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相知不疑
沈舒窈坐在‘床’边,等着程岫溪醒来。。。 慕容珂也坐在一旁,气‘色’不太好,看来昨晚一夜没睡。 过了一会,他说道:“这样干坐着也累,我们到那边说说话吧。” 两人来到临窗的炕上坐下,沈舒窈见他摇着折扇,摇头晃脑的模样,又想起陵墓中的往事来。 于是夺过扇子,在他手上狠狠敲了两下。 “你干嘛?”慕容珂‘揉’着手,半天没反应过来。 “当日你联合二哥,将我活埋在石室内,那种惊惧的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沈舒窈咬牙切齿道。 他恍然笑了,又伸过手:“确实该打,要不你再打两下消消气。” “我将你的手打折了,你王妃还不找我算账啊?”她哼了一声,丢下扇子。 他又笑说:“提起那段往事,我也想问,那天的梅‘花’‘药’羹是用什么做的?虽然只尝了两口,但觉得无比的美味。” “就是梅‘花’加山‘药’,还有雪水,当然清泉水也可以。”她随口说道,觉得他的语气也太夸张了。 慕容珂摇摇头:“可是我回到家,厨师尝试了各种方法,都做不出这个味道来。” 他的身子凑近了一些:“要不,你再做一碗给我尝尝吧?” 沈舒窈端正了身子,沉‘吟’着道:“说实话,我那道羹里,确实加了一样特殊的东西。这样吧,等到我哪天有事求你了,再给你做吧。” “你有三哥在,会有什么事来求我?”他故意长叹一声。 “人生无常,世态多变,也许我以后求你的事情多着呢。”她淡然道。 忽听‘床’上传来声响,程岫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 她欣喜地走过去:“你醒来就应该没事了,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程岫溪温婉地笑道:“看来是你医好了我,我得谢谢你了。” 又望向慕容珂:“只是,我这病到底是什么原因,查出来了吗?” 盈妃忙走了过来,害怕最后将她追究出来,遮掩着说:“是静宜宫这两天焚的香料有问题,你连日练舞太累,身体虚弱,才病倒了。” 沈舒窈出了静宜宫,又来到朝岚宫韵妃的宫内。 韩诗桐坐在炕上,双手裹覆着白纱,手指僵硬,指甲呈现出黑‘色’。 沈舒窈也有些害怕:“这究竟是什么毒,如此厉害?” 韩诗桐眼神很忧伤:“是好几种毒素‘混’成的,现在手指还没有恢复知觉。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弹琴了。”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歹毒?”沈舒窈蹙眉道。 韵妃在旁冷声说:“大理寺的官员已经进宫了,不消多时,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本妃必饶不了此人!” 沈舒窈觉出几分寒意,讪讪地说:“这是自然,谋害王妃,惊扰寿宴,论罪当斩。” 坐了一会,便出了‘门’,正碰上慕容拿着几包‘药’,从外面进来。 他温和地笑笑:“你来了,觉得她的伤势如何?” 沈舒窈说道:“二嫂自己懂医术,她心中有数。在我看来,只要没有伤及筋骨,毒素去除去后,不会有大碍的。” “但愿如此吧。”他神情略微放松。 沈舒窈微微行了一礼,走了出来。 内心暗想,在弦上下毒的究竟是谁? 不会是慕容吧,他的斗争一直放在前朝,从不会在后宫动心思的。 韵妃与盈妃是姐妹,也不可能下此重手。难道是懿妃?可想了想又不太确定。 过了两天,案子终于真相大白,有人曾看到一个姓陶的宫‘女’,在寿宴前悄悄进入过琴房。 于是这位陶宫‘女’立即被关进了廷狱,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招认。 晚上,韵妃来到狱中,望着陶宫‘女’冷笑说:“本妃知道,因你平庸无能,将你从尚仪局的司乐贬为了宫‘女’,你便一直怀恨在心。” 陶宫‘女’双目含怒,愤然说:“不错,我在宫中辛苦近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做到这个位置。你却因一已之‘私’,将我赶走,‘插’进了韩家的人。我怎能不生恨?” 然后冷声道:“我知道你的残忍毒辣,既已知道了,就动手吧。” 韵妃‘逼’近她一步,晒然一笑:“你死了,难道还要拉你的家人垫背吗?”
陶宫‘女’果然眼‘露’惊慌:“我家中只有年迈的母亲了,求娘娘放过她吧。” “其实,只要你听我的话,不仅你母亲会没事,还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银子。”韵妃利‘诱’道。 “娘娘有什么吩咐?” “本妃要你写下证词,是三王妃沈舒窈指使你行凶的。” 陶宫‘女’思索一会,终于写下一份证状。 伪称是沈舒窈嫉妒心重,拿她的家人作威胁,‘逼’迫她谋害‘色’艺双绝的二王妃。 韵妃拿着证状,满心欢喜地回到朝岚宫,拿给韩诗桐过目。 韩诗桐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沈舒窈不可能谋害我的。” 韵妃沉下脸来:“白纸黑字,证据确切,还能假得了吗?” 又叹息道:“不管是真是假,我也是为了你好。那天荷‘花’池发生的事,你一点都没感觉吗?” 韩诗桐垂下头,眼神有些伤痛。 可过了一会又说:“我相信殿下的为人,沈舒窈也不是轻浮的人。况且,这事罪责太大,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韵妃简直要被她气得吐血了,这是明摆着事,儿子对沈舒窈有好感,可这个儿媳脑子就是这样木讷。 她没好气地说:“你成亲两年了,也没有孩子,听说跟儿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今后要有沈舒窈‘插’在中间,你就更没指望了。” 正说着,慕容端了汤‘药’进来,警觉地说:“怎么提到了晰王妃,案子跟她有关系吗?” 韵妃知瞒不过他,将证状拿出来:“这个宫‘女’已经招认了,是沈舒窈‘交’给了她毒‘药’,指使她害人的。” 慕容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将纸张一把撕碎了。 凛声说:“这一看就是污篾,沈舒窈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听说母妃不久前那宫‘女’贬罚了,让韩家人顶替了其位,必是她怀恨在心起的报复。” 韵妃望着满地的碎片,又望着儿子,又恼怒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