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雪天挥动大爪子,与黑羽的优雅、高贵截然相反,十分的生猛。一爪一个,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如一名屠夫,杀得十分畅快。 天佑也不甘示弱,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容,如死神的微笑。 对于这群杀手,他可不会有着丝毫的怜悯,一手持着灭世山、一手持着铁杉镜,杀入人群中,攻杀合一,道法天成,七柄魂力大剑如七尊神兵,所过之处,大开大合之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哀嚎中陨落。 两人、一虎,如三尊来自地狱的修罗,虎入羊群,欲要杀出一个染血的长空。 …… 这里,是苍茫无垠的宇宙,一切的起点,同样也是一切的源头,生命起于这里,也终结在这里。 在这里,视野所及五光十色,点点星辰闪烁,照亮一方小世界,银河闪烁着它所特有的光辉,如一条天河,无比的璀璨,划过了黑夜,贯穿了天地,美的如梦似幻; 一颗颗五彩斑斓的恒星、行星,是那般璀璨动人,像一双双天神之眼,看透一切的虚假; 似女神之泪,晶莹无比; 又如最为华丽的宝石,绽放着只属于它的光辉,或许不是那般的明亮,但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是这天地所诞生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让人为之沉迷,很难想象,要多么强大的神明,才可开创这样的天地? 不时还有一道道七彩神光划过,如惊天的长虹,又似大道的化身,美丽却又无比的恐怖,让这片枯寂而又美丽的净土多了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味道。 身处于其中,整个人无比的空灵,仿佛要与这天、这地融为一体,身与道和,看透一切虚无,神既是我,我既是这天与地,我自为神。 皇级、圣级,乃至伪神、半神级的绝巅大能才有机会目睹这一切,这是大道的契机,如果可以看透这一切,便可领悟大道,真正的成神…… 且不说这些,此刻两尊大能相互交锋,天穹颤抖,令这浩瀚的宇宙都荡漾起丝丝涟漪来。 “怎么回事?鬼玲那丫头的魂牌怎么碎了?” 突然,鬼宇脸色发白,似预感到了什么,侧身闪开大汉打出的乳白色拳风,向后飞退开去,转眼已到了数千米外,拿出一块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魂牌,双眸眯起,两道寒光迸发开来,身体颤抖,不再平静。 “咔嚓~”“咔嚓~”“咔嚓~”“……” 紧随其后,一枚枚魂牌在其惊愕的目光中碎裂,化为一地的齑粉,随着这片天地,四散开去,消融于虚无。 “这…这不可能,仅凭他一人如何做到?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鬼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鬼盟每次出动,都会带着手下的魂牌,此刻魂牌近乎全部碎裂,这便说明了,追杀天佑的人近乎全灭,这怎能让其不惊。 “作茧自缚。” 魁梧大汉嘴角泛起些许残酷的笑容,不再追击,负手而立,冷漠道。 “是你?是你的同伙将我的人杀了么?你到底是谁,难不成想与我们鬼盟为敌?连我们鬼主之女都死了,此事我鬼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鬼宇怒视魁梧大汉,周身碧绿色毒气鼓荡而出,就连这片天地都要被其溶解,战意再次飙升。 在其看来,天佑再强大也不可能在瞬息间击毙那么多的王级、尊级强者,必然有位大能出手,而这大能十有**乃是魁梧大汉的伙伴。 “哼,少在老子头上泼脏水!我早和你说了,那小子不是什么善茬,是你执迷不悟,自寻死路,怨得了谁?你觉得一个普通人,可能持有三件绝世的神兵?可能有那等滔天的战力么?”魁梧大汉大袖一挥,将那向自己逼来的毒气打散,冷漠出声。 “你的意思是……”鬼宇似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微眯起,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天佑可能是误入了上古神墓,才有这般大的收获,并没有多想。 因为从女杀手传来的信息,天佑参加了天魔宗的考核,如果是超级大势力的子弟,为何还要加入天魔宗? 而如果只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小势力,如天罡三十六宗、地煞七十二教,这类的,他们鬼盟根本不惧…… 但此刻听闻大汉所说,结合先前的一切,他也现了此事的非同寻常。 大汉略带玩味的在起身上游走了眼,这才缓缓道:“你得罪了一位你们鬼盟得罪不起的人!~那小子,名为:萧、天、佑!” “萧天佑?有点耳熟……”鬼宇略微沉思了片刻,随后猛地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结巴道:“影帝与魔主的弟子,那个堪比年轻一代三大天骄的萧天佑?” “没错,还没愚蠢到无药可没救!那小子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现如今你只能在其回到皇蛇帝国前,将他斩杀!否则等其回到皇蛇,说不定猎物与猎人的身份便要互换,你们鬼盟将引来滔天的大祸,乃至于灭族。”大汉点头,嘴角笑意更浓了几分。 “你没糊弄我?!”鬼宇将信将疑的看着对方,可背背脊已被冷汗所打湿。 “如果不是担心被对方发现,我会以《改天换地》遮盖自己的容貌与气息么?不瞒你说,那小子也是我此行的目标,只是我并不像你们那般的愚蠢,我是要将其击毙!”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得手后,神器归你,但除了神器以外,其余之物全归我。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放虎归山,我二话不说,拂袖而去!反正,他也不知我是谁,遭殃的只会是你们鬼盟……” 魁梧大汉轻蔑的扫了眼鬼宇,随后撕裂虚空,重新遁入现实世界,就欲离去。 鬼宇咬牙,紧随其后冲了出去,“我在其身上留下了印记,联手,击毙!” “鬼盟果然名不虚传,杀敌前,先留下印记,以防万一!被你们盯上,怕是上天下地,无所遁形。”大汉笑了笑,满意点头,两人再次撕裂空间,横渡而去。 伴随着这两尊大能横渡虚空,天佑等人所在的战圈,也是落下了帷幕。正如之前所说,杀出了一个血染的苍天、杀出了一条白骨铺成的血路。 天佑面无表情,看着那群尸骸,眼中满是淡漠。 这些人皆为杀手,被他们所残害之人又何止千千万?连个王国都敢屠,杀了多少的黎明百姓? 将其斩杀,乃是天道所许,理因如此! 如果可以,如果有足够的实力!那怕让其将鬼盟连根拔起,他也绝不会吝啬。 “额?不好,快走,有两名大能杀来。”黑羽似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际,眼中寒光迸发,心头微惊,向天佑呼喝道。 可不待他说完,距离他们还有千余里的虚空突兀的塌陷了下来,一只大手从中探出,如之手,打穿了一切,摧枯拉朽,将这片空间撕开。 天佑心胆皆寒,从里面传来的两股气息他太过的熟悉了,分明是那名神秘大汉与鬼盟副盟主,鬼宇。 “这两人还没死?怎么走到一起了?”天佑喃喃自语,本以为能让其两败俱伤,没想到这两尊大能非但没有丝毫的损伤,且还突兀的联手,向他们杀来。 这样的两尊大能,如果联手,就算加上黑羽以及雪天,也无济于事,只有被镇压一路。 当即,他一咬牙,斗转星移打出,一股吸力在其掌心处爆发开来,将女杀手遗骸身旁的青鞭吸了过来,这柄青鞭乃是一件次神器,如果不将其带走,着实有些可惜了。 随后他也顾不得其他高低等灵器了,带着黑羽以及雪天就向前狂奔。 “孽畜,休想走!~” “小王八羔子,敢杀我侄女,我鬼盟与你不共戴天!必要将你镇压,以天火熬炼你七天七夜,以你之皮,点起天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鬼宇眼中寒光陡升,咬牙切齿。 两名大能如两尊神明,同时从空间裂缝中冲出,森然杀机令得这片天地都为之昏暗了下来。 曜日都无法洗尽这阴暗的一面,似在因为两人的出现而瑟瑟发抖。 “哈哈哈,杀我,点天灯?!两位,今日之事我萧天佑记下了!他日必将十倍、百倍向你们讨回!倒时,我倒要看看,是谁被点。”
天佑眼露杀机,头也不回,丢下这么一句狠话,随后将水月给其的传送符箓打出,六芒星浮现,两人一虎相继迈入,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 “传送法阵?这些家伙怎么会有这东西,上古道阵不是早已失传了么?”鬼宇变色,惊呼道。 “你问我,我问谁?!幻宗、武宗可在黑市得到九天罗盘,从中禅悟一些比较浅显的上古道阵,这家伙背后的势力可不比这两大神宗弱。”大汉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随后似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你不是在其身上打下了印记了么?快点看看传送到了何处,要让其逃回去,你们鬼盟就等着大难临头吧!” 闻听此言,鬼宇这才回醒,现了事态的严峻性,连连点头,闭目感应。 “没了?” 过了许久,他这才向后踉跄退了两步,苍白如纸,仿佛见了鬼一样,愣愣道。 “怎么会没了?这传送法阵的气息不强,传送距离绝不可能超过千里,难道你们鬼盟烙印下的印记那么弱,千里就感应不到?”大汉怒极,呵斥出声。 “印记被抹除了~能这么快便发觉我烙印下的印记,他的援军里,定然有个大能……”鬼宇懒得与其争吵。又或是说,没那个心情~ 本打算抢夺神器、将来人带回鬼盟,却没想到被那小子反阴了一把,教主之女战死,次神器——青鞭被带走,且以后还得防备其背后那个超级大势力的报复,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此刻他真有种哭的冲动。 “什么,有大能?” 大汉蹙眉,刚刚他们确实看到了雪天与黑羽,但还没来得及感应其气息,天佑便带着众人乘传送法阵而去,说不定还真有个大能的存在。 毕竟天佑曾与笑皇、毒皇、风圣等人同行之事他们是知道的,再加上其身份,身旁有个绝顶大能守护也并非不可能。 此刻,他们虽焦急,但却也十分无奈。 他们不是玄甲,没有玄甲那等可与天比高的大神通,虽然也十分的强大了。 但却远不可能像玄甲那般,单靠传送法阵的气息波动来判断天佑等人所走之路,现如今要再追上,难如登天。 “你们鬼盟好自为之吧。”大汉怒极,拂袖就欲离去。 在其看来,如不是鬼盟中途无故参入,他早将对方灭了,那还有这么多的麻烦? “你到底是谁?”鬼宇咬牙问出心中疑惑,《改天换地》同样也让他看不穿对方的身份。 “我是谁?哼,你们惹出的乱子,自己解决,别想将我也拉进去。今日欲斩萧天佑之人,是你鬼盟,与我无关!” 大汉嗤之以鼻,告诉对方身份,然后再让对方公布于众,将其与鬼盟绑到一起,一同趁受对方的报复?他可不会这般的愚蠢。 “我记得你说过,你也要杀他,对吧?我们何不联手?!现在还为时不晚……”鬼宇暗骂老狐狸,随后不依不饶,继续道。 “我什么时候要杀他了?本圣可不想参入其中,自始至终,我出手不过为了拦住你们,救下那个小子罢了……”大汉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嘲讽道。 “你!”鬼宇被气乐了,没想到对方翻脸比翻书还快,欲杀人却说成了欲救人,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 可那大汉理都不理对方,撕裂空间,从新遁入其中,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与此同时,一道神音浮现,“你可以去月之要塞等候,这是你们鬼盟最后的机会了,他们当初始于那里,或许也会从那里离去。” 闻听此言,鬼宇看了看身下一众杀手的骸骨,双眼微微眯起,就那般负手而立,不知在想着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