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营救

    值得一提的是，在贪污成风的香江，能当上条子的鬼佬都不差钱，他们拦住偷渡的船唯一的目的就是提现自己作为鬼佬的优越感。通俗一点，就是找乐子，以穷苦人的痛苦作为快乐的基础。此刻，一只白皮条子带领几只皇家忠犬乘坐游艇醉醺醺地出现在偷渡的必经之途。“阿sir，您的运气貌似不错，可以去九爷的赌场玩两把。”手持探照灯的黄条子邀功似地向白鬼佬请功道。游艇上几人顺着探照灯看去，一艘破旧的木船在大海上缓缓前行。“开过去，看看这一批小老鼠会带给我怎样快乐。”白鬼佬下意识提了提没系好的裤子，回味起昨天受尽折磨而死的小女孩。探照灯和游艇声越来越大，木船的蛇头明显也意识到了这点。在心里将对方骂上几百遍后，便立刻催促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将淡水舱的惹祸精们通通赶下水。实际上，正是因为有这群惹祸精，他才能成为这一片海域的蛇头。没有惹祸精省吃俭用，或则累死累活地在地里苦干，或在厂里任劳任怨，给他提供地钱财。否则仅凭他自己，连把刀都买不起的人，又怎能买的起船，养的起小弟。在充满脚臭，汗臭以及各种屎尿味和鱼腥味的淡水舱中，大大小小的眼睛闪着晦明晦暗的光芒。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听到游艇声，当然他们的大多数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接下来该遭遇什么。石头缩在母亲的怀里，四周的黑暗和寒冷以及混杂各种气息的臭味都让他惊惧不已，母亲不到半平方的怀抱才是他唯一的安乐之地。伍世豪寄回家的钱足够她们母子两人搭坐最好的货船，在货堆中相对安全地抵达香江。不过如今年代，弱小并不能引起人们的同情，只会引来饿狼环绕。何况他们孤儿寡母原本就是弱的代名词，就算她们身上有十条金黄鱼，也妄想得到好的待遇。阿梅目光幽幽地，有害怕，有期待，当然更多的还是对即将见到丈夫的兴奋。她与伍世豪，从小便是青梅竹马，爱情道路上经历过不少家庭方面的坎坷，千难万难才修成正果，迎来爱情的结晶——石头，两人的儿子。可伍世豪总想给她更好的，为此毅然决然地踏上漂泊香江之路。现在，一切，看到了光明。她在信中得知伍世豪跟了一位好老板，有了属于自己的餐馆，自己的房子，以后还要自己当老板娘，让儿子上好学校。多么美好的生活，想着想着，她的内心掀起名为向往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大。她抱紧儿子，用脸颊紧贴儿子的额头，轻声讲述伍世豪在信中给她描述的美好生活。嘭！嘭！嘭！是刀的背刃敲击木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压低声音的叫嚷声。“下船，下船！”他们打开了补充淡水的出口，只有一个圆板凳大小，稍微胖一些的人都钻不过去。幸运的是，船上的人都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没人会跟胖沾边。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船舱上的人跟鱼一样，一条条钻出船舱，进入冰冷的海水之中。白皮鬼佬带领皇家忠犬，截停了木船，耀武扬威地挺着肚子，踩着皮靴踏上甲板。蛇头毕恭毕敬地低头哈腰，笑容可掬地问道：“长官，什么事啊？”说着将手里的钱别在对方的腰带上。鬼佬将手电筒的强光晃在蛇头的脸上，照的他下意识闭眼。嗙！直勾勾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门牙打下一颗。打完人，鬼佬将腰上的钱装进腰包，补上一脚，恶声恶气道：“don‘ttouchme！yellowpig。”又挥挥手，身后的几名皇家忠犬冲进船舱检查。船上的水手拦也拦不住，只能挨个对付。“救我，救我。”船尾就那么大的地点，能扶着船的人总是少数，而且他们可能是水性较好的一类人，要不然他们没机会勾到船尾。那么不熟悉水性的人，无依无靠的人，只能惊慌地在水中扑腾，拼命呐喊，求助。石头正是其中之一，他和他的母亲阿梅只能胡乱拽住其他人的衣角。阿梅奋进全力将石头向上托举，自己却在下方吃水。“救mama，求你们救救mama。”石头惊慌大喊，用尽生平所有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大喊。“不要再喊了，忍耐一会。”上方的水手不耐烦低声嘶吼道，用船桨随意地拍打海水的叫嚷的人群，他不知道，前人留下船桨是为了救助无助的人，而不是用来拍打无助的人。求助的呐喊引来鬼佬的注意。“哦？你们带了不少的老鼠。”鬼佬嘴角勾起jian笑，晃晃悠悠地向船尾走去。“长官，长官，没什么……”被打掉一颗牙的蛇头瞬间爬了起来，心疼地掏出一大笔钱。这一次，他没交给鬼佬，而是交给鬼佬旁边的皇家忠犬。满脸陪笑道：“嘿嘿，大哥，帮帮忙，帮帮忙嘛。”皇家忠犬不动神色扣留几张，然后将剩下地全部递交给白皮鬼佬。鬼佬止住了脚步，将钱在手里掂量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进腰包。蛇头在一旁笑道越发谄媚，像极了青楼门前迎客的龟公。呼救声越来越急，声音却越来越小。鬼佬不肯走，属于他的乐子，还没结束，他在等，等待蛇头会不会给他更多的钱，等待手下的人会不会给他找到新的乐子。忽然他听到一声枪响，随后身边的皇家忠犬捂着大腿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急忙后撤，躲进船舱。啪！……嘭！……远处的黑暗，闪过枪鸣的光明，无数的子弹铺天盖地般冲向腐朽的破木船。无情地撕扯他们的皮rou，筋骨和骨头，蛇头和船上的水手尽皆倒地。皇家忠犬在发出几声犬吠之后，同样死在子弹的撕扯当中。鬼佬的运气不错，躲进木船的厕所当中，如果他狠下心，从厕所游向大海，未必不能逃生。可惜，等到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一切都迟了。他被大威打了两枪，一脚踹进茅坑里，大口大口地享受美味。伍世豪带上面具，迅速将阿梅和石头从海里捞胡出，将儿子交给弟弟，自己横抱起阿梅，迅速向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