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话 谁说重点班不能打球
熟悉的转角旁，高一（1）班课室看起来还是那个模样，但里面的座位上已经有了新主人。 路过稍作驻足后，韦斯奇便马不停蹄地上楼赶往新教室。 新高二级组办公室外的走廊，大批同学在张望着小白板上的文理科分班名单。 高二，斯奇选择了理科。他和多数朋友还是被分到了1班。 篮球队里，钟悦是篮球队里唯一离开的兄弟。“晚饭见。”分别前，小伙伴们纷纷和他拥抱。 看完分班结果后，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新教室。一开始位置都是随便坐，新同学之间没有什么交流，大家都是找自己相熟的老友聊天。 回校第一天，斯奇打算把篮球拿回学校存着，方便打球。但是潘子桦说，七道不允许私自带球回校，学校似乎不鼓励重点班打球。听到这消息，斯奇的心拔凉拔凉的。 人到齐后，一个容光焕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同学们好，我叫符理，你们的班主任兼化学老师。” “我们玩一个击鼓传花的小游戏吧。大家互相认识一下。”简单自我介绍后，符老师扶着讲台说道，“我会叫一位同学上台，背对大家。然后我放一只小球到台下某位同学的手上，说‘开始’，台上同学就开始拍手，拍手过程中大家任意传球，不能不接。拍十次手后，他可以自由选择停止时间。当他停止拍手时，拿着小球的同学就要跟大家自我介绍。” 前两轮，斯奇见到了之前2班的熟面孔。 “大家好，我叫简自立。”自立推了下眼镜说道，“喜欢物理，平时爱好打篮球。” 第二个发言的同学身材较矮，同样是戴眼镜。斯奇记得，打级赛时他投篮特别准。 “我叫章予才，大家请多指教。”草草发言后，他便坐下。 见予才有些害羞，符老师把他拉上讲台：“这位同学先上来思考下，我们再玩一轮给他找个伴啊。” 此后上台的同学都是在高一离斯奇比较远的班级。斯奇的交际圈窄，除了隔壁2班的同学基本都不认识。几位同学戴着相似的眼镜，远看脸型差不多，好像都是一个样。 几轮游戏后，感觉新同学里有不少喜欢运动的小伙伴，斯奇喜上眉梢。 “座位表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请大家先换座位再领新书。根据同学们的体检名单，我按身高先分了座位，开学后一个月会换。”说罢符老师大手一挥，”大家换位吧。“ 斯奇被分到第四组靠窗边的位置，虽然不是后排，但他也感到很满意。“老师真是了解我。” 换位时，不少同学重新挑选适合自己身高的新桌椅。整栋楼充斥着拖动课桌椅的摩擦声。在这刺耳的声音中，斯奇盯着新同桌李唯漫，好奇自己未来的生活会怎样。 “他留短头发，应该挺喜欢运动。”斯奇望着同桌思忖，“我打个招呼吧，教练一直说我沟通不够主动，我得改下。” “嘿，哥们，你好啊。” “呵呵，我是女的。” 恍惚间，斯奇怀疑自己刚才神游了，可再次细看，她的胸部确实平得像飞机场一样。 “没事哥们，”李唯漫礼貌地回敬道，“习惯了。” 以拿新书为由，唯漫结束了这尴尬的对话。 留在重点班的目标已经达成，斯奇不需要在开学就争分夺秒地念书了，于是他张罗起球局。 把新书拿回班级时，斯奇看见一个黝黑的高个子帮女生搬运，顿时回想起高一级赛时被他支配篮板的景象。“他应该是打球的。” “嗨，我叫韦斯奇，你叫什么名字啊？” “文之道。” 一番相互联系后，斯奇拉了几位之前在普通班队的同学打球。因为级赛时的不愉快，他没好意思多说话。 拿书前，害怕篮球被学校收走，斯奇找班主任问道：“老师，课室里可以放篮球吗？听说级组巡查会收。” “没事的，放吧。你从哪儿听来的呢？” “有同学说学校不让重点班多打球，怕分心。” “谁说重点班不能打球了？”符老师驳斥道，“考试考好，作业做完。只要不影响学习，课余时间适当运动没错呀。” 听到班主任如此支持体育，斯奇心花怒放：“是，老师说得对。” “你们等下去打球吗？” “是呀。” “五点办公室见啊。” 对此斯奇顿感疑惑，还以为符老师有什么要交代，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运动眼镜、篮球服、护膝、球鞋...... 从上到下看到老师如此装备，大家懵了一会。 “还愣着干嘛？打球啊！”符理冲下楼梯，“走办公室这边占场快。” 在学校，老师打球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无论之前对抗多激烈，只要老师上场，气氛就会变得和谐起来。而且球都会乖乖地掉到老师手里。 不出意料，一上场符老师就化身球队核心。 开场前，斯奇以为符老师只是路人水平，没想到他还挺懂球。 有球在手时，符理喜欢叫挡拆，不过其他人总是跑不出空位。“唉！”他找不到传球路线，见势出手中投，可惜没进。于是他给新同学传授了第一个知识点：“挡完你要转身进去嘛，原地看着没有机会的。” 第二个回合，符理亲自示范做墙，顺下后接斯奇的击地传球上篮得分。 “这个同学就不错嘛。”他竖起大拇指。 尝到甜头后，符理继续给斯奇做挡拆，在同学们攻守两端的配合下，几乎球球命中。 “你们啊，不要看我是老师就放水，认真比赛。”散场前，符理对大家说道，“只要不是故意伤人，该有的动作不用收着嘛。” 感觉动作尺度难以把握，大家只能附和着笑道：“好的，老师再见。” “你们走读的别迟到啊，”符理冲着几个男生喊道，“明天还要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