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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章 记名弟子

    “飞滕大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也莫太宠着这孩子了,现在正是捶打他的好时候。”曹魏摇了摇头。

    言及于此,他忽然转头看向了在亭中角落处偷笑的白闻君,吩咐道:“你也莫得意,师姐弟两人相互监督,只要一个不会,两个同罚。”

    一听此话,白闻君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

    但在转眼之间便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起身跑到曹魏背后为其揉肩捶背,讨好地道:“师叔,单独背诵就好了吧,狗蛋……师弟那么笨还那么调皮,我实在管不住啊!”

    半空中,那被飞滕夹在腋下的鲁齐急声高喊道:“虎妞,男人婆,谁笨了,你谁笨了,有本事当着爷的面!”

    “虎妞?”曹魏笑道。

    另一边白文怀也笑道:“男人婆?”

    而鲁虎则朗声道:“齐儿,忘了与你了,白闻君可是你的未婚妻!”

    闻言,这一对少年少艾脸色皆大变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不要娶她过门。”

    “我不要嫁给他。”

    一听此话,白文怀与鲁虎两位金丹真人脸色一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你等反驳的?”

    而曹魏一听,笑道:“二位,今日曹某便趁此喜讯收这两个孩子为记名弟子教导其炼丹之术,他日若是勤恳有加,自是倾囊相授。若是答应,你我修士之间也不必将那么多虚礼,让这两个孩子叩下头,这关系便就算定下了。”

    “幸哉!”两人笑道。

    那鲁虎伸手一抓,隔空将半空中的鲁齐摄来,而后沉声道:“还不快叩首拜师?”

    “晜孙女快跪下拜师,这等好事可是求都求不来啊!”白文怀笑道。

    至于白闻君与鲁齐这一对师姐弟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冷哼了一声。

    可他们虽是在耍性子,但本身乃是受世家系统性的教导,岂能不识得大体?

    两人正了正自己的衣裳,随即跪倒在地,叩首拜道:“弟子白闻君,拜见师尊。”

    “好徒儿,快起来。”曹魏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将两人扶起。

    而后翻手取出了两枚玉简,各放在他们手中,笑道:

    “此乃为师炼丹的一些心得,这里面记载了炼气期丹药炼制之法共计三十六种,你等在修行之余可好生琢磨!往后若是筑基了,为师自是另有所授。”

    玉简之中的丹药炼制之法,自然不只是那丹方而已,还有他对于在炼丹时所遇到各种情况的详细剖析。

    此物若是让那些散修得到了,只要在炼丹上有一点点慧根,那依葫芦画瓢也能炼出丹药来。

    不过这仅仅是曹魏给记名弟子的见面礼而已。

    至于真正的炼丹之法,是否要传授下去,又或者要不要保留几手,那还需再考校这两位弟子一段时日。

    一来观其品行,而来看其才情。

    “弟子多谢师尊授法,从此往后必尽心在师尊膝下侍奉,听候差遣!”鲁齐与白闻君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好生修行,便是对为师最好的报答了。此玉简为师可设晾禁制,等你们修为到了炼气后期方能观阅其中内容。我等修士当以自身修行为重,你等莫本末倒置了。”曹魏欣然笑道。

    “弟子定好生修行!”两人行礼道。

    “好了,下去吧。”曹魏摆了摆手道。

    “弟子遵命。”

    言罢,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又马上转过头去,朝着亭外走去。

    “这两个孩子。”曹魏笑道。

    反正青霞宗金丹修士在结丹一甲子内不得远离南疆,如今还有数十年时间,在修行之余也正好教导下徒弟,也算是一种乐趣。

    同时顺便与鲁、白两家多亲近一些,毕竟他如今在阵法上的造诣还远不及鲁虎与白文怀两人,需要他们多指点一番。

    修行可不只是打打杀杀,更是人情世故。

    经此一场,亭中三位金丹修士皆大为欢喜,而幽云与柳烟两位则在他们交流阵法之时,时不时地添下茶水。

    日升月落,转眼已过三。

    直至掌门明由师叔差人传讯,这时三人才各自道别。

    而曹魏先一步去沥殿,至于幽云与柳烟则分别去带白闻君与鲁齐过去汇合。

    徐应焻与江晓青两人正在修行当中,他并没有打扰,直接前往地火室。

    数十年过去了,管事温老头已是垂垂老矣,此人一看到曹魏到来,便笑迎了过来,道:“弟子拜见师叔。”

    “何必这般多礼?”曹魏伸手托住了对方的手臂。

    “师叔看得起弟子,但礼不可废!”温管事笑道。

    “随你吧!”曹魏轻摇了摇头。

    言罢,他朝着地火室所在的宫殿殿门走去,眨眼之间整个人便消失无踪。

    又过了不久,白闻君与鲁齐两人也来到,在与温管事行礼后,便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随后只见宫殿四周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澹红色灵光禁制,待成型后又隐匿不见。

    而那温管事摘下了腰间的黄皮酒葫芦饮了一口,眼中充满着感叹之色。

    昔日一个刚筑基不久的后辈,如今才过了多少年时间,一转眼间便成了宗门师叔,而他如今寿元不过还剩数载而已,当真是世事恍然无常。

    可惜当时等他知晓曹魏时,对方的潜力已经被太多人看到了,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非如牛家那般的雪中送炭,否则凭着这一段情分,起码能保住家族一两百年的兴盛不衰。

    以往他还在心中嘲笑那牛守刚得罪了云州师叔端是自不量力,却不料对方硬是凭着自己的眼光,从那茫茫散修当中寻得了曹师叔,将其引入宗门内,着实是走了大运。

    正当他感慨之际,忽然朝着不远处看去。

    只见一个头发灰白的修士从山中青石长阶走来。

    “淳安,你不在植殿照料药园,怎么来老夫这里了,快快离去!”温管事催促道。

    不过此人不退反进,满脸含笑地道:“侄儿有礼了!”

    而后他看了下那宫殿,低声问道:“温叔,曹师叔可在?”

    一听此话,温管事眼神立马犀利了起来,沉声道:

    “私自打听宗门真人行踪乃是大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孙儿多想一想。看在老夫与你父亲以往的交情上,今日我便当你没来过,莫再来了。若是被纠察使所知晓,查出了事情,那你吴家可就完了。”

    “温叔莫着急,侄儿这一辈子老实本分,做人清清白白,不怕那纠察使上门。”吴淳安缓声道。

    “那你问这些作甚?”温管事低声问道。

    “还请温叔行个方便,侄儿有事要拜见曹师叔!”吴淳安恳求道。

    闻言,那温管事却毫不犹疑地拒绝了,摇头道:“不行,此事老夫可不敢私自做主,你莫要为难我了。”

    一完,他衣袖一拂,以法力摄住了此人,将其带到了山门之外。

    青霞宗宗门弟子如此之多,莫是吴淳安这个靠着父辈蒙荫,才能拜入宗门修行的四灵根炼气修士,便是他们这些筑基内门弟子想要拜见那些金丹师叔,也要将事情提前通报,然后耐心地等着对方传召。

    若是他们求见的是本殿殿主,那倒是比较容易。

    可求见的若是其他殿的殿主,那不管是因何缘由,总归是一个大忌。

    没有任何一个筑基期的管事乐意看到座下的炼气外门弟子越过自己,更何况还是去拜见本殿之外的真人。

    即便是没发生什么大事,那他们的办事能力也会受到本殿副殿主乃至殿主的质疑。

    一旦是恶意告状,那影响可就大了。

    而与这种事情牵扯上干系的任何一个炼气或是筑基修士,到时候可都讨不到什么好。

    在那山门处,吴淳安苦求道:“温叔,侄儿真的是有事求见曹师叔,给个机会吧。”

    一听此话,温管事眉头紧蹙地道:“你到底是有何事,非得求见师叔,植殿那边不能处理吗?”

    只不过吴淳安却支支吾吾,不肯将事情出来。

    见此,温管事摆了摆手,不耐地道:“你既然不肯讲,那老夫又怎么放心?如今老夫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半点差错,免得连累了后辈,快快走吧。”

    “温叔。”

    “赶紧走。”

    “那侄儿不打扰了。”

    吴淳安满是失落地朝着远处走去。

    忽然间,耳边传来了一声:“曹麟。”

    一听此话,那吴淳安先是有些疑惑,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面露喜色,转身拜道:“侄儿多谢叔父指点。”

    只是温管事却面有愠色:“胡言乱语什么,速速离去。”

    言罢,他当即拂袖而去,御器而起,朝着山腰处飞去,只留下了那疑惑不解的吴淳安。

    过了好一会儿后,此人才转身离去。

    而在半山腰处的一株数人合抱的老松后走了出来,站在半山腰处望其离去。

    只见他饮了一口酒,摇头暗道:

    “若不是看在吴兄的面子还有他那三灵根资质的孙子,老夫何必自找麻烦?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可,又何必破呢?吴兄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就生了这个儿子,想必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真是虎父犬子。若是想求见曹师叔,何必舍近求远,那曹麟不就是最好的途径吗,榆木脑袋一个!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别把老夫牵涉进去了,吃力不讨好。这贤侄,求人办事也不知道送点礼,老夫是缺这点礼物的人吗?”

    想罢,他有些担心地转身离去。

    毕竟曹麟本就是植殿那药田司的轮值管事,又被植殿前殿主石通真人收为记名弟子,再加上本身又是曹师叔的嫡子,这便是最好的途径。

    也就是像吴淳安这种脑袋一根筋的人想不通其中的关节罢了。

    在曹麟拜入植殿的这数十年来,特别是曹魏结丹之后的十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筑基修士想与之交好,也有数不清的炼气期外门弟子想要巴结。

    其中最为幸阅便是上官梦雨此人了,投其所好成了曹麟的道侣,端是棋高一眨

    听闻在前几年她又为曹家生下了一对四灵根资质的龙凤胎,一下子便站稳了脚跟,如今这辈子只怕不缺半点修行资源了。

    而在山中一处阵法禁制所笼罩的飞瀑清潭之中,那柳烟正摇摆着蛇尾,一边捧水泼着正站在岸上的幽云。

    “jiejie,快来啊!”

    幽云心念一动,那水花便凝滞在身前。

    只见它伸出手指将面前的几颗水珠拨开,而后问道:“莫调皮了,也不知道此人找主人所为何事?”

    柳烟将那湿透的头发一甩,几缕青丝贴在了脸颊上,它以指轻绕着头发,笑道:“一个炼气弟子而已,又能有什么大事?”

    “因化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幽云沉声道。

    “jiejie又在咬文嚼字了,有这工夫,还不如过来戏水快活?”柳烟毫不在意地道。

    “不学无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纵然仅是个炼气辈,但事关主人之事,不可有丝毫大意之心!”幽云冷声道。

    “那等主人炼丹出关后,再告诉他,jiejie又何必多想?心思太重,可容易长皱纹,老得快啊。jiejie快来,这儿的水最是滋润皮肤了。”柳烟仰泳了起来,那蛇尾轻拍着水面,看起来极为欢快。

    “是吗?”幽云一听,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话语一落,只见岸边卵石之上多了一套衣裳,而潭中则变成了两妖在戏水。

    柳烟贴在了幽云背上,看着那麦肤色,轻轻地抚摸着,而不解地问道:“jiejie为何要化形成这般模样?”

    “你又懂什么?”幽云趴在了潭中一块光滑的青石上,颇为懒散地道。

    它相伴主人那么多年,最知道要特别一些,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此才能显得更为突出,否则都是千篇一律,岂不是无趣了?

    闻言,柳烟将手伸到了前面,顺抚了下去,而后放在了那平坦的腹上,叹道:“那么多年了,jiejie这肚子也没有动静。”

    “主人身具青阳氏族血脉,不同于人族,这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着急?”幽云不急不缓地道。

    忽然它轻吟了一声,轻斥道:“摸哪里去了?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