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曹cao进兵
却说端氏城南卫宁大寨之内,一群军士三五成群的驱赶着从四下里收集而来的数百头牧羊向大寨 与前寨曹cao视线所能看到的森严迥然相异,在后军之中,赫然便是一片热火朝天。 无数响鼓捆绑在木桩之上,在力士的敲打下,深深陷入地面之上。空旷的地面上,赫然便有数百战鼓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一起。 “都督!这些牧羊已经送到!”那带队的赶羊小将,却见卫宁与郭嘉信步走来,慌忙丢下马鞭,上前行了一礼道。 “有劳你了!此乃大功一件!”卫宁笑了笑,好生宽慰道,“端氏百姓可有按我吩咐6续西迁?” “十日里,按照都督吩咐,已经迁走不少百姓……只是还有不少人不肯离土,迟迟不动!”那小将看了卫宁一眼,脸色有异,半晌才道。 “唉……”卫宁脸色一暗,叹了口气道,“只望曹cao不似向进攻徐州一般,大开杀戒才好……想必得了河内粮草,也不须为征集粮秣而借复仇屠戮百姓了吧……” 既然曹cao认定卫宁因为收到自己后路乐进之军袭其背后而分兵回援,那么几日来的忧虑却是淡了许多。 卫宁与郭嘉越是故弄玄虚,曹cao却越是觉得心安。 而曹cao早便下达书信快马加鞭绕过端氏北上,交达乐进新的任务,便是不需强行攻城,也不需要保留上党郡等夺下的城池,以sao扰后方,断绝卫宁粮道为上。 乐进兵马虽不过万人,但毕竟卫宁后方实在空虚,三万人马增援声势浩大,北并州郡不少,假乐进一击即走,以战养战,虚而攻之,强而避之,那么三万人,不过如无头苍蝇一般。假设分兵守城,三万人平摊下来,根本不过杯水车薪,而假设集合在一股,寻不到乐进决战,也不过疲劳奔走,空废粮草而已。 现在,曹cao能大胆放心的相持消耗,而他,卫宁,却耗不起!曹cao的心情越开心,仿佛河东,并州已经收入囊中。 正是如此,他才下令坚守不出,等待卫宁穷于奔走,粮草耗尽而退兵北上。从而,等待他退兵的那一刻,便是曹cao起总攻,给予致命一击的大好良机。 曹cao更是下令数拨游骑,昼夜不停,分批密切监视卫宁军寨动向。 然而卫宁好像根本不在意北面并州的危机,自小胜于他之后,每日皆高擂战鼓,cao练军士,只弄得声势浩大,淡薄清心。 “……报!”但终究五日后,那监视卫军动向的游骑还是现了卫宁军寨的异常,马不停蹄的奔跑回来,却让曹cao心中一喜,以为卫宁终于坐立不住了。 “报主公!卫宁今日鼓声比往日还要大上许多,而营中似乎旌旗招展来回巡走,也远比平常多了不少。不过,不过营盘前寨,却没往日森严把手……恩……似乎,似乎,营寨前,根本就没有士兵防御。”那游骑被曹cao匆忙令入中帐,想了想这才高声道。 “前寨无人把手?”曹cao一愣,与众谋士面面相觑,摸了摸下颚短须,又问道,“依你看,约有多少战鼓擂动!?” “呃……?依照小人估算,该当有数百面战鼓齐响!” “莫非卫宁在召集兵马?”曹cao蓦然一惊,道,“那该是攻我,还是退兵?” “倘若卫宁退兵,也当趁夜而走,不当弄得如此声势显人。此必有诈尔!”戏志才毫不犹豫接口道。 “如今我与其对峙,自卫宁南下已有月多,想必粮秣快要耗尽。他既攻我不得,而后方受袭,军心已乱……”曹cao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敲了敲案几踌躇道,“他既鼓足声势,无论诈否,我也不欲再与其相持了!敌弱我强,他既有退意,便趁此机会,强攻其营盘!” “来人!再探!”曹cao猛然拍了一下案几,高声令道。 几柱香的时间,又有人回报道,“报主公!卫军营盘战鼓依旧高声作响,前寨依旧无人,与前时,无半点异样!” “故弄玄虚?”曹cao微微一笑,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若如此,便越表示其坐立不安!哈哈!破敌当在今日!” 蓦而,曹cao脸色一变,环顾左右,沉声道,“我军修养五日,锐气已蓄,今日当趁此良机,与卫宁决一死战!” “于禁!” “末将在!” “与你一万兵马,攻打卫宁东营,不计损伤,当鼓足奋勇,以寒敌心!” “末将尊令!” “曹仁!” “末将在!” “与你五千兵马,诈攻卫宁西营,以引敌军视线,分摊东军压力!” “末将尊令!” “许褚,曹纯!” “末将在!” “你二人,引虎豹之骑,游走两军之间,若有卫军强军出营,可截住厮杀,莫让其趁乱打扰我军攻势!” “末将尊令!” “其余各部,随我一同坐镇中军,待敌军形势明了,一举而溃敌!破敌!当在今日!” “喏!” 曹老大拍板做了决定,手下人,没有谁还能有异议,各自领命退下,筹备出征事宜。 军鼓阵阵响起,对比远方卫宁军寨中的响动,也不弱多少。一彪彪军士从营帐内爬了出来,纷纷穿戴衣甲在身,手执兵器,摆开阵型,戈指北方。 曹仁所授命正是吸引敌军注意,点齐了五千兵马当即便撒开马蹄向西扑了上去。而于禁也自点了一万人马,向卫军东寨而走,两将相商,约定一个时辰之后,于禁再提军强攻。 两军军营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曹军虽得小败,但只是初受小挫,无伤军心,反而更因为这一场耻辱而使得同仇敌忾。 军心可用,曹仁急急相奔跑,绕道卫军西营外,却看原本森严的寨门,不见半个士卒把手,明显空虚得紧。可反常而诡异的却是,那中军处,赫然鼓声擂动震动,恰是万马齐喑,肃杀俨然。 曹仁深恐卫宁设虚相诱而在营中埋伏,不敢擅自相攻,只以小半人马先做试探。 但让包括他在内的所有都感觉到诧异的是,那先做试探的数百来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