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掌柜的，你真是料事如神呐！
李斯打了个哆嗦，乖乖按照嬴政的意思换上了便服。 在赵高的安排下，君臣二人同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朝着宫外驶去，目的地便是咸阳城内林默的茶馆。 马车里的李斯有些局促不安，这还是他第一次享受到与大王同在车辇的待遇。 君王礼贤下士，是多少臣子毕生的追求。 而如今李斯心中感慨自己终于找到了此生想要真心跟随的主公！ “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大王！” “你想问寡人是如何提前得知巴蜀瘟疫？” 李斯点头道：“大王，臣就是对此事不解，还请大王为臣解惑。” “你随寡人去个地方就明白了。” 李斯听了嬴政的回答，心中再次升起对嬴政的敬意。 他眼前的君王太过神秘，神秘到让一向喜欢猜人心思的他失了方寸。 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他都能将对方的心思揣摩一二。 而眼前君王的一言一行，他却不敢擅自揣测。 就算揣测了，与他本来心中所想的答案也相差甚远！ 可能，这就是一代帝王的恐怖城府吧！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突然停下，嬴政掀起帘子的一角，李斯这才看清楚所到的地方是一间茶馆。 难道说大王经常来此处喝茶放松？ 他随着嬴政下了马车，在赵高的指引下进入了茶馆。 在李斯看来这间茶馆很普通，可大王喜欢来喝，那就一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不一会儿，茶馆内飘来了一阵芳香，沁人心脾！ 正在泡酒的林默听到茶馆里传来了动静，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赵哥。 赵哥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儒雅公子，看那穿着他知道一定是和赵哥一样的贵客。 “赵哥，你怎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嬴政微笑着说：“掌柜的，这次又准备了什么新茶汤啊？” 林默神秘一笑，搂着嬴政的肩膀，就把他带到了自己泡酒的地方。 林默这一出手，却是让茶馆里的李斯惊住了！ 他们大王贵为千金之躯，怎么有人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 李斯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却听到嬴政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是你自己酿的酒？” 李斯一听酿酒顿时不淡定了！ 大王怎么能和这样的刁民厮混？私自酿酒可是触犯了秦法啊！ 在秦国有禁酒令，酒业属于官营，对私自酿酒有所限制与处罚。 这都是因为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粮食容不得浪费，而酿酒是一件非常浪费粮食的产业！ 林默显然也知道在大秦私自酿酒就是触犯了秦法。 但他一点都不慌，不以为然地说：“赵哥，我这可不是在酿酒，而是用买来的酒与桂花相泡的自制佳酿，名为桂花酒。” “桂花酒？难怪刚一进你的茶馆便花香四溢。” 林默拿起一瓶桂花酒，拉着嬴政坐下，这才注意到李斯。 “赵哥，这位贵客看着眼生，也不像是你家的仆人。他是……” 嬴政慌忙介绍道：“他呀，是我先前在巴蜀认识的一位生意伙伴，你叫他小李就好。” 林默点了点头，凑到嬴政耳边道：“赵哥够意思！又让我的茶馆新添了一位贵客。” 嬴政笑了笑，然后拉着林默的胳膊道：“掌柜的，你真是料事如神呐！你上回和我说巴蜀瘟疫之事，我还不以为然，便让身在巴蜀的小李前去调查。”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啊！巴蜀当地果然发生了瘟疫，幸好发现得早及时止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小李都很好奇，你是如何身在咸阳而得知千里之外的巴蜀瘟疫？” 李斯听了嬴政的话，顿时一脸惊骇地打量起了林默。 提前发现巴蜀瘟疫的居然是眼前这位茶馆掌柜的？ 大王就是从这商贩口中得知的巴蜀瘟疫消息？ 可林默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隐士高人，看着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难道当真是大才隐于市？ 林默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摇头道：“赵哥，这个嘛，不便透露。总而言之，这种情报消息，我当初也只告诉了你一人。” 林默的卖关子让嬴政更加抓狂，他就想知道林默是否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要是林默真有这种能力，那他嬴政可算是遇到宝藏了！ 李斯察言观色的本事有一套，很快就察觉到嬴政的心思。 他说：“掌柜的，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奇人异士吧？你就和我们说说吧，你要真有那本事，我们可以举荐你入朝为官。” 林默倒上一杯桂花酒递给了李斯，笑着说：“小李，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你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呀。” 嬴政心中一紧，李斯这番话该不会是把他们的身份给暴露了吧？ 李斯暗暗一惊，也以为身份暴露了，心里暗骂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嬴政连忙补救道：“掌柜的，小李的意思是说，你要真有那本事，我们就帮你托托关系，说不定能得到秦王的赏识召你入宫。” 李斯松了一口气，还是他们的大王能忽悠，也不知道这位掌柜的会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林默笑着说：“我懂我懂，你们这些行商之人不容易，要不认识些官吏，还真是寸步难行。可你们认识的那些官吏和咱们君上能说上话嘛？” 李斯说：“试试看呗，没准真能召你入宫面见秦王呢？” 面见秦王嬴政那是林默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可他也清楚眼前的两位贵客来头不小，没准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呢？ 林默转了转眼珠子，凑到嬴政和李斯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赵哥，小李，这个秘密我就只和你们两个人说，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 嬴政和李斯都十分好奇地屏住了呼吸，像是在聆听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 林默说：“其实啊，我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来到秦国就是为了结束这兵荒马乱的乱世。” “我博古通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广闻强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这世上就没有我预测不了的事情，就连咱们君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林默的这番忽悠，把嬴政和李斯唬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