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二十六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大唐三帝传》更多支持! 长孙府。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冲方才送入内的密报,便点头道: “说来说去,还是主上不想让这李君羡活罢了!——不过倒也有理,论起来,这李君羡,确是比那武媚娘,更像个能谋得帝位的样子。” 长孙冲亦道: “正是如此——毕竟那武媚娘不过一介无宠无幸的内职,究竟还是算不得什么危胁的……” “算不得危胁?你果真以为如此么?”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 “若单单论起本事来,这武媚娘可比那李君羡,更大一些呢!李君羡不过是手中有些兵权,可这武媚娘手中,可是握着咱们这大唐储君,未来天子的心! 再加上此女那般手段行事…… 你说,若当真论起来,谁才是真正的危胁?” 长孙冲讶然道: “那父亲,咱们是不是也不能放了这武媚娘?” “不……” 长孙无忌摇头,深思道: “冲儿呀,为父近些日子,总在思索一件事,一件咱们之前,似乎都忽略了的事……这武媚娘似乎颇得主上与房相的欢心—— 你看,主上如此笃信天意的,怎么之前明明白白都已然把那武媚娘在这武氏预言上挂出来了……他还是一心护着此女?再不似此番诛杀李君羡般痛快。 再有,那房相也是奇怪…… 明明他比起为父来,忠于大唐之心,不惶少许,之前也曾说过,便预言非真,可一旦能煽动了人心,那也非真化真了…… 怎么他此番,却亲自着了手下那御史台的人物们,来如此费心劳力,替武媚娘开脱?” 长孙冲想了一想道: “太子殿下对那武媚娘虽情甚关切,然据咱们宫中探子来报,其二人却是颇守礼节,不曾有什么越轨之为。 加之太子殿下也不会傻到将此般心事,透与主上与房相知——便是主上与房相都知道了,也不当是这般维护的态度呀? 毕竟一个不好说,这武媚娘,可能就成了插在太子殿下储位之上的一把利剑,主上与房相再不做此等事的…… 这般,还当真教人疑惑。” 长孙无忌点头道: “所以为父才觉得,是不是咱们……都想错了?” 他看着长孙冲: “会不会……主上与房相,知道什么实证,能够证明这武媚娘,绝非祸国妖女?甚至……甚至于她于咱们大唐,还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要害联系?是故主上才这般费心,定要留着她?” 长孙冲这才恍然道: “不错……若是如此说来,便全都通了!可不是么?那房相也是事事以主上为重的……若非主上执意要保武媚娘,想必房相也不会如此的!” 长孙无忌点头,便不解道: “为父唯一不解的,便是为何主上要瞒着为父?这等事态,主上不当隐瞒啊…… 若说是主上对为父起了疑心……也不似这般呀?诸般要事,主上与房相也不再有隐瞒的……怎么唯独这武媚娘一事,对为父这般隐瞒? 事有蹊跷,冲儿,你务必去查上一查!” “是!” “另外,还有一事。”长孙无忌又道: “此番虽然为父将那高阳的事情都捅到了这般地步,太子殿下也仍然是一片柔善心肠,不肯动手。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得替太子殿下预备着了。 毕竟主上是不忍的。若太子殿下再不忍,岂非要坐视这高阳与荆王吴王坐大? 传为父之令,日前商议那事,便行动起来罢!” 长孙冲一怔,立时便道: “是!” 而后便匆匆而出。 看着长孙冲奔出,长孙无忌才叹道: “高阳,别怪老夫……要怪,便怪你为何偏偏是那个人的女儿罢!” …… 三日后。 太子李治忽闻密报,道近日长安城内,悄起流言,皆道高阳公主与大德高僧辩机有私,更云自高阳与房相府中之后,便不曾与驸马房遗爱同房,只着二名美貌近侍,夜替己伴于驸马之侧。自己却常常趁着夜色,私会辩机。 李治闻之大怒,遂着德安务必查清真相。 更于是日,密召高阳入宫询之。 高阳闻得李治有召,心生戒备,乃称病不从。 李治闻得回报,原本深信高阳之心,一时竟也犹豫。 恰逢此时,德安入内乃报,道高阳公主与辩机有私之事,似有确凿证据。李治乃始信高阳果然秽乱。心中大不安。 遂着德安严令诸人禁口,终不得使太宗知此事。 德安领旨,禁诸人之口。私下却暗着清和将此事报与王德知。 王德既知,乃大惊,遂同着禁太宗左右诸口,只待太宗病体安健,再行此镇罚之事。 然为事已晚。 不日,太宗朝后诸臣议事之时,御史乃密提及此事。 太宗闻之,震怒,遂着御史密查。 时李治侍立于侧,不言语。议后,乃急书信一封,着请房玄龄务必暂且压制此事为要,更以此番大伤房氏声名为请。且此事真假莫辩,当细查之。 房玄龄闻之,乃叹息李治怜爱,遂与其长子遗直议之。 遗直感爱李治,乃从房玄龄之令,私查此事真假。 是夜。 太极宫中。 延嘉殿**。 李治坐在媚娘面前,一手执黑先行,一手托腮,时不时地看着一脸玉容上零散点缀着几颗星点小红星痘儿的媚娘,不由笑道: “奇了……怎么这些小红点儿在你面上,再不觉得不雅的?倒颇为可爱。” 媚娘瞪他一眼,不多言。 李治见她如此心下大好——平日里,总是她将他吃得死死,今日好歹也该他翻一翻身—— 于是便着意笑道: “当真是可爱得紧……只是多了些,若只得那嘴角梨涡处两侧各一点……可不似点‘的’么? (此处的念地,点的的意思就是古代天子或者诸侯的妃嫔因为好亲戚来了,不方便侍寝的话,就会在两侧各点一个红点,以示记号。这样一来,负责起居的女史就不会再把她列入寝值中。不过后来这个点‘的’的方式从唐时开始流行并演变成了一种盛行的妆容,就是大名鼎鼎的妆靥。 关于这种妆的来历说法很多,最得认可的就是武则天是有记载的最早开始妆靥的人。所以我在这里取的就是李治戏点梨涡靥,媚娘风情引众效的野史说法—— 嗯,大家看下去就明白了) 不过你肤色细白如雪瓷,又兼之眉目明丽清亮…… 便是点了这两处,也当真可爱得紧。” 媚娘闻得李治如此调笑,竟将女儿家事也来说嘴,当真懊恼得耳颊俱红,立时便要翻了脸。 好在李治也颇识趣,知道此番究竟自己用词不当,便好生道歉,只道一时之戏言,又急忙起了身,来好生做揖打恭。 媚娘也不是那等小鸡肚肠的女儿家,见他如此,也终究不再生气,只是沉默不语。 良久,李治又道: “说起来,近日却不常见徐jiejie。” 媚娘便淡淡道: “她这些日子因为几番大事,自然要长守在陛下身边——说到底,还不是你与房相所为?” 李治正举棋不定,闻言便讶然抬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了?” 媚娘却不言语,只示意他速速落子之后,才也抓了一颗棋子道: “前些日子,房相便传了话入内,道国舅爷似有意一石三鸟,叫我自保一些。我当然也要做些查验的。” 李治闻言,便颇觉对不起媚娘,心中一时又痛又愧。 媚娘见状,知他所想,便淡淡道: “你倒不必难受——毕竟国舅爷不知真箴言之事——否则只怕他比房相还急着护我呢……不过不让他知道也是好的…… 否则别的不说,那关陇一系之中,必然便会有那些有心人将此事透与诸氏族知晓…… 到时你说,国舅爷是保我呢?还是不保? 别教他为难罢!” 李治闻言大为感动,眼眶微湿,柔声道: “可是却苦了你了……” “无妨,我躲着便是……再者我这些日子清静惯了,倒还当真不想再去招惹那些事非呢!” 李治闻言,便定定瞧了她,半晌才终落一子道: “事非……我是定然会尽我所能不教你再招惹上的了…… 可是……你也未必,便能逃得过这一番局斗啊…… 媚娘,你也当有所体察了。” 媚娘闻言,深知其意,便面色一红,几颗红星小点,便更显可爱。 …… 同一时刻。 东宫。 宜春宫。 正殿。 萧良娣看着玉凤所奉上的,这些日子来所查之名录,渐渐松了肩,乃道: “都在这里了?” “回主人,但凡是能够与太子有所接触的,都在这上面儿了。” 萧良娣点头,再看了一眼,才又想起什么似的道: “真的都在了?可是本宫怎么记得,当年太子殿下还是晋王时,那近日来被扯得沸沸扬扬的女主武氏的冤大头武媚娘…… 不也与殿下颇为交好?”(小说《大唐三帝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 ”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