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礼
闻话,江炳怀眉头瞬间皱起,“你疯了,一个姑娘家,外面岂是你能去的?” “去外面也总比待在家人被人欺负的强!”江水媚一脸倔强。 “你是说她吗?”江炳怀指着徐春丽,胸口明显起伏。 “爹爹,外面的世界固然深不可测,女儿会因此受到伤害,但女儿却能收获许多经验。然留在家中,保不准哪天就被人下毒给害死了。”江水媚撅着红唇,任着泪流流淌。 江炳怀转眼看徐春丽,薄唇微启,“水媚说的是真的吗?” 徐春丽死死揪着衣衫,拼命摇头,“奴婢没有,这都是二小姐在说胡话。”打死她都不能承认。 江水媚就着跪地姿势,掀起衣袖,露出被打得通红血迹斑斑的手臂,吸了吸鼻子,控诉道:“徐嬷嬷,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有多痛你定然是不明白的。我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吗?那岂不是和傻子差不多。” “二小姐,我素来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您也没必要冤枉我个下人呀!”徐春丽烦躁起来,语气迫切。 “我有没有冤枉你,全凭爹爹定夺。”言下之意,她不会帮她撒谎。笑话,江水媚会有那么蠢吗?帮了她不等于害了自己吗?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坏处到是有很多。 “老爷啊,您不能听信二小姐片面之词!“徐春丽欲哭无泪,在看到江炳怀深呼吸后,大吼。 “且不说这些,让我去劈那一堆柴火的人是谁?我江水媚若有一句假话,定不得好死!况且小怜也是看见的了,你的片面之词我们能够相信吗?”江水媚望着徐春丽,一针见血把问题指出来。 -------------------------------------------------------------------------------------------------------------------------------------------------------------------------------------------------------------------------------------------- “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虐待二小姐的事情.” 话未说完,江炳怀一挥衣袖打断徐春丽,“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家规如何安置的,该受什么惩罚你就去吧。”话落,江炳怀把江水媚给扶了起来,吩咐小怜,“好好情歌大夫给二小姐看一下,需要什么直接去管家那里支配。” 小怜连点头,恭敬地回道:“老爷奴婢知道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炳怀又回头警告了句:‘徐嬷嬷,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若想在这里长久待下去,我劝你安分些的好。”话落,江炳怀扬长而去。 江炳怀一走,徐春丽立刻一脸憎恶,巴不得把江水媚给吃了。 江水媚在小怜的搀扶下站起来,对于徐春丽的怨恨不发表看法。 她不知以前的江水媚面对这种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但她始终不是她,不可能按照她的轨迹活下去,即便只是几天。 徐春丽过来领罚的时候,曲清嘴角猛然抽了几下,想要做做样子放过她,不料江水媚却在小怜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着她微微弯了身子,“二娘好。”声音懦懦的,带有种特别的美。 感受到曲清疑惑和不欢迎的眼神,江水媚解释道:“二娘,爹爹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江水媚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不用猜都知道曲清一定会徇私枉法放了徐春丽,所以她不可能不让徐春丽受惩罚的。 “不劳水媚cao心了,我奉老爷的命令来管这个家,大小事务,事无巨细,区区惩罚下人这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曲清冠冕堂皇,不想江水媚来插一脚。 江水媚挑眉一笑,“但愿如此,毕竟人有些自私。” 曲清紧咬银牙,她能听出江水媚隐含在字里的意思,自然垂落的手悄悄握成拳头,皮笑rou不笑,“我一定秉公办理,还请水媚看仔细了。” 江水媚点头一笑,让小怜拿了一个凳子过来,慢悠悠坐上凳子,看曲清如调色盘闪动的脸。
曲清抽了江水媚一眼,而后挥挥手,不忍又无可奈何地让下人对徐春丽执行家法。 徐春丽则在想,江水媚彻底变了,以前的她从来不懂的反抗,现在反抗是那么铿锵有力。难道是自己忽略了某些东西?还是江水媚故意隐藏实力,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曲清定制的家法就是用一公斤重的铁皮打造成的带有刺的铁球,打犯事者屁股。虽然只打十下,却能让人三天都下不了床,而且过程中疼痛难耐。 徐春丽咬唇坚持,不过三下就坚持不住,大叫出声。 江水媚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还和痛小怜低语几句,样子实在是悠闲。曲清越看就越觉得有把火在胸口燃烧。 这日,江水媚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到花园中走走。 这里有很多江水媚没有见过的东西,特别是一些花儿,芬芳异常,幽香异常,见了以后不由来让人心情变好。 只是这么美的景物属于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还是决定要回去,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天堂。 江水媚缠着小怜,问这问那,笑靥如花,淡蓝色衣衫衬托之下宛若坠落人间的神仙,那么美,那么不可让人触碰。 那小小身影落到了江炳怀眼里,他无奈一笑,扯了折扇往书房走去。 江炳怀刚走,曲清就过来了,身旁的徐春丽一瘸一拐。 打闹的江水媚看到了曲清,遂停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并不打算向曲清行礼。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