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将门嫡妻在线阅读 - 第三十一章 最幸福的时刻

第三十一章 最幸福的时刻

    夜半时分,李紫衣端着一份枸杞桂圆炖鸡汤进了张萍的卧室,母亲一直昏睡,刚醒过来,还没用餐。【】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李紫衣见张萍睁开眼睛,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便道:“娘,你饿不饿”

    张萍微微一笑,道:“好像真的有些饿了呢。”

    李紫衣道:“这些是鸡汤,我知道娘不爱喝油腻的,用纱布将表面的浮油给去掉了,你喝喝看。”

    张萍胃口还不错,喝了大半碗,道:“还是你知道娘的口味。”

    李紫衣将碗放置一边,握住张萍的手道:“娘,这次的事,怪我,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傻孩子,娘怎么会责罚你不管娘有几个孩子,你都是娘的心头rou。”张萍温和地道。

    “娘,你跟我说,这次到底是什么回事,我接到信件的时候,我都吓傻了,我以为是刘婆婆送的信,可婆婆说不是她做的,当时你也昏迷了,二姨娘她就更不可能寄信件过来了。”

    张萍莞尔一笑,道:“紫衣,你说呢”

    李紫衣也不太有底气,道:“难道是娘”

    可张萍一直从来不得罪谁,好好妻子一个,真的是母亲吗

    张萍脸上闪现一丝笑,道:“紫衣,我知道王雉的真面目,以前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只用保护你一个人,可我现在又有了身孕,一个懦弱的女人怎么能保护得好两个孩子”

    李紫衣闻言,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一切都是母亲设计的,她心中宽慰不少,一直担心母亲太过老实,迟早还会上王雉的当眼下看来,母亲现在已经想通了。

    “要想抓住你爹的心,光靠一味的好是不行的,以前我处处忍让,为的是在你爹的心中有一席之地,后来你爹开始不回我的房间,大部分时间都在王雉那,我算清楚了,我和你爹成婚十几年,早就被生活的琐事磨合得没有夫妻感情了,我处处忍,忍到后来失去了自己的脾气,有时候冷静下来,我试问,我还是当初那个自己吗”

    李紫衣闻言一阵感叹,她知道,娘还是爱爹,只是换种方式罢了。

    “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有身孕的”李紫衣问道。

    “你走之前我就发现了。”王雉道。

    “娘,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李紫衣道。

    “跟你说有什么用我不想绊住你前进的脚步。我自己也能解决,再说正是因为你和你爹不在家,我刚好能把事情办的游刃有余,吴大夫是我用钱买通的,刘麽麽也帮我布局。”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不怕爹和老太太不上你的道”李紫衣问道。

    张萍道:“如果我不是有砝码,我不会轻易出手。正是因为我怀有身孕,我才有说话的底气,我正是掌握住老太太和老爷的弱点,就是希望有子嗣,我何不利用这一点”

    看娘说这些话的时候,深邃的眼中出现的一闪而逝的快感,李紫衣能够理解,若不是二姨娘和爹把娘逼到这一地步,曾经善良毫无心机的人,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李紫衣道:“娘,你知道自保就好,可这样一来,王雉不是知道了”

    “她迟早都得知道,我还不如早点让她知道,眼下大家都知道王雉想要害我,按老爷的脾气,利益第一,子嗣第二,然后才轮得到其他的,王雉恐怕现在都不得接近我的房间半步。”

    李紫衣佩服母亲的想法,又想到王雉气急败坏地离开,心里不觉有些快意。

    这一夜,母女俩都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在一起聊了两个时辰。

    鱼肚白从天边升起,有雾的晨曦,连花园的风景也只能看到近处,李紫衣身着一袭白衣站在小花园的空地上。

    从前的老管家张伯正站在李紫衣前方,道:“大小姐的底子一般,也不是练武的材料。”

    李紫衣只是眼神坚定,不断练习李伯伯教她的招数,道:“紫衣不怕苦。”

    张伯欣慰地点点头,道:“那就只能靠后期的努力了,我先教你一点简单的招数,不过要勤于练习。”

    李紫衣道:“张伯,你放心吧,好不容易爹才答应我习武,我不会轻易就放弃的。”

    张伯疑惑道:“大小姐一个女儿家,为什么要习武论李家的实力,大小姐如果担心自己的安危,完全可以请一些侍卫,何必这样受苦。”

    李紫衣爽朗一笑,早晨从卯时到辰时,她已经练习了足足两个时辰,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她道:“张伯,你有所不知,紫衣的体质一直虚弱,我只是想习武强身健体,并无他用。”

    张伯道:“也好,习武不仅能强身健体,必要时还能护体。小人以前只是街道上的一个乞丐,承蒙老爷不嫌弃,收留了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还靠李家生活,心有惭愧。现在能教小姐武术,我就心安多了。”

    李紫衣道:“张伯,快别这么说,您在李家德高望重,是我的长辈。所以爹才这么放心,让您教我。”

    张伯会看一些面相,以前大小姐脸上多半是愁容,命相不好,而现在大小姐整个人精气神十足,举手投足竟有几分老爷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再看面相

    张伯大吃一惊,恐怕这个女娃,将来不简单。

    “张伯,今天联系的时间差不多了,紫衣还要仔细消化您教的招数呢。”李紫衣道。

    张伯这才从思虑中走出来,他点头道:“好,明天我再教你新的。”

    李紫衣甜甜一笑道:“谢谢张伯。”

    看张伯离开,李紫衣的眼睛恢复一片清明,重生已有一段时间,她紧锣密鼓地布阵,想起自己曾经的屈辱,她的手不禁又颤抖地握拳。

    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尖叫了一声,稳稳落在一棵桃树上,李紫衣解开鸽子脚上的纸卷,白纸黑字,瞬间她的嘴角勾起一道笑容,信鸽稳稳地飞走。

    消息得来不费功夫,胜算她又多了一筹。

    “大小姐,您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刘婆婆端着早餐走进闺房。

    李紫衣收起纸卷,道:“嗯。母亲快到寿辰了,我在想要准备什么礼物给她呢。”

    “难得小姐一片孝心。”刘婆婆看着李紫衣,笑盈盈地道。

    李紫衣看面前的早点,道:“刘婆婆,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你也来吃吧。”

    “婆婆早就吃过了,小姐最近天天练功,一练就是几个时辰,婆婆特意让早餐丰富一点,小姐现在可还在长个子呢。”

    “婆婆,你对我真好。”李紫衣幸福地道。

    刘婆婆叹气道:“你本是个苦命的孩子,又这么善良,大小姐,你今后的路恐怕不好走,你有这个决心一直走下去吗”

    李紫衣喝了一口红枣银耳莲子羹,道:“婆婆,紫衣以后迟早是要嫁人的,可我不放心娘,家里的事您心如明镜儿似的,我不做好十足准备,我不会一走了之。”

    这一世,对于感情,她已经心如铁石,不会轻易动情,她不会再做感情的附属品为了娘,她也要坚强起来,这次在青云镇,就是因为手无缚鸡之力,才被人弄伤。

    这一阵子,张萍的身体一日一日恢复,李羡文本来要将从青云镇带回来的货物兜售给本地商户,因为张萍怀有身孕,便将生意的事丢给玉器店掌柜的,只陪着张萍。

    老太太也时不时地往张萍处走,此刻她和张萍、李羡文共处一室,老太太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打开层层包裹着的手绢,老太太拿出一块色泽碧绿通透的手镯,递给张萍,道:“儿媳,这是我送给你的手镯,祖传的,你戴着吧。”

    张萍摆手道:“母亲,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萍儿收受不起。”

    “胡说,什么收受不起我说行就行。”老太太道:“你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头三个月最重要,你可得保重身子。”

    “萍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也是母亲的一份心意。”李羡文道。

    张萍只得接受,最近吃喝得好,她脸色也越发红润起来。

    “酸儿辣女,这次你特别喜欢吃酸的,恐怕怀的是男胎。”老太太笑道,怪不得老太太把那么贵重的镯子给她,张萍暗忖。

    “你最近就安心养胎吧。王雉那边,我自有打算。”李羡文道。

    此刻,子嗣为大,张萍知道现在的她危险最小,也是最幸福的时刻。

    已经秋季,然而中午的太阳仍然有些炙热,李紫衣手里拿着一本账簿,在玉器店里盘问掌柜,“薛掌柜,这个月生意做得不错,只是有几笔帐,我不是很明白。”

    薛掌柜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当他看到了李紫衣手指的几处,心里的石头落下来,道:“哦,这个是二太太选中的玉,做了簪子,因为是二太太要的,奴才也不好上去要账啊。”

    李紫衣,道:“那可有其他的人私自拿了铺里的东西”

    薛掌柜道:“那倒没有。”

    “那她来拿玉器的事,是以前就有,还是最近的事”李紫衣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也才过来两个月有余,不过也听过二太太以前拿过一些物件。”薛掌柜如实道来。

    李紫衣点点头,道:“下不为例,这铺子归铺子,家里太太的供给是爹说了算,这私自在店里拿东西算什么事”

    薛掌柜一个劲地点头道:“是,是可是,这要是下次二太太再来拿东西大小姐,我是奴才,她是主子,我怎么好”

    李紫衣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石道:“就说是大公子李紫衣说的,你只说这账是白纸黑字,年底要交给老爷和太太审过的。”

    薛掌柜道:“是”

    没想到大公子做事情还挺严谨,他也看不惯二太太总是在店里拿东西,到时候店里没有盈利,倒霉的还是他这掌柜的。

    “公子,老爷叫你回去用午餐。”一旁的侍从曹真低声道。

    李紫衣道:“这笔账看了,我就过去。”

    跑了一上午,她总共看了三家店铺,她打算近期将爹所有的铺子的生意都梳理一遍,搞清楚哪些铺子是盈利的,哪些是亏本的,这些铺子都是李家的营生,先管理好这些,就够她头疼的。

    查完账目,李紫衣随轿子回去,一路上,她在盘算刚才的账目,突然轿子停住了,她听到外面嘈杂一片。

    掀开帘子问道:“曹真,前面怎么回事”

    “是一个女子,走路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看样子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曹真道。

    李紫衣动了恻隐之心,道:“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曹真,你去看看。”

    曹真到前面去看了一番,回来道:“公子,小姑娘恐怕是饿晕的,脸色不太好。”

    李紫衣道:“这是一两银子,你找人带她看看大夫,弄点吃的给她。”

    曹真道:“是,公子真是好心人。”

    好心如何界定她只是想复仇,而不是泯灭了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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