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剑
四人见“剑龙”攻来，来不及理会自己内心因夭荧惑的行为而产生的腻歪心理，立即结阵准备抵御。 但夭荧惑见几人只是聚在一起抵御攻击，语气立即冷硬道：“散开，结阵！你们想被一锅端吗！” 四人闻言，依言匆忙的一边手上结阵印，一边散开，攻来的“剑龙”也立刻一分为四，分而攻之。 见几人来不及结成阵印，夭荧惑只好放开对玲珑叶令上四灵虚影一点的压制以此来暂时护住四人。 一分为四的“剑龙”就像“四首剑龙”一般分别与四灵虚影一攻一防暂时僵持着。 夭荧惑喝了口酒：“看来你们还是不了解玲珑叶令。” “你们习惯了抱团取暖，可是有时候这会让你们很被动，玲珑叶令不止是让你们增强精神力画地点燃火圈为牢自救，抵御驱逐野兽的几根火把。饿极了的野兽可不会理会区区的小火圈，你们手上的火把本身就是可以点燃杀死野兽的木笼陷阱。” “前辈，我们要怎么做？” “做好，你们现在在做的。” 狐谈天边问着边已明白了的随着其他三人一起放弃了之前结的阵印。 在听到了夭荧惑的话后四人便全神贯注的再次增结了一次同心结阵将玲珑叶令本身的力量激发，通过这次结阵与心神灵这个阵眼共鸣产生联系。 感受到四枚叶令力量的心神灵本能的展开了九片叶尾，其中四片牵引着叶令的力量，剩余五片则从中释放着其余五灵的灵韵勾动着天地间的力量，在四灵虚影齐声咆哮的配合下，由心神灵的临时主持下一座小型火笼的相由心生境阵施展而开。 同时“剑龙的剑尾”来了个摆尾，扫荡间，剑气便已先将火笼斩灭，剑尾直击狐谈天。 其余三人立即倾力向狐谈天，转瞬间狐谈天便与扫击而来的剑尾隔了一座心相海涯。 但“剑龙”也没在给他们反应时间，直接一分为四分别追击四人，四人便凭着心相阵境，始终与其保持着距离躲避，再以各自手段反击，但又四人之间距离相隔不是太远和过近至始如一，偶尔相互配合合击。 可是每次都被“四条剑龙”以最直接的方式迎面斩，刺，挑，扫化解，紧追不放的与他们在一指之间，威胁逼迫着他们不断奔逃。 不远处不知喝了多少口酒的夭荧惑见状一只手拿着酒壶双手抱胸重重的沉了口气。 随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回荡在此间，他的话语显得突如又莫名其妙。 “不如我们来聊一聊剑吧。” 闻声，正在躲避的四人向他看去，就连正在追逐的剑们也微微歪着向他。 “前辈，你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哦！”狐谈天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但却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夭荧惑闻言，嘴角微扬笑了。 嘴里低喃了一句听不见的话：“前辈改成名字就更好了。” 这时月梦尘柔柔一笑：“前辈，不如我们谈一谈感情两个字吧。” “哈，你说什么？”夭荧惑一副不带掩饰得选择性失聪的样。 月梦尘煽动了一下眼眸，只好抿了抿嘴，暗自咬了咬牙，听他开始闲扯。 “都说剑是一面伤人一面伤己之物，可实际剑无论那一面都伤人伤己，无论在谁的手上，无论是护还是攻，它都是一件杀器，你们觉得呢。” “那也不能否认剑在谁人手上的以护为攻，以攻为护的救护那一面。”月两离一边施展冰法攻挡“剑龙”的攻势一边反驳道。 桃灼仙听着两人的对话干脆不在躲避，停下直面“剑龙”，进行攻防说着自己的想法。 “如前辈所说，那岂不是天地万物皆是剑？” “没错，皆是杀器。” “但晚辈认为，剑却有三面，剑柄剑鞘便是第三面，他们本身也是剑的一部分，生来便是为护持剑人和不误伤他人，这第三面用如此自囚的方式自爱且护其他，这样的剑还能说是单纯的杀器吗？” 随着桃灼仙最后的问话，一部分心相阵境化作了一把剑鞘，将“剑龙”入鞘封存。 但下一刻便在夭荧惑的话语中碎裂。 “谁说入了鞘的剑杀不了人，又有多少剑有鞘！” 这话落入桃灼仙四人的耳中，脑海中仿佛看到了一把剑鞘屠尽一座城的画面，无数无鞘之剑在城中滴血铮鸣。 这副画面让四人霎时间心恍不已，不过立即便稳住了心神对抗“剑龙”。 随后想了想的狐谈天道：“我觉得剑既不是杀器，也不是善器，它也更本只有一面，它只是一件不需要任何意义感情的武器，它是杀器还是善器我说了算，我说它是什么便是什么。” 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一口酒的夭荧惑听闻点了点头。 就连“四条剑龙”都不由放缓了攻势。 这时夭荧惑看向了月梦尘。 见他目光看向自己，月梦尘真心实意的随口道：“我认为哪有那么多的这个意义那个面的，不过一把剑而已，剑就是剑，它应运而生，是杀是救，还是行善不过因时而宜，所有存在自有自然的意义，仅此而已。” “嗯。”夭荧惑点头：“君子配剑，入鞘束以腰侧护身，威慑敌意，不擅出鞘主以杀戮，方为君子剑。有鞘持柄束于身侧，护己护他护所护，威杀敌者以动之是为世者将帅兵剑。为王者配剑必能是威镇江山，护持己身，彰显威仪，出鞘时可一剑血滴安定社稷。不过最好的剑是那束之高阁，无鞘且锋芒毕露，不为而为的不为之剑。” 说完，他一笑如清风，继续说道：“但是我有一剑，名曰我之剑，我思是剑，我念是剑，我想是剑，我行是剑。半剑半世鞘，半剑半道柄，半面思想，半面念行，半剑半面，故曰他剑。汝之剑，一剑斩，一剑舞，一剑护，一剑柔刚一剑黑白，一剑一剑善恶歌，一剑一剑生死与殇。” 四人听之各有所思所想，众剑们也停下了攻势。 夭荧惑喝了口酒后向众剑们行了一个晚辈礼：“献丑了。” 他知道接下来恨天剑孽要认真了，但他没想要提醒四人，毕竟金阳东升了，也很快就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