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神秘凤息
湛冰川开口,冷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她眸光一转,又道:“皇上,虽然如此本案疑点重重,我总觉得与这几日的发生的几次没门惨案有关。【】” 借此机会,冷玖也想给湛冀北开脱,湛冰川只给他七天破案的时间,时间太过仓促,而他也没有找到证据,很显然湛冰川只是想除掉他。 湛冀北微微蹙眉,他咳了咳,“苏小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只是觉得这些案件的手法基本相同,同样是杀人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所以觉得很奇怪。”冷玖解释道。 她如水的乌眸中闪过一丝狡诈,不管这几宗案件是不是梅长远做下的,这个锅他背定了。 “我没有”梅长远吓得赶紧否认,他求救似的看向孙瑾岚,希望他可以出面。 孙瑾岚觉得此事太过牵强,缓缓开口,“冀王,苏小姐,梅大人怎么会杀他们,他们与梅大人又没有关系。” “孙大人,范仲看似也没有和梅大人有关系,可是谁能想到他们一起做生意,死的那些人也都是生意人,难道梅大人就不会和他们做生气,然后分配不均,他又起了杀意吗”冷玖绯红的唇瓣浅浅一勾,露出一抹邪笑。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孙瑾岚有意袒护梅长远,问得越多破绽越多。 “苏浅月,此事到底为止。”湛冰川淡淡的开口,偏冷的眉宇间染着不悦,细长的眸子阴鸷冰冷。 “可是范仲一案确实和这几次的案件相同”冷玖依旧坚持着。 就在湛冰川要发怒的时候,外面却传来“欧阳瑞到。” 除了冷玖外,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鸿儒学院的院长,当世大儒欧阳瑞居然来了。 自从皇位传给湛冰川以后,欧阳瑞就很少出门了,他只忠于先帝,因此辞去了官职成为书院的院长,留在京城颐养天年。 他从不过问实事,他怎么会来 湛冰川起身相迎,就连他见到欧阳瑞都要行叩拜之礼,而他则是称呼欧阳瑞为老师。 “老师,你怎么来了”湛冰川面对欧阳瑞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 欧阳瑞不在朝中可是威望还在,只要他说的话都会有人听,有人附庸,湛冰川又如何,抵不过欧阳瑞的在百姓中的威望。 而他却又不能除掉欧阳瑞。 他记得那个女人说过,欧阳瑞若是死了,大贞国的江山会动摇。 她也曾经说过会想办法不让欧阳瑞的影响越拉越深,可是他没有等到,她就背叛了自己。 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 欧阳瑞并不将湛冰川放在眼中,他虚扶了一把湛冰川,不冷不热道:“皇上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教导过先帝,并未教导过你,你没有必要称呼我为老师,我当不起。” 湛冰川面露一丝尴尬,他缓和了一下说道:“是,褚院长里面请。” 欧阳瑞步伐稳健,他走过冷玖的身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哼了哼,没有说什么。 冷玖暗暗一笑,他是心中不甘,居然被她的那番话给请来了。 “你”欧阳瑞走到梅长远的面前,脸色阴沉,用手指着他问道:“说,京城那些灭门惨案是不是与你有关” 梅长远早就吓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欧阳瑞回来。 欧阳瑞为人刚正不阿,就算湛冰川有心留他一条活路,怕是欧阳瑞也不会允许。 梅长远急得满头大汗,他吓得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孙瑾岚也静静的捏着一把冷汗,欧阳瑞居然对京城灭门惨案如此在意,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为了保湛冀北吗 可是想想,欧阳瑞是最最不喜湛冀北的,因为他说过湛冀北容貌太过俊美绝艳,男生女相祸国殃民,所以对他很排斥。 “说话,你哑巴了”欧阳瑞怒视梅长远,怒骂道:“我怎么这么不开眼居然教出了你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居然谋财害民,还杀人全家” “我我错了。”梅长远痛哭流涕,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材料,当初若不是前太子妃的举荐,他现在也不过是刑部的一个小小卷宗记录员,根本成为不了刑部侍郎。 “你,”欧阳瑞指着苏浅月,道:“你来问,我要歇息一下。” 其实是欧阳瑞不太了解情况,他不知道苏浅月想到知道什么。 冷玖红唇微微一勾,她走到梅长远的面前,循循善诱道:“我去过被灭门的那几家,在现场我都嗅到了尚未散去的香气,那是一种迷香吧,是不是你用这些东西迷昏了他们,然后杀掉他们” 她自然不会点破迷香是麻香,因为孙涟溪就在旁边,这种骨香只有她知道。 孙涟溪听到冷玖这么说,身体还是微微一颤,麻香的用量不是很大,她是怎么知道的 冷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了梅长远暗示,只要他顺着冷玖的意思顺下去,把所有人的罪名拦下,这些案件就算了解了。 梅长远早已瘫软,看来想活命是不可能了,那他只能求家人平安。 他抬头看了看冷玖,其实他是在冷玖身后的孙瑾岚,他在问,他承担下所有的罪名,他的家人是不是就平安了 孙瑾岚明白梅长远的意思,他细微颔首。 梅长远有了孙瑾岚的首肯,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是,是我用迷药迷昏了这些人然后杀了他们我们一起做生气,生气赔了,可是他们却让我承担一半,我不依就起了争执。” “什么生意”冷玖问。 梅长远心中早有准备,“就是最近南边的旱涝,那边的百姓缺粮,我们就买了一些好几年都发霉的粮食去卖,结果没有想到朝廷这边的赈灾粮到的很快,我们的粮食就没有卖出去。” 他解释的非常顺畅,看来为了重要的东西,就算再笨的人也会变得聪明。 “你为官居然还这么坑害百姓,真是该死”一旁的欧阳瑞咒骂道。 梅长远低下头,不敢说话,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皇上,梅长远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罪名,可以定案了。”冷玖转过身面向脸色阴沉的湛冰川,沉然道。 湛冰川因为没有借此机会除掉湛冀北而新生不悦,心底对冷玖非常的厌恶,他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嫌弃,转身坐回到桌案前。 “梅长远已经承认所有的罪名,锦绣饭庄一案,还有这几日的灭门案都是他一人坐下,他罪名滔天,天理难容,明日午时斩首示众”湛冰川肃然说道。 “是。”梅长远的心中苦不堪言,他颓废的低下头,没有任何的反抗。 两名衙役将他拖出了刑部大堂关进了监牢中。 案件结束,压在湛冀北身上的担子也消失了。 “多谢,苏小姐帮忙。”湛冀北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向冷玖行礼,她果然机灵。 冷玖回礼,“冀王殿下客气,我只不过是对真相有些执着。” 坐在桌案前的湛冰川看他们互相寒暄,他眯了眯阴冷的眸子,似无意的说道:“冀王和苏小姐站在一起,也是蛮相配的。” 这话非常的刺耳,谁人不知湛冀北是个病外,而且时日不多,而苏浅月是庶女,庶女不能为正室,这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 湛冀北不怒不恼,他微微行礼,“皇上我与苏晴霜才是父皇指婚的,算起来苏浅月是我的小姨妹,她又帮了我,我感激她也是应该的。” “四弟你多想了,朕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湛冰川的心底很狠苏浅月,恨不得将苏浅月许配给湛冀北。 狠狠的惩罚她的多事,借机也好羞辱一下湛冀北,他是病王就别痴心妄想着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了。 冷玖的心中却警觉起来,倘若今日之事传到大夫人的耳中,大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湛冀北对苏浅月有意,顺水推舟让他们完婚。 不行,看来她要在事态发生之前做好准备。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有些时候话不能乱说。”欧阳瑞不冷不热的提醒道。 湛冰川英俊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褚院长说的是,朕记住了。” 欧阳瑞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皇上京城治安最为重要,你登基三年,边陲一直就不消停,该把心思多多放在那里,你这点就不如九儿那丫头,可是她死的早啊。” 所有人都黑了脸。 欧阳瑞一定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前太子妃冷玖是禁忌,可是他却提起。 然而在欧阳瑞的眼中没有什么禁忌,他不屑的看了众人一眼,不悦道:“她存在过的痕迹不是你们想抹煞就能抹煞的。” 说完,欧阳瑞拂袖而去。 而重生的冷玖静默的站着,她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曾经以为欧阳瑞最看不起她,可是没有想到在她死后,唯一敢提起她的人,居然是欧阳瑞。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似固执不通情理,可是他却非常的正直。 案件告破,所有人都散了。 就算此案有再多的破绽又如何,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守护住自己想要的守住的秘密,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真正的真相了。 梅长远死了,很快就会有新任官员顶替他的位子,而这个人还是白楚安排的人。 至于是谁,冷玖不是很关心,她只是想将湛冰川的人一一铲除,最后让他孤立无援。 皇宫,太极殿。 啪的一声,湛冰川将手里的杯盏直接摔碎在地上,孙涟溪站在他的身边,吓了一跳。 看着他胸口起伏,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你别生气,除掉冀王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 “朕,知道这不成还有下次,我是生气这个苏浅月居然坏了朕的计划,实在是可恶”湛冰川捏着拳头,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算计实在是不甘。 “皇上若是想要出气,不如让我出面吧,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变得老老实实的。”孙涟溪最会的就是调教人,区区的一个苏浅月,她不放在眼中。 湛冰川默了默,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确实不是上位者所为。 “也好,你探探她的虚实,若是她故意与朕作对,你趁机除了她,若她只是一时糊涂,就将她留下,朕觉得她很有用处。”湛冰川叮嘱道。 “是,皇上放心,我知道了。”孙涟溪平息了湛冰川心底的怒火,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有些暧昧道:“皇上,最近夜里凉,你还是不要宿在太极殿了,坤宁宫点了炭盆可暖和了。” “嗯。”湛冰川懂她的意思,他捏了捏孙涟溪的脸,笑容越发的深沉。 只是他并不开心,因为今天欧阳瑞的那句话,没有她,自己真的不行吗 怎么可能,他是九五之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而她是个女人,她比不过自己的。 湛冰川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孙涟溪,他安慰着自己,他不爱那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只爱孙涟溪。 孙涟溪不明所以,以为他是真的疼爱自己,忍着剧烈的疼痛,她故作娇羞的窝在湛冰川的怀里,一语不发。 冷玖破案之后,没有着急回镇国公府,她去了锦绣饭庄从琉璃的手中拿到了房契。 琉璃对冷玖依旧充满恨意,“苏浅月,你别得意” “我在得意吗”冷玖绯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乌眸明亮,似笑非笑的睨着琉璃,不说她是故意露出挑衅的笑容,琉璃都不信 琉璃磨着牙,不屑道:“白楚是不会与你成亲的,他曾经也这么宠爱过一个女人,可是他亲手杀了她。” 冷玖漠然的扫了她一眼,“与我何干,我不是那个女人,而白楚也不舍得杀我。” 她就是有这种自信,从白楚的表现来说,至少他很在乎自己。 “男人都喜新厌旧的,他很快就会移情别恋的。”琉璃故意那话刺激着冷玖。 冷玖淡淡一笑,她被男人背叛过,伤害过,在就明白男人是什么,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甚至希望白楚能够移情别恋,这样她就轻松了。 “明日我就找人重新装修这里,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烦请你带上老妇人离开。”冷玖淡淡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琉璃愤恨的说道,好在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再也不是范仲的小妾了,她可以恢复真正的身份了。 冷玖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她来到悬壶白楚也在,白楚见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促狭的一笑:“恭喜你,旗开得胜。” 听到白楚话里的酸味,冷玖笑了笑,“这都是大祭司的功劳。” 白楚听着这话觉得舒坦,面具下的魅眸微微闭上,很是享受。 莲子汗颜,原来小九也是拍马屁啊,而且拍得很好,拍得大祭司很满意,真是不简单啊。 冉紫衣看着白楚楚与苏浅月,不明真相的她以为她们都是女扮男装,所以对白楚着男装戴面具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浅月jiejie,你打算何时开酒楼”冉紫衣凑了过来,明亮的眸子有所期待。 冷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图纸,“我明日就去找人重新装修锦绣饭庄,不日就能开业。” 白楚瞥了一眼,拿过图纸,“这些我来帮你。” 冷眸微眯着眸子,他是想让阎尸殿的人来处理此事吧,可是阎尸殿的众人大多心理阴暗,这装饰酒楼不会给她装饰出一个地狱吧 白楚巧笑嫣然,面具下绯红的唇瓣浅浅勾起,一副我家小九最聪明的神色。 冷玖扶额,她想拒绝。 冉紫衣对药膳酒楼有所期待,一脸的憧憬。 莲子知道她在想什么,哼哼唧唧的说道:“财迷” 冉紫衣扬着下巴,冷哼道:“人不为天诛地灭,你管的好吗” 莲子被冉紫衣质问得没了脾气,他甩头回到药房里,继续磨药。 “天色不早,我们也该走了。”今日白楚与冷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嗯。”冷玖微微颔首,她转身看向流墨,“告辞。” 说完,跟着快她一步离去的白楚离开了悬壶药房。 他们来到龙门镖局,但是没有进去而是躲在了暗处,虽然梅长远拦下了所有罪名,但是湛冰川等人为了此事不再被人提起,一定会除掉龙门镖局。 梅长远收监不能再次行凶,他们却可以将此事推给江湖上任一门派。 二人躲在不远处的一个箱子里,巷子幽深而曲折,没人会发现他们。 冷玖默不作声的站在巷口,时而向外张望查看情况。 白楚站在她的身后,斜倚着墙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他伸手卷着冷玖垂在脑后的乌发,打发着等待的时间。 冷玖回眸,白皙的脸上挂着不悦,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玩儿了,白楚视而不见,依旧摆弄着,他就喜欢她头发的触感。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蹿出,从纤细的身影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女人。 她鬼鬼祟祟的跃上龙门镖局的屋顶,掀开一块瓦片,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扔了进去。 冷玖微微蹙眉,目光陡然一闪,麻香 就是她 “行动”白楚接到暗号,他起身跃上屋顶直奔那个女子。 冷玖暗暗一惊,她忘了提醒白楚要小心,麻香与别的不同,沾染一点就会丧事感官,而且会很持久。 她急忙追上,来到白楚的身后。 此时女子发现了白楚,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站起身来,打量着戴着面具的白楚,皱了皱眉:“阎尸殿,白楚” “死”白楚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京城,而且能够认出他身份的人不是很多,她既然认出就只有死 女子吓得脸色苍白,她武功比不得白楚,此时她的手里还有点燃的麻香,她也来不及想任务了,直接将手里的麻香都洒向了他。 “小心”冷玖大惊,飞过去一把推开白楚,所有的粉末都洒在了她的身上。 麻香的药性极快,很快冷玖的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耳朵发出嗡鸣,再然后就听不见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听不见前听得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白楚很急切的一句,“傻小九,你这个笨蛋” 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白楚的,因为他的身上有很好闻很熟悉的香气。 她微微心安,如果是别人,她会紧张,会觉得不安全。 白楚抱紧冷玖,他听冷玖提起过麻香的危害,她居然为了救自己,不惜以身涉险,真是个笨蛋 “把她给我杀了”白楚怒吼一声,早就埋伏在龙门镖局四周的人纷纷出现,一同将女子围在了中间。 她已经没有麻香可以防身,只有死路一条。 “求求你,放了我。”女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祈求的看向白楚,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白楚站在屋顶上,他抱着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冷玖,对眼前的女子充满了恨意。 “死”凌空一掌飞出,真气化成剑气,直接刺入女子的胸口。 噗地一声女子口吐鲜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偏偏让她碰上了白楚 所有人都惊愕万分,没有想到白楚的武功如此高强,难怪阎尸殿纵横江湖多年,屹立不倒,他的武功真是凌厉的让人畏惧。 “苏小姐这是”唐门主走上前来,发现苏浅月有些不对劲。 “没事,这里就交给你了。”白楚着急带着冷玖离去。 “好。”唐门主哪里敢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目送他离去。 长公主府。 湛如歌正在熟睡,可是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她掀开帘子见到一陌生男子怀里居然抱着苏浅月,非常的惊讶。 “不要多问,立刻派人去悬壶药房请流墨大夫过来,明天一早你去镇国公府假装去接苏浅月,对他们就说你在京城寂寞想让苏浅月陪你住几日。”白楚眸色沉然,透着毋容置疑的霸气。 湛如歌心有千千万却都被他的霸气堵在了嘴里,她立刻安排下去,不敢怠慢。 湛如歌给白楚和冷玖安排到一个非常安静而且不被人打扰的院落,软榻上白楚紧紧地抱着冷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能够感觉到她微弱的颤抖,她在害怕。 他理解,一个人同时失去了视觉,听觉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她还不能说话。 他稍感后悔,不该将那个女子杀死,应该先要解药的,可是想想那个女子阴险狡猾,怎么会给,死就死了。 “小九,别怕。”白楚知道冷玖听不见,可是他还是要说给她听,他的小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的乖顺。 他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给她安全感。 冷玖犹如受伤的猫躲在他的怀里,安静而老实。 她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唯有一点她很清楚,白楚不会弃她而去,这种麻香会在三天后失效,不必担心。 流墨来了,他听闻冷玖受伤的消息也很震惊,惊讶会有什么人能够伤了她。 可是他来了以后却发现冷玖的身上没有半点的伤痕,真是看不见听不见也说不了话了。 看着白楚那担忧的神色,流墨很清楚冷玖在白楚心中的地位。 高于一切,很重要。 流墨检查了一下冷玖,眸色讳莫如深,“大祭司,这是” “麻香。”白楚不冷不热的说道。 流墨微微错愕,原来他知道这是什么。 这种香可不是一般的香料,是特殊体质的人的骨头浸泡特殊的药汁,然后蒸干得到了的香料。 麻香是骨香的一种,这种香料的制作只有一人可知,那就是前太子妃。 白楚却闭了闭妖冶的冷眸,“先什么都不要问,可有办法医治” 流墨微微沉吟,解释道:“大祭司,这种香料一般是没有解药的,不过是香料相克,我们没有骨香,只能等香料的药效自行消散。” 白楚徐徐颔首,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染了香料还能行动自如,没有相克的香料,就只能静养了。 “这几日阎尸殿的事情暂交你来处理,我留在长公主府陪她。”白楚吩咐下去,剩下的时间他不希望被打扰。 “是。”流墨静静退下。 湛如歌不知道苏浅月与白楚的关系,她也是第一次见白楚,可是看到苏浅月对他的依赖,猜测他们关系匪浅,一定非常亲密。 她来到随云轩,对白楚问道:“用不用我找两个婢女来照顾她” 白楚淡漠摇头,“不需要任何人,我自己可以。” 冷玖能够感觉到白楚在和人说话,他抱紧自己的双手紧了紧,生怕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不安。 “那好吧,我留两个粗使丫鬟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们。”湛如歌道。 白楚没有说话,湛如歌深深的凝着他,真是奇怪又冷傲的男人,她耸耸肩,转身离去。 冷玖的手轻轻的捏着白楚的衣襟,她闭着眼睛,什么都感受不到,微蹙的眉透着一抹无奈。 情急之下救了白楚,却没有想到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白楚以为她是因为失去所有感觉而不安,他微微低下头,绯红的唇抵在了她的唇瓣上,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唇瓣上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冷玖心尖微微一颤,白楚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吧。 “别怕。”白楚移开自己的唇瓣,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他知道冷玖听不见,可是他还是要说给她听。 没等冷玖做好准备,白楚居然扒光了她的衣服,趁虚而入。 冷玖有些后悔在心里夸他是一个不趁人之危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白楚最喜欢的是就是趁她之危,然后狠狠的欺负她。 欢爱过后,白楚让外面的人准备了热水,他一把抱起冷玖,走入浴室。 巨大的香樟木的浴桶里盛满温热的水,水面飘荡着颜色娇嫩的玫瑰花瓣,他轻轻的将冷玖放入水中,自己也坐了进去。 冷玖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在水中,温热的水沁润着身体,格外的舒服。 蓦地,一个宽厚紧实的胸口贴在她的后背,再次将她抱入怀中。 白楚的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他轻轻的给她清洗着身体,每一寸的肌肤都没有放过。 不能表达任何想法的冷玖有些无奈,白楚真的把他当成宠物了。 她的肌肤非常的细滑,让白楚越发的爱不释手,冷玖的身体在药物的滋润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粗糙,散发着如珍珠般柔华的光泽。 冷玖很想拒绝,她用手摸索到白楚的胸口,然后戳了戳唤起他的注意,摇了摇头。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白楚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冷玖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炽烈的呼吸,她却能够感觉得到。 白楚见她脸颊酡红,面容染上些许的倦意,他一把将她捞起,裹上长衫抱了出去。 床上,他替她擦干了长发,替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抱着她,安然入睡,一直到天亮。 白楚暗暗的想,如果冷玖能在恢复正常以后也能这么温顺乖巧就好了。 翌日,湛如歌按照白楚的要求派人去镇国公府接人,虽然大夫人很吃惊长公主对苏浅月的厚爱,但是也没有理由阻拦,就让苏浅月去了长公主府。 马车接来的是七刹假扮的苏浅月,她来到随云轩,见到了白楚。 白楚无所顾忌的抱着冷玖坐到饭桌前给她喂着早饭。 七刹看得满眼嫉妒,她收敛眉眼,低头沉然道:“大夫人没有起疑,就是我出门的时候,苏晴霜一直在追问我,这次来长公主府会不会见到皇上。” 白楚嗤笑,妖冶的眸子闪过鄙夷,“湛冰川像是缩头乌龟躲在宫里不出来,他才不会来长公主府,长公主府旁边的府邸是什么地方,他清楚的很。” “是,”七刹抿了抿唇,她瞟了一眼冷玖,知道她听不见看不到也不能说话,慢吞吞道:“我是担心苏晴霜和小九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白楚神色如常,他给冷玖喂了一口小米粥,还非常体贴的用丝绢擦拭着她的嘴角,冷哼道:“她和小九之间只有仇恨和嫉妒,还能有什么。” 白楚与冷玖是全然信任的,这一点是七刹没有想到。 她以为白楚只是贪恋冷玖的美色,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居然互相信任到这种程度。 但是冷玖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大祭司没有说,说明白对她还不是很信任,一定是这样的 七刹暗暗的向着,有些胸闷感觉渐渐消失,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想退下了。” “嗯。”白楚眼皮都没有撩一下,他只专注冷玖,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 七刹越发的嫉妒,匆忙的转身离去,她怕下一刻自己会忍不住,在白楚面前泄露了心事。 另一边,梅长远就要问斩,失去了他看似对整个布局没什么影响,可是湛冰川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顶替。 而此时刑部尚书上奏,推荐了一位,是前年的新科状元顾海乔。 湛冰川让孙瑾岚对此人调查一番,发现身世背景非常的干净,所以就录用了。 而孙涟溪一直等颜娇龙归来,可是等了一夜都不见人,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龙门镖局上下安然无恙,颜娇龙不知所踪。 孙涟溪盛怒,她打碎了手里用来喝银耳羹的水晶盏,怒道:“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息怒。”半跪在地毯上的探子,将头垂得更低,不敢面对孙涟溪幽冷狠厉的眸子。 “可恶”孙涟溪一掌拍在手边的靠枕上,怎么会这样。 “皇后jiejie,你别着急。”青萝笑眯眯的从纱帘后走出,她巧笑嫣然,安慰道:“总是生气容易长皱纹的。” 孙涟溪眯了眯她,不悦道:“少胡说八道,颜娇龙是你找来的人,现在人不在了,你说该怎么办” 青萝盈盈一笑,“皇后jiejie放我出宫如何” 孙涟溪挑眉:“什么意思” 青萝媚媚的一笑,解释道:“皇后jiejie派出去的人多是在暗中打探,我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孙涟溪睨着她,“你有办法找到颜娇龙” “正是。”青萝笑了笑,她也想出宫去见见湛冀北。 那日一见,虽然湛冀北羸弱病态,可是她却是有些喜欢。 青萝与一般的女子想法不同,那是只是拥有湛冀北短短几日,她也心甘情愿。 孙涟溪还不知道青萝已经对湛冀北产生了情愫,她以为青萝只是为了去打探消息。 她微微颔首,不冷不热道:“嗯,你快去快回,不要耽搁了。” “是。”青萝嫣然一笑,迈着莲花步离去。 跪在一旁的探子见到青萝那副妩媚模样,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好魅惑的女人。 有了孙涟溪的懿旨,青萝进出皇宫确实顺畅了很多,这就是她不喜欢皇宫的原因,规矩多事也多,不如外面自在。 离开皇宫之后,青萝乘坐一辆青灰色不张扬的小马车。 马车在京城绕了绕,在一条胡同口停下,青萝跳下马车对车夫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是。” 青萝走姿妖娆,她走进幽深的巷子里来了一座府邸的后门,她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轻轻的被人从里面打开,穿着黑色长裙蒙着黑色面纱的凤息见是青萝,脸色微微一变,一双黑眸犀利的瞪着她。 青萝不在乎的一笑,露出一抹媚态。 凤息冷哼一声,将她让进院子,随手将门关好。 她们来到一个房间,凤息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愠怒的瞪着青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来找我” “凤息jiejie,当真是无情,你我可是最好的朋友,我担心你一人在京城住的不习惯,所以就来看看你。”青萝无视凤息的愤怒,笑着说道。 凤息瞪了一眼青萝,“我和你才不是朋友” “凤息jiejie千万不要见外,”青萝轻轻靠近凤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那骨香没有你,可是少了很多威力啊。” “滚”凤息一把将青萝推开,三年前的那一幕她不想再回想。 青萝不怒不恼,“凤息jiejie别生气,我有事情求你帮我。” “我不会帮你的。”凤息闭了闭眼睛,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有龙凤丹,你确定不帮我吗”青萝意味分明的笑着,媚眼如丝,满是算计。 凤息的手轻轻一颤,龙凤丹 她当初为了这颗丹药寻便所有古墓都没有找到,还将自己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为什么青萝会有 青萝从怀里拿出龙凤丹非常大方的交给凤息。 凤息一把抓过,她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果然和古籍医书上写得很像。 “你想让我做什么”凤息决定再帮她一次。 “我要夺颜丹的解药。”青萝悠悠然道。 “你想干什么”凤息警觉的看着她,“你想救冀王,青萝我可要告诉你,他中了夺颜丹三年,毒性侵入骨髓,你是救不活他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想让他多活几日,只要能与我”青萝妖媚的一笑,她舔了舔嫣红的唇瓣,“我真是想尝尝他的味道。” 凤息嫌弃的睨着她,“变态。” 说着,凤息却还是走入了内室,她推开门的时候,青萝还是看见了一位身形消瘦的蓝发少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假人一般。 他皮肤白皙近乎透明,蓝色的头发,黄色的眼睛,看不到半分的生气。 片刻,凤息出来,她挡在青萝面前,将手里夺颜丹的解药交给她。 “拿去” 青萝笑着拿过,她说道:“还有一事,颜娇龙不见了,你在她的身上放了蛊虫,帮我看看她是生是死。” 凤息又瞪了她一眼,“真是麻烦。” 她转身走到一旁架子上取下一个黑色的瓷罐,有点像骨灰盒,青萝嘴角抽搐凤息的品位真是越来越怪。 黑色的瓷罐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颜娇龙三个大字,她将盖子打开,却发现里面的白色蛊虫居然死了 青萝收敛笑容,她睨着里面僵硬的蛊虫,沉然道:“她死了” 凤息点点头,“是。” “罢了,真是一个废物。”青萝轻蔑的哼了哼,早知道就不把任务交给她了。 凤息将瓷罐里的蛊虫投放到一旁燃烧着木炭的红泥小炉里,然后将瓷罐放回原来的位置,等待下一个人顶替这个位置。 “还有你赶快把剩下的骨香也做完,她的骨质是百年难得的佳品,做完这些你就能带着你的情郎离开了。”青萝笑道。 凤息没有说话,每次想到用那个人的骨头去做骨香,她虽然也杀人无数,可是却总能感觉她的灵魂,就在周围。 人若是做了亏心事,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凤息对那个人还有愧疚。 青萝媚媚的一笑,“凤息jiejie,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唯一的依靠是我们绯盟主,那个人早就不是你的主子了。” “我知道。”凤息恨恨的望着她,“我会抓紧时间的,你赶紧离开。” 青萝得意的笑着,转身离去。 凤息在她走后狠狠的拍着桌子,她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水痕。 她深深一吸,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水痕消失,无波的眸子全是冷意。 青萝离开凤息住的地方,直奔冀王府。 她被王府的下人请到了大厅稍后,然后就跑去通知冀王。 白楚将冷玖照顾的无微不至,冷玖甚至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泛着恶寒,他未免对自己也太好了。 这时,不知是谁进来,那人带起一阵冷风,冷玖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那人似乎对白楚说了什么,片刻,白楚握住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写了下了几个字,“我出去,等我。” 这是他们刚刚发现的可以交流的方式。 冷玖点点头,她知道这里是长公主府,也不用担心什么。 白楚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将她抱回到了床上,临走的时候让外面的婢女告诉湛如歌,让她来陪苏浅月。 只是白楚刚走,湛如歌还没有来,却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冷玖察觉到危险逼近,一个非常陌生的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她看来。 她看不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她只能感觉阴狠的杀气向她袭来。 躲过第一次攻击的冷玖,感觉到床上一塌,应该是此人的武器破坏了床。 这时,此人再次举起手里的武器,阴冷的风扫过她的脸颊,她身体向后退去,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她顺利的逃出了房间。 那个人应该追来了,她只能向外跑,让长公主府的人看到他,这样自己才能脱离危险。 可是她跑了很久,却依旧没有感觉有人来救自己,而那个人似乎还在身后对她穷追不舍。 冷玖不知不觉间竟然顺着敞开的后门离开了长公主府。 挥着斧头的秦牧还想追出去,琉璃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冷声道:“行了,别追了,她跑到外面看不见听不到也说不了话,死路一条,你赶紧走,一会儿湛如歌来了会发现你的。” 秦牧点点头,离开了长公主府。 琉璃轻蔑的一笑,苏浅月失踪的事情就让湛如歌来背锅吧。 冷玖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外面,直到她感觉自己撞上了人,而那个人对自己置之不理后,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放满了脚步继续向前,身体撞上一个又一个人,她呼吸一凝,有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只希望白楚或者湛如歌能够再点发现她不见了。 跌跌撞撞,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感觉摸到了什么人,那人胸部平坦,应该是男人。 “哟,这是哪里跑来的公子啊”站在俏生堂门口招揽生意的清倌发现了她,一把将快要跌倒的她扶住。 冷玖本能的后退半步,清倌发现她很奇怪,似乎是个瞎子,忽然就起了歹念。 最近来俏生堂的客人都有些奇怪,都非常偏爱有些瑕疵的清倌,譬如瞎子啊,哑巴啊,眼前的这个小生长得水灵不说,细皮嫩rou的好生漂亮,兴许能带来好生意。 有了这种想法清倌就去抓冷玖,他以为冷玖身子娇小没什么力气,可是冷玖只是失去感官,武功内力还在,清倌靠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劈出一掌,直接将清倌打在了俏生堂门口的石柱上。 噗 清倌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的他,只剩下了半条命。 而俏生堂里面的人见到自家的清倌被人欺负,一个个拿着绳子和网就出来了,他们将冷玖团团围住,前后夹击。 冷玖对付一个人还行,可是看不到请不见,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最后还是被他们抓住拖入了俏生堂里。 她也不是逃不出去,只是太累了。 而且经过刚刚那么一闹,白楚一定很快就会查到自己在这里,她倒不如省些力气,等他来找自己。 冷玖被安顿在一个极为奢华的屋子里,门口还有几个人看守着。 她的心底倒是没有什么担忧,只是好奇自己所在的地方,她推测着这里应该是青楼一类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就算她在这里打死人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只是头疼,千万不要让镇国公府的人知道,不该未出阁的小姐出现在青楼,怎么都解释不清。 她等了又等,都没有人来,睡也睡不着,睁着一双的眼睛也看不见什么,实在是无聊至极。 门外一个穿着金色华府的妖媚男子对看守的人叮嘱道:“把里面的人给我看好喽,打伤了我的人,害得我少了一个接客的清倌,这笔账我要让他还回来” “是。”门口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人就是俏生堂的老板,柳青青。 柳青青男生女相,从小就觉得自己是汉子的外表女人的心,这才特立独行开了俏生堂,还觉得自己的原名柳青不好听,改成了柳青青。 如此妖媚的男子,也是世间少有的奇葩了。 冀王府。 青萝在前厅等得有些不耐烦,她心生幽怨,湛冀北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居然迟迟不肯出现。 她越等越急,对湛冀北也越发的不满,这时外面传来沉重的咳嗽声,她眼前一亮,起身相迎。 “冀王殿下。”青萝盈盈如水的眸子凝着湛冀北,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爱慕。 湛冀北却依旧温文有礼,冷冷淡淡,“青萝姑娘。” 青萝望着他,他似乎又消瘦了很多,脸颊凹陷,眼眶越发的乌青,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似乎是强忍着不适出来见她的。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湛冀北,疼惜道:“是青萝不请自来,打扰王爷休息了。” “坐吧。”湛冀北淡漠的说道,他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也慢慢坐下。 青萝却没有坐,她走到湛冀北的身边,低声道:“王爷,我有医治你的办法,你可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 湛冀北微微蹙眉,“青萝姑娘还懂医术” 青萝抿抿唇,她知道湛冀北不知道自己是中毒,以为只是身体虚弱得了重病,她不能出卖孙涟溪他们,她解释道:“倒也不是,只是对王爷这种病有些耳闻,我家乡有一种药正好可以医治王爷。” 湛冀北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没什么表示。 青萝笑了笑,“王爷可要试试” “刚刚青萝姑娘说要让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还请青萝姑娘明示。”湛冀北非常好奇青萝会提出什么条件。 青萝魅惑的目中闪过一丝暧昧,“我想让王爷娶我。” “万万不可”湛冀北一本正经的拒绝道,“我与镇国公的大小姐苏晴霜有婚约在前,我说过只娶她一人,绝对不会再取别人的。” 青萝诧异,“苏晴霜不喜欢王爷。” “没关系,本王相信日久生情。”湛冀北神色笃定,虚弱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光彩,眼睛里也有了期待。 青萝心中不甘,“王爷就不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没有好的身体,他还想和苏晴霜洞房,简直是做梦 “本王相信她会理解本王的。”湛冀北似乎没有想太多。 青萝愤恨的磨了磨牙,湛冀北根本就是冥顽不灵 “我也不逼王爷,还请王爷好好想想,什么时候王爷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青萝说道。 湛冀北点点头,让人送她出去。 青萝走远,星宿走了进来,他脸色沉然,“爷,为什么不答应她,还执意要娶苏晴霜” 湛冀北冷哼一声,“我答应她做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湛冰川设下的陷阱,至于我质疑要娶苏晴霜,我是想让镇国公府的人紧张紧张,让他们主动想我提婚,到时候我也能为那丫头都要点东西,苏家毕竟是欠了她的。” 星宿颔首,他知道湛冀北口中的她指的是苏浅月。 白楚处理完事情后,他回到长公主府,他一进门就发现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很古怪,似乎是有意躲着他。 他心中微微一沉,难道是小九出事了 他来到随云轩,果然发现小九不在,湛如歌知道他来了,急急忙忙的赶到。 “她人呢”白楚的语气非常的不好,妖冶的眸子犀利而阴鸷,狠狠的刮着湛如歌。 湛如歌身体微微一颤,“对不起,我来晚一步,我来的时候浅月不见了。” “废物”白楚后悔将小九交给他们,从此以后,他不会再信任他们。 湛如歌紧张的不敢去看白楚,向她堂堂的长公主居然被一个年轻人震慑住,实在是有口难言。 湛如歌有些委屈的退下,她还是继续派人去找。 “七刹”白楚冷冷的唤了一声。 犹如鬼魅的七刹从外面走了进来,“大祭司。” “立刻调动京城里所有人无比在天黑前找到她。”白楚命令道。 “大祭司,为了她动用那么多的人力未免也太小”七刹不服气,冷玖凭什么得到白楚如此的厚爱。 碰 白楚广袖一挥,强大的内力换成了剑气将七刹推到了门板上。 他冷冷的睨着脸色有些泛白的七刹,“阎尸殿的规矩你白学了。” 七刹不语,生性要强的她,第一次眼眶泛泪。 她发誓绝对不会让白楚找到冷玖,绝对不会 一直到了傍晚,白楚都没有消息,阎尸殿的信息网非常的庞大,不可能找不到一个人。 除非有人故意隐瞒了冷玖的消息 外面的七刹也越发的紧张,刚刚已经有很多人传来消息,冷玖就在俏生堂。 她很忐忑,不知道该不该把消息告诉给白楚。 可是想要白楚对冷玖的宠爱,她的心头就泛起恨意,她闭了闭眼睛,一直将消息压到了第二天。 冷玖在俏生堂过得还算是平稳,她不知道那些人想怎么对付自己,也不知道白楚何时才来。 柳青青来到屋子,他看冷玖安分老实,也就放了心,而且据他观察,这个小生似乎是个聋子瞎子还是个哑巴。 要不是皮相好,他才不会留她呢。 如此想着,明日就是俏生堂清倌的花魁大赛,若是将她退出去,京城那些有钱人说不定会出很好的价钱呢。 他越想越开心,眯了眯眼睛,又退了出去。 “你去找个人来伺候她,别把她饿着。”柳青青对一旁的看守的人命令道。 “是。” 冷玖呆呆的坐着,房门推开,一个性感的女子扭着水蛇腰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她看见冷玖愣了愣,放下手里的托盘,她半跪在冷玖的面前。 冷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她刚要躲,那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写下一个三字。 三娘段三娘 她用嘴型问着,段三娘点了点她的手背,给了她确定。 冷玖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找到自己是段三娘。 段三娘在她的掌心又写了几个字已通知大祭司。 冷玖微微颔首,身边有段三娘,她就安心了。 没有想到昔日的对头,却在危机关头如此值得信任,人生真是玄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