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本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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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如墨再醒来时,难忍的疼痛如同密密麻麻的钢针一般刺向他的赤裸的全身,他仔细回忆起勾魂使者及牛头马面前来索命的每一个细节,如同鲜血淋漓的可怕噩梦,庆幸的是自己竟然从勾魂使者和牛头马面手里捡回一条命,难道世间有阴曹地府及生死轮回的故事吗? 四周冰冷坚固的石板宛若铜墙铁壁,插翅难飞,无边的黑暗将李如墨完全与外面隔绝,这种黑暗让他心中抑郁难忍,想找人发泄,但是却无任何人和自己说上半句话,他如同疯狂的困兽一般四处乱碰,直到精疲力尽,倒在坚硬的石板地上。 眼泪涌上他的脸颊,在如豆的泪珠中,他似乎看见自己短暂的生命里,有鬼魅魍魉横行无忌,有狼豺虎豹吞噬生灵,有尘世男女白眼讥讽,一切压抑得如同阴云密布不见天日,他对自己一生经历的黑暗与血腥记忆犹新。第一次黑暗,是他出生之时,弱小的生命一来尘世,如同进入苦海一般,他感受到寒冷与黑暗,于是放声大哭,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觉得无助害怕与孤独,那种钻心的黑暗让他多年来噩梦连连。 第二次黑暗,是他五岁之时,在那个黑暗悲戚的下雪之夜,他父母被仇家追杀,匆忙之际将他塞在木板床下一堆破旧的烂棉絮里,他才得以幸免。不知道过了多久,父母鲜血从床上滴落进棉絮里,凝成血痂,他脸上的眼泪已凝结成冰,虽然他至今不知道仇人是谁,但那刻骨铭心的仇恨、父母惨死的恐怖、无边无尽的黑暗,让他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黑水大牢的黑暗则是第三次,也许是他一生最后的黑暗,他明白,虽然自己陷入一个奇怪的迷局之中,历经生气考验,但无论如何,他不再是一颗幼小的树苗任人折断,他已经长大成人,一定要杀出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开始静下心来,回忆起了许许多多往事,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世经历,诡异血腥,如同天上变幻的云海一般。他混混沌沌长大,从来就没有享受过人世间的任何爱怜。 当年,父母突然遭遇重大变故,早已经不在人世间,他从乞丐堆里长大,他试图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这些遥远的往事经常会深入到他的梦境,刺痛他的心,他的心在慢慢地流血,之后是结成疤痕;在每一个伤心悲惨的夜晚,这些往事一次次闯进他的心里,他的心一次次被刺破,一次次流血,一次次结成疤痕,数次之后,厚厚的疤痕将他的心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他的心冰冷异常,坚硬异常。 他从小体弱多病,气单力薄,加之长相猥琐,一直被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乞丐凌辱打骂和奴役使唤,他骨瘦如柴的身上鞭痕累累。他从小就不知道rou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吃饱肚子是什么美妙感觉。他像一棵小草在风雨中飘零,似乎随时马上就要凋落,被人重重的一脚深深地踩进污泥里,消失在尘埃里。 但一切的改变,源于去年那个风雪迷漫的夜晚,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在城南乱葬岗破窑里,他像条狗一样,原本饿的快死,想出去找点吃的,谁知刚出了破窑不远,脚下有东西绊了他一下,他拨开积雪,发现一个身穿紫色袍子的老者,躺在雪地里,背心一个大大的血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所刺穿,鲜血已经将周围的积雪染成一大片殷红色。多年小乞丐卑微的生命养成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漠,他见紫衣老者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被什么奇怪的物事贯胸,震裂五脏六府而死,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难让他起死回生。他想到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凶狠仇杀,自己一介草民,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他准备要搬离这里,虽然这破窑是他唯一的栖身之地。 但是,他忽然有一种神奇的感觉,觉得这个老者曝尸荒野下场悲惨,与自己不祥的命运有几分相似,心生怜悯,他用全身力气把紫衣老者尸体拖到一旁小树林里,扫去浮雪,用硬树枝挖了一个坑,将紫衣老者郑重地埋葬了,这片小树林原本就是乱坟岗,埋葬着许多死因不明的孤魂野鬼。 就在他要往老者尸体盖土之际,老者袍子里忽然掉出一个模样古怪年代久远的玉匣,和一本脏兮兮的薄薄的羊皮册子,李如墨回头四望,树林里杳无人迹,他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一个人来,他小心翼翼将玉匣拿在手里,想要打开,却找不到机关在何处,他苦笑一声,准备将玉匣与老者一起埋葬,但转念一想,这玉匣也许是老者珍重之物,自己暂时保存,将来有人要讨取,自己也好完璧归赵,随手将玉匣装进兜里。他站起身来,准备填土,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来,那本脏兮兮的羊皮小册子被风吹来,哗啦啦响,露出里面奇形怪状的人像,他内心好奇,将小册子捡了起来,封面没有一个字,只是画了一轮高挂天际的残月,诡异恐怖,打开一看,十七八页的羊皮小册子里,画了许多丑陋的人形,都是裸体僧人,右手食指作剑,左手成掌,仿佛在练习一门古怪的武功。李如墨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知道这上面的招式肯定极为厉害的功夫,他自小对打打杀杀没有好感,捡了秘籍也没有丝毫的快感,心里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从小册子上面怪异的字和模样怪异的黄褐色上面发现了一丝不祥之气。他鬼使神差也将小册子装进兜里,然后将紫衣老者埋葬,又覆盖上浮雪,以免野兽损坏老人家尸身,做好这一切,他拿了自己破烂铺盖,也是他唯一的家当,搬到另外一处离此十里的桃林之内栖居。 后来,他果然在羊皮小册子最后一页的角落上发现了八个非常细小的奇怪古篆字,李如墨是斗大的字也不认识一个,但他留了一个心眼,他将上面的字分开抄下来让外面的人辨认,合起来是“不祥神功,慎之慎之”八个字。 他心里一震,明白这羊皮小册子上面记载的乃是绝世神功,但这武功招数阴毒,极为不祥,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晦气,带来杀戮。 但正好在这一天,他又被一群城南屁孩暴打一顿,愤怒让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报仇,他忽然觉得捡了羊皮小本子是上天对他的可怜,让他在几乎无法活下去时获得可以复仇的绝世武功。 复仇的欲望和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废寝忘食地照本宣科地修炼神功,在神功即成的当天晚上,他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他知道紫衣老者如此年纪绝对一身功力,比自己高明多了,也莫名其妙地死在荒山雪夜,看来江湖世界鬼神莫测,变化无常,自己练好羊皮小册子上的功夫,他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功夫,更要掩饰身份和武功招数,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于是,他留着一头乱草般臭气熏天的长发,从农家柴房捡了一把生锈的柴刀,来到自己曾经多次被欺辱和戏弄的地方,这是一座被群丐霸占的破败山神庙,也是乞丐们经常议事的地方,这群原本可怜的乞丐,在一个凶狠的乞丐头子的带领下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乞讨乞食,而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强盗。 面对昔日敌人,李如墨手中的柴刀已经抖动,可是山神庙里的依然一无所知,一来因为他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二来群丐正在外面大堂享受抢来的美食。而那个四十多岁的乞丐头子正准备享受小乞丐为他抢来的一个女人。 他们已经瞄准猎物好长时间,那是一户小康人间,爹娘膝下一个刚刚长成的女儿,袅袅婷婷,甚是动人。他们潜入到这户良善人家,杀死了年迈的父母,将可怜的少女黑巾蒙面、五花大绑,抬进老大霸占的山神庙的一处密室,欲哭无泪的少女,并撕破她单薄的衣衫,发育成熟饱满的胴体摆在乞丐头子的跟前时,他眼睛直了,浑身发抖,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他将少女拉到在自己的脚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很慢,一边脱,一边观察嘴边的猎物,她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紧紧地闭着眼睛,全身在发抖,泪珠滑下她的脸庞,溅落到身下的茅草之中。这正是乞丐头子最喜欢的女子,娇羞,温柔,纯洁,无助,他一生耍狠残忍,稳稳地当着自己的草莽皇帝、绿林霸王,享受了无数这样的女子,他有时候觉得比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老儿还要风流自在。 他脱下自己身上最后一丝线,带着帝王般的傲慢准备享用这让人难忘的美餐,他的眼睛忽然跳了一下,他忽然看见一个丑陋瘦弱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此人什么时候进到自己这个防卫严密的小宫殿,他都没有丝毫察觉,他全身的欲望刹那间变成一阵冷汗,渗出到他光溜溜的脊梁骨,面前这个瘦弱男子的眼光里充满了恨,正是多年来被自己欺压戏弄的小乞丐,当年他曾经如同一只狗向自己摇尾乞求,今日,这个瘦弱的小乞丐面无表情,沉声命令道:“继续干你的好事,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