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加速世界
“地之棺柩……” 没有魔法真名，但左从戎却能从土元素的波动中知晓魔法的类型。观月对魔法的把握确实很出色，先用地刺将他困在山底，然后用“地之棺柩”将所有的土元素压到他身上，用强大的重力洪流将他埋葬在地底。 魔法选择的很出色，但左从戎却也有应对之法。山是由“万法世界”具现而成的，左从戎无法干涉，可大地却没有任何魔法痕迹，有的只是禁咒戴起来的重力洪流而已。无法对山做手脚，左从戎却可以用练成阵将大地练出空洞来。在“地之棺柩”发动时，左从戎顺利通过空洞逃了出去。 “这都死不了？”感受着空气中依旧强胜的波动气息，观月皱了皱眉，非常不耐烦的说道。 “堂堂神人，被一个极限能力者杀了，你觉得这会不会成为阵营的笑谈呢？”现出身来，左从戎玩笑似的说道。 “不会是笑谈，只会成为笑话。” “为了不成为笑话，所以我还不能死，要不然我恐怕死了都不能瞑目了。” “你能不能把这个空间解除了？”左从戎又建议道。 “你觉得可能么？”对于左从戎的提议，观月哂笑着反问道。 “一连两个禁咒，就算是极限能力者，也快被掏空灵域了。就算把我困在这里，你也不可能杀得死我，相反，如果我生气的话，你可能会死掉。” “你杀不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左从戎挑了挑眉，问道。 “光有胆子没用，没有实力，你是不可能杀掉我的。神人，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武者的巅峰传说。事实上也是，所有的神人，比强者要强很多，甚至强到能将强者和临界者归结到同一个等级上面。但是你不同，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开启神域的，但是你的年龄还小，对于魔法的领悟还仅仅停留在临界者的阶段，缺少了时间的孕育，你的能力强度，也仅仅是临界者的级别而已。不具现神域，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但是你也不敢具现神域。你知道我将你困在这里的目的，你也猜得不错，外面你的同伴们已经被我们偷袭成功，你是作为个例被我困在这里的。以你的年龄与神域开启时间看，你的神域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具现两次，所以就算我释放禁咒，你也不敢具现神域，你想将神域留在外面具现。”观月很理智地分析道。 “你猜得不错，我确实不敢在这里具现神域。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同样是极限能力者级别，你以为凭现在的你，能拖得住我的脚步？” “能不能拖得住，得我说了算，你以为这个空间，仅仅是为了困住你才具现的么？这里是我的第三段武装，‘加速世界’。” “……，好像我是忽略了什么。”再次听观月说起加速世界，左从戎顿时想起了什么。之前用火拳击向观月的时候，观月本来应该不可能逃得过才对，就是突然一瞬的加速，让他的攻击落后了一丝，使得观月只受到了一些擦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所谓“加速世界”带来的特殊能力。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释放魔法，不计后果的释放魔法，在你看来，我是为了给外面的人争取时间，所以你觉得只要撑到我魔力枯竭，你就赢了。” “你是在给‘加速世界’争取时间？” “不错，因为这个空间的能力太过惊人，所以它需要将我们从现实中剥离出来，甚至干涉时间的步调也必须平稳，慢慢慢慢，一步一步地逐渐完成。” “干涉时间？”左从戎隐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惊道。 “不然你以为凭我一介魔法师，怎么在速度领域胜过你？” “第三篇，第六章，第一节。”话音落后，观月的吟唱再次响起。 不管观月说的是不是真的，观月都成功在左从戎心底留下了一丝阴霾。在观月出手之后，左从戎不自觉地在观月的魔法释放之前提前向后闪身出去。 而这个闪身，显然没有逃过观月的算计，他刚刚向后跳出十米左右的距离，下身便被地刺刺穿了右腿。 “轰！” 紧接着，观月的魔法也迅速具现成型，“冰原禁足”迅速从观月面前具现而成，沿着两人之间的直线距离，向左从戎弥漫而去，一道道冰刺森然而至。完全吟唱的高阶位单体魔法，以左从戎的的防御能力，显然不足以防下。右腿被刺穿，他也无法逃开，眼见危机即至，左从戎迅速用练成阵将冰刺沿途的大地向上抬高了些许。 好在之前观月已经释放了两个禁咒，已经出现了魔力不济的现象，在“冰原禁足”之后，观月并没有连续释放魔法，使得左从戎能够将右腿抽出来。 “第三篇是高阶魔法？”左从戎走出来，猜测性地问道。 “真亏你能看得出来。”有些意外，观月确定道。 “释放了这么多第三篇的魔法，傻子也能看出来了。”确认了心中的猜想，左从戎舒了口气，说道。 “我是天生的魔法师，却也是天生的元素遗弃者，精神强度远胜于常人，在我没达到强者的时候，我就已经完成了身体的精神化。但没有元素亲和，我永远也没办法感应元素气息，无法释放元素系魔法。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用我的武装联系元素，将所有的元素系魔法收录在我的魔法书中，用精神将其激活。” “……” 左从戎顿时一阵无语，这不是他的人生轨迹么，什么时候有另外一个版本了？同样的无法释放魔法，同样的用武装收录魔法，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两者收录魔法的方式，观月是收录咒语，而他是收录阵图。 不过，此时左从戎却也有了另外的疑虑：“你专修精神不就好了，那么死脑筋干什么……” “第二篇，第三章，第十三节。” 回应左从戎的只有观月释放的魔法。 “光之矢！” 按照第三篇是高阶位魔法的推论，第二篇也就是中阶位的魔法，然而为什么释放出来的却是初阶魔法？ 左从戎的疑惑仅仅瞬间就尽数消除。确实是“光之矢”无疑，但是这个魔法却被观月强行提升了等级，看样子即便是魔法书中收录的魔法，也能够通过本体魔力来控制魔法强度。 中阶位的魔法对于左从戎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左从戎也不用刻意去躲避什么，完全吟唱的中阶魔法确实威力比较强胜，但却无法突破左从戎的主动防御阵图。 “噗！” 伴随着左臂一阵剧痛，左从戎愕然地看着肩头上正在消散的“光之矢”与开始泊泊冒血的伤口，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了看观月。 左从戎的防御本来没有错，错的是他的本能反应，或者说是要比常用魔法快了一丝的“光之矢”。严格意义上讲也不是比常用魔法快，而是在某个特定瞬间快了一丝。在“光之矢”即将击向左从戎的时候，“光之矢”突然加速，没等左从戎撑开主动防御阵图，就已经击碎了自动防御阵图向左从戎飞了过去。亏得左从戎反应迅速，在“光之矢”刚刚突破自动防御阵图时，左从戎急速向右闪出半个身位，让直射心脏的“光之矢”射在了左臂之上。 “意识到了？”观月笑问道。 “这就是加速？” “……”观月给出一个确定的眼神。 意识到不能再被动防御，左从戎不敢再拖沓下去，没有任何征兆，身形一掠而上，右膝向观月顶了过去。 瞬间可以达到七段的加速，如果不提前给警示，他很确定这一击就算不能将观月击伤，也一定能够让她很狼狈，到时候直追而上，主动权便会转到自己这边。 他的计划很不错，也很成功，右膝顶上的同时，观月显然跟不上他节奏。如此凌厉迅猛的速度，观月根本没有吟唱咒语的时间，哪怕她的魔法咒语极其简短。 “轰！” 魔法书瞬间亮起，一个火球术悬在了身前，左从戎右膝上附着的火元素将火球一冲而散之后，去势不减将观月顶飞出十余米去。 “嘁。”左从戎咂了咂嘴，不满地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顶飞是顶飞了，可结局却不像左从戎意料的那般，因为观月是自己主动被他顶飞出去的。在膝盖即将击在她腹部的时候，观月将双手叠着护在了下腹，将其护住。在膝盖顶来的时候，观月双臂撑起，与左从戎的右膝撞在一处。 说到底两人也都是魔法师，尽管左从戎的速度迅猛，可在攻击的同时，速度带来的冲击力却也完全没办法展开。他的身体强度能够与能力者级别的武技者相提并论，可在观月防御的时候，也不能将观月伤到。 而观月，在主动被击飞之后，又怎么可能失了重心，没有出现破绽，他的追击便也无从着手。 “真是难缠的能力。”左从戎皱着眉头，异常不满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