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醉言醉语
“那你怀孕……咳!生孩子的时候呢?”司马六少没等咳好,就一边咳一边瞪着李兮问道。 “我辛辛苦苦生孩子,他连这diǎn破事都不能忍?一定要在外面找女人?难道我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吗?凭什么我拼了老命生孩子,他连这diǎn生理冲动都不能忍?” 李兮伸着脖子,眼睛瞪的比司马六少大多了,声音不高,却一字堪比一块板砖,把司马六少砸懵了,呆了好半天,才突然又是一阵狂咳。 唉哟喂!这姑奶奶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能一样吗!这个这个……” “他要是不能忍,那简单,不生孩子就是了!要不然他来生,我来养!他怀孕的时候我保证不在外面找人!”李兮diǎn着自己的胸口,她现在自信心大涨,就跟上一世一样,以她的收入,养个把孩子养个家还是没问题的。 司马六少惊吓过度,反倒一声不咳了,直直的瞪着李兮,他现在的状况,不光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是,他连脑子都不会转了。 她养,他来生……她养,让陆二生孩子?陆二……生孩子…… 司马六少突然暴笑出声,捧着肚子,笑的东倒西歪。 “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男女……噢不!夫妻敌……敌体对吧?崔先生说过,敌体就是一样一样儿的,对吧?既然一样。女子要三从四德,男子当然也得三从四德!女子要从一而终,男子当然也得从一而终!这有什么不对吗?” 李兮酒喝多了。声音不大,气势非同一般。 “没……哪有……哪有这么比的?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歪理?你跟陆二说过这样的话?” “我跟他说什么?我跟他什么关系?他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凭什么?我就跟你说说,你笑什么笑?你说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李兮的酒意一个劲儿的往上冲,酒劲儿越冲的厉害,心底好丝清明就越显的明明白白,听他说到陆二,急忙摆着手撇清。他跟她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 司马六少眉眼都是笑意,可没笑多大会儿,又耸拉下肩膀。唉声叹气的看着李兮,这位姑奶奶到底跟了位什么样儿的师父?这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孩儿家,怎么能这样?这还叫女子吗? 她的本事是非同一般,可这风采脾气也非同一般。作为一名女子。不能这样啊! “我告诉你!每一句都不对!”司马六少深吸了几口气,打齐精神,鼓足勇气,挪了挪,挺直腰板,准备好好给李兮上一课,“生男叫弄璋,生女叫弄瓦。这你听说过吧?” “没听说过!”李兮直接摇头,什么璋啊瓦的。没听说过! 司马六少被她噎的直伸脖子,“那女四书你读过吧?” “没有!”李兮头摇的更厉害,她先是忙着考试,后来忙着那些病历、那些病人,那些研究课题,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她哪有功夫读闲书? “三从四德你总知道吧?”司马六少快吐血了。 “好象听说过……”李兮酒意一阵接一阵涌上来,打了个嗝,摇摇晃晃伸出一根指头,“老……噢不!媳妇的话要听从……” 司马六少一头呛在炕几上,只觉得喉咙发甜,他要吐血了! “三从四德你也不知道?我告诉你,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三从!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你叫什么叫?跟我比谁嗓门大吗?我告诉你,比嗓门你不行!你刚才说什么?夫死从子?凭什么?妇工是什么?还有妇言,是妇炎吧?那是病!” 李兮眼前虚浮飘动,人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尖叫:醉了醉了!别说话!不能说话!可她的嘴却象拧开的水龙头一样,那话不停的往外流。
“你喝醉了,怪不得净胡说八道!”司马六少被她打击的几乎要失去生活的信心了,一眼看到她醉态毕露,长长舒了口气,那颗几乎被她那些话踩碎的心一下子完好回去了,原来她醉了,说的都是醉话,她心情不好,醉了,胡说八道几句发泄发泄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不也经常这样! “你瞧瞧你,光喝酒了!一杯接一杯喝这么快,能不醉吗?来人,送碗醒酒汤来,先拿块醒酒石来!” 李兮往后仰倒在松软奢侈的大圆枕堆里,长长的打了个酒嗝,“我没醉!嗯,是有diǎn醉,就一diǎn,一diǎndiǎn!我醉了才清醒呢,我说的都是实话,是真理!你们这些落后的……呃!” 李兮心底那一丝清明一直都在,一阵警铃猛响,李兮抬手紧紧按在自己嘴上,一个接一个连打了四五个嗝,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接着道:“我是说……我不管!别跟我说什么四从三德,五花八门,我才不管这个!谁要是想嫁给我,就得守我的规矩!擦!老娘自己挣自己吃,又不靠他养,凭什么受他的鸟气?门都没有!” 李兮啪啪拍着炕席,司马六少盘膝坐在她对面,胳膊肘撑在腿上,托着腮,看着李兮,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一声接一声叹气。 怪物啊! “我!告诉你!我宁可不嫁!绝不受气!”李兮挥着手,气势磅礴,“什么破规矩!做梦!休想!做梦!” “六公子!”院门口传来茶酒博士的呼喊声,司马六少吓的一下子窜的老高,“别进来!不许进来!往后退!退出去!我去拿!” 司马六少一边惊叫一边往外跑,急的鞋都忘了穿,她这个样子,要是让人看到…… 成何体统啊! 等司马六少提着提盒,掂着脚尖跳进来时,屋里静悄悄的,李兮倒在一大堆圆枕靠枕里,睡的呼吸绵长。 司马六少长长舒了口气,光着的脚在温暖的地上来回蹭了一会儿,放好提盒,取了醒酒汤出来,倒了半杯,挪到李兮身边,举着杯子凑到李兮嘴边,准备喂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