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斗篷老者
“没想到妖族也有这么肮脏的事情啊！”一个身穿斗篷的人类老者坐在石头上缓缓说道。 “是谁？”羽一花大叫到。 “嗯？”羽超也惊奇地望向老者。 “我说你这女娃，喊这么大声是想将你们肮脏的所作所为炫耀出去么” 老者一边说一边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斗篷。 “老头，你是谁，不想死的就赶紧给我滚”羽一花恶狠狠地说道。 “我只是路过的一个糟老头而已”老者瞟了他们两个一眼，眼神充满了鄙视。 “一花，这老头不简单啊，我们一点都没察觉到他，我看不出他的修为，应该修为在我们之上，要小心！”羽超说完谨慎地后退了几步，警戒着。 “放过这个姑娘，其他的老夫不管”说完斗篷老者跳下了石头，慢步走向羽九璃。 “不行！她必须死！”羽一花咆哮着吼向老者，有点竭斯底里，像极了一头没有被主人拴住的狗，想攻击，狂叫着但是又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显然，她知道这位老者很危险。 “一花，先冷静点！”羽超认真地说道。 “怎么冷静！她如果不死，这事传出去，我就非死不可！” “还有你，羽超，她没有死的话，你以为你能在族里相安无事？”羽一花连续地说道。 什么后果我当然清楚，此事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羽超细声传音道。 说完，羽超往前走了两步，双手作揖给老者行了一礼。 这位前辈，毕竟是我们九鸾一族的家事，这个女人犯了我们族规，罪不可恕，我们两个是来执法的，还望前辈行个方便，把这丫头还给我们，我等定向我族族长禀告，记下前辈相助之恩。 羽超说完稍微偷看了下老者。 老者听到这番话后，停下了脚步。 羽超和羽一花先是一喜，然后紧盯着老者。 从峰上院子到现在，你们的对话和所作所为我都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的，没想到你们竟阴险到如此地步。老者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既然如此，那前辈就带着这丫头走吧，我们绝不阻拦半分。羽超脸上阴沉地边说边抬起自己的佩剑。 老者没有理会羽超的话语，开始迈步准备离开。 羽超和羽一花互望了一眼，悄悄做起了攻击态势。 老者长叹了口气，然后将羽九璃轻轻地放在一棵小树旁，接着折下一根翠绿的小树枝，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手中的小树枝。 “小孩子不听话，就要打屁股了”老者站在了羽九璃的面前说道。 “羽化真身” 羽一花和羽超同时喊道。 只见两人后背各自幻化形成了一双翅膀。 “老夫还以为接下来要对付大型妖兽真身了呢，没想到你们才能部分真身化，而翅膀的颜色也才刚接近白色，不行不行，要多修炼了啊你们两个” “特别是你，小丫头，你的翅膀还带有淡黄色，修炼一定偷懒了吧，什么时候能跟你们那几位长老一样，翅膀接近淡红色啊。”老者接连调侃道。 羽一花和羽超没有答话，只是警戒着，盯着老者。 而此时，部分真身化的两人，各自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了起来，之前疲累的面容也逐渐恢复活力，身上覆盖了微弱的白光，灵力值和浓度不断上升。 “九鸾一族不愧是飞禽类妖兽的王族，恢复能力真强啊，好生羡慕，你们都准备好了吧，那就来吧！”老夫把树枝指向二人说道。 “老头，你去死吧”羽一花大喊道就先持白痕骨剑朝老者攻了过来。 羽超持佩剑银月也紧随其后，两人速度极快，人随剑行，利剑划破气流而又产生气流，而攻击前站立的地方因为移动激起的泥巴与碎石还没坠地，两把剑已经刺到老者脸和心脏，看情形，老者避无可避。 “你们的心是真狠。”老者平静地说道。 在说话的瞬间，老者脚尖一蹬，一直往后快速碎步后退，而两把眼看要刺到老者的利剑，却总够不着，差之毫厘。 “这速度，在小辈里面，勉强算合格了”老夫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羽一花和羽超二人再度加速，羽一花持剑自旋刺向老者上方，羽超持剑平削老者下盘。 老者看到这又是微微笑了一笑，紧接着跳起，整个人像睡在空中一样，羽超的攻击落了空，紧接着在同一瞬间，老者用手指弹开了羽一花的白痕，羽一花紧握着剑，被力道震得后翻而去。 “你们两个小屁孩玩闹撒泼完，该大人打屁股了”老者后空翻之后重新持着树枝站在两人中间说道。 “多层风壁”“白痕无限”。 羽超和羽一花又重新用了刚对付羽九璃的招数。 但这次是真身化后的白痕无限，所产生的气流和暴鸣更加猛烈，气流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微弱的黄色电流。 羽超的多层风壁也是变得凝重许多，产生的气流墙更加具象化，看起来像三只巨大的手掌往老者快速合拢而去。 面对如此危境，老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见他瞬移般跃起，用树枝砍向羽超的风壁，一瞬间剑光闪现，风壁瞬间被切裂，气流乱串，而后老者落在了羽一花的白痕骨剑上，做出要往羽一花冲击而去的样子。 “这什么风壁，就这灵力密度，就这气流厚度，是豆腐壁吧小子。”老者落在白痕骨剑那一瞬调侃了一下羽超。 羽一花看到攻击落空，而老者又站在伸长了的白痕上向自己奔来，赶紧把白痕收回，而也在白痕恢复原来样子的那一瞬，老者已经紧挨着站在羽一花的左边，小树枝一敲虎口处，白痕马上脱开掉到了地上，也在这一瞬间，老者跟羽一花说道：“这才是速度丫头，剑都拿不稳还出来玩闹？” 老者说完的同时，反手树枝一拍打在了羽一花圆润的屁股上，羽一花捂着手被击飞了出去。 “还有你小子，让你好好见识下什么叫玩弄气流，除了灵力够足，也是需要挤压技巧的”老者刚说完用树枝一划，一道半月形的横向剑气向羽超袭去，速度极快且声音澎湃均匀。 羽超见不可躲避，瞬间筑起多道风壁并竖剑格挡。 只见半月剑气削破了风壁，就像利刃削纸，丝毫剑势不减，剑气最后撞击到羽超的银月剑上，刚接触一瞬间，羽超就喷了一小口血出来，眼睛和脸都微红，吃力的抵挡着剑气。 相持了三秒不到，剑气击断了银月，重重的击中了羽超，羽超被击飞后弹射翻滚到了后面的灌木丛中，没了声响。 “这男娃心太狠毒，只能把你废了，对人类和九鸾都是好的”老者说完扔掉了树枝，慢步的走向羽九璃并抱起了她，也在这一刻羽九璃的样子变回了小白的样子，虚弱的样子让人怜悯，老者先是惊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眼睛变得有点湿润。 “终究这次我是勇敢站了出来，小子，我对不住你啊，死后还被妖族夺舍，不过夺舍你的妖貌似气绝了，我先送你回家看能不能保住你”老者有点愧疚的说道。 显然老者是不了解妖族的献祭，因为修为高的妖主动愿意献祭自己的修为和灵力给人类，这种破天荒的好事几乎就没有发生过。 “丫头，回去好好修炼吧。” “尤其是练练你的品性！”老者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羽一花，一个纵跃就消失在了这茫茫月色之中。 羽一花捂着手，心有不甘地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然后大叫几声哭了起来。 老者在纵跃疾驰的过程中，双眼不断望向双手中的小白，心情复杂得很，接连叹气。 很快，老者把小白带回了他圣鸟峰的家里，把小白轻轻地放在床上。 看着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小白，老者也清楚，被夺舍的人，宿主死了，人也活不了多久，即使自己接近筑基中期的修为也毫无办法。 他安静的看着小白，想陪着他走完生命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天就准备将他合葬到他家人的坟墓里。 望着院子里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听着大山里偶尔传过来的几声兽鸣，夜，很漫长。 不知道陪着小白多久，老者腰间的一小块黑色牌子突然变绿，老者脸露惊慌之色，这是二皇子的微型命牌，绿色证明生命力在下降，有危险，我要赶紧赶过去他的身边。 对不起了，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待老夫解决了问题尽快赶回来安葬你。 老者走出院子，望了望屋内的小白，望了望那墓碑残缺的新坟，叹了口气，一个跳跃就不见了踪影。 月光洒满了院子，微风缓缓，那棵上了年纪的大树又落下了许多叶子，飘零着，缓缓地飘落在新坟上，飘落在那歪斜着的墓碑上。 离开了大树，叶子就无依无靠。 也许这就是现实，弱rou强食的世界，哪有那么多怜悯，哪有那么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