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道生

    道生源，源生有无，有生万物。万物同质。时者，命者，万物生也。生者，心者亦然。

    无者，有之反也。与有若竹板之二面，反而通之。然吾所谓无者，非此也。吾所谓无者，与有若空球之里外，反而不通。此源之两异形也。然其不关吾言者，且难言之，故吾不言之。

    有无形者，存非存者，虽心者、时者、命者，皆生于有也。若问源，吾止言一切。若问道，吾止言其生源。道者，源者，非可言状也。

    河南之人，谓之河南人也。河南及各域之人，谓之忠阳人也。忠阳及各国之人，谓之阳人也。阳及其余之人，谓之人也。水聚，可以为江河湖海。土聚，可以为峰丘山地。时聚，可以为息日月年。不论存非存者，由有生之，皆然也。

    心亦如之。人之心，可聚为家之心、域之心、国之心、朝之心，遂聚人之心。

    非存者必依存者。时者，必依存者之变。命者，必依人之论事。心亦然，依有也。万物者，有之体也。人之心者，有之心也。有初，唯物也。人初，亦止乃一rou团也。人有同也。

    唯物时，乃死也。生生者，乃胎也。人生后，乃有心也。人乃有之脑。吾谓有之心心海者也。

    心者，有生也。心者如水。一瓢出海，生也。一瓢入海，死也。死，去身，归心海。心之思、忆、情、欲，因脑成也。去脑，心无以似生。

    善人常偕善人行，恶人常结恶人伴。性之所吸也。心入心海，善随善去，恶为恶取，遂心灭于心海。若心去其易相吸之性，则久存于心海也。

    本能者，心之有也。生时，脑使其入心。死，其亡缓也。去其性之法，绝心不通物也。使之为本能。不通得，亦不通失。不通乐，亦不通苦。使心去其相吸之性，使不通物为心之本能。

    固其至死，如水入封桶而投于海。心难相吸，久存心海。于心海，其为异物，故心海斥之。其为斥出心海，胎得之，复生。然，此殆无能者。能者，圣人也。圣人之心不通万物，是故圣人之心无物。心海难吸圣人之心。

    圣人者，心若死水，如石如木。尝一人问吾，若有一人，父母双亡，子折，妻叛之，邻人欺之，辱之，遂痴，不应物。可谓圣人乎？非也。

    圣人之心无物，是以若无智也。向之所谓之人，心满悲苦也。摇荡满水之封桶，与空木桶同，无声也。心中无物，异于满物也。圣人可生则生，不可生则死。

    常人，不达圣人之境，力能在短存于心海。

    心想一胎。若不作意，犹在心中，心胎也。以之为己，于心观之，使过己人生而与己同者，心神也。此难也。须慎而细想，是人生之忆也。

    心神可谓别一己。死，则其与己心偕至心海。或心神灭，己重生，或己心灭，心神生。不论谁存，皆可谓己重生也。此不死之术也。

    此吾意者，或真或假，听者自信。

    史子，名知，字有成。世为史官，唯其隐山林。吾问其道而记之。时凌绝三十一年春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