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碎灵
“还真是神奇的技术呢，你们到底组哦了什么，居然能够在维持住原本与我达成契约所获得的力量的同时，剔除掉污秽最终魔女化的副作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原理呢？”奈洛也离开了，不久之后，最先醒来的却是丘比，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自己附近与曾经的自己签过契约的六个少女身上的变化，契约的力量还在，依旧能感觉到灵魂宝石的存在，但是，那种无时无刻吸收着其主人负面情绪的力量似乎消失了，在仔细感受了一番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对着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在那里看书的桂雏菊问道。 听到声音，雏菊抬起头来：“你醒了啊？不过，正常来说的话，不应该是先问问这里是哪里的吗？” “关于这个的话，我应该是可以猜出来的，而且也并不是特别重要，相比较那个而言，我对于我刚提出的那个问题更感兴趣一些。” “你真是个有趣的生物呢，听奈洛说，你似乎是叫丘比吧？给予了这几个孩子特殊力量的生物，”雏菊指了指仍躺在床上睡着的几人问道。 “是的，但也可以说不是，如果当初的我有现在的我这样的情感的话，我想她们几个应该不会成为魔法少女的，说起来，如果你们真的掌握了消除我带给她们力量的同时所附带的诅咒的技术的话，也许我心中那名为愧疚的情感也会少很多呢，真是帮大忙了，对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呢？” “你说出来的话真的有些让人感到讨厌呢，不过很抱歉我并不需要呢，另外关于你的问题，我对于这方面并没有涉猎，你所说的解除她们身上诅咒的事情，也许有吧，但并不是我做的，所以我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待会儿有机会碰上哀的话自己去问她吧，包括你在内，她们都是她的病人，”雏菊再次指了指病床上的众人。 虽然自己的推销遭到了拒绝，但是却没有丝毫失落的样子，丘比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说病人？我并不会生病啊，而且她们也是，与我签订了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后，身体只是个躯壳罢了，身体的成长，包括生老病死都不会再在她们身上发生啊。” “嘛，应该是穿梭位面壁垒所带来的副作用吧，也不能称之为生病，嗯......你就当做普通人的晕车就好了。” “位面......？果然，所以说，这里就是奈洛所生活的世界吗？”这时候，丘比才仔细打量起来自己所在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并不复杂，特别之处就是房间特别大，塞下了好几张床，而它此刻就蹲坐在其中一张上，身边还躺着晓美焰和鹿目圆香，其她几人则在隔壁的另外一张床上，至于其它的，房间里也就一张紧贴着墙壁的长条木桌，也就是雏菊坐着看书的地方，以及边上紧挨着的一个书柜，书柜上却只有数的清的几本书，而且包括雏菊手上的这本，看上去都有些翻烂了的样子。 “看样子，你们的生活水平也不是很好啊，”丘比环视了一圈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没办法，这个世界是那个叫绝的系统管理和她的同伴们一起偷偷创造出来的，这里除了刚搬进来这里不久的我们之外，只有那些没有文明的野兽了。” “就好比，地球上人类文明还没有发展起来前的样子吗？”丘比总结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这里的生物可不是地球史前那些恐龙能比的，叫它们魔兽或者荒兽的话，应该更容易理解一些吧。”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说地球上以前不是存在过的吗？而且你们人类不也有些许记录的吗？比如山海经之类的。” “......”居然还真有，“总之你理解了就好。” “但是，这样的话，你们不是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吗？刚刚你也拒绝了与我签订契约的要求，难不成，你和奈洛一样，有着特殊的力量，就和与我签订了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后的力量一样？” 雏菊笑笑：“差不多吧。” “啊呀啊呀，你们两个居然能聊到一块儿呢，”这时候窗户被推开，昆从外面飞了进来，一边说道，“看来我来得挺是时候的，既然已经醒过来一个了，那其她人也差不多该都醒过来了。” “既然你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哀了，”看到昆进来，雏菊便将手上的书合上，小心翼翼地塞回到了空荡荡的书架上，之后准备离开。 “等等，”见到雏菊要走，昆赶紧飞到其面前将其拦住。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如果你在经过之前那个地方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话，不要和其她人提起来，特别是奏，”昆凑近雏菊，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不对劲？怎么回事？”如果说是只有自己有可能察觉到的异状的话，也只能是关于空间的了吧，该不会...... “那个......也许小主人的时空胶囊又出现问题了，”昆落到雏菊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手指。 “......”你还知道又啊？白了一眼昆，又偷偷瞄了眼蹲坐在床上看着这边的丘比，轻声道，“知道了，具体的待会儿再详细说说。”之后便摆了摆手将肩膀上的昆拍下，离开了。 “好了，我想你应该对自己原来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归属感的，所以也用不着我来做什么开解的吧？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只管问吧，能回答的我会尽量回答，不过有些问题的话我会等这些人醒来后对你们一起解答。” “那么，我想知道一下，这里，应该说这个世界，与我所在的世界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是同处于一个宇宙中的另一颗星球，还是说完完全全的另一个宇宙？” “这个问题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有无数个世界，也有无数个宇宙，也有无数个位面，这三者可以说是等同的，但是大多数之间却又彼此不联系。你应该是知道蜂巢吧？蜂巢是由许多个六角形体排列而成的，而这些位面，世界，宇宙，就相当于一座蜂巢的一个六角形体，这些六角形体聚在一起形成的这座蜂巢，我们称它为域。” “所以说，我所在的世界，和这里的这个世界相当于你口中的一个蜂巢的两个六角形体咯？” “没错，”昆点头。 “那么好奇怪，奈洛与我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她能够懂我这个世界的语言？我所在的世界，我的种族是宇宙里的一个文明，见识过除了人类之外的其它文明，他们都有着各种的语言，可以说，每种语言之间根本没有相似点，那么，来自于不同宇宙的奈洛，为什么懂我那个世界的语言，还有，刚刚的那个女孩，以及现在的你，你们与我交流起来也没有丝毫障碍，这又是为什么？” “说到这个的话，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这个世界啦，这个世界的法则之一就是语言通性，无论你说的是什么语言，听到听得人口中都会自动转化成对方听得懂的语言，另一部分原因的话，我刚刚说，大多数世界间彼此不联系，但是还是有之间有联系的世界的，就像平行宇宙一样，两个位面有着同样的人、历史，世界，但是因为某个节点发生了变化，两个位面的发展则朝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你所在的世界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你是指晓美焰吗？所以你的意思是，奈洛她其实原本也是我那个世界的人，只不过她是从其它平行世界中来的？” “不不不，我刚刚那只是个例子，位面之间有联系的例子，我要说的是，有时候虽然两个位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但是却也可能有着相同的语言。” “那我就不懂了，这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啊。” “啧，那你应该是知道我们所处的世界，也就是我口中的域，其实只不过是大外界的存在的一个‘游戏’世界了吧？就像电脑游戏一样的存在，就如同电脑游戏一样，不同的游戏，游戏里面的内容背景都不相同，但由同一个制造商制造出来的游戏，或者说同一个国家的人制造出来的游戏，游戏语言不都是相同的吗？” “你这样一比较我就明白了嘛。” 这时候，边上传来的些许动静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剩下的五人也一一醒转了过来...... 好晕，好疼~奈洛此刻感觉自己非常不好，她能很清楚地感到自己的意识已经苏醒，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她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自己对于周围环境的感官渐渐得清晰起来，自己也可以呼吸，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但是，自己就是无法动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这种感觉，她非常讨厌，曾经体会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却也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让自己这么难受啊，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照理来说，她和丘比签订了契约，也就代表着她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除非是灵魂宝石远离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又怎么能感觉到自己呢？ 现在只能思考的奈洛，开始细细回忆起来...... 她记得，她进入了时空胶囊开启的漩涡之中，之后，任凭时空的漩涡带着自己前进......然后，就是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虽然她脚下没有实物，可以说是漂浮在半空中也不为过，但是，她却感受到剧烈的晃动感，如果说那条通道是一个盒子的话，时空的漩涡就像是充斥在里面的水，盒子剧烈晃动，那么待在水里的自己也被影响到了，应该是这么回事吧，奈洛如此猜测......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又是在哪里？奈洛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是躺在可以称之为“地面”的地方的，肯定不是时空通道里，那么就是说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哟，看样子你已经醒过来了啊，命还挺大的呢，”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女孩的声音，言语中似乎透露着说话者些许失望的样子。 “看样子你还没办法动啊，”声音继续传来，虽然和刚刚的语气没什么差别，但奈洛却是感觉到其中的几分兴喜。 “那么我来说，你听着就好，我的名字叫做充魔，因为管理程序的原因，从清毒程序中衍生出来的有了自我意识的产物，碎灵的一员，我们的任务嘛，当然是清除系统中的异物啦，所以你说，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声音变得有些挑逗的意味在里面，所以说，你真的会执行你口中所说的任务吗？ “......”奈洛此刻根本无法回答，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的愚蠢，故作咳嗽清了清嗓子后名为充魔的女孩继续说道，“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我就不清除你，怎么样？其实你也没别的选择，所以只能这样咯，那么听好了，我给你的任务，将这个世界有着想要重新将人类规划于神统治这个想法的神明全都消灭掉，另外提醒你一句，这只不过是我给你的任务的三分之一而已哦。” “......那么，就祝你好运咯，”声音在此之后便没有再出现了，是离开了吗？在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奈洛总算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可以勉强动弹了，眼睛慢慢睁开，适应了还不算刺眼的阳光，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不过因为头还没有力气去移动，所以也只能看到有限的地方，似乎，是在一条小巷子里，那种一般人闲着就肯定不会进来看的巷子。 不过，闲人肯定会有那么几个的，又或者，是这条巷子正好是通往哪里的近路，一些人图方便就从这里窜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在休息了一阵之后，奈洛感觉得到从地面传过来的脚步声，不过，看那脚步声不紧不慢的样子，后者的可能也不大吧。 奈洛用着刚刚攒起来的全部力气，将自己推到了墙角，然后在自己身边的地面上画下了一个“忽视”魔法，希望对方能不要看到自己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奈洛就这么倒在墙角，眼睛勉强睁开着，注视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希望能看看是谁，一个老头？没错，落入奈洛视野里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十分肮脏的衣服，留着一头糟蹋的头发，满脸胡须的人，应该是一个老头子吧，眼睛被乱糟糟的头发给遮住了，没办法看清，或者说，整张脸都被头发和胡须遮盖住了，根本不能从对方的面貌来确定对方的年龄，不过会有这样的一头白发，和这样的胡须，正常人的话，肯定是一个老头了吧。 奈洛躺在墙角一动不动，就这么目视着来人从她面前经过，然后消失在视野里面，脚步声也消失了，奈洛才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路过的老人，如果是什么坏人的话......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估计连一个普通的“同龄”孩子都对付不了吧，甚至如果不是像刚刚那样的老人的话，自己的“忽视”魔法起不起作用都是问题。 巷子的出口，老头转过拐角的时候稍稍停顿了片刻，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眸朝着巷子里面瞥了一眼后，才继续迈步离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奈洛对于身体的掌控也渐渐恢复过来，同时也庆幸在那之后也再没有人经过这条巷子了，一直到晚上，她总算是能从地上爬起来了，从身上掏出灵魂宝石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样，也许只是时空穿梭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灵魂吧，奈洛猜测，但又突然觉得，自己和丘比契约，似乎和其她魔法少女还有很多不同，也许身上这样的问题，只有丘比，或者昆能解答了吧。 抛开这个想不通的问题，奈洛抬头朝着巷子出口的方向看去，上午那时候，也就是那个老头从这里离开后不久，那个方向，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感觉与自己身上的魔力有些相像，这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普遍存在的力量了吧，那么那时候，是发生了什么吗？ 不过现在的自己状态依旧很不好，还是不要贸然去查探的好，起码等恢复一些才行，奈洛估摸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早应该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得出这样结论并考虑的奈洛，便干脆就地一躺，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新一天的太阳升起。 －－－－－－－－－－－－－－－－－－－－－－－－－－－－－－－－－－－－－－－ PS：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