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恶魔的礼物
我也伸手拥住她,笑道,“我没事,有你天天挂念着我还敢有事么?” 她点了点我的额头,满意地勾着唇角,“这还差不多。” “只不过……这花……”我介于错愕与惆怅之间的眼神瞥着那一大束热烈盛放的玫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评价,一时哑然。 “这个啊,”Sara风.情万种地冲我抛了个媚眼,“自然是为了表达人家对你灿烂而浓烈的爱意啊Darling~” 话音落,远处立即袭来一道风雨如晦的目光,Sara丝毫不忌惮司天浙冰寒的视线,反而稍嫌不够地挑挑秀眉,一脸得意。 我不禁扶额,真是不能好好地聊天了。 “对了,我有东西送你。”Sara说着拿起方才被她放在一边的盒子,银质的方形盒身浮着精致的暗纹,盒盖边缘有个小小的星形搭扣开关,盒子是翻盖样式的,被酒红色缎带在顶上绑了一个繁复的蝴蝶结,看上去颇有些……一本正经。 “什么东西啊还要用这样的盒子装。”我狐疑地看了看她,伸手要解缎带。 “欸——先不要。”她按下我的手,居然朝我神秘而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睛,“等我走以后再打开。” “嗯?”表现太过怪异,我不由提防地睨着她。 “哎呦你想哪里去了,”她不悦地嗔我一眼,“我就是想放些什么蛇虫鼠蚁吓唬你也要等你彻底康复以后啊,再说,人家哪有那么恶趣味。” 我冷哼一声,“那可难说。” “好了,我要先走了,”她说着站起身,看看司天浙,又看看我,忽而俯身在我耳畔道。“我的礼物,可要好好利用哦。” 未等我反应,她已然笑着走到门口,“注意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送你。”司天浙说,同Sara一起走出门。 到底是什么这么奇怪? 我轻轻晃了晃盒子,并不重,而且沙沙作响。 将它放在面前,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这时。司天浙送走Sara回来,看了看床上的盒子,又看看我,微微一笑,“难得也有我的羽儿拿不准的事情呢。” 我撇撇嘴角,既然拿不准,打开看看好了。 扯下缎带,打开星形搭扣,我开启盒盖的瞬间,眼前一惊。立时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以电光火石的极速啪的一下将盒盖死死叩上。 “怎么了?”在桌前替我倒水的司天浙闻声,疑惑地转过身。 脸颊被莫名的火焰烧着,我紧紧按住盒盖,好像一松手就会有什么跳出来似的,强作镇定道:“没……没什么……” 该死,就知道不能低估这位大小姐的搞怪尺.度! “真的没事?”他轻问,拿着水杯走过来。 我全身忽然紧绷,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一边摇摇头。一边迅速将盒子的搭扣扣好,拉开床头桌的抽屉,近乎慌张地将盒子扔进去,而后死死关上。 接过司天浙递来的水杯。幸好他不会多问,我微微笑笑,压下冲破胸腔的心跳,抿唇喝下一口。 眼角仍有余悸地瞥着抽屉边缘,那只像恶魔会伸出爪牙的银色盒子里,装的是满满一整盒的避.孕.套!居然还各种款式。整整齐齐地排满了一盒! Sara,我要跟你绝交。 * 下午,商荇榷来看我。 他拿来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在窗台的瓶子里静静绽开着清雅。 经历过这诸多的波折跌宕,现如今的我反倒不知该怎么同他说什么。 “对了,谢谢你的圣诞礼物。” 心跳幅度几欲超越我所能承受的范围,脑中氧气也在渐渐流逝,然而他的气息浓烈地眷顾着,表示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学过画画?”理解了我此刻的行为,他立在原地,挑眉问道。 再抬头时,他唇边已然晕开了浅浅的魅惑意味。 “没事笑那么迷人干嘛……”我低声嘀咕了一句,音调转而提高,“我画的是背影,一切表情都 “很有视觉冲击力,对么?”这次他非但纹丝未动,反而突兀地讲出这样一句。 我暂停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解。 “我的笑容,很有视觉冲击力么,以致于令你不敢直视?”他唇角勾着毫不掩饰的深意,连声音都掺杂着恰到好处的诱.惑。
我蓦然一阵脸颊发烧,尬尴地想起方才撞进他笑靥里时,我的眼神竟下意识躲了躲,想必这样微小的动作也被他尽收眼底了。 尤甚 菲丽丝希尔显然没有料到自己有什么不测的可能,所以她手中的继承权并未指定 腰间被花纹细细收束,衬托身材的纤细修长,下摆恰到好处地被一圈浅色细纱质地的褶皱截住,优雅地微蓬起来,远远看去,似一般。 到底是从何时起,自己如此偏爱蓝色呢?。 长发是照例被松松绾起的,在脑后编作一个优雅的发髻,然为了配合一身的装束,束发的丝带也被选作透明的冰蓝色,为原本的气质平添一份灵动。 我扯下左腕上原本系着的浅色丝带,不欲太过招摇,抬眸处,佐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我没有避开,透过巨大的穿衣镜与他对视,他瞳孔映上我的眸子,稳而笃定地迈了过来。 仿佛为了配合我,他的礼服也选作了较深的蓝色,领结采用繁复的银链装饰,与胸口处的银质家族徽章相称 沃伦迸发好一阵狂笑,仿佛嚣张的怪风,在凄清的残夜里肆掠无遗。 他那种始终波澜不惊的表情总能诱使别人很专注的凝视。 出其不意的露齿一笑 他张了一线薄唇,似要浮现那种常日的浅浅弧度,但只是向格雷尔附耳轻轻说道,“……这个家伙,胡言乱语,竟然对死神不敬,所以我把他淹在盐罐里……” 格雷尔微微一愣,就迟疑的淡淡笑了。 天生不可曲折的高贵特质,他的眼睛总会令我走神我的小甜点 我阖上眼帘,沉溺在他怀里,唯有唇边残留的浅笑,在一下接一下刀割斧裂般的疼痛折磨中越来越淡。唇角落了落顺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