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怪病
安雪晴不过是偶受风寒,却身子羸弱,近几日总是缠绵于病榻,赵子慕和秦晟心疼她,便也没有再继续赶路,反而是选择在客栈里面休憩一阵子。说 已经怀有三个半月,肚子显怀的赵子慕因为当初替秦晟驱除寒毒,所以身体不佳,如今安雪晴生病了,她也不敢去看望,以免受到了传染。 实在是关心得很,赵子慕无奈之下只得多去厨房转一转,希望能够做一些‘药’膳给安雪晴调理调理身子。 “哼,简直是不可理喻!” 正在看着火候的赵子慕突然间听到了身后淳于易气呼呼的声音,不由地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又碰壁了?”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赵子慕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儿,不由地觉得好笑。 淳于易怒不可遏,愤愤地将替自己擦拭着手背的帕子重重地甩到了一旁,黑脸道,“我真的是没有见过像她这个样子的,根本就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地去替她把脉,谁知道她……” 赵子慕轻笑着摇头,无奈之下只得柔声相劝,“其实,雪晴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好姑娘。你只要好好哄哄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淳于易黑着脸沉默不语,一副凭什么要让我低头的不快样儿。不过,他的心里面却是把这一番话听进去了的。 “不过,她现在还在生你的气,我劝你啊还是不要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你若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不如就让柳儿把‘药’送去吧。” 看着他这么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儿,赵子慕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为了两个人好,还是好生劝着淳于易。 稍稍平心静气了的淳于易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口应下,“那就麻烦夫人让柳儿替属下送一次‘药’了。” 赵子慕不以为意,见补品快要好了,一边把补品倒出来,一边淡淡道,“此等小事儿,不足挂齿。” 一时之间,整个厨房又陷入了沉寂。 淳于易在无意识之间瞟到了赵子慕额头上面的一小团淡淡的,几不可查的黑‘色’印记,眼底不由地流‘露’出了丝丝疑‘惑’,“夫人,您额头上的黑‘色’印记是一直都有的吗?” “黑‘色’印记?”赵子慕微微愣了愣,旋即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我的额头上面什么时候有黑‘色’的印记了?” 淳于易的脸‘色’霎时黑了几分,连忙从赵子慕的手里面将补品的‘药’一把抢了过来,急急道,“夫人,请随属下先回厢房,让属下替您好好诊脉吧。” 淳于易绝非是空‘xue’来风的那种人,并且医术高超。如今他的脸‘色’大变,那么自己的身体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的。 若是放在以往,赵子慕倒也不甚担心的,只是,如今她身怀有孕,若是伤着孩子,那可就…… 秀丽的柳叶眉霎时被拧得弯弯曲曲的,赵子慕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由淳于易引着,二人很快就到达了赵子慕的厢房。因为秦晟有公务和元历一起出去了,所以此时这个厢房之内空无一人。 赵子慕率先走到了圆桌前坐下,挥了挥宽大的衣袖,面‘色’沉静道,“淳于先生,你也先请坐吧。” “是,夫人。”淳于易神‘色’凝重地坐在了她的身边,连忙伸出了手替她诊脉。 只是仔细地听了好久的脉搏,还是一无所获,淳于易的眉心越发紧蹙了。 赵子慕看着他不善的脸‘色’,心不由地一沉,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到底怎么了?淳于 先生,请你如实告诉我,我能够承受得住的。“ 淳于易突然间收回了手,恭恭敬敬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到了一旁,“对不起,夫人,请恕属下无能,暂时不能够查出您的身子到底有什么异常。不过,那额头上面的黑‘色’印记,着实诡异得很。” 学海无涯,人的认知有限也是可以理解的,赵子慕又怎么会因此责怪于他呢? 虽然说心情不佳,赵子慕还是面‘色’无常地摆了摆手,“好了,我不怪你。你接下来继续好好翻看古籍,替我找出病因即可。” “是,夫人。”淳于易恭恭敬敬地服了服,一脸的严肃。 拿过了一旁的铜镜,赵子慕仔细地打量着,洁白如‘玉’的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一团黑‘色’的印记,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但是,虽然说不明显,这团黑‘色’的印记确实存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 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赵子慕抬眸,看着淳于易若有所思的背影,急急地出声唤住了他,“等等,淳于先生。” 淳于易转身,微微敛起了眸子,不动声‘色’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在查清楚我的病因之前,不要让秦晟知道,明白吗?” 赵子慕轻轻地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瓣,沉声吩咐,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厉‘色’。 淳于易微微愣了愣,有些迟疑地站在了原地,像是在犹豫。 “现在病因还未查出来,说不定只是我们虚惊一场罢了,何必再给秦晟多添烦忧呢?该怎么做,我相信你一定是知道的,淳于先生。” 赵子慕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相劝,言辞恳切。 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的淳于易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夫人,属下遵命。” “去吧。”觉得有些疲乏的赵子慕伸出右手轻轻地捏了捏额角,淡淡地出声吩咐。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身子变得越来越疲乏,动不动就想要睡觉。原以为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只是,这一****睡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睡不够,着实也太奇怪了些。 “是,夫人。” 淳于易关切地望了一眼赵子慕,这才慢慢地离开了厢房。 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看着神‘色’倦怠的她,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许疑‘惑’,越发觉得不大对劲儿。 若是中毒、染病,脉象不可能如此的平稳,一点儿迹象也查不出来的。若不是,那额头上的那一团黑‘色’的印记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