可坛子我们却没有摧毁,而是仍由它在一边。

    我伸头往坛子里望,坛子里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污垢,脏的厉害,下面积了厚厚一层泥灰似得东西。我在吃饼子,也不想搅起下面那一层泥灰,只仔细看了看。可能是刚才光线问题,坛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