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她张开嘴,喷出一团淡银色精血。 这团精血一出口,立刻化为一串银色符文,迅速消失在远处蜈蚣的身体中。 远处的人面蜈蚣似乎增加了数倍以上的力量,银光闪耀下,竟然在黑色山峰下重新挣扎着站起,甚至半身已经缠绕在山脚下,仿佛要将山体一掀而翻。 看到这一情景,林墨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的黑色手掌朝山峰轻轻一击,同时口中轻声念出一个“重”字。 黑色山峰轻微颤动,突然表面放出一片不起眼的灰白色异光,虽然没有明显的体积变化,但重量却激增了十倍以上。 我们赶快出去帮忙吧。如果能迅速解决这些乌罗人,我们族群就能减少损失。”妇人扫了一眼大殿外,突然下令道。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这块纱巾颜色淡黑,质地柔软异常,触感光滑清凉。稍微晃动一下,表面的黑色符文闪烁不定,显然不是普通的宝物。 “嗖嗖”两声轻响,两块淡黑色纱巾从两名女子身上飞出,落入他手中。 林墨再次用神念扫视自己的身体,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的目光闪烁着,脸上带着一丝沉思。 而黑纱本身就是一件得力的法器,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而且威力还会随持有者的法力不同而有所变化。 青丝一颤后,化为尺许长的青色飞剑,然后剑光一闪,变得虚无缥缈,仿佛成了一道道幻影。 顿时,令牌上灵光一闪,罩在大殿外的五色霞光消失了。 然而,林墨的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他突然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两名乌罗人的尸体旁边,手臂伸出,向着虚空中迅速抓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袍蛇人长叹一口气,感慨地说道。 被林墨融入古怪石墩的元磁神山,足以比拟真正的万丈巨山,承受着巨大的重量。 纱巾覆盖在他身上的瞬间,原本清晰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接着微微闪烁几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回去静养了。这头灵兽,你们不用担心。事后,它会自行回到我那里的。“林墨平静地说道。 想到这里,林墨嘴角微微一笑,但下一刻又想起了什么,单手一翻,黑色光芒一闪,一块纱巾浮现出来。 银瞳乌罗人身上金银之光大放,气色好了许多。 他不等妇人和火阳族的人再说什么感激之词,身上青光一闪,化为一道青虹消失在门外。 黑色山峰稳稳停在大坑中央,下面的人面蜈蚣发出一声哀鸣,化为点点银光消散。 只能说是我族有幸,林先生的神通远超出我的预料。珠儿,你认为林先生和你师傅相比如何呢?“妇人转头问道,神色严肃。 他伸出一只手,两具尸体悬浮了起来,缓缓飞向他。 两名乌罗人见状,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单臂一抬,两团黑色光晕浮现出来,将他们遮挡在其中。 黑纱异彩一闪,竟然一下子没入了他的长袍内,完全隐匿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还清了妇人赠丹之恩。接下来,他需要花上半年时间,彻底恢复自己剩余的伤势。 然而,林墨对于这两人无法直接用神念探查出修为的事情感到有些在意,他的目光转向了两具尸体。 原来是一条金色蜈蚣和一条银色蜈蚣。 林墨目睹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毫不犹豫地心中催动剑诀。 妇人听了两人的赞扬,苦笑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目光中的敬畏之情不言而喻。 不过她随即想到了什么,迅速从身上取出一个令牌,迅速虚点几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她看到同伴受伤,脸色骤变,身形一晃,突然出现在银瞳乌罗人身后,一手拍在她背上。 太一化清符虽然隐匿效果惊人,但有不少限制。不仅启动速度过慢,而且对许多功法神通都有所限制。 “这个并没有确定。但我猜他不会马上离开,但也不会停留太久。 林墨并没有放走这两名乌罗人的意图,他的手掌冒着银色火焰,将两条蜈蚣一夹,片刻后,金银光芒消失,两条蜈蚣在火焰中溶解,最终化为青烟消散。 没过多久,林墨回到了住处,迅速走进了自己的木屋,重新打开了禁制,盘膝坐在床上。 至于几名蛇人祭祀跟在后面,他们满脸笑容,对林墨充满了敬意。 淡淡的剑影接触黑色光晕后,青光一闪,无声无息地穿透。 听到这话,四名白袍蛇人恍然大悟,齐声应诺。 其速度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妇人脸色变化几次后,勉强保持镇定,但内心的震惊不言而喻。 旁边的几名白袍祭祀神色诧异,有人甚至低声说道: “难道林先生是上族的高阶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附近海域最强的银鲨居士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听到这番话,几名白袍蛇人纷纷点头,各自沉思着,一时之间无人开口。 终于,一个人犹豫了一下,问道:“林先生打算在火云岛逗留多久?有没有打算长期居住?” 妇人听了少女含胡的回答,心中明了其意,点了点头,没有流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是啊,当初我们对大祭祀轻易将烈阳神丹送给外人感到不解。现在看来,大祭祀确实高瞻远瞩啊。“另一个白袍祭祀也连连点头。 白珠儿听到母亲的问话,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回答道: “我师父是上族五阶的存在,但即使是师傅亲临此地,想要解决这两名乌罗王族人也不会如此轻易。“ 此刻,她真正意识到林墨的强大,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好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外面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虽然两名乌罗王族被击杀了,但可能还有其他高阶乌罗人存在。 于是,六人急忙催动遁光,飞出了大殿,向战斗声最为激烈的方向飞去。 突然,他的双眼一亮,一手一招。 豹麟兽听命,眼中凶光一闪,身形一晃,顿时化出七八个虚影,向殿门激射而去。 黑色光晕仿佛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能抵挡剑影的攻击。 林墨观察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在上面,顿时青光闪现,大量灵力涌入其中。随即他手腕一抖,纱巾飘起,变成了一块半透明的物体。 如果不是那两名乌罗人的修为太低,他还未必能够轻易看破她们的行踪。 心中想到这一点,林墨放出一丝神念,试图直接穿透纱巾。 林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听到这话,妇人等人自然大喜过望,连声道谢。 林墨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地搜查了一番。 六一.二二三.一五五.五六 林墨凝视着手中的纱巾,脸上露出浓厚的兴趣。 所有这一切都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发生。 蜈蚣虚影碎灭的同时,远处的银瞳乌罗人脸色苍白,口中喷出一股黑红色鲜血。 这块黑纱确实是一件难得的辅助宝物。在隐身方面,非常神奇。恐怕仅次于太一化清符了。 至于林墨刚刚取走两块纱巾的事情,她们却没有提及。 “林兄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火阳族将永远铭记在心。”妇人带着少女兴奋地走过来,满脸喜色。 林墨微笑着,收回了飞剑,将那黑色的山峰收入袖中。 白珠儿刚才目睹林墨施展神通,将她们认为无法抵挡的灭族元凶轻易击杀,心中惊讶不已。 因为这两名乌罗人的修为顶多只有化神初期。要不是他们的灵漩邪光有些古怪,早就被林墨轻易击杀了。 以他的修为,我们小族根本挽留不住。”妇人轻轻摇头回答。 听到妇人的回答,几名白袍蛇人都皱起了眉头,大殿中重新陷入了寂静。 妇人和其他蛇人祭祀见到这个小兽,皆为之一怔,但随即扫过小兽的神念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呵呵,这只是小事一桩。既然已经出手相助,那我也会帮助你们击退外面的其他乌罗人。”林墨轻轻一笑说道。 “这还不好说。银鲨居士也是上三阶的存在,就算修为差不多,争斗起来也要看修习的神通功法和拥有的宝物威能大小。“
金光一闪,一个像豹子般的小兽出现在他面前,盘旋片刻后落在了几尺开外。 这两名乌罗人的灵漩邪光表面散发着金银光芒,本来可以逃脱,但却被林墨用噬灵天火困住,成了他手中的俘虏。 这正是他从两名乌罗王族人身上得到的宝物。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整个大殿都剧烈摇晃起来,黑色小山将人面蜈蚣硬生生地压在地面上。 “你们抬举我了。我当初的做法也只是无奈之举。 小兽身上散发出极为强大的气息,令妇人等修为高深者都感到不寒而栗。 林墨冷哼一声,向空中的数十口青色小剑点了一下。 “去,将那些乌罗人都杀了吧。“林墨淡淡地吩咐道。 兽影一晃,便来到了数十丈外,随即消失在门口。 远处的妇人、白珠儿等白阳族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喜不自禁。 然而,神念一接触黑纱,却如同陷入了迷雾中一般,根本无法洞穿黑色纱巾。 两名最强大的乌罗人都被他击杀了,加上豹麟兽的帮助,土城的战局已经明朗了。 不过,他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看来他无法看穿那两名乌罗王族修为的异宝,也是此物了。 林墨低头看了一眼,神情突然一变,随即手掌一翻,两块纱巾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银色火焰中,两条蜈蚣发出尖锐的叫声,脸上露出惊怒之色。 只留下一群火阳族蛇人面面相觑。 无数剑影交织穿透,两声惨叫响彻耳畔,两人的身体被洞穿成千疮百孔。 想了一想,他突然伸手抓住黑纱的一角,心中催动法决,轻轻一抖。 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人面蜈蚣毫无抵抗之力,犹如流星般从高空坠落。 就在这一瞬间,数十根青丝飞剑发出“嗤嗤”声,击向黑色光晕。 下方的两名乌罗人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眼见剑影临身,他们惊恐地身形一动,但已经太迟。 这正是林墨提炼飞剑后所拥有的剑灵化虚神通。 “大祭祀,若非你留下林先生,我们可能真要遭受毁灭之灾了。“ 若不将灵目神通运用到极致,是无法直接看破这块纱巾的隐形效果的。想来,那两名乌罗人正是借助这宝物潜入了大殿。 果然如此。 虽然两条蜈蚣只有数寸大小,但它们头部都有一个女性面孔,容貌与先前两名乌罗人极为相似。 那是豹麟兽。 这些剑影围绕在黑色光晕周围,然后迅速激射而下。 妇人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时,林墨才算是彻底击败了这两名乌罗族王族。 所有飞剑一颤,发出刺耳的破空声,数十道青丝笼罩了出去。 大殿附近三十丈的地面塌陷了十余丈,露出一个惊人的大坑。 另一名乌罗人看到自己所化的金色巨钩被林墨的飞剑轻易斩碎,有些愣住。 虽然林先生的灵兽厉害,但也不可能全部消灭。 接下来的时间,林墨没有做其他事情,闭上双眼,专心修炼。 “噗嗤”两声闷响响起,两只手掌突然涌出一层银色火焰,紧接着,五指所触之处,两团金银光芒同时显现,被熊熊火焰所吞噬。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就不在此久留了。 将黑纱收起后,林墨玩味了一会儿,然后将它放入储物袋中备用。 只见他身上金光闪烁,金色法相再次出现在头顶,他静静地盘坐着,一动不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妇人带着一些珍贵的灵药和高阶的灵石,亲自送到了他的木屋前。 这一次,林墨没有开门迎接,只让她把东西放在门外,就不再接待了,好像不愿意再轻易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