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知者无惧
褚严手中的拳头,血影狂现,如同一道道残影轨迹,遽然幻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下一刻化作了万千拳影! “吼,该杀!” 褚严不予退让,一拳击穿战士们的胸口,就这样,褚严漫天的拳影如同流星群一般,悉数倾泻在其余人的身躯上,登时就血rou翻飞,尸躯破碎,那凄厉的吼叫撕裂空气,就算远在城市中的居民都仿似听到一半,能感受到那种锥心剧痛…… 下一刻,另一个人的腹部更是“彭”的一声爆响,随即破裂,激射出大量的血花,无数的破碎内脏和碎骨更是哗啦啦地往地面坠去…… “噗” 做完这一切,褚严更加疯狂,它手脚并用,如若战斗机器一般轰向其余人身躯,简直不给他们一丝反抗的机会! “吼吼!” 众人此前眼看着胜券在握,以为死死地吃定了褚严,孰料对方突然暴走,剧情一下子翻转,自己一方成为了虐杀的对象。· 而褚严此刻已经成魔。 他已经完全沦落进了杀戮之中。 自己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嗷……” 雷霆咆哮声中,褚严瞅准机会,气势汹汹地朝对方冲撞过来,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势,就像是要撞断雄山劈开巨海一样! 后力不济的武者哪里还躲闪的了,只能眼睁睁承受着这雷霆一击! 就在褚严想要将这名武者轰杀放倒之际…… “啪” 他挥舞出去的拳头,蓦然被一只燃烧的大手给仅仅握住。 那是一道魁梧的身影,披着黑色僧袍,不是帕萨还会是谁? “大光头?挡我作甚?你不怕死?!”看着重新从地上站起的帕萨,褚严语气森然,但眸间却有一丝忌惮。 此前,为了能够战决,褚严上来就杀了重手,可以这么说,当时的帕萨的的确确的已经废了。 但此时。帕萨吞服了血灵丹燃烧了生命从而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这是,用生命来对战自己啊! “好了,这位施主,你已经赢了……也就无需再攻击他们了。我承认你的力量足以傲视群雄了。”帕萨淡淡道,眼中看不到一点恐惧,手仍旧不肯放开褚严的拳头。 “放手!”褚严略微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个死秃驴,想要挣开帕萨的大手,但饶是他运用出灵气之力。却也挣不开帕萨的束缚。 这个光头佬,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位施主,接下来,由我来做您的对手吧……反正,我的性命也就此随风消散了,那么就让我作为你的对手,来场真正的决战吧!” “哦?决战?你倒是说说你配吗?” 帕萨双手合十,鞠躬说道:“阁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敢跟我说这句话!”褚严脸上不清不淡,但心中却有了决然! “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否能伤的了我?就算燃烧生命又如何,你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蓦然间,褚严仰头咆哮,带有雷音之力登时在帕萨耳边炸响! 帕萨面露释然微笑,携带着佛门震撼人心之效果的古朴之音说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愿我之血能换回阁下心底的善良。” 话音一落,帕萨当即就将脖子上的巨大佛珠给摘了下来,缤纷绚烂的佛门金光如长虹贯日。 这一刻。迸散的佛珠就仿似在半空中****出一道道极光般的彩带光幕似的,眨眼之间就仿似能遮天蔽日一般,犹如金黄色的飞碟朝褚严脸上轰去! “咻” 整串佛珠如同捆仙绳一般,拖着一道流光就冲向褚严。刹那间就将他捆绑束缚住,企图控制住褚严的动作。 这一刻,帕萨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之色,他眼眸一闪当即说道: “天梵如来掌!”帕萨嘴唇微动,一手朝天,一手指地。随即双臂交舞合抱,像是抱着一团高爆性的激烈能量,随即轰然猛推而出,一道古朴的金色掌印霹雳般****向褚严的头颅! “血rou裂变,崩山碎岳!”这时,武者九人组的最后一名武者也在这时冲了过来。 就在刚才,他看着帕萨与褚严血战,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动而出,为了匈奴荣誉,为了血战营的辉煌,他同帕萨一样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武者嘶声狂吼,身体竟然迅膨胀得足足有二米高,成了一名肌rou愤张的巨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窒息的压迫感,每一块肌rou都像是铁疙瘩般结实坚硬,肌rou缝隙之间,有着一些小孔,小孔里不停地喷吐着血色气雾,这正是它血rou裂变后产生的高度能量的产物。 就像核裂变一样,血rou裂变同样是惊天动地,能释放出比以往更加恐怖的能量,这时,同样吞服血灵丹的武者就像是一头绝世威武的霸王龙,双手如拳,猛地就朝褚严的头顶重重锤击而下! 面对眼下这滚滚奔腾的两道血腥身影,褚严能嗅到浓郁的危险气息,这让他的呼吸都几乎要停滞下来,但越是危险,他的精神就越是高度集中! “来得好,雪崩!” 无尽的气力倾泻到许久未曾运用的双拳之中,像是九天之上的旋转龙卷! “咻” 这一击双拳,竟是前所未有的气势澎湃,耀眼的灵气漩涡携带着这锋利的拳头,撕破穿透了虚无缥缈的空气,犹如一道震慑心魄的流光,迅雷不及掩耳地就瞬闪了数米之远! 这一刻,在帕萨眼中,眼前这个看似薄弱的清秀少年,眼睛突然精光四射,睥睨之间爆出一种极为深沉的轻蔑,仿佛在他的眼底里,他与另一名武者都是一群死人,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死人! 这种眼神,再配合上褚严那凶悍的战力,竟然让帕萨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压迫感。仿佛有一柄锋利的镰刀架在他脖子上,却又更像是一柄锐利的匕刺入了他的后心之中,只需要轻轻一扭,心脏就会被搅成粉碎! 修武以来。·这种压迫感只从主家那些妖孽般的子弟身上体会过,但对方拥有无数财富的铺垫,才会造就那么寥寥几人……可是,为何这区区的一个清秀的少年,却让帕萨产生这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 通常……一个人的强大从**的强悍中就可以看出。 一般身手恐怖的家伙们。统统都是魁梧巨汉。 但也有些特别的存在,例如,返璞归真。 难道这家伙还留有什么后招? 帕萨心中的担忧,蓦然间无限地扩大起来! “用最快的度,解决掉他!快啊!一起上!” 武者狂吼一声,身上缠绕的气力简直就像是压缩的暗夜喷涌一般,无数的“兹兹”声响起,澎湃得他周身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狂暴的气息令他的肌rou再次膨胀紧绷,一圈圈的rou筋令他如若暗夜君王! “等等!”这一刻。帕萨突然感到一丝慌乱,他试图叫喊住对方的动作。 但武者现在已如箭矢上的弓箭,已经射出,根本无法止步。 这时,燃烧生命的武者肌rou再次膨胀,如若巨石一般,而他的双手更是犹如滚滚奔腾的蛟龙,嘶鸣颤抖,拳光猛烈! “杀!” 褚严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张开嘴巴。对着眼前的敌人嘶吼了一声。 看着朝齐攻而来的武者,褚严蓦然后仰,双拳握紧,显然又在酝酿着什么能量。一双腥红的蛇眼死死地盯着来犯者,手臂忽然前伸,闪电般地挥出一击暴击! 拳头才一出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扩散开来! 这击拳头……度快,范围大,威力猛,角度刁。换了是武者普通状态,只怕一下子就要被打成了rou饼,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哪怕全力撑起护盾防御也撑不了三两下。 但……武者吞服血灵丹之后,rou身可不是吹出来的。 “我来挡住他的攻击,你快点冲过去,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杀了他!” 武者自告奋勇,竟然一个人挑起了大梁,试图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帕萨的偷袭。 但是…… 褚严的巅峰一击,那该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威力,别说是帕萨与武者两人,就是一头大象,秒杀轰破也是绰绰有余。 “噗” 刹那之间,武者的胸腔完全凹陷,血rou飞溅,几根严重变形的胸骨更是塌陷下去,若不是他rou身都强大无比,仅此一击就有生命的危险。 武者败了……败得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倒在血泊之中,武者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魂魄一般,呆滞不语,他原本还想通过战斗来洗刷血战营的耻辱,但他没有想到眼前的敌人竟然这般恐怖,仅仅一击就将自己轰破至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原来……他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看着周围被煞星吓破胆的昔日战友,武者心中犹如被生割一般疼痛万分,他悔!他恨!他怨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集合众人之力将眼前这个煞星围杀,而是给予对方游斗单挑的时间,竟为血战营埋下了这样一个毁灭伏笔! 武者真正的痛并非在身,而是在心! 他不敢想象,如果眼前的煞星真的成长起来的话,到时候还有何人能够阻挡?! 武者挣扎坐起,望向不远处的帕萨虚弱说道:“我不行了,替我报仇……一定要,替我报仇!” “方言兄,你!”帕萨带着一丝哭腔,因为武者被褚严重击所以只剩下一口气了,周身骨骼更是被直接轰碎,俨然没有了半点活路。 “我看不见了……”名为方言的武者呢喃道,他的眼睛也因为重伤而瞎掉了。 反派亦然有情感。 所以这一刻,目睹眼前双方的交流,褚严并未阻止,当然,这并非是怜悯而是倾向于冷眼似的旁观。 “看不见,有我血战营照顾你……” “我们赢了吗……” “快了!!” “不,沙营长你骗我!” “……” “为什么没有战斗的声音了……” “……” “因为……” “那个该死的家伙马上就要被我杀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面对眼前往日兄弟的病况,即便是以铁汉示人的帕萨都不由哽咽。双眼更是通红。 “马上快胜利了?那就是还没有胜利啊?” 帕萨浑身一震虽然他只剩下一口气,但他还是在这一刹那间爆出了一股强烈的戾气,就连他的rou身也跟着逐渐膨胀,弥漫出血红色的光影! “方言。别再勉强了,你该歇歇了,一切都会好的……” “不!我要去战斗!” “不!就算你去也对那恶魔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你躺下,就让我来替你报仇吧!” “你?”方言斜着脑袋疑问道。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对血战营过誓一定要将其荣耀保护到最后一刻,就算死……我也要信守我的承诺!” 这一刻,帕萨哭了,一边嘶声尖叫,一边从身体里释放出了无穷奥妙的澎湃气力,这些气力就像一道道彩虹般弥漫而出,形成了一圈圈透明的光环,将他笼罩在一起,浩瀚而又沧桑的气息,根本不管武者是否能承受的了。 因为。帕萨知道,今日过后,他们不会一人会活着站在这里。 “咻!” 帕萨突然冲了过来。 他此前虽然已经受伤,但这一刻,他已然吞服了血灵丹,通过燃烧生命而获得力量,他已然给人一种如海如狱般的杀戮气息。· 这一刻,帕萨其实已经死了,他的记忆已经随着重伤而消逝的一干二净,他现在所坚持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一切为难血战营的敌人! “咻咻咻!” 帕萨衣服随风飘舞,他伸了伸手,蓦然间,捡起一把跌落在地上的刀刃。朝着褚严头上就砍了过去! “万佛归宗!” 帕萨平静地说着,就指引着手中的刀刃朝褚严冲了过去! 他已经开始燃烧了自己的生命…… 就如同当初袭杀褚严不成,从而陷入疯狂的胡车儿一般。 匈奴不缺亡命之徒! “给我死!还我血战营的荣耀!” 帕萨带着无穷无尽的佛意,cao控无数的剑刃朝着褚严就动了猛攻。 “死……” 褚严站在原地,被帕萨那视死如归的气势也给惊到了。 无法想象,当帕萨燃烧起生命时所激荡出来的气势有多么骇人。整个地面的尘土犹如波浪似的疯狂抖动,巨大的波纹涟漪,迅地朝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这一刹那的帕萨,是真正见到佛主的信徒! “万佛合一,地狱谁下!” 帕萨暴喝一声,受持着刀刃终于在这一刻见到了我佛,荣登极乐世界。 在坚持不懈的信念,以及执着不休的无谓中,帕萨彻底爆了,榨干了身体里的每一丝潜力! 燃烧全部寿命,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哪怕是帕萨也做不到,而且燃烧寿命也不是想烧就烧,要知道,生命只有一条,吞服血灵丹并不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在剧烈的血气作用下,心脏承受的压力将会百分百的叠加在一起。 心脏爆裂会死吗?答案必然是肯定的!那么,硬生生的将心脏击碎,可不是谁都有勇气做到的! 这世上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亡命之徒,帕萨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因为他真正将血战营看成了最为宝贵的珍宝,不忍别人毁灭! 烧掉全部的生命和寿命…… 这对帕萨而言,无异于让他自杀,只要气血消逝,便是他断绝生机魂飞魄散的时候! 代价太大了,大到难以承受,他完全可以跟随其他血战营的战士离开战场,跑到深山野林里躲起来苟且偷生…… 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最为刚烈最为不计后果的道路,誓死都要为血战营坚持到最后! 在那坚韧无匹的执着信念催动下……帕萨的气势节节攀升,已经踏入了全新的武道阶段,这一刻的他,无疑就是天地间的王者,没有任何的生物能够在他面前抬得起头! “咣!” 帕萨高举巨型刀刃,寒光暴闪,朝着褚严已经劈砍而下。气弧四散迸飞,如万千弯刀在夜空轮转飞舞,所到之处犹如山崩地裂,金光冲天乱舞! 褚严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当然,他并非是徒手去接,而是同样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刃去迎接帕萨手中的武器,但帕萨现如今已经人气合一,一瞬间。褚严手中的武器,一刀两断,切口光滑平整,犹如水果刀切割豆腐一般! “嗯?” 眼见着手中的武器被斩断,褚严惊骇交加,死死地盯着帕萨……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秃子会这么恐怖,更想不明白,他都已经伤重得血rou模糊,浑身骨骼断裂,可他为什么还能爆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他明明应该到了垂死边缘才对啊…… 褚严已经没办法继续思考了,因为下一刻,流星般爆冲过来的帕萨继续朝自己轰击而来。 这一刻,褚严眼眸都半眯在了一起,他脚下一滑,抓起一个武者的尸体来充当挡箭牌,而帕萨也毫不留情,继续朝前狂刺。 刹那间,就已经穿透了那名武者的尸身…… “啵!” 穿心而过,尸体的血rou之躯在眨眼间就被帕萨的剑光尽数摧毁。身躯从脑袋到脖子,再到身躯,最后到触角,彻底地被搅烂。烂得就像一滩软趴趴的烂泥! 武者彻底烟消云散,注定成为历史…… “砰砰砰砰——” 得到喘息,褚严再次无畏上前,与帕萨纠缠在了一起。 一阵阵沉闷的雷暴响声震天炸开,无数的拳音与吼叫重叠在一起,交相融合。形成了一条条黑金相间的彩带霓虹,令整片战场都弥漫在一种梦幻般的色彩之中……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根本就没有办法喘气,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交战在一块的帕萨和褚严! “死吧!” 这一刻,亲眼目睹自己多名战友身亡,帕萨可谓怨恨到了极致,当即纵声狂吼。 “给我死来!我已经受够了你们这些混蛋的sao扰了!” 褚严和帕萨齐声大喝,两个处于生命金字塔顶端的生物都在这交锋的刹那间爆出内心底处最强的信念,这两股彼此对立的信念都给予了主人莫大的动力和力量,让两人的气势节节攀升,无穷无尽的拳头和剑刃都在疯般地激荡冲撞! “噗噗噗噗——” 帕萨的刀刃猛然间四处挥散,在褚严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口,更甚至,那串巨大的佛珠还轰破褚严的腹部。 “我要杀了你!” 褚严怒声咆哮,那些刀刃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给了他无边的痛楚,连胸口都身中数刀,最严重的一刀甚至深可见骨。 然而,褚严之所以是邪帝,就在于它的疯劲和不怕死,它状若疯魔般挥舞着拳头重重锤击在帕萨身躯上,震得帕萨的身体一直后退。 帕萨用眼睛,仇怨歹毒地盯着褚严,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相信自己能够纠缠住褚严几分钟。 只要褚严有一点败绩,那些隐藏在暗地中的褚严就会一拥而上。 作为血战营的领头羊,帕萨深知自己队员们到底是何种货色。 他们看似强悍、凶残,但大部分人却是无比的懦弱、胆小。 欺软怕硬是他们的代名词,他坚信,此时定有不再少数的战士们徘徊于四处,就等待着捡漏子,获得匈奴无上的荣耀与奖励! 身为一营之长,帕萨的智慧不用多说,而且此时他也处于燃烧生命的期间,玄之又玄的感觉到褚严其实也是通过了某种秘法,而拥有了此时的力量,激战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然也是强弩之末,无需多久,自己只需要纠缠他几分钟……就足够让褚严把自己烧得灰飞烟灭了…… 胜利,终究还是属于血战营的! 然而…… 施展天魔解体的褚严,真的会被帕萨得逞吗? 别说他的意志会爆,就算是他手中的拳头,也不会答应! “我手中的拳头……不为杀戮只为保护,只为了守护而战斗。只为了迎来和平而杀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我要斩破一切障碍!滚开吧,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褚严高声暴喝,那被刀刃看似的身体血rou模糊,但在这一刻竟然浮现出一丝不明觉厉的青光,随即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决然。只见他那彻底变成了青色的身躯猛然出一声声爆竹声响,紧接着就是无数道血箭从他的四肢和胸腔狂喷而出…… 显然,褚严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本来施展天魔解体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如今又陷入了苦战被帕萨沉重反击,自然加了那自残招式对如身体的伤害! 这一刻,他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唯有一字,杀! 这一刻,褚严竟然把自己长久以来积攒的力量全部燃烧。若换成别人,早就被那种吞没天地般的痛苦给给弄得昏死过去了,但褚严却将那莫大的痛苦视为云烟,甚至他还反过来把痛苦化为动力,化为激潜力的催化剂! “呼!” 褚严身上所弥漫的青光越来越旺盛,顷刻间就化为了金色的小太阳,随后,他化身为流星,双手握紧,人拳合一。组成一条直线,拳芒势若奔雷,滚滚沸腾,宛如漫天烟花。往帕萨的头颅****而去! 帕萨骇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褚严的气势会一下子提升好几倍! 帕萨悲戚的将刀刃挡在胸前,此时此刻,它知道自己难以抵抗得了褚严这破天一拳了,它只想要在临死前死死地再拖住他几秒钟! 然而…… 那只是它一厢情愿罢了…… “嗤——” 人拳合一的褚严爆出有史以来最强悍的一击,拳光缤纷夺目。山摇地动,天地间都一片金黄,那浩瀚的拳芒……豁然穿入了帕萨的胸口,犹如轰击软乎乎的蛋糕般轻而易举地就将其洞穿,而后又将他的后背直接给悉数穿透,最终,褚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洞穿了帕萨的头颅,飞溅起一片片腥浓的灰黑色脑浆…… 帕萨浑身剧震,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睚眦欲裂,瞳孔都在不安地颤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输给这个清秀少年…… 早知道这个清秀少年会强悍如斯,他就该在第一次交战的时候将他彻底给轰杀致死! “……” 带着满腔的恨意和心酸,帕萨的身躯终于倾斜着倒下,这个在血战营威名赫赫,手上沾满了无数血液的怪物,终于还是被褚严给击败了!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下来,时间彻底停滞在这一刹那! “叶少他成功了……”暗影卫泪流满面。 “叶少好强,他一定可以力挽狂澜,斩尽这群敌人!” “只是,他的身体……” 战场上陈斌与暗影卫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股兴奋和激动在内心深处犹如火山般喷薄,他俩被褚严的强大震撼到了,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与他们不同,另一边的血战营战士们却彻底的慌张失色,他们是帕萨带领而来,而现在,帕萨已死,他们预料之中出现了恐惧。 当即,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勇气对褚严动攻击,只见刹那之间,他们便如惊慌的鸟兽一般,朝远处奔逃而去! 而褚严也不去追,他反而将手中放置在帕萨身上,刹那间红光乍现,只见褚严那本来略显苍白的面庞逐渐红润,而帕萨的尸体却随之干枯,就仿似没有水分的木质一般,一掰就碎…… 龙冥九变。 吞噬之法! 以此类推,褚严并未满足只是吞噬帕萨一人,他随即又接连吞噬了数名武道强者,这才堪堪停止下来。 此前他施展天魔解体,身体可谓遭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可此刻,他在龙冥九变的依靠下,逐渐恢复气力,不但将伤势稳定住,而且还让力量有了不小的进步。 而这就是龙冥九变的威力。 看着惊慌失措逃脱的众人,陈斌一瘸一拐的走到褚严身边,虚弱的说道:“叶少,我们这就回家去?” “不!”褚严出奇的摇了摇头。他将目光移到那些因为重伤而并未死亡的血战营的战士身上,充满森寒的说道:“你们先回去,我要让他们带我去一个地上,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要大开杀戒!” “天黑了,沙营长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杀人不成反被吞?要知道,对方可是能将白鸟、白煞这种强者屠杀的存在!” 漆黑的夜色下,一阵沉闷的嘀咕声幽幽响起。 这里是一栋略显富丽堂皇的欧式酒店。虽然才四星级,但是在这个城市而言已经算是顶儿拔尖的了,瓷砖大理石闪闪亮,就连酒店的招牌也高高悬挂,远远一看,这栋酒楼还是那么回事。 而这便是帕萨往日的秘密基地了,换句话说,亦是血战营之中的大本营,只见往日的酒楼招牌被一块红布所遮挡,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杀意堂! 无比贴切,恶人当道,杀意冲天、 如若起先不知道血战营组织性的人们当真会被这宏伟的建筑与名字所震撼,闹不好还会甘心过来投靠,只是,当人们真正见识过血战营的内幕后,才追悔莫及,但是那时,却已经晚了! “老任!你特么少给我逼话!沙营长可是带足了帮手,杀那小子一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是欠我告状怎么的?嘴巴跟茅房一样。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四五名黑衣男子就守在一楼的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其他人都吃完晚饭乐呵去了,就他们三个苦逼的门卫在站岗。随时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对,老任你少说两句,这里少不了你吃少不了喝,天天什么牢sao,小心哪天真被老大听了过去,我可不敢给你求情啊!”一个圆脸长满麻子的男子歪着嘴哼道。显然是对他口中的老任有了意见! “嗨,这话说!你们跟沙营早还是我跟沙营早?只是,这几天那小子闹腾的不行,我这不是也是担忧吗?”名叫“老任”的男子拉长了声音。 “靠!担心个屁啊,沙营长肯定早就办妥事情,现在拿着那小子的脑袋去领赏,沙营从来不亏待我们,奖励打了沙营带着美女就回来了,你cao什么心,等会儿爽不就行了!”满脸麻子的圆脸男子搓着手,涎着脸说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三两句就聊到女人。 “嘿嘿,说的也是哈……别看沙营是个和尚,但对待那方面绝对算得上老手,沙营最喜欢那种调调,弄回来的女人从不独享,总能跟咱们兄弟一块儿分享,啧啧加入杀意堂是咱们的荣幸!每天晚上,几十个兄弟都能在楼顶舞厅上轮流享受,就这待遇整个帝都能有几个人可以办到?”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老汉也摸着下巴哼唧说道,未入杀意堂之前,他只是一名被网上通缉的要犯,为了逃避警方追捕,每日吃的是酒店扔出的泔水,睡的是路边四面通风的座椅,苦逼到连狗都嫌弃的,可进入这个恶人住所之后,他何其幸运进入其中。 虽然只是一名最为低级的喽喽,但还是被帕萨给相中,从此一飞冲天,做尽恶事,享福尽人间富贵! “安啦安啦,我就喜欢年级小美女们!我最喜欢她们懵懵懂懂的模样,只要给她们好吃好穿,哈哈哈,一条金项链就能玩一个月,这买卖一个字,值!” “嘿嘿,说的也是……那些所谓的美女,以前都高高在上,我当逃犯的时候瞧都不瞧我一眼,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之人,她们巴结都还来不及咧……什么女歌星女明星女教师女警官都算个屁!老子想玩还不是丢几万过去,就舔着脸跪着爬过来?!哈哈哈……” “哈哈!田老人老心不老啊!前几日还看到你房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滴?连孙女一辈也不放过啊!” “给我滚球,我老田吃了一辈子苦,受了一辈子的罪,现如今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女人,老子才不在乎是六十还是六岁!” “德性!你们几个色魔,整天就知道讨论女人,就不能争气点想办法提升战斗力么……” “哎哟,咱们几个不都是杂鱼么,杂鱼要战斗力干嘛。反正天塌下来都有沙营顶着,沙营一身硬气功根本无人能敌,又有谁敢动咱们一下?警局那边,没少说咱们做尽坏事。但他们敢制裁我们么?嘿,他们不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警方也忌惮沙营的身份!” “呃……武哥说的是,万事都有沙营撑着。上次不就有个多管闲事的警员来找茬么,妈比的,正义感过头!咱们不就是把他meimei和老婆抓过来爽shuangma?他用得着那么激动么?杀了我们五个人,不过,沙营一出手,直接控制了他,亲手让兄弟杀了他的亲meimei与他深爱的老婆,才将他折磨致死!” “对对对,所以说,有沙营这尊顶梁柱。咱们安心地享福就对了,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玩最好的,哈哈哈……” 这里,自然就是整个血战营的总部了,成员全是满口喷粪的烂人,其中正式的团员多达七百人人,全部都拥有地下黑拳手一般的实力,而后备团员则将近有二百人人。都是街道边有名的混混,拉出去随随便便都是以一挑二的好手! 况且,还有沙营这个人形猛兽,所以即便他们做尽恶事。军队方面却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有多少无言的血泪不为人知? 城市,依旧是那个城市,好人有很多,可恶人却也不在少数! 这些人渣不会遵守法律,许多稍有实力的人早已把心中所有的肮脏与污秽释放出来。他们虽仍旧有着人类的皮囊,可是内心却变得比魔鬼还要狰狞! 野兽固然可怕,但它们思维简单,最起码不会出现同族之间的相害相残,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当一只流浪狗比当一个人类还要安心,至少你不需要在大难临头的时候还得担心同伴把你推进火坑。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奇异的踏步声,急促如雨打芭蕉,仔细听听,竟然是人类的踏步声! 嗯? 脚步声?! 虽然脚步声不足为奇,但这个地方却不对外开放,所以额这一刻,四五名守门的黑衣人警惕起来,他们皱着眉环顾四周,紧绷着身体,随时注意着即将生的变故,他们甚至怀疑又有不长眼的警员来逮捕他们了。 沉重的步伐越来越近,忽然间,前方拐角窜出了浑身是血的身影。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与慌乱。 “停……这里是杀意堂的地盘,小子,你最好别没事找事!”不知者无惧,身为普通人原先那名满脸麻子的胖子沉着脸,大声吼道。 他们虽然觉得褚严不一般,但他们却不会感到恐惧,反而声线有些不耐烦,唾弃的说道。 “就是这里?”冰冷无情的声音缓缓响起。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谓的大本营吧?” 褚严低声呢喃,仿佛在哀怨仇恨地叹息,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金色的酒楼招牌,脑海中又浮现出无法隐藏的杀意。 “你们去死吧!今夜,我要血洗这里!”褚严僵硬苍白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目光如刀地逼视着眼前这些人渣,如寒风冷厉般低吼道: “知道我是谁吗……我曾过誓……一定要毁了你们的根基,而今天,则是第一次毁灭!”风吹过,如鬼气般冰冷刺骨,卷起满地的灰尘枯草。 数名黑衣人,全都像是中了石化术般呆滞,他们瞠目结舌,伸手指着面具人,诧异地喊道: “你这模样,你、你、你、你……你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吗?!” “怎么可能!你不是被沙营带人去剿灭了吗?” “嗯?沙营?你是说那个秃子吗?他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