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洁望着她，一时语塞。【】 如果证据确凿，达琳真的有问题，从此以后，达琳这几个字就在世界上消失了。她望着冯莎莎。她的睫毛真长，那么垂下去，几乎盖着下面厚厚的一排，小巧的鼻子像天然雕琢的一样，她长的很美，而最难能可贵的，对方身上的那份淳朴和简单。说实话，她喜欢这个女孩。因为她不同于客服部的任何一个人，她单纯，干净的像一张白纸，而这样的白纸是需要呵护的。 “不如这样，”她建议说：“以后，你就把我当做是你的用户，有时间，我们就多练习，真的说顺了，你将来不止是在达琳，你到任何一家公司都行。其实，每天问来问去的无非就是那些问题，你只有事前做好准备，关键时候才不会慌。” “嗯。”冯莎莎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睛下意识地瞄向那走过来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男孩，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模样，皮肤白净，稍长的头发下是张年轻的脸，眼睛很大，眼珠很黑，眼神里有份超出年龄的成熟。他往她们这边看过来，目光掠过沈洁的脸往冯莎莎那边看了一眼，两人目光接触上，只停了两秒钟，即刻随之不动声色地相互转开。 他们过去了。 沈洁的目光从那两人身上收回来，望着冯莎莎。对方半低着头，眼珠亮晶晶的，嘴唇紧紧抿着，这样的表情，她太熟悉，也太明白。 她又向远方望了一眼，再忘了一眼冯莎莎，笑意和了解写在她的眼睛里，“我认为达琳最不人道的一个规定就是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回头，我非得找他们领导提建议去。” 冯莎莎惊慌地抬眼与她对视着。“你说什么？沈姐。”她紧咬着嘴唇，脸色红的像朵鸡冠花。 “我什么都没说。”沈洁笑着说。“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好像就叫杨钊，你刚刚提过的。” “沈姐。”冯莎莎变了脸色。 “走吧！”沈洁坦然拉起她。将她手里饭盒一并拿到手里。“傻丫头，”她揽住她的肩膀往洗手池那边走。“感情比什么都重要，喜欢一个人还偷偷摸摸的滋味不好受，谁让这公司有这么要命的规定。放心。”她环顾四周，每一处的看过去，这花，这草，这亭台水榭。她看了一会儿，声音卡在喉结里一般的含糊，“也许，你们很快就会光明正大了。” 过了中午休息的时间，人员都挤在电梯那儿，看着那电梯门口的人，两部电梯，几十号人等在那儿，沈洁顺着楼梯的地方拐过去，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修身包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在前面。她走的很慢，边走边打着电话，声音压的很低，讲的是潮汕话。 沈洁的母亲明萍老家是潮汕人，十二岁的时候才随父亲搬到北京，这么多年已经满嘴的北方腔，但是，和他父亲讲话的时候，讲的仍然是一口潮州话，时间长了，沈洁听的多了，那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沈洁的第二门语言。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女孩收了电话，慢下来，有意让她先过去。 她从那女人身边擦身而过，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闻到那浓郁的香水味，和那双又细又高的高跟鞋。 回了办公室，坐下整理上午的电话记录，听到王主任在那边吩咐冯莎莎，“给魏总办公室沏杯咖啡送过去。”冯莎莎停下手里的工作，有些紧张不知所措地，“为，为什么是我？我，我——” 王主任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看看这办公室里谁闲着呢？你嘴巴不利索，难道手脚也不利索么？让你沏杯咖啡过去又不是让你干别的？” 冯莎莎更紧张了，更不安了，脸色涨红的，她如坐针毡地起身，到王主任面前，“这咖啡，应不应该加糖？味道——该浓些还是淡些？”王主任像看外星人一样瞪着她，“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会？” 满办公室的人都像看热闹似的瞧着她。“去吧！”吴丹幸灾乐祸地，“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呢！万一，你服务的令魏总满意，说不准你能上位呢！” 冯莎莎求助地去看沈洁，“沈姐，我，我没沏过。”一边的吴丹立即放下手里的小镜子，粉俏的脸上闪烁着光华，自动请缨：“我去吧！王主任。” 王主任上下瞄了她一眼，没做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洁，“你去。”吴丹扭过头去，不痛快地扯了扯嘴角，重新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沈洁不能不去了，她去休息室里冲出一壶咖啡出来，拿好两个杯子，一起端过去。一路上边走边想，伺候领导，在某些人的心里，这就是个好差事。年轻的女孩心思总比其他人活络，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年轻的女子渴望飞上枝头，却不知真的飞上枝头了，命运真的就能被改变么？ 沈洁把咖啡送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办公室里有个客人，是先前她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包臀短裙，细高跟鞋。满屋子里的香水味，这会儿又混进几许咖啡的味道。 沈洁这会儿才看清女孩正脸，也就二十三四岁的年龄，肤色白希水嫩，五官精雕细琢，绝对是个百分百的美人。 茶几上像模像样地摊着笔记本电脑，女孩笑的花枝招展，声音娇娇的，媚媚的，“魏总，你今个真不来，我就睡在这不回去了。怎么，你能接受新东方和女人时光的访问，就不能接受我们的？难道是我们的人不如他们的么？” 魏军笑道，同时把目光瞟向沈洁，嘴里说：“怎么不如他们的？我要是知道曹小姐这么漂亮，我一早就答应你们，做你们的独家，女人的美貌是我这里最好的通行证。”显然，他对面前这位曹小姐感了兴趣，不止表情，连声音里都充满了兴趣。 沈洁放下托盘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听声音有八分兴趣，看那笑容已经满了十分。他们的目光竟然接触了。 她被这笑容弄的一怔，对方虽然笑的轻浮，却是相当的欢愉，甚至有些迷人呢！他的眼睛深沉地望着她，眼珠上都是笑意，嘴角眉梢都是。 陈祖安也长了一双笑眼，却笑的绝不是这般轻浮挑谑。但是，笑的那般正直的人真的狠下心来，却能做到连头都不回。 “那干脆，”曹小姐受了鼓舞，“你把其他家的都收回来算了，我写的肯定比他们的好，保证魏总满意。‘’ “好，”魏军笑着说，“明个儿，我就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停了我那篇报道。”他的目光看着沈洁收着咖啡盘。她始终低着头，抿着嘴角，唇边的线条硬邦邦的，脸上突然就多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出来。 等人出去，把门关上。稍过一会儿，他才把目光转回来看向那曹小姐，“我这会儿还看不出曹小姐有没有真材实料，你让我怎么把他们停了？” 曹小姐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蠕动着腿，换了个姿势。她的领口很低，口边镶着一溜水钻，那么一动，露出的乳／沟摇动，像似有东西在那爬潜一样。“这简单，”她说。眼光流光溢彩地与他对视着，“随时接受考验。难得遇到像魏总这么英俊潇洒的，我真要使出浑身解数的功夫，要不然，拿出的活入不了行内人的眼，连个三流的小报都赶不上，岂不真的是贻笑大方？” 她翩然起身，往窗口那边走。魏军目光跟着她也转到窗口地方，边看边点着了一支烟，隔着烟雾，他看着曹小姐伫立在那儿，对着窗口的反光捋了捋头发。“这地点真好，我还想给你拍几张照片呢！”她四下看看，又顾盼生波地瞧着他，“是选择在这办公室么？光线好像足了些。” 魏军笑着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他离她只有丁点的距离，再抽了口烟，向着她的睫毛吐个烟圈过去，跟着放下音量低声说：“那我找个光线不太足的地儿，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什么角度都行。” 曹小姐伸手去轻轻推他，拿手挥了挥烟霭，声音娇笑地，“行了，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拍杂志的照片。” 他握住对方的手，揉捏了两下，同时，一只手摸向对方的腰部，再撑着那地方往他这边贴了贴，声音暧昧地，“我说的也是拍杂志的照片，你想什么呢？” 曹小姐红了脸，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下一秒却被揉的更紧，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倚了上去。 “行么？”他笑着问，“这里光线真不好，重新找个地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