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第一章 通缉令与日常
总觉得不得要领。 下课的钟声响起，老师离开教室之后，我懊恼的抓起了头发。 “彦一，再那样做的话你会秃头哦。” “要你管啊！” 对于我的心情，同样是优等生的佑作不是不能理解。 刚才上的那一节课中，老师向我们讲解了修学旅行前大家所考的试卷，其中的三道大题用老师的原话来说就是“这是大学难度的题目，不会的话也不要紧，不过能做出来的话就是你们学力水平的证明。” 结果而言，我们年级有三个人做了出来：做出一道的蕾米、做出两道的真理奈，当然还有完美解答的亚理沙…… 是的，午餐的时候已经从真理奈那里确认过了亚理沙是超级优等生…… “不过这个令人恐惧的差距到底是什么？” 我扪心自问，不过当然不会有人回答。 与我处于类似的状态，蕾米现在也处于十分不稳定的情绪中。 “可恶，为什么本小姐有两道不会啊……” 只不过她懊恼的方向不太一样。 为了朝合格的土地神这个方向前进，蕾米在各个方面都十分努力，要说哪方面进步最快的话，应该还是她待人接物的态度吧。据说，在我闭关修行的这段时间里，蕾米也接受了为期一周的封闭式礼仪培训。 “彦一，我在想我们俩的地位是不是快没有了？” 在我独自懊恼的时候，佑作做出了有些让人不安的发言。 “虽然我想反驳你不过缺乏论据啊……” 蕾米，以及弹珠女，她们现在是继我和佑作之后的班级新秀，不同于我们两个臭男生，她们除了成绩优秀以外也无可否认都是美人，要说人气的话肯定很高啦。 “不过别担心，我们俩也是必要的存在——只要小美还在意班级排名。” 我这么说的理由很简单，论班级平均成绩，在真理奈她们班加入了亚理沙之后，我们班要靠我们四个人同时撑住平均分数线才能勉强保住第一了，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对于十分在意教育成果的小美——我们的班主任导师江藤静香——来说，这可是头等大事。推理下去，对于小美的小弟们，也就是我们班的全体成员来说，成绩也就顺利成章的成为了必须重视的事情。 所以，至少在考试的时候，我和佑作还是会受到重视的。 “而且别忘了，你还有**萝莉控这个头衔，至少比我受人瞩目。” “也对哦。” 佑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让我有点弄不清楚他是不是把我刚才的话部分过滤了。 正在我和佑作交谈着的时候，似乎是和下课的老师交完班了，小美快步地进入了教室，从她那着急的样子上看，好像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小的们，给我安静！” 随着小美的一声口令，全班立刻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那样安静了下来。 “一小时前校方接到了警察署的通知，要求我们向你们提出安全要求。” 走到讲台前，小美立刻从随身带来的文件夹中取出了一张文件，拿一块磁铁把它吸附在了黑板上。虽然有点远，但是多少还是能看出那是正式的文件。 “似乎一个流窜杀人惯犯逃到春纱来了，虽然我很想说这事和你们没说什么关系，但是从警方的调查来看，杀人犯并没有什么杀人的规律，警察说了，可能的话你们最近要尽可能减少外出，要出门也要结伴，明白了吗？我再说一遍……” 小美还在那里不厌其烦的向我们传达着口头的警告，不过已经听明白了状况的我没有把第二遍听进耳中，因为我一下子想到了某个人。 守矢英二。 在我的印象中，最近出入春纱并且有着明确的杀人事实的，就是守矢英二那家伙了。 老师说的是那家伙吗？ 我看了看蕾米，似乎她也有这种感觉一般，她也用饱含疑问的眼神望向了我。 很可惜，这个问题只靠我们两人的直觉应该是无法解决的吧。 我倒是希望所谓的杀人犯指的是守矢，因为如果是他的话反而我和蕾米等人是安全的，这一点至少有真理奈做出过保证，并且那家伙说过他不想再做出什么可能被教会惩戒的事情。 “彦一，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 被小美点名了！ “光是咱们组就有三人住你家里，何况A组那边还有个小鬼，你作为唯一的男生，给老子把安全事项注意好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确实我家住的人很多啦，不过实际上来说的话我应该才是需要保护的一方哟——不过这样的话是不能给小美说的就是啦。 “蕾米，你是咱组看起来最娇小的，要最注意安全啊，虽然说流窜来的是杀人犯，但保不齐是个**。” 教训完我，小美也没放过蕾米，只不过，她用来训斥雷米的台词似乎……有些不妥。 蕾米对此显得很不高兴，看来她十分在意自己身材娇小的问题。 “本小姐会叫**有去无回！” “……情绪高昂是好事……不过要记得方法啊，朝那里……效果最好。” 这一边的发言也很有问题啊！ 作为班主任毫不忌讳的提出猛击男生命根子这样的攻击方式并且亲自对着空气做出了那样的动作……且不说女生那边看了如何，男生这边可是全部下意识抽了一口凉气啊。 “小的们，如果遇到麻烦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罩着你们。” 说着，小美从兜里掏出了电子香烟叼在了嘴上。 “……还有我要说啥来着……啊，对了，最近町里有一个文物展览，町里面让我们给大家传个话，学生去参观的话凭学生证可以免票，学校鼓励你们去参观……不过同样别忘了安全，鼓励你们去可不是让你们无视安全问题到处乱飘啊，记清楚了没？” ““是！”” “很好，解散！” 小美拍了一下讲台，以此为信号，我们班向来很短的班级会议就结束了，小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教室，应该时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吧，不过那并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放学之后的我们理所当然的各自开始了各自放学后的行动。 对于佑作来说，他今天好像是要去真理奈那边帮忙做些什么事情，至于我和蕾米……当然了，打工不能总是翘掉不是么？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守矢那家伙也在店里，那么打工的时候也是质问他的一个很好的时机。 于是，很默契的，收拾好书包之后，我迅速离开了教室，先前往商店街去购置食材，蕾米则去找另一个与守矢有关系的人物去了。当然，我们肯定会在进入打工的店之前会合。 大约一个小时后，在便利店的门口，我和蕾米以及一脸没弄明白状况的雪莉小姐会合了，然后，在我的带领下，我们三人进入了便利店中。 “欢迎光临……呃……” 守矢愣了一下。 站在收银台前的他按照营业规矩对进入便利店的我们致上欢迎词，但随即发现了我们并非客人。 “你们……怎么不从员工入口进来？” “没到工作时间我们不用非得从那里走吧？” 我白了他一眼。 然后，雪莉被蕾米带到了守矢的面前。依然没有弄清楚状况的雪莉有些混乱的向守矢打了最基本的招呼，但是那并没有换来回应。这是必然的，就算守矢现在成了雪莉名义上的部下，他依然是曾经对雪莉痛下杀手的家伙，不可能一下子变得那么友好——不如说如果他一下子变得十分友好的话我们反而需要警戒了。 “你们把她带来了的话，看来并不是要说打工的事情吧……” “的确。我们想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我看了蕾米一眼，得到了她的许可，“我们想要你当着上司的面向我们坦白的说明一件事情——警察那边说的流窜杀人犯……是不是你？” 我们的问题确实是很简单的，不过守矢听了我们的问题之后却出乎意料的露出了傻眼的表情。 “我说……你们笨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因为你曾经杀过人！” “好吧……” 守矢叹了口气，他用挂在收银台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离开了暂时没有客人光顾的收银台，走到饮料柜那里随手取出了一听咖啡，喝了一口。 “你觉得为什么高阶的圣骑士普遍会用驱人结界？” “呃，为什么？” 我下意识的顺了一句，然后马上被守矢鄙视了。 “傻冒啊。当初我居然败在你们手上……算了，听好了，驱人结界的最大作用就是让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避开普通人，警察这一类的存在当然是不会当场发现我们的。另外，干我们这一行的，事后清理现场消灭证据也是必须的修行，你懂了没？旁边的小丫头也懂了没？” 火大！ 我可以说差点就被守矢的态度激怒了，不过幸亏我旁边有个更容易发怒的家伙存在，我现在倒是疲于安抚她而没功夫发怒。 “我可是知道的，当初你们在春纱闹过不小的事情，你们以为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就完了么？要不是神姬给你们擦屁股，我看现在警察不是有闲功夫追查杀人犯而是在找你们吧？” ……太过有道理了难以反驳！ “算了，牢sao话说说就完了。总之你们的意思我清楚了，流窜杀人犯是吧？我觉得你们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情况倒是够不可思议的……”一边继续着牢sao话，守矢继续说着，“那个流窜杀人犯的通缉令其实并不是警察那边发出的，是姬巫女。按理说你这个神姬辅佐官应该最清楚才对吧？” 守矢指着我，但是说真的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啊…… “……看起来神姬并没有把你当成有用的辅佐官的样子，也是，神姬没傻到重用你。” 更加火大！ “就我所知道的，那名杀人犯在日本各地都有作案记录，案发现场往往都有两件怪事，第一个是有断刀的存在，第二个，就是死者都并不是单纯的死于刀伤。” 不完全……死于刀伤？ “就好比我的‘血棘之枪’一般，能理解吗？” 血棘之枪。 我记得那是一把神器等级的武器，当初在那把武器之前，就连雪莉引以为豪的铁壁圣佑都无法阻挡，那完全就不是锋利度的问题，应该说那把枪本身就是能让法术防护无效化的存在吧。 这么一说的话，我的霜之哀伤也是类似的存在——当然了，我并不会向守矢道出这一点，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与霜之哀伤相关更多的事情，最多只是知道到它可以抵挡血棘之枪这个程度吧。 “死者的死法都千奇百怪，有的是身上没有刀伤，但是灵体被砍的破破烂烂；有的是内脏被捣碎了，但是外面没有任何伤口，并且别说伤口了，受到过什么冲击也不清楚；也有的人是死于刀伤和雷击，也有的是冻伤、烧伤……不用我再举例了吧，无能上司似乎快吐了。” 在守矢的提醒下，我才注意到雪莉脸色已经惨白了。雪莉她呀，似乎对于这些事情会感到十分恶心呢。没有办法，我只得带她先前去了员工用的洗手间，然后再折回来。这中间我并没有用多少时间，不过也足够守矢喝完手上的饮料了。 “总之你们自己小心点。” 丢掉空罐子的守矢留下了一句话就回到收银台后，招呼客人去了。 “总之”前面他说了啥啊？ 我茫然的望向蕾米，但她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看来至少目前并非适合打断她的时候吧。 思考着什么的蕾米和我回到了员工休息室，在上班时间之前，我们在这里可以稍作休息，当然，这个前提通常是建立在店长不在的情况下。虽然说很少有，不过今天难得就满足了这个条件。 “决定了，本小姐要去找出那个杀人犯！” “到底守矢哪句话刺激到你了要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 蕾米的宣言和我的吐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蕾米想要做出类似的决定的情况下，多少我都能提前猜出她在考虑什么样的事情了，虽然和真理奈那与超能力无异的技能相比差别仍然很大，但是我想至少这个技能足以说明我对蕾米个性的了解了。 太要强，如果被某种因素刺激到的话，我想我是很难让她回心转意的。 “实话说，到底那家伙给你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也没什么……” 视线都飘走了喂！ “……他说那个杀人犯现在已经被悬赏了，如果能抓住他的话本小姐作为土地神的能力可以得到认可。” 理由很简单啊，不过正因为简单，所以是一记好球啊。 “我说啊，即使不去抓他，你的能力不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了吗？更何况，现在你还在修行中，半吊子的状况下怕是会帮倒忙吧？” “庶民说的状况本小姐也懂……但是……” “但是你想要更快的积累功绩……是这样吗？” 点头。 “唉……虽然说争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凡事循序渐进吧，你在做决定之前也问问我们的意见好不？毕竟大家都是你的同伴啊，我也是，你可以多依靠一点嘛……啊！！松口啊！手啊！啊啊啊！！” 正当我苦口婆心劝说的时候，这只兔子又突然冲上来咬人了！最近她没有做出这样的行动我都放松了警戒，这一下完全是猝不及防啊。 蕾米在我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顺便还吸了些血才松口，她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我的手多了两个洞，虽然不会流血，但是这个疼痛很影响我之后的打工啊！ “干嘛突然咬人啊！” “不知道，总之突然就很来气！” 血的效果上来了，她的脸和瞳孔都变得更加红润了，虽然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咬第二次，但是说真的咬我也不给个正当理由弄得我好像根本就是遭受飞来横祸似的…… “给，邦迪……” 一边生着无名气，蕾米又一边从裙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块邦迪递了过来，我除了叹口气认栽以外，也就只剩下接过邦迪的份了。 “总之，你知道危险性吧？” “嗯。” 蕾米点了点头，似乎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偏激了。 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我想的也太偏颇了。 其实稍微想一想，既然说这个镇上最不正常的人都集中在了蕾米的身边，那么不发生些什么危险的事情应该是不可能的吧，现在的问题大概不该是是不是阻止蕾米，而是如何应对那个明显不正常的杀人者——就算我们不去寻找他，他应该也会主动找上门来的吧。 从第一次被蕾米牵连进不可理喻的事件中开始，我就已经懂得了这个道理才是。 “不过现在想啥都没用，总之先把工作做好，具体的事情等回家之后大家商量吧。” “当然。” 说完，留下蕾米一人，我离开了休息室，更换工作服去了。 轮到我和蕾米打工的时间，也是守矢下班的时间。看起来年龄与我们相差无几的守矢看起来现在并不是学生的样子，虽然多少有些违和，但是考虑到雪莉那样的存在，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剩下就交给你们了，别给我捅娄子。那我走……” “喂！” “啊？还有啥事？” “店长今天是怎么了？往常他不是一整天都窝在休息室吗？” 守矢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店里。 是的，在之前我只是稍微提到了店长不在的情况，但是由于那并不影响我和蕾米的交谈，因而我没有在意什么。不过现在不同。现在轮到了我和蕾米上班的时间，可问题是店里面负责人不在，那么多少就有些需要人决策的问题被迟滞了下来。 “庶民，这个东西是要今天下架的吧？补充的东西是什么？还有……” 近段时间学习了不少便利店工作内容的蕾米和最开始时候那一副完全的吉祥物样子相比，现在已经多了不少店员该有的形象了，虽然多少她仍然有着随意拿取店里食物的习惯，不过用的是她自己的薪水，我就不说什么了…… “……还有这个，刚才在邮箱里发现的，下季度的订货预期单，好像说明天一早要交给回收预期单的业者……” 平时还好，今天太勤快我很辛苦啊！ “为什么……店长偏偏今天不在啊……” 我痛苦的**着，并且焦头烂额的计算着库存。 以前应该没有提到过，我们店里计算库存上报统计公司的日子通常不是十八号就是十九号，而今天——六月十九号，偏偏就是计算这些的日子。平常的话，这些事情都是对库存什么的烂熟于胸的店长来做的，偏偏今天店长人失踪了，这是存心折腾我吗？我打心底考虑要店长给我今天发额外薪水。 唯一比较幸运的事情，大概就是恰巧这个时候没客人存在吧，要是同时还得招待客人的话就更麻烦了……突然觉得，该不会守矢是故意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和蕾米的吧！？ 叮铃铃。 正在我奋斗在数据中的时候，自动店门开启了。 一边为工作强度进一步增加感到苦恼，我一边抬起头，同时按照营业规程向客人打招呼。 “欢迎光……亚理沙？” “啊哈哈，哥哥大人好。” 意外的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店里的，是独自一人的亚理沙。而且很让人在意的是，她似乎背着不少的东西。 “……武器？” “嗯，是我平时使用的剑，还有真理奈拜托我的日本刀。” 这一点从外形上一眼都能看明白啊，问题是…… “为啥你会带着那些东西来这里？” “因为真理奈说要保养武器的话这里有相应的东西卖……” 事实啊。 我们店说起来的话并不是什么大型便利店，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长一向很自豪的称“我这里什么都买得到”，而且事实与他的发言差距并不大。最匪夷所思的莫过于我们这只是个便利店却不乏五金店出售的东西，虽然说种类没有专卖店齐全，但是应付使用还是足够的。 亚理沙要买的是刀油之类的吗？ 记得特训的时候她最多只有功夫用布擦拭自己的武器，确实没有怎么进行过正式的保养来着。 “如果是五金用品的话我想在那边应该有你要的……” 我向亚理沙指了指方向，但是她摇了摇头，似乎我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真理奈告诉我说店长他很擅长深度维护东西，特别是刀剑之类的，她建议我来这里找店长，拜托他来保养一下……” 那个宅男还有这手艺啊？ “很不凑巧，他现在人不在。” 我据实以告。 “反正我和蕾米都在这里打工，今天不在的话啥时候他在了我给你打个电话吧，毕竟都交换手机号了。” “嗯，谢谢哥哥大人！”高兴地点了点头之后，亚理沙有所犹豫，然后再次看着我的眼睛，“那个……哥哥大人……” “不行。” “诶诶诶？？？” “如果你是想在这里打工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蕾米已经被忽悠进来了，我不希望你也如此……话说你不是另外有工作么？” “但是，日向大人说了皇家不会给我布置什么任务的说……” “有本职工作就别兼职了，免得出什么状况。” “嗯，既然哥哥大人这么说的话……” “亚理？” “啊，蕾米，你好。” 一下子变回了铁面的亚理沙了。 “……本小姐总觉得你身上有种不好的味道……” “诶诶诶！！？” 然后瞬间就被撕掉了面具。 亚理沙连忙在自己身上到处闻了闻，但是没有任何发现。其实要我说的话我也不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没有闻到啊……到底是什么味道？” 稍微动摇之后，重新戴上面具的亚理沙谨慎地向着蕾米询问，蕾米稍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啊！ “本小姐知道的是，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总之你小心一点。” “……谨记在心。” 亚理沙点了点头，无论两人关系看上去如何，她们互相之间仍然是同伴没错。 “哥哥大人，那我先行离开了。” “嗯。不过我多少还是有点在意蕾米的话，小心啊。” “嗯，我会的。” 说完，亚理沙背着那一堆危险品从便利店离开了。看着她身上背着的那把长度超过她身高的重剑，我不由的感慨到底她那小小身躯中蕴含的强大破坏力。 “虽然说不认为有谁会那么不知趣找亚理沙的麻烦……” 我看了蕾米一眼。 这边这个凭直觉行动的家伙直觉可是相当的敏锐啊。 但愿一切顺利吧。 赤坂亚理沙只要不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这不是别人，正是亚理沙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要求。为什么会这样要求自己呢？因为亚理沙的个性实在是太天真了，是的，在哥哥的面前她会显露出真实的自我，但是她也深深知道自己的个性并不适合出现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因此，她要求自己变得冷酷，至少要看起来如此。 亚理沙离开便利店之后选择了在回家之前先行前往樱野神社，毕竟，似乎家里并没有特意存放武器的习惯，这些武装全部都是存放在樱野真理奈那里。 “如果是那个真理奈的话，cao控空间这样的技术并不奇怪呢。” 因为真理奈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普通——亚理沙这么想着。 “哥哥他们应该没察觉到吧？” 然后很遗憾的是，太过于天真的性格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让亚理沙的才智降低一大截。 掂量着自己背着的重剑的重量，亚理沙的思绪又回到了武器保养的问题上来。虽然说用普通的保养装备与方法多少也可以让自己的武器得到维护，但是那并不完全，至少对于自己那把圣化武器来说，是不足的，因为通常的保养最多也只能抛光、防锈，但是圣化武器的保养最需要的，其实是圣属性的维护。 对于魔法免疫的亚理沙来说，这是最难做到的了。 因此她才会一直以来都拜托姬巫女的人员来维护，只不过在春纱并没有驻扎姬巫女的人，那么就剩下拜托雪莉或者真理奈的选择了。不巧的是，放学后亚理沙在医务室并没有发现雪莉的身影，她也就只好寻找真理奈的身影了。 ——“那么顺便拜托你把这些也带去那位那里维护一下吧。” 结果就是真理奈交过来两把额外的武器。在京都的时候亚理沙曾经从武装巫女那里借来过这两把刀，所以倒也算熟悉了，只不过这次是从真理奈而不是釉罗那里得到它们而已。 “可是为什么不是真理奈来动手维护呢？真理奈的话神圣法术应该很擅长啊。” “嘛，但是我并不擅长维护冷兵器。” 所以才会有了前往便利店的一幕。 但是最终还是很可惜，没能哥哥一直告诫的“不靠谱的店长”。 不过记得上次和哥哥一起去的时候见到过一次，好像很宅但是很帅？ 亚理沙使劲的摇了摇头。 “嗯！还是哥哥大人最帅！” 就是这样。 一边脑海中各种思绪快速交织，亚理沙一边朝着神社的方向走去，不过在离神社不远的地方，亚理沙停下了脚步。 一步之差，她感到了凌厉的杀气。 是结界吗？ 仍然记得蕾米和哥哥的提醒，亚理沙高度戒备了起来，她绑紧了背在背上的武器，只是从中取出了更不便于背在背上行动的两把武士刀拿在了手上。 亚理沙知道，自己那对魔法完全免疫的体质让自己无法感受到结界的存在，但是相对应的，结界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影响，只不过跨过结界之后两边截然不同的氛围亚理沙是无论如何都能感觉到的。 难怪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驱人结界吗？ 亚理沙快速扫视了周围一圈，地面上微小但是不自然的划痕让亚理沙找到了线索。 “格斗战吗……” 放缓心率，侧耳倾听，只是有心做出这样的行动，亚理沙敏锐的听觉就捕捉到了神社半山腰上的打斗声。 神社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多想，亚理沙迈出了脚步，触地的一瞬间，她像箭一般弹射了出去，踩着行云流水般的步伐，快速的消失在了归樱野神社所有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