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拥有着【力量】的人啊
大概，是在过很久以前，在少年还在传承(Ⅵ)系科霍格沃兹的古老城堡的壁炉前默默地翻看着厚重的魔道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魔术师，或者说是以“神秘”为力量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即使在时计塔最隐秘的文件中才会记载的，遥远未来的名为【钢之大地】的可能性上，魔术师们都是最先消亡的。只有那些“超个体”才有生存的可能性。 而更多的千年传承，只能成为无意义的残骸罢了。 “未来酱，你知道白细胞吗？” 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少年在那个樱花最后的凋零开始的清晨，向着少女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在最初的时候，我们这群有力量的人，就是作为这白细胞的。细菌性感染？我们上，把侵犯人类疆域的幻想种们驱逐到山脉的深处。组织损伤？我们上，把乱世纠到正轨，在各种各样的战争中默默地出力着。” “魔术师是最冷漠无情的人，为了传承啊家族啊力量啊什么的，能够轻易的抛弃妻子，甚至把自己的骨血当成工具来使用着。但是我们终究是人，在【阿赖耶】之下的人罢了。被群体意志影响、cao纵，为了人类‘奋不顾身’。” “所以啊，我们是【弱小】的，是在人类群体意志之中随波逐流罢了。” ———————————————————————————————————— 在五色的霓虹灯下，美人的面孔绽放出倾城倾国的美貌。 漆黑的长发随着它的动作不住的摇摆着，一声低不可闻的细长吼叫在栗山未来的耳中竟然有种银铃般的感觉，直到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个人面蛇的美人脸上，眼角还点着一颗泪痣。 如果能够无视它身下扭曲畸变的蛇身，它应该是一个国民偶像吧。 栗山未来这样想到，顺便低下身子，躲避扫过来的蛇尾。 苍蓝的净眼清晰的看穿了妖梦的攻击轨迹，在少女的眼中，无数的能量线条在妖梦的行动之前，就已经汇聚到了它预定的地点。身体由地脉的瘴气以及人类的死前怨念组成的妖梦，在能够看清能量路线以及感情雾气的净眼面前一览无余，所有的行动都被预料到了，所有的攻击都被看穿了，在战斗开始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妖梦有些不安的躁动了，白色的雾气在它两侧汇聚，扭曲，颜色逐渐加深，凝成实质，最后，数以百计的尖锐针刺出现在它的头颅两侧。 “画风好不搭啊。” 小声的吐槽了一下，栗山未来闭起了眼睛。 ———————————————————————————————————— “我们是【弱者】，这是毋庸置疑的。连我们仅有的，和普通人不同的【力量】，也是为了普通人存在的。哈？我们到达根源，跟阿赖耶有关系么？能够带给祂力量么？能够避免人类灭亡的权利么？” “但是啊，这份弱者的力量，是有存在的意义的。” “我们，就是因为要庇佑【更弱者】，才获得的力量的。” “也就是说，没有可以比较的更弱者的话，我们弱者存在的意义也会空虚起来的。” ———————————————————————————————————— “更弱者...吗？” 睁开双眼，苍蓝色的净眼里面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嘶——！” 在绵长的嘶吼声中，妖梦支起身子，数以千计的针刺爆发而出。 左面，右面，上面。少女的眼睛迅速的扫描着针刺的前进路线，跳舞般的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腾挪闪躲。 不行了，只能硬抗。 似乎是永无止境的爆射中，少女发现自己能够移动的范围正在收缩着，于是做出这个判断以后，栗山未来刀锋一闪，一个半球形的空洞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众生等，生时死时，自的大利，终不堕恶道。” 再次咏唱着《地藏王本愿经》的咒文，太刀上参杂着金色光华的黑色铭文如同有生命般的涌动着，无数的文字携带着魔性的血液在栗山未来的身前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魔性的血液被拉伸成丝线，被编织成细密的罗网。漆黑的铭文上面透漏的光华变成浅绿色，填补在罗网的缝隙中。 所有向着栗山未来射出的针刺在碰上这层防线后，都被它悄无声息的吞没腐蚀了。一时间一道空白出现在少女的身后。 ———————————————————————————————————— “未来酱，我知道你的恐惧。” “你害怕着自己拥有的力量，魔性的血液里面，潜藏着【退魔冲动】。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的退魔冲动，但是，你一定因为这份不可cao控的力量伤害到自己亲近的人把，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看在眼里呢，你总是小心翼翼的和别人交流着，看似平和，实际上你是在冷漠的拒绝着和别人的交流呢。即使是同一社团的小千代，你也是保持着尊敬而疏远的态度呢。” “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再次伤害到别人，伤害到你眼中比你弱小，甚至经受不住你一刀的人们，也就是对于你来说的更弱者。” “所以，你才会选择不亲近他们吧？” ———————————————————————————————————— “啊啊啊啊！” 气势十足的高声的喊着，栗山未来双手合十，用力一挥，呈现丝线状的魔性之血被她无止境的拉伸出来，数以千百计的尖刺被腐蚀殆尽。 苍蓝的净眼中，一丝决然闪过，趁着尖刺被一扫而空的时候，左手迅速拔下右手尾指上的指环——即使是在林恩对决的时候，这个指环也没有被取下。 下一刻，狂暴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去，那是纯正的杀人鬼的力量，为了剿灭异常者而拥有的力量，仿佛是渺小的旅人面对着生长在山岳上的林木在不可抗拒的伟力下，顺着泥水与滚石滑落山脚一般。 那是自古以来，【弱者】为了保护【更弱者】时，使用的力量。 面对这这股力量，已经拥有和人类相等的智慧的妖梦迟缓了，美人的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蛇一样的躯体不安的后退着，即使之前由于另一伙异界士而留下的伤痕已经在月之魔力下回复的七七八八了，即使栗山未来还没有向它挥出一刀。 “仁者，如是等报，各各狱中。有百千种业道之器，无非是铜是铁，是石是火。此四种物，众业行感。若广说地狱罪报等事。一一狱中，更有百千种苦楚。何况多狱。” 右手持着回复原状的结晶太刀，而左手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划破，大量的纯黑的血液奔涌而出，缠绕在血之太刀上，无数的黑色铭文在大愿力的作用下改变着刀锋的【概念】。 “我今承佛威神，及仁者问，略说如是。若广解说，穷劫不尽。” 脚下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一个漂亮的起身，如同当日林恩第一次和栗山未来说话的时候那样，栗山未来在妖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跳到了妖梦的头顶。 空气之中，似乎有着细密的罗网被编织出来，在七夜的体术的支持下，人类不可能做出的动作被轻易的做到。 此之名为，七夜体术，闪走·水月！ 双腿用力的在罗网上使出，名作蜘蛛步的移动方式，让栗山未来移动到了妖梦的视觉盲点。 （学长，没有想到，我们明明不算太熟悉，明明之前我还是要杀你呢，但是学长你真的帮助了我很多呢。） 然而，栗山未来没有注意到，人面蛇妖异的美人脸上，一丝狰狞一闪而过，随后披散下来的黑色长发中，一张狰狞的裂口出现，还带着绿色涎液的裂口精准的咬住了栗山未来向着它脖子斩下的鲜血太刀。 （没错，我是一直恐惧着自己的力量，我甚至想着忘掉那一切，在斩杀掉“它”以后，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呢。） 一条蜈蚣似的舌头从妖梦后脑的裂口中窜出，在鲜血腐蚀它的呲呲作响中，窜上了异界士少女的手背，但是苍蓝的净眼中没有闪出丝毫的惊恐，只是手腕一转，坚固的太刀恢复成了纯黑的鲜血，形成漆黑的浪潮卷上舌头。 （但是呢，我果然还是放不下啊，这份【力量】。在知道了这个世界平静的表象下，涌动着无数黑暗的浪潮，稍不注意，我的...朋友...就有可能因为世界的黑暗面死去。） 在妖梦吃痛的叫声中，踩着它背脊的无数骨刺，不知何时又重新变纤长的刀锋深深的刺入了妖梦的身体，随着栗山未来的动作，妖梦的脊椎被锋锐的黑色结晶太刀崩坏。 （我们这些拥有力量的弱者，应该是为了那些更弱者才拥有力量的。如果轻易的放弃力量的话，那就是对于更弱者的放弃。） 转身，落地。 身体自美人首一下被一分为二的妖梦缓缓倒下，在沉闷的声音中，巨大的身躯溅起一圈尘土。 少女的左手摊开，一枚简约的金色指环被她重新戴上。下一刻，她身上原本盛大的气势瞬间衰落了下来，脸色rou眼可见的苍白了起来。尽管这一战没有和林恩打的那一战消耗的时间长，但是完全解放魔性血脉的她这次的消耗仅此于上次。 （所以，我不会在恐惧了。） 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但是少女还是扶着膝盖，慢慢的把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 （我会接受这份来自血脉的力量，直到我彻底掌握它为止。） 深深的起了一口气，在晚风中，人面蛇妖梦庞大身躯化作的无数光幔，而栗山未来神情淡漠的捡起了掉落在地面的妖梦石。 （即使我拼上性命，我也要保证这份力量这份力量绝对不会再对着朋友使用。） 一步又一步的挪动到原本躲藏的商店里，捡起掉落的眼镜和十字架。 （我不会再次拒绝来自朋友的善意的。） “不愉快です(我不高兴)！” 默默的擦着沾满尘土的眼镜，栗山未来再一次的说出了那句她一直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只是，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意外的欢脱呢。 ———————————————————————————————————— PS：抱歉，我的语文老师和逻辑老师死得早，这个逻辑明明在我的心中能够和谐的成立，可是在笔下，怎么都写不出来那种想法啊QAQ PS2：啊，感觉自己的逻辑好乱啊QAQ，咱写的到底如何呢？谁来做一个评价啊QAQ PS3：今天收藏过500了，值得庆祝，于是，求推荐，求书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