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因果（二）炼金术师的悲愿
某个春天。一个炼金术师的诞生。 “唔，我记得你是叫茨比亚.艾尔特拉姆.奥贝隆吧，你对炼金术师有什么看法么？”年老的炼金术师询问着她面前的金发孩童。 被称作茨比亚的金发孩童面色有些犹豫，但很快，在年老炼金术师的开始变得不满的眼神中，他还是噘着嘴，情不自愿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炼金术师很帅啊，能够‘嗖’的一下飞到天上，能够‘砰’的一下变出无数的糖果，还能够‘哔哩哔哩’的在一阵电火花里面把比人还要高的魔像制作出来。” 开始还有些不愿意的茨比亚，现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他对炼金术师的阐述着他对炼金术的理解。 年老的炼金术师用不满的目光剐了一眼站在男孩身后的中年人：“奥贝隆，你就是这样教育自己孩子的？” 和自己的儿子一样有着一头茂密的金发的中年人有些唯唯诺诺，他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凑到年老的炼金术师身侧：“雪莉尔大人，这些都是我的教育的问题，才没有能够茨比亚让他从小接受正确的魔道教育。都怪我只顾着训练他哥哥亨利，也没有好好挖掘茨比亚的天赋，才让他一直荒废到现在。” “那么，你现在带着他到我这里来，是想让我手他做弟子么？”年老炼金术师微微扭动了一下身躯，让自己更好的陷在天鹅绒的座椅里：“就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把魔术刻印传给两个人，所以选择了更为年长而且更为沉稳的那个么？” 中年男子默然，算是默认了年老炼金术师的话语。 魔术刻印，只能传承给一个人的，代表了家族世代延续的历史的东西，只有继承了魔术回路的魔术师，才能够说是真正的魔术师，但是她必须背负一族的遗愿，并为下面的后继者让渡刻印。这种固化的神秘在某种意义上，可是说是与魔术师本人的回路所不同的附属引擎。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重量反复增加的诅咒。 但是也是让无数魔术师趋之若鹜的东西，固化的神秘，隐藏在其中的知识，随便一个学徒拿到魔术回路后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已经成材的魔术师都能够从中得到新的知识。 但是，魔术回路是一族只有一个的东西，大多数家族如果有两个以上的孩童拥有继承家族的资质的时候，都不得不选择一个放弃掉。 而现在，这个正在湍湍不安的看着年老炼金术师的金发男孩茨比亚，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是被抛弃，他小心的看着年老的炼金术师，只在心里希望不会被她太过嘲讽。 毕竟，在这之前，无论哪个炼金术师听到他想要学习的理由的时候，都会对他怒目而视，仿佛他玷污了什么神圣的东西似得。 略微思考了一下，年老炼金术师对茨比亚露出一个只剩三枚牙的微笑：“过来，孩子。” 茨比亚顺从的走到她的身边，又在她的示意下坐到扶手上。 “你看炼金术很帅是么，是很华丽是么？”男孩点了点头。 “那么，你知道它的形成原理是什么吗？”男孩摇了摇头。 “那你还要学习炼金术吗，你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它的原理，还有你学习它的理由是什么呢？”年老炼金术师的脸突然板了起来。 “为了拯救世界!”男孩很有气势的说：“听哥哥说，被阿特拉斯院初代院长所证明的‘人类的终结’一直没有人能够计算出来避免的办法，所以我要去挑战看看，既然是神奇的炼金术师，就一定能够挑战这种‘不可能的事’的。” 年老的炼金术师听到男孩的话沉默了许久，她扭头对中年男人说道：“这个小家伙我可以收下，在我死后他也可以继承我的魔术刻印......但是他不会继承我的家族，只会继续是你们艾尔特拉姆家的一员，将这个名字一只沿用下去。” 中年男子有些惊讶，在他看来，继承了别人的魔术刻印就可以称上是别人家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沿用自家的姓氏。 “茨比亚，你听着，你走的路将异常艰险，无论将来你的成就如何，你必将因为你的所知而疯狂。在这条遍布荆棘的路上，你最大的敌人永远是你的眼睛，你看到的一切都会向你证明，你的所做都是无用功。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坚持‘拯救世界，避免人类的灭亡’这个心愿么。”年老炼金术师松懈的脸皮有些吓人，尤其是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 “嗯。”歪了歪头，茨比亚仿佛听见年老的炼金术师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数个月后，整个阿拉斯特院都在流传着一个传闻，年老的炼金术师雪莉尔的学徒奥贝隆，是一个神童，他成功的依照这公式炼就出来了劣化的贤者之石，遥远的奥斯曼帝国都派人来用珍贵的魔术素材交换这些劣化的贤者之石。 ... 某个冬天。一个炼金术师的研究。 “嘿，茨比亚，你最近在做什么呢？”一个有着和茨比亚相似容貌，但是却留着一头紫色的直发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最近没有什么课题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家族呆几天吧。” “亨利兄长，你还是那样想让我结婚么？如果我回家的话应该就像上次那样吧，把我捆在床上，再放三十几个喝多了下了欢欣剂的女人进来。”茨比亚哭笑不得的拍掉了兄长的手：“还有你那么想让我结婚干吗，就算是为了家族的传承，也应该是继承了魔术刻印的兄长你结婚吧。” “别闹了，你也知道，虽然我比较擅长家族【切割思维】的传承，但是就炼金术的天赋来说，应该是你比较强啊，”亨利.艾尔特拉姆.奥贝隆无奈的说：“所以，你还是去结婚留下一个后代吧，说不定你的后代集合了咱们两个的优势呢。” “实在是抱歉啊兄长，我还有课题要研究呢。只要我找到了【避免人类消亡】的办法，我一定会结婚的。再说了雪莉尔老师也不应定喜欢她的居所里太过吵闹啊。”茨比亚说着。 “茨比亚...你又忘记了么...雪莉尔大人已经死了三年了吗...而且，你还是亲自把她埋葬的...”茨比亚的兄长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炼金术天才弟弟，因为没有魔术刻印的分歧，两人一向关系良好，甚至亨利每当有炼金术的问题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比自己小许多的弟弟去求教。 但是啊，不知什么时候弟弟变了呢。 三年前，茨比亚的导师，或者说是收留他的奶奶去了。亨利听说这个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那些因为雪莉尔大炼金术师去正常授课的学生等了两个月都没有得到消息，他们结伴潜进她的房子，发现了雪莉尔高度腐烂的残骸。 而茨比亚，就在她的尸体的三米远的地方... 一边啃着一个黑麦面包...... 一边在羊皮纸上书写大量繁琐复杂的公式...... 这件事在最后被阿拉斯特院院长镇压下去了，在那之后，院长特别指示亨利要注意自己的弟弟，不要让这个年轻的天才炼金术师因为某个“莫名其妙”的原因死掉。 亨利也开始致力于让自己越发不对劲的兄弟留下后代。 “啊，雪莉尔老师死掉啦，我又忘记了...那个，哥哥，你过来找我干什么来着？我还有课题要解决呢...真是的，时间还真是不够用啊...避免人类的灭亡啊，要是接下来把第三组约旦卡布拉公式代入的话，或许能够计算出来呢...”说着说着，茨比亚有沉浸在无尽的计算中了。 看着又开始计算那个永远不可能解开的课题的弟弟，亨利沉默了片刻，上前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我先回去了...天冷了，多穿点衣裳。” “嗯。”歪了歪头，茨比亚仿佛听见年轻的兄长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数个月后，整个阿拉斯特院都在流传着艾尔特拉姆家族两位当家（是的，兄弟两人都是家主）中年长的亨利有了一个孩子，是个有着紫色头发的男孩子，根据鉴定的天赋，就算不是神童，也是一个远超常人的天才。而婴孩的叔叔茨比亚，刚刚完成第三组约旦卡布拉公式的计算，和以前一样，得出的是令人绝望的答案。 ... 某个夏天。一个炼金术师的计算。 “当啷当啷...” 茨比亚丢掉了手中的银质量角器，任凭精致的器具在地面发出无意义的噪音。 “又不行了，又不行了，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改进了初代院长的计算方法，明明已经达到了计算群星轨迹程度的计算公式，明明达到了计算人类社会发展方向，甚至精确到了年的程度...” “为什么，为什么就无法计算出来人类不会消亡的可能性！！！” “这是人类的局限性吗？计算出来的结果永远是那个令人绝望的钢之大地，空气中弥漫着那种致死的尘埃，整个星球都被各种射线笼罩，生产出来的食物只是垃圾一般，甚至没有特殊装置或者药品的支撑，人类都无法到外界走动...” “这种未来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到底...到底该如何避免人类的消亡。” 茨比亚痛苦的低下了头颅，两只手死命的就扯着他变得枯燥的金发，因为多日未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球不断颤抖着。 “奇迹...对了，奇迹！” “只要我到达【法】，只要我成就【第六法】，一定可以计算出来的。” “但是...一直只在意研究的我...凭着这幅身躯是无论怎样努力都达不到法的境界的...死徒...只要我成为死徒的话，身体的机能得到提升，就有达到法的可能了啊。” “嗯。”歪了歪头，茨比亚仿佛听见某个已经死去的天才炼金术师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数个月后，整个阿拉斯特院都在流传着天才的炼金术师茨比亚.艾尔特拉姆.奥贝隆其后与血与契约的支配者——爱尔特璐琪定下契约成为死徒，追求第六法失败，化作灵子（灵魂设计图）雾散，变幻成【崇】，开始按着千年的航海图，永远的，在永无尽头的轮回中...重复着第六法的挑战。 —————————————————————————————————————————————————————— PS：求推荐，求收藏...路西菲尔*阿克蒙德每天4票的行为咱刚看见，少年，GJ！！ PS2：昨天爱奇艺又本子节了，，，所以睡晚了... PS3：第一卷，，，我也不知道还有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