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940年6月，R国 两个青年在船头吹着海风 一个叫肖途 三年前，他还在魔都的街头，奔走疾呼抗R救亡，由于过度活跃，被抓进了监狱，多亏了他的老师方汉洲积极打点，才把他救了出来，在方汉洲的帮助下，他秘密地成为一名中国劳动党员，方汉洲还出钱供他去R国读书，目的只有一个：让他褪去过往的痕迹，成为一个灰色人物。 另一个叫徐志勋 三年前，顾老板按陈锦安排将他送去R国读书，说是读书，其实是接受那边的人民党秘密根据地的训练。几个月前，陈锦的死给了他巨大的打击，毕竟陈锦是他的义父，也是他的上线，在陈锦的帮助下，他秘密地成为了一名人民党党员，他将回国潜伏，成为一名“汉jian” 方汉洲家 怀着忐忑的心情，肖途敲开了门 “肖途？”开门的是方汉洲的女儿，也是肖途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 “方敏，老师在吗？”看到往日心心相印的朋友，肖途有点惊喜，又不敢靠近 “你先进来吧，我去叫父亲。” 进入方汉洲家，一幅字画停在眼前 那是于谦的《石灰吟》：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三年不见了，还是这么浩然正气 “肖途！你还有脸活来！”方汉洲怒目圆瞪 “方老师，我……” “我什么我，当年你入狱没多久，学联的干部就遭到了迫害，说，是不是你干的！” 肖途低头不语 “你倒是说啊！” “哼，他默认了，看来他真的是叛徒！” “肖途，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你。”方敏内心急切 “肖途，你给我滚！” “老师……” “闭嘴！” “给我滚到你该去的地方，好好读读书，学学什么叫礼义廉耻！” 说完，肖途便被方汉洲的学生抬出了家门，被摔在地上的肖途恍惚了一阵 滚到该去的地方？读书？ 难道是图书馆？ 去顾老板家的路上 徐志勋观赏着一路上的风景 虽然只是离开了三年，但此时的魔都因为R国的改造，已有很大不同 “喂，怎么走这么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志勋知道，是顾君如 自徐志勋记事开始，他的大部分时光都是与顾君如度过的 “离开三年了，魔都变化还挺大的。” “倒是你，怎么还是这么……” “好啦，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走了三年才回我那么几封信，陈叔都急……”顾君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捂住嘴 徐志勋也不多做表情：“进特务科了，以后还是少些话。” “嗯嗯。” 转过街道，两人来到了顾老板家 “爸，他回来了。” 打开门的正是顾老板 “回来了？看你还没到才叫君如过去接你的。” “嗯，麻烦她了。” “她也该出去走走了，前些日子窝在家里都不知道哭几回了。” “爸。”顾君如娇嗔道 顾老板招了招手：“君如你先回房间，我有话和志勋说。” 客厅内 “你陈叔走前，让我送你进特务科，你有什么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找份稳定的工作，挺好的” “只不过特务科那种地方，你可要小心啊。”顾老板起身给徐志勋斟茶，“我现在想让君如辞职，明明只是干个收发员，又没什么机密，那李科长还死活不肯……” “茶要溢出来了顾叔。”徐志勋拍了拍顾老板停在那倒茶的手，“我和小顾的事您就放心好了，再说，武藤领事也会关照我。” “那晚上，一块吃饭？” “我想再到处转会儿，你们先吃吧。” 济仁大学图书馆内 肖途看着熟悉的座位，往日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里 “肖途，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方敏拿起宣纸上面写满肖途的誓言：有其志比成其事。 “我学的像不像。” “你写的好看，字如其人。” “呆子。” 一句句与馆长的道别将肖途拉回了现实 往日心心相印的情侣，如今却形同陌路 “肖途，你果然来了。”来人不是谁，正是方汉洲 “老师，学生一直在这等。这位是？” “孙先生是自己人。” “你好肖途同志。”孙先生伸出手，与肖途握了一下，“我想，我们该换个地方说话。” 三人移步到了图书馆密室 “你刚刚做得很好，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师徒决裂了，这为你的下一步工作做了准备。”方汉洲说着，点燃了灯 “老师为什么要演这场戏？” “我之所以演这出戏，是因为近年来不断有情报泄露，我怀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这场戏，一方面能让你隐藏得更深，一方面也能让叛徒放松警惕。” 孙先生站到了两人中间：“二位，组织上的命令该传达了。” “好。”方汉洲正襟危坐着。 “肖途同志，经组织决定，安排你参与重要潜伏任务：接近魔都领事武藤志雄，获取重要情报。” “肖途，以后你的代号就是“胡蜂”，组织希望你能成为一把尖刀，狠狠刺向敌人的弱处。”方汉洲拍了拍肖途的肩膀 “我的代号是“古城”，你方老师的代号是“春风”。”孙先生补充道。 “肖途，两年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让你写入党申请书，现在你赶紧补上，请孙先生帮忙，交给组织。” “我早就写好了！”肖途边说着，边翻找着行李，“那就拜托孙先生了。” “嗯。有像你这样那么有觉悟的青年，是劳动党的荣幸。” “亚辉通讯社的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记住，看完一定要销毁。” “我明白！” 孙先生的眼里闪着光，他像是看到了大汉国革命的未来：“胡蜂同志，在潜伏道路上，唯有坚守信念才能一直走下去，从现在开始，你将成为革命的隐形守护者！” 徐志勋离开顾家后并没有乱逛，而是来到了一间杂货铺内 “吱啦”徐志勋缓缓地推开门。 “当铺关门了，客人来这干什么。”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银先生的亲戚，不知他在哪？”银先生不是别人，就是“银狐”高源 “那你先进来吧。” 高源打开了灯：“晓曼你出来吧。” 从杂货铺更深处走来的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第一次会和就迟到，您是不想让我们的合作开个好头？” “第一次会和，对地点不太熟悉，可以理解。”高源轻咳两声，“说重点吧，徐志勋，组织今命你利用职务之便，截取特务科重要情报，并同时参与重要刺杀行动和救援行动。” “此后，徐志勋代号“野草”与“猎鹰”庄晓曼一起行动。” “二位明白？” “卑职定不辱使命！”两人看着逐渐被火焰吞噬的书信，眼神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