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讨说法
恢复了平静的赵子慕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原地,眉头紧蹙,面‘色’当真是十分难看的。 她有些懊恼、自责地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都怪我,那么自负,现如今害得雪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子慕,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 秦晟轻轻地搂着她,温热的气息吐在了她的头顶,放柔了声音相劝。 突然间,猛地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二人连忙敛起了所有的神‘色’,恢复了常态。 不一会儿,二人便看到思思带着一大群端着好几个大匣子的宫‘女’快步走了过来。 “思思见过太子、太子妃。” 一看到秦晟,思思的‘唇’角便微微上扬,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 “起来吧。”秦晟面无表情地沉声吩咐。 淡淡地瞥了一眼极为亲密的样儿,思思公主的心中多了些许不快。不过,她的面上却还是温婉大方地笑着,转身指了指端着匣子的宫‘女’们,“太子殿下,思思听说雪晴姑娘病了,特地带了些补品来看望一下她。” “不用了。”秦晟冷冰冰地开口,语气之中不带有一丝温度,“雪晴的身体自有太医们照顾,不劳烦公主你了,你毕竟是客人。” 指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可是自己依旧被当成了客人,思思公主的心里面别提有多么不是滋味儿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定了自己的心绪,她勉强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思思毕竟已经被皇上指给了您的,也算得上是雪晴姑娘的表嫂,尽一下心意也是应该的。” “表嫂?”赵子慕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讥讽地冷笑了两声,“思思公主,妻妾妻妾,你貌似还是搞清楚这其中之间的关系啊?你不过是一个侧妃,有什么资格自称为雪晴的表嫂呢?” 这一番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此刻,思思公主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简直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她气得粗重地喘息着,不快地横了一眼赵子慕,冷冰冰道,“本公主好歹是一国的公主,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本公主?” “你已经自认为是本太子的侧妃了,正妻教训一下妾室,那是理所当然的。你若是受不了,那么本太子劝你还是尽早去找父皇替你重新指一‘门’婚事吧。” 秦晟横了一眼思思公主,冷笑了一声,寒声警告。 知道现在留在这儿也只能够是自讨没趣儿了,思思公主惨白着脸‘色’,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原打算过来打听一下安雪晴的病情,顺便讨好一下皇后娘娘,现如今却碰了这么一鼻子的灰,她着实被气得不轻。 思思公主的背影刚刚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回去休息,却怎么也休息不好,不能够放心的皇后娘娘扶着宫‘女’的手慢慢地走了出来。 扫视了一眼数个宫‘女’手中捧着的匣子,皇后娘娘疑‘惑’地出声询问,“刚刚是谁来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刚刚思思公主来的,这些都是她特地带来给雪晴姑娘的补品。”一旁的小太监弓着腰,连忙干笑着回答。 皇后娘娘一听,满意地颔首,语气之中多了一丝赞许,“她也算得上是有心了。” “对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转眸,一看到赵子慕的脸‘色’惨白至极,皇后娘娘的心一惊,连忙出声关切地询问。 秦晟搂着赵子慕的柳腰儿,抿了抿薄‘唇’,“子慕担心雪晴的身体,特地用银针替她扎了几针,希望对她的身体康复能够有些帮助。” “真是的,施针得消耗多少元气啊?你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伤了本宫的皇孙,本宫可是不依你的!” 皇后娘娘‘阴’沉着脸,不快地出声指责道。 赵子慕温婉地笑了笑,柔柔道,“母后,您放心吧,臣媳一定会先照顾好自己的。只是,雪晴也是臣媳的表妹,臣媳着实不忍心看她如此,所以……” “行了,本宫知道你们的感情好。但是,她的病自有太医来医治,你只需要养好胎就可以了,明白了吗?”皇后娘娘不由分说,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沉声吩咐。 着实拧不过她,赵子慕也不愿意再和她争辩,只是俯首,乖巧地应着了,“是,母后。”
“好了,晟儿,你带着她去好好休息吧。”伸出了手,捏了捏有些发痛的额角,皇后娘娘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是,母后。”秦晟颔首,稍稍行了一个礼便搂着赵子慕慢慢地离开了。 皇后娘娘定定地看着二人,眸子中满是忧急之‘色’。只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她的身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怨毒至极。 待秦晟和赵子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后,皇后娘娘转身,正‘欲’进宫殿看安雪晴,却不成想猛地见到了安弘义。 “弘义?”一时没有做好见到他的准备,皇后娘娘着实被惊着了的。一只手捂住了心口,她有些惊讶地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语气之中满含着关切,“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弘义听说了雪晴的事情就急着赶回来了,今个儿才到的。” 安弘义屈膝,有些疏离地淡淡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面是怨极了的。 原本,他一直都以为皇后娘娘这个姑母是真心实意地疼爱他和雪晴的。只是,直到刚刚他才发现,那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她还未出世的孙儿的命是命,而他安弘义的meimei的‘性’命就不是命了。 一下子就感到他有些不对劲,皇后娘娘的心里面也打了一个咯噔。转念一想,觉得他可能还在为了安雪晴是因为秦谦才昏‘迷’不醒的,心里面也就稍稍安了些。 “哎,雪晴这个孩子,真的可怜……”皇后娘娘不由地‘露’出了哀戚之‘色’,长叹了一口气,怜惜地摇了摇头。 安弘义低着头,神‘色’莫辨地淡淡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埋怨,“雪晴着实可怜得很,现在她躺在了这儿昏‘迷’不醒的,却连个说法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