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掉脑袋的大事
南宫睿潇自己都没发觉,被雪湘直勾勾的盯着,只觉得心虚紧张。他从来都霸气,与人对视,总是让别人抵不住他强大的气场,早早的就移开视线,这次,却是他先扭开了头。 “哪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南宫睿潇没有给出过多的解释,他从床上起来,逃离了雪湘炽热的眼神,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背对着雪湘,“今天我心情有些烦乱。” “算我不好啦,其实今天路过王府,真想去看看你,可王府那种地方,我怎么进得去。你也不能全怪我,你要是和孟楠一样,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得闲时也会去找你玩的。哎,今天怎么了,谁惹着你了?”雪湘看着南宫睿潇的背影,觉得他真的是心情低落,也没有继续和他斗嘴。 南宫睿潇只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情烦乱的理由……今天南宫睿暄回京,可是难得的高兴事,他原本也挺高兴的,就是在离开王府出去逛街后,越逛越烦,他承认自己是想出去找雪湘,想看看陪着雪湘的男人是谁,可就是没遇到,所以心情不好。 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女子而心烦意乱?南宫睿潇在心中问着自己,他的拳头紧紧握起,轻轻的锤了一下桌子。 “说起来,今天经过王府,我看到了一位林管家,祁王府到底有几位管家啊?”雪湘接着问了一句。 南宫睿潇心中一紧,难道自己的身份被察觉了?他扭头看了一眼雪湘,看雪湘也不是很认真,也就随口问了一句,他笑了笑,说:“就林管家和我啊。林管家年迈,再过两年就回家乡去享清福了,祁王的意思是让我先跟着林管家历练两年,将来剩我一人打理王府事务,也不会手忙脚乱。” 雪湘丝毫没有怀疑,这也没什么好怀疑的,而且比起这个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祁潇,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见到祁王呢?”雪湘问道。 南宫睿潇不解的看向雪湘,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以来,雪湘都没提起过要见祁王,当然南宫睿潇也没想过近期内坦白身份。 “怎么突然想见祁王了?”南宫睿潇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雪湘这次却不坦白了,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好奇嘛。小职员都会想见见大老板的,总听说祁王来了食韵斋住在了东院,可却一次都没碰上过,下次他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啊?” “你以为祁王是什么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别说是你,胡掌厨都不曾见过祁王,祁王低调,不必见的人轻易不见,你若只是好奇,祁王绝不会见你。”南宫睿潇不免有一些疑心,雪湘明显有心事,以前不管怎样,雪湘都没有隐瞒过心思,今天却反常。 南宫睿潇紧盯着雪湘双眼,似乎要钻进雪湘的头脑,读取雪湘的思想一般。雪湘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看了他两眼,低下头去。雪湘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那可是大事,牵扯到许多人的大事。 雪湘不说,南宫睿潇却不会不问,他必须要弄清楚雪湘想做什么。 “你若有事相求,我可以帮你传话,如果不是大事,我完全能帮你的。” “要见祁王,当然是大事了,大事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呢。”雪湘自言自语低声嘀咕了一句。 南宫睿潇的耳朵灵的很,雪湘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问道:“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说?你能有什么大事,就算有,也要先找身为朋友的我帮忙,我帮不了你,再去找祁王啊。” “你绝对帮不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弄不好我会掉脑袋的!”雪湘压低了声音,凑近南宫睿潇,生怕隔墙有耳。 南宫睿潇更是迷惑,他倒不觉得雪湘是要搞刺杀,真要刺杀的话,就不会对自己说这些了,难道是有人想利用雪湘做些什么?食韵斋发生过什么事情,南宫睿潇了如指掌,雪湘没遇到大麻烦,他是知道的。可雪湘对朋友仗义,若是为了朋友,她完全会不顾自己性命。 想到这里,南宫睿潇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雪湘以前从未说过想见祁王,今天见过孟楠之后就提出这样的要求,难不成是为了孟楠? 南宫睿潇眼神中散发着寒意,把雪湘都给吓到了。雪湘也是有些心虚,低下了头,南宫睿潇非常严肃的问道:“是不是孟楠和你说了什么?” “不,不是孟楠。”雪湘还以为南宫睿潇神通广大,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了呢,她的否认让南宫睿潇松了口气,“是孟大娘,孟楠的母亲,今天去孟家,孟大娘告诉我了一件事。” 南宫睿潇刚松了口气,现下又不得轻松了。孟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孟家的事情竟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你若信得过我,就先告诉我,否则你直接告诉祁王,哪句话说的不对,就真的难逃一死了。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会保密,如果你不信我,不说也无妨。” “我当然信得过你!”雪湘急着解释了一句,她给南宫睿潇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南宫睿潇,“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信你,我从没遇到过那样的事情,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怕连累你,白白害你陪我一起掉脑袋。” 听雪湘这么说,南宫睿潇心中舒坦很多,“放心,我不会有事,祁王可重视我了,王府没我不行。” “你混的也太好了,难怪祁王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你,听起来大有搞基的嫌疑。”雪湘抿着嘴笑了起来,南宫睿潇是不懂搞基为何意,不然肯定要生气了。雪湘向南宫睿潇勾了勾手指,南宫睿潇附耳过来,雪湘把音量压得不能再低了,悄悄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正好你可以先帮我查查,是和五年前废太子的案子有关的。” 南宫睿潇的手紧紧抓住了桌沿,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瞬间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