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淳于易受伤
“这……这是怎么了?”一看到这一室狼藉的样儿,元历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他快速跑到了淳于易的身边,急急地伸出了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你……你没事儿吧?淳于先生。” “太医!”刚刚醒过来,全身都使不上力气的安雪晴抬眸看了一眼元历,哑着嗓子低低地提醒道。 元历有些惊喜地看了一眼醒过来的安雪晴,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快!来人啊!” 在这一声高喊下,隔壁的殿内的人也都惊着了。柳儿、秦晟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小跑了过来。 “这……这是发生了?”一闻到血腥味儿,柳儿便忍不住想要作呕。好不容易忍住了,她紧蹙着柳叶眉,不解地看向了昏迷不醒的淳于易,“好端端的,喜事儿,怎么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倒是秦晟,依旧镇定自若。他偏过了头,沉声对着宫人吩咐道,“去太医院,立刻把太医院的院正找来。一定要快,明白吗?” “是,皇上。”宫人得到了命令,赶忙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小跑着离开了。 好半响了,元历也算是缓过神儿来了。他拧眉看了一眼淳于易的伤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看样子并未伤到要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还是先止血吧。” 急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的柳儿闻言,赶忙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好,那我这就去端热水,拿干净的毛巾。” “嗯。”元历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旋即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淳于易抱到了床上。 毕竟是身子被挪了挪地方,就算是再怎么小心,伤口还是会被扯到的。一时之间,鲜红的血液便汩汩地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脸色惨白至极的安雪晴见了,自然是心疼不已的。她紧紧地握着淳于易宽大的手掌,无声地流着眼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受重伤的淳于易身上,唯独一直默默地站在了一侧的秦晟看到了哭得痛不欲生的安雪晴。 他大步走到了安雪晴的身边,沉声劝道,“好了,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了。淳于没有被伤到要害,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刚刚醒过来,身体十分虚弱。要是你因此而再一次受到了伤害,我相信淳于一定会自责的。” 安雪晴抬眸,定定地看着秦晟深邃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淳于真的会没事儿吗?” “会的,你放心吧。”秦晟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十分郑重。 而恰好在此刻,赵子慕急急地从外面赶了进来。 看到了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安雪晴,她直截了当地对着一旁的宫人吩咐道,“你们快扶着安小姐去一旁的贵妃椅上面好好躺着。还有你们,快去拿一些简单的止血药来。” “是,皇后娘娘。”宫人们得到了吩咐,旋即就像是陀螺一般,快速地转动了起来。 在宫人们有条不紊地运转下,很快安雪晴便被扶着坐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而止血的药,还有热水、干净的毛巾也都被拿了过来。 沉着冷静的赵子慕坐到了床边,伸出了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旋即拿过了一把剪刀,稍稍剪开了他伤口处的衣裳。 灰色的袍子被鲜血浸染得湿漉漉的,让人看起来着实是不由地感到触目惊心的。 一直默默地坐在了贵妃椅上的安雪晴在看到了这一幕后,袖中的五指也暗暗的握成了拳头,在手掌心留下了痕迹分明的五指印儿。 她暗暗地在心中发誓,若是淳于易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她是绝对不会独活的。 “毛巾。”将血淋淋的剪刀搁在了一旁,赵子慕头也不抬,便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宫人们得令,愣了愣,旋即赶忙将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泡了泡,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赵子慕的手边。 接过了毛巾,细致地替淳于易擦拭了一遍伤口,然后赵子慕随手将被鲜血染红了的毛巾扔进了水盆之中,拿起了一旁的止血药,轻轻地撒了一些在伤口处。
“干净的绷带。”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见药粉撒得差不多了,赵子慕伸出了手,沉声再一次吩咐。 这一回,宫人们倒是没有愣住,很快便把绷带递了过去。 赵子慕的手法娴熟,很快淳于易的伤口便被简单地包扎好了。但是,由于毕竟是被刺伤了,伤口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被止血止住了的。白色的绷带处还是被鲜血印出了点点的血迹。 安雪晴见了,脸色越发显得惨白了。她十分担忧,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淳于易看,紧张兮兮地问道,“怎么……怎么伤口还……还在流血?” 有些心疼地回眸看了她一眼,赵子慕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细细地替她把了把脉,“好了,他没什么事儿。那一剑没有伤到要害,他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要不了多久,他便会醒过来的。倒是你,昏迷了那么久了,身子也虚了,要是不好好调养,以后有的是苦日子。” “他……他真的会没事儿吗?”安雪晴抬眸,惶恐而又楚楚可怜地看着赵子慕的眼睛,哑着嗓子问道。 赵子慕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毫不含糊地说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淳于易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你现在要做的唯一的事情便是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明白吗?” 安雪晴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微微敛起的眸子中还是有着掩盖不住的担忧之色。 很快,太医的院正便拎着医药箱,急匆匆地赶来了,到底奉了秦晟这个皇上的命令。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态龙钟的太医院院正一看到秦晟便毫不含糊地要下跪行礼。 秦晟轻轻地摆了摆手,阴沉着脸色,直截了当地吩咐道,“好了,你也别忙着行礼了,赶紧去替床上的那位医治吧。” “是,皇上,臣明白了。”院正连头都没有抬,便沉静地拱手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