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容貌,决定以身相许
“君公子有何贵干。”东方启离开之后,凤栖止看着君无缺,冷冷地道。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她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君无缺看着凤栖止问道:“容安,他怎么样了?” 凤栖止心中对君无缺有气,嘴角微微勾起,嘲讽地道:“方才君公子不是走得挺决绝的么?如今为什么又回头关心他的伤势了?” 君无缺垂眸,方才那一刻,他确实很生气,确实萌生了不再去管容安的念头。但是容安毕竟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折回来,想要知道他伤得怎么样。 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理容安对凤栖止的感觉了。 “我也是气他一时,气过了之后,还是担心他。就像他明知道你……”君无缺话说到一半,觉得自己失言了,不再继续,而是再次追问道,“总之,容安怎么样?” 凤栖止看了一眼君无缺,心中有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君公子,你知不知,话说一半,是不道德的,是会被雷劈的! “你,还有容安,要杀我,是因为你算出来我会伤害到容安?”凤栖止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君无缺沉默,如果单单是算到了,那还好说。问题是那不是算到的,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偏偏上一世,他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时候,也算不到凤栖止的命数。 因为按照凤栖止的命数,早在容安遇到她之前,她就应该英年早逝了。算不到凤栖止的命数,那只能证明,她的命格奇特,是一个变数。 后来的事实证明,凤栖止果然是容安最大的变数。 凤栖止见君无缺不说话,只当他不想说,于是转身,打算离开。 “不是你会伤害他,而是你会杀了他,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君无缺忽然开口道。 凤栖止身子一僵,她也不知道君无缺是真的可以预知未来,还是只是一个神棍,但是为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杀她,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信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看到这么荒谬的事情。但是,我告诉你,我跟容安无冤无仇,我不会杀他!即便是以后我跟他有什么仇怨,我也不会杀他。因为今天,他为了挡了一剑,这一份恩情,我永远都会记得的。”凤栖止回头,掷地有声地道。说完,转身往容安的房间之中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脚步:“容安不会有事,你放心吧。”说完,走进来房中,并掩上了门。 君无缺看着被掩上的门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便摇着轮椅离开了。 从今天容安替凤栖止挡剑的情形来看,杀凤栖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希望真如凤栖止所说的那样,她会记得容安的恩情,不会杀容安! …… 当天晚上,凤栖止因为担心容安会发烧,多以没敢去睡,一直守在容安的床榻旁。天气很热,但是凤栖止不敢替容安打扇子,生怕他受了风,只能不停地替他擦汗,久不久给他喂一些水。 “公主殿下,你这么紧张容世子干什么?难不成人家救了你,你想要一身相许。”东方启在远处的矮椅上坐下,看着坐在床榻旁的凤栖止,悠悠地道。 凤栖止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即便她想以身相许,人家也不会接受吧?更何况她可是现代人,怎么可能干出以身相许这种事情来? “不说话?难道是真的?”东方启忽然瞪大眼睛,开口道。 凤栖止回眸看了一眼东方启,似笑非笑地道:“以身相许,也是要看容貌的。若是容世子这般的,本公主很乐意,但如果是你这样子的,本公主还真是不愿意的!若是非要本公主一生相许的话,你还是借我一根面条,让我上吊好了!” 东方启脸色黑了黑,哼哼唧唧地道:“愿意对本公子以身相许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你一个!” 凤栖止挑眉:“你是指怡红院的那些小美女么?我猜,如果我给她们银子,她们也会对我以身相许的。你觉得呢?”
“除了怡红院的小美人,自然还有其他人。”东方启傲娇地道,“可我不屑于告诉你,你若想知道,来求我呀!” 凤栖止失笑,不再理会东方启这傲娇的家伙,转头继续瞧着容安。 …… 容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没有人的陌生房间里,床榻旁的矮椅子上,放着的是他给凤栖止的寒玉扇。 容安伸手去拿起寒玉扇,心中微动。这这把扇凤栖止之前都不离身的,如今丢在这里,难道她是刚刚离开?待会还会回来么?昨晚她一直守着他?迷糊之间感觉到有人替他擦汗,难道便是凤栖止? 凤栖止……凤栖止……容安将寒玉扇放回原处,心里默默念了凤栖止的名字几遍,最后慢慢坐了起来,穿了鞋子,缓缓往外走去。出了房间门口,容安看了看安静的院落,知道这里肯定是白马寺了。 想了想,容安提步往院子门口走去。 “哟,容世子,要走了?”东方启回到房门前,看到容安已经走到距离院落门口不远的地方了,冷笑着道。 容安脚步顿了顿,随后又重新提起脚步,继续离开。 “凤栖止一晚上没有睡,一直看着你,大清早又跑去熬药了。她是一国公主,别说熬药,就是喝药也是有几个侍女服侍的,她如此为你,你醒来却要一声不吭地离开!容世子,景王殿下没教你如何做人么?”东方启似笑非笑地道。 当真是她?她替他熬药了?她守了他一晚上?容安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心田微暖。然而,很快那一股暖意便被蚀骨的刺痛代替。 容安手按住心口,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气,冷声道:“我懂不懂做人与你无关,无需你来评价!”说完,便提步离开了。 东方启撇撇嘴,收回了视线。不愧是世子呀,真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