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张松来了(二)
卫宁似乎也觉得马这样一个擅长野外作战的猛将,似乎并不是这次战斗的要人选,但是卫瓘却适时的出声向他进言起来。 卫瓘建议卫宁给马一个机会,而马的战意高昂似乎并不应该就这样随便给扑灭掉。 虽然他的的确确不擅长攻城,但是,卫宁心中其实并不在意宛城的得失,事实上,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虽然没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联想到马在另外个时空,杀得曹cao闻风丧胆,似乎,这个家伙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了? 看着马望向卫瓘一脸的感激,倒是让他惊讶的是,自己这个侄子,似乎已经开始懂得笼络人心了?而他的眼光似乎也有点独到之处了!只是卫宁不希望,卫瓘的帮忙,只是单纯的因为马曾经千里奔袭救援他……而是希望他能够看透马的真正能力。 既然卫瓘也出口帮助,卫宁觉得这个情面应该让马记下,终于拍板给了马两万兵马,南下将宛城夺取回来。 而另外一部分,太史慈等人将会率领四万兵马南下豫南,形成对刘表的防御…… 一场大会其实并没有什么营养,但这样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至少要让河东上下看到他对刘表反叛的不在意,对未来战果的自信! 大会过后,卫瓘奉命,悄悄南下许昌,身边带着一个让他觉得颇不舒服家伙,共同去见另外一个人。 这次卫宁给他的死命令,是让他不管如何,也不能有半分轻视,要尊敬无比,将他要见的人请到中牟。 这个人,将会是让刘表叫苦的关键! 张松,一个默默无名的名字,真不知道自己的叔父为什么如此重视他! 张松这几天很烦闷,虽然蜀中在中原没有耳目,但并不妨碍他知道刘表反叛的消息。 刘表和刘璋已经是天下最后两个没有参与这场大战的诸侯了,当刘表也跻身其中,那么蜀中再向独善其身,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只不过,他此行出川,便是要给自己寻找一个好的买家,偏偏生意没谈拢,连个客户都没找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委实让人憋气。 这一下,他倒是暗自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在荆襄时候,因为意气之争耽误了那么多时日,最不济也还是能赶在刘表动之前,能够游说到两三家吧? 显然,本来河东占据了绝对优势,就是因为刘表的反叛而立刻让天平陡然倾斜了过来。若是能在此前寻上曹cao或者孙坚,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自己等人挺身而出,这不正是雪中送炭么? 现在如果再去,便好似锦上添花了,风头不单不能和刘表那两个蒯氏兄弟相比,蜀中的重要性也就体现不出来了。 所以,张松很是烦躁,恰是刘表将宛城夺取的消息,俨然在他胸口狠狠敲了一下。 这下宛城的封锁,使得曹cao很有可能先于河东熬下来,虽不知道河东对于刘表的反叛会是什么样的表态,但就算怎样,河东也要展示出一些强大的力量才对。 倒是让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和刘璋并列的弱主,刘表竟然会一反常态的站在孙曹一边。 这样的转变突兀让人惊讶的,但不得不说,张松很快就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假如刘表保持这样的强势,那么和他毗邻的西蜀会不会根本扛不下大战的结束就迎来了刘表的觊觎? 要知道西蜀就是他们和别的诸侯谈判的本钱,倒是张松患得患失有些杞人忧天了,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精明和冷静。 张松觉得现在似乎不是再在这里观望的时候了,刘表的挺身而出逼他不能不早做些准备,正当他要吩咐随从收拾行装准备东进的时候,手下禀报,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客栈已经被人给封锁了! 在许昌还能够这样强势,除了河东,他猜不出还有谁? 虽然在荆襄大出了一次风头,但自从北上后,他都小心翼翼,不曾暴露过身份,本以为这样低调不会引人注意,却不想,原来河东上下早就知道他的到来了。 而他稍微流露出点要走的意思,河东就迫不及待的封锁了整个客栈,想来,自己的身份似乎对河东有那么点价值? 张松稍微一想,河东的突然现身,倒让他本来烦闷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冷静后细细想来,孙曹因为刘表的介入已经得到了雪中之炭,相反,这炭火的炽热反而让河东这片大雪飞快的消融,力量的平衡倾斜,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对峙的情况,不,相比起当年三家对峙,已经开始疲惫不堪的河东反而因为刘表这支生力军的介入而显得更加疲软了…… 这么说来,给孙曹锦上添花并不重要,反而,河东未必不是他的一个良好选择? 是的,当初张松出川的时候,就已经左右通过一气,倘若孙曹两家没有想象中的礼贤下士,不能给他们有所希望,那便索性直接投奔河东,至少用整个西蜀来换取他们作为最后一批征服天下的功臣的筹码! 虽然情况有所变化,但不过是把他们原本定下的第三顺位者提前了两个名次,但根本上,还是从他们的利益出,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失才对! 现在,河东虽然表明了不会让他离开许昌,但听随从细说,显然那将客栈封锁的河东兵将并没有露出什么敌意,甚至还颇为恭敬。这让张松松了口气,但心里面不由又有了几分自得。 索性,张松也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便是安静的呆在了客栈之中,看河东什么时候沉不住气来寻他。 他有理由矜持,或许河东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是益州别驾,只是为了让他稳住蜀中,但他认为自己的价值可不单单如此低廉,他的存在,起码已经表示了蜀中一半的力量的降服。 所以,他也没有如同一个割据小藩的使者一样,对中央对强大势力那样露出半分阿谀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