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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弟妹顺利进门,周宝珍也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然而萧绍却是心疼的不行,夜里睡觉时他搂着周宝珍不住抚摸她突起的脊骨,想着还得想法子将掉了的rou再养回来才好。 朝哥这些日子多半都在祖母那里,这日一早夫妻两个吃早饭的时候,陈氏抱着一脸不乐的朝哥过来了,朝哥一见了母亲便两个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小公子一早起来就不高兴,奶也没吃多少,王妃说估摸着是想您了。” 陈氏一进门就对两位主子解释到。周宝珍一听放下筷子就要去接儿子。这时坐在对面的萧绍发话了“你好好吃饭。”说着伸手将周宝珍按回到座位上,这才对了陈氏吩咐到“把孩子给我吧。” 周宝珍有些无奈的坐了回去,看陈氏将朝哥交给了萧绍。原本她还以为朝哥会不乐意,不想这小子坐在父亲怀中没有一点不愿意的意思,周宝珍不无失落,这些日子忙的连儿子都同她不亲了。好在朝哥也不是完全不顾虑母亲的心情,抬头对着她就是一笑。 周宝珍发现他上牙床上新出了一个小白点“表哥,朝哥像是又要长牙了。” “是吗?”萧绍低头朝裂着嘴傻乐的儿子看看了,果然就见粉色的牙床上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小白点。 “我听母亲说像朝哥这么大的孩子有些还没开始长牙呢,咱们朝哥都要长第三颗了。” 周宝珍舀了碗里的粥喜滋滋的对萧绍说到,这大约就是做母亲的心情了,孩子的任何一点不同都是值得自豪和欣喜的。 宫嬷嬷送加了蛋黄的粥来,这是特意给朝哥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光吃奶便有些跟不上了,所以从上个月开始会给朝哥喂加了蛋黄或是蔬菜的粥。 周宝珍三口两口将碗里剩下的粥喝了,将碗一推对了萧绍说到“表哥,让我喂朝哥吧。”说着还讨好的冲他笑了笑。 萧绍朝她看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起身将朝哥放到了她怀里,顺便轻斥一句“感情这饭是替表哥吃的?” 周宝珍对了他吐了吐舌头,低头在朝哥面上亲了亲,装作没听到他那句话,拿了小勺子舀起一点粥,轻轻吹了吹觉得不烫了再喂给朝哥。 萧绍坐在一旁,看她一勺勺耐心喂儿子,她看朝哥的目光又轻又软说不出的心爱,若是不小心弄出来一点便拿帕子小心擦了,如此小半碗粥吃完了孩子身上脸上皆是干干净净的。 将儿子放到坐着不动的萧绍怀中,周宝珍朝他问了一句“表哥今日不出去?” 朝哥对父亲腰间的一块玉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盯着它看个不住,抬头朝父亲咧嘴笑了笑。萧绍将玉佩解下来递给儿子,看他抓牢了他抬头看向周宝珍就是一笑“昨日皇上在上书房说想去冬狩。” 说到这儿他便不往下说了,只拿眼睛看了周宝珍,果然就见她眼睛一亮看向他问到“所以呢?”周宝珍有些怨怪的斜了他一眼,表哥这是逗她呢,明明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偏偏不说。 萧绍一乐都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样贪玩,便不再逗她“定了五日后出发,十一月底回京,在京三品以上官员皆能带家眷。” “那岂不是要在外头一个多月?”周宝珍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能出去玩好久呢,然而再看看萧绍怀里的儿子,要是她走了儿子又该怎么办,虽然她之前也忙,可至少每日还能去母亲那里看看他,这么想着她又犹豫起来。 萧绍看出她的犹豫,不忍她烦恼便说到“朝哥有母亲呢,你只管放心就是,再说男孩子一日日长大难道还天天同母亲腻在一处不成?” “表哥,朝哥还小呢。”朝哥才多大,表哥未免也想的太远了些,周宝珍忍不住出言反驳到。 “是啊,他这样小能记得什么,难道以后你的日子就只围了他转,什么也不干了?”在萧绍想来,男孩子自然不能长于妇人之手,等朝哥再大一些还是他亲自教养的好。 尽管她很想只围了儿子转,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事她自己事多,二是表哥也不许的。 萧绍出去了,周宝珍带了儿子在地上的垫子上玩耍,单氏和6**两个结伴来了,单氏是个心急的见了周宝珍就问到“二嫂,听说皇上要去冬狩家眷也能跟着去?” 周宝珍直起身子看着两人就是一笑,扶了丫头的手从地上站起来“三弟妹好灵通的消息,我这也是才听表哥说的呢,说是五日后出发,三品以上家眷愿意去的都能跟着。” 单氏一听这话脸就垮了下来,无他萧守还是白身呢,她没有品级又如何跟着去。 “三嫂何须失望,不是还有父亲呢嘛。”见单氏这样,6**在一旁出言提醒到。说穿了这些规矩都是对着一般人家说的,他们王府里想去所少人不行。 好在单氏是个心宽的,就见她对了两人一笑“我不管,到时候我哪怕扮成二嫂的丫头呢也是要跟去的。” 一席话说在两人都笑起来,周宝珍指了她打趣到“你这样连爷们都敢打的丫头谁敢用?” 柳王妃那里让人来接孙子,几个人干脆一起往柳王妃处去。到了正房门外就听里头有笑声传来,进门一看就见金玉娘坐在柳王妃身侧,正一脸爱娇的对她说些什么。 见几个人一起进来,金玉娘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转身对了柳王妃撒娇“母亲看看,几位嫂子嫌弃我呢,就人这样好却将我撇在一边。” “傻孩子,你几位嫂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柳王妃见了朝哥高兴,从周宝珍手中接了孙子这才对金玉娘和声说到。 “那做什么几个嫂子在一块,却偏偏不带我?”金玉娘坐着不动,佯装生气朝几人面上看了,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柳王妃低头逗孙子,周宝珍和6**两个给婆婆行过礼就含笑在一旁坐了。倒是单氏眼珠子一转朝婆婆说到“母亲明鉴,明明是五弟妹先撇下咱们独自上母亲这儿尽孝来了,怎么反倒成了咱们将她撇到一边了。”说着她扯了柳王妃的袖子就闹了起来。 柳王妃“呵呵呵”笑起来,对单氏说到“你这猴,偏你来闹我,当心朝哥笑话你呢。” 单氏一听这话更起劲了,对了众人说到“府里谁不知道我最疼朝哥?”说着她蹲身看了朝哥问到“朝哥,可是三婶婶最疼你?” 朝哥自小除了祖母和母亲还就见单氏见的多,而且单氏还亲手给他做了许多小玩意,于是他非常配合的抬头朝单氏笑了笑,口里有晶莹的口水流下来,单氏见了便拿自己手中的帕子替他擦了。 话题就这么岔了开去,柳王妃显然也听说冬狩的事的,对了几个媳妇“原本你们都去倒也没什么,只是按规矩新房头一个月是不能空的,所以老四老五媳妇就委屈你们两个下次再去吧。” 6**同金玉娘两个见婆婆发话忙起身恭敬答应了。柳王妃点点又对周宝珍说到“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只管好好出去散散,朝哥这里有我呢。” “是,媳妇也想去呢,只是舍不得朝哥。”周宝珍起身柔柔对婆婆说到。 “这有什么,前后不过一月有余也就回来了。”说着柳王妃看向单氏笑到“你同老三两个也去,说起来这京城你还是第一次来呢,原该叫老三陪着多逛逛才好。” “多谢母亲”单氏大大朝柳王妃道了个万福。 这时坐在一旁的6**开口了“母亲您是不知道,方才三嫂可说了,就算扮成二嫂的丫头她也是要跟去的。” “哈哈哈,真真是个猴,你也太淘气了些。”柳王妃闻言指了单氏大笑起来。 金玉娘看着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就独将她一人撇到一边,她心下有气这个世子妃二嫂最会装象,明明一肚子心眼却装的像个好人,就说新房的事当着她的面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却寻了那么一处偏僻的院子糊弄自己。还有这个单氏根本就是个小门小户的破落户,一天到晚装疯卖傻抱婆婆和二嫂的大腿简直像个小丑。至于这个四嫂摆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其实心里最有成算。 这么想着金玉娘便觉得这一家子妯娌就没有一个好的,虽说婆婆人不错可前头有二嫂挡着,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其他人都散去了,周宝珍留下来在婆婆这里吃饭,婆媳两在一处坐着说话“要说老五媳妇这个人虽说有些小心思,可好在心思还算浅白什么都放在脸上。” “母亲,五弟妹还小呢,慢慢就好了。”周宝珍笑了笑,作为世子妃,妯娌好不好她都要担待几分的。 “你这孩子,就因为人家嫁给了老五就觉得人家小,说起来她和你一边大呢。” “看母亲说的,我不是过门早嘛,再说我都是做人母亲的人了。” 金玉娘从婆婆那里回来便让人吩咐厨房预备几个丈夫爱吃的菜,等着他回来吃饭。萧行身上没有安排具体差事,所以这些日子的午饭都是回房里吃的。 说起来成婚后小夫妻两个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少年男女又是新婚燕尔,自然都有几分情热。金玉娘虽说有些小性,可她容貌美丽又是明媒正娶来的正妻,作为男子的萧行少不得也要担待几分。 所以即便金玉娘一来就将两个通房打发了,萧行也没有说什么。金玉娘初战告捷便自认为抓住了丈夫的心。 金玉娘坐在房中,就听外头丫头报说“五爷回来了”她忙揉了揉眼睛起身迎了上去。 “爷回来啦。”金玉娘站在门上朝萧行柔柔的说了一句,不经意间又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萧行是练武之人目力自然是极佳的,一早就看见了金玉娘眼睛红红的,原本他是想装看不见的,只是人家眼巴巴的看了她,不问又好像有些不近人情,当下只得柔和了口气朝她问到“玉娘你眼睛怎么了?” 见丈夫问起她心下一喜,正要将酝酿好的话说出来,不想对方又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自顾自开口到“哦,我知道了定然是被沙迷了眼睛是不是?” 金玉娘一呆想要说什么,可萧行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扶了她边走边说到“你啊这么大了还不知到照顾自己,京里到了冬日就是风沙大,要不怎么说爷不喜欢京里呢。”说着萧行将脸一沉,指了屋里的丫头骂道“你们这些人做事也太不尽心了,居然能让主子迷了眼睛,再有下次就让你们知道小爷的脾气。” 萧行一通发作,把金玉娘想好的桥段都给打乱了,这话一时是接不上了,正好午饭送来了她只得让人先伺候萧行洗手吃饭。 菜色都是萧行喜欢的,很快他便吃了一碗饭叫丫头再添,金玉娘看了胃口不错的丈夫,亲自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面上露出几分忐忑朝他问到“夫君,你说二嫂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萧行抬头朝她看了一眼,问到“这话从何说起?” “嗯,我也说不上,就是一种感觉,就像今日二嫂同三嫂四嫂在一处玩耍,却唯独没人来请我。”说着金玉娘低头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想了想对丈夫说到“所以为妻想着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惹的二嫂不高兴了,所以她才才这样对我。”说着她眼圈红了起来,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 萧行听了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对她说到“你想多了,珍姐儿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她们也未必就是约好的,没准是路上碰上了。”说着他抬头朝妻子看了一眼说到“对了,你下次去母亲那里也别一个人去,约上几个嫂子一起不就好了。” 一席话说得金玉娘说不出话来,然而她此刻却是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她听丈夫称呼二嫂为珍姐儿,这样亲近的称呼她不高兴了。 强压住心中的不快,她对了丈夫笑了笑继续说到“听夫君这话像是很了解二嫂似的,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 萧行有些奇怪的看了妻子一眼,难得耐心的朝她解释到“你不知道,珍姐儿是我亲表妹?我们自小一处长大她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说着他皱眉朝妻子劝到“你刚嫁进来,人还不熟呢,少胡思乱想些吧,以后大家彼此熟悉了就好了。”
亲表妹,自小一处长大那不就是青梅竹马?金玉娘心里简直像是打翻了一缸陈醋直往外冒酸水。 她面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丈夫说到“原来竟是这样?”她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靠近他问到“嗯,夫君别怪我多嘴,我只是好奇才问的,说起来二嫂同你和四哥年纪相当,怎么最后却嫁了大她许多的二哥?” 这话问得萧行是一愣,为什么嫁给二哥,因为珍姐儿就该嫁给二哥啊?从来二哥就将珍姐儿划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同四哥自来是将珍姐儿当亲meimei的。 “珍姐儿同我的亲meimei是一样的,这么说你明白吗?”萧行想了想只能如此对妻子解释到,因为是亲meimei所以从来就没想过为什么珍姐儿不是嫁给他或四哥而是嫁给了二哥。 亲meimei当了二嫂,这又是什么关系,金玉娘也有些晕了,她狐疑的看向丈夫“说起来二嫂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行觉得头有些大,女人就是麻烦什么都要问,可是问了家里能和睦,萧行还是绞尽脑汁想对妻子解释清楚珍姐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怎么说呢珍姐儿从小性子就好,从未见她跟谁红过脸,不过人有些娇气,小的时候也淘气的很,那也没办法都是被我二哥惯的。”说着萧行朝妻子看了一眼提醒到“别怪我没提醒你,二哥自来就拿珍姐儿当个心头宝,要是谁惹她不痛快,那真是神仙也难救了。” 金玉娘有些无语的看了丈夫,合着这人说了半天同什么也没说一样,反而还明里暗里警告自己不要得罪二嫂,她心里更不痛快了。 她是习惯凡是争输赢的人,可是嫁到这个家里不仅当了小儿媳妇,且上头还有个身份尊贵处处受家人宠爱的二嫂存在,这个认识让她觉得不自在极了。 萧行看了眼珠子乱转的妻子,就知道她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他在心里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心想反正我提醒过你了,你不听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我。 很快就到了出京的日子,头天晚上周宝珍夫妻带了朝哥儿睡,第二日一早两人将朝哥送到柳王妃处,周宝珍这才依依不舍的蹬车出发了。 因为这次王爷也要去,所以众人在大门口送别。金玉娘看着前头公然牵着妻子手的萧绍,及至到出发时又见萧绍亲自将二嫂抱上了车。她撇了撇嘴心想丈夫倒还真没夸张,这位二哥确实是将二嫂当个宝呢,你见过谁家的儿子媳妇当了长辈的面如此亲密的,偏偏王爷王妃浑然不觉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而家中众人更是见怪不怪,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她在心中鄙睨二人没规矩的同时又隐隐的觉得有些羡慕。 待王爷等人在长街上消失不见,众人转身往回走。金玉娘看了走在身边的丈夫,虽不如世子沉稳霸气但也算是难得文武双全的翩翩佳公子,这么想着她心中一时柔情万千,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世子同二嫂交握的手。 身体先于意识她伸手悄悄的握住了丈夫的手,萧行一惊甩开了她的手,转头皱眉看向她,脸红脖子粗的低吼道“在外头呢,你发什么疯?” 金玉娘对自己的行为也很是惊讶,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真那么干了。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丈夫的态度让她更受伤,她涨红了脸朝他说到“世子和二嫂不就是如此吗?咱们怎么就不行?” “他们是他们,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后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说着萧行一甩袖子走了。 金玉娘看了丈夫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恨恨骂道“真是只呆头鹅。” 出发不就萧绍就被皇帝叫走了,周宝珍独自在车里闲坐无聊,正好这时候单氏上来了,她笑眯眯的对周宝珍说到“我知道二哥被皇上叫走了,就来同二嫂作伴。” 单氏喜滋滋的上车,说起来二嫂这马车比她的可强多了,再说这里还有宫嬷嬷做的点心呢,虽然二嫂也给了她一份,可枯坐无趣当人是两人一起说话的。 车队出城上了官道后速度就快了许多,再好的马车也难免有些颠簸,再加上路两边也并没有什么景致可看,两人都觉得有些无聊。 傍晚扎营休息,最中心是皇帝的大帐,其他的自然是地位越高越靠里,三公主让人将两家的帐篷扎在了一处,男人多半有事不在,三公主便拉着周宝珍一起四处走走。 “你回京可见过明珠了吗?”三公主拉了周宝珍的手低声朝她问到,关于周宝珍中毒的消息萧绍虽然没有对外说,然而三公主却是知道的,所以回京后就特意打听了明珠郡主的情形“她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先是在海上赔了个血本无归,紧接着京里的生意又6续出了事,听说她如今落魄的很,如今全靠着给京外不知就里的芝麻小官牵线搭桥挣些花销呢。” 周宝珍有些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再一想这里头多半少不了表哥的推手,当下也只说了句“竟然还有这事。” “可不是,我跟你说她最近可是穷疯了,什么钱都想挣。”说着三公主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到“我这两天可是见到好几次她围着你们家老三打转了,当心被她钻了空子。” 这事说起来不该周宝珍cao心,不过事关单氏她想着还是要提醒她一番才好。话说回来周宝珍对单氏还是有信心的“我三弟妹那人公主也是见过的,觉得她如何?” 三公主在封地住了几个月,同单氏自是相熟的,当初单氏教夫的故事她也耳熟能详,当下“噗嗤”一乐说到“要说这单氏的性子倒正好治这一对酸文假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