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甜与酸

    在妻子吴蓉的提议下，阿生招了三个纺织工人，家里又购置了一台新的纺纱车。阿生空余时间变多，空闲时他会去东部的钱镇见见世面。偶尔还能搞点小买卖赚点外快。家庭收入显著增长。妻子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两老在家享受天伦之乐。

    一大早，吴蓉就起床了，准备去市场买菜。阿生还窝在被窝里里没起床。李富叫陈英扶他去下楼去找隔壁老王下象棋。陈英怕她走了孙子没人带，于是就叫吴蓉一起带孙子出去买菜。

    李今贝的小手紧紧的握住mama的手跟在mama后面。两条小短腿频率飞快的向前跨着。吴蓉向前走一步，小家伙就要拼命向前走三步。看儿子跟在自己身后这么吃力，吴蓉对儿子说:“今贝，mama抱你走。”今贝摇着小脑袋说:“不，mama，你要拿菜篮子不好抱我。”吴蓉说:“那你都走不动了，怎么办啊！”今贝倔强地说:“mama我还走的动。”见儿子不听，吴蓉来到儿子面前，用强有力的左手抱起了儿子。今贝双手搂着吴蓉的脖子，坐在吴蓉的左手怀里。今贝在吴蓉耳边说:“mama这样你会累的，我帮你拿菜篮子吧。”吴蓉用头蹭了蹭儿子的头笑着说:“傻儿子，mama不累。”

    “新鲜的瓜果蔬菜咯，快来买咯”洪亮的叫卖声引起了吴蓉的注意。吴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良心卖菜老板娘黄菊。黄菊常年在里镇菜市场卖菜，她卖的菜品相好，价格实惠。这次就先去她的摊位看看有什么好蔬菜吧。吴蓉抱着李今贝向着黄菊的摊位走去。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类瓜果蔬菜应有尽有。”熟悉的叫卖声引起了啊梅的注意。这洪亮的声音是老熟人黄菊发出的。出于对老熟人的信任。啊梅拉着女儿丽珍向黄菊的摊位走去。

    吴蓉和啊梅在黄菊的摊位上撞了个正着。吴蓉看着挺这个大肚子的阿梅，轻蔑的打招呼道:“啊梅肚子都那么大，还自己出来买菜啊，你老公啊谋呢？”啊梅看着这个有点面熟的女人，一时竟想不起这人是谁，在大脑中几经思索后，她才想起这人是阿生老婆，她该叫大嫂。可见两人碰面次数太少了。啊梅回:“大嫂，啊谋，他～他～出去拉活了。我～我自己出来买菜。”吴蓉故作慷慨地说:“今天要买什么菜啊，要不我帮你一起买好了。”黄菊听到这句话，心里直接骂娘，这哪里来的大嫂，妨碍老娘多赚钱。啊梅摆摆手说:“不不不，我今天带钱了。不劳烦大嫂。”吴蓉回道:“那好吧。”黄菊听啊梅要自己买，心里又开心了几分。

    吴蓉自顾自地挑选着黄菊摊位上的蔬菜。啊梅则向黄菊问道:“老板娘有甜瓜卖吗？我老公说中午想吃甜瓜。”黄菊随手拿了两个品相最差的甜瓜对啊梅说:“这两个甜瓜绝对甜。”啊梅傻笑的对黄菊说:“那就要这两个，多少钱一个？”黄菊说道:“8毛一个，你拿两块过来我找你钱。”啊梅说:“好的，谢谢黄老板。”啊梅从口袋掏出两张一元纸钞递给黄菊。黄菊接过两张纸币，看了眼正在挑蔬菜的吴蓉，趁吴蓉没注意迅速从钱包里找出两张一角纸币塞给啊梅。啊梅接过钱对黄菊说:“谢谢。”吴蓉无意间瞥见阿梅收到的纸币，她生气地对黄菊问道:“你说，甜瓜多少钱一个？”黄菊心虚地说:“8毛一个，怎么啦？你也要买吗？”吴蓉指着啊梅手里的钱说道:“那她怎么只收到2毛，不应该找4毛吗？”黄菊掰开啊梅的手，看这钱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看错了，我以为我找的是两张两毛钱。”黄菊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两角纸币递给啊梅，说道:“这回总没错啦。”吴蓉鄙视地看了一眼黄菊，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啊梅，轻声对啊梅说道:“下次别在这里买菜了。”啊梅大声点说:“为什么不让我在这买啊，黄老板人不是挺好的嘛。”啊梅这句话令吴蓉与黄菊二人尴尬地无地自容。吴蓉想了想，啊梅这样子，黄菊只坑她这点钱，要是在别人那买指不定更坑。吴蓉对啊梅说:“算了，你当我没说，你还是在她这买吧。”随后吴蓉自己也挑了两个又大品相又好的甜瓜，她递给黄菊一张一块和一张五角，说道:“没有零钱，这样够了吧。”黄菊接过钱连忙点头说:“够了够了。”

    吴蓉买好菜准备去屠老板的摊位上买点rou，她转身要带今贝走，发现今贝正盯着眼前的冰糖葫芦流口水。一同流口水的还有今贝身边的丽珍。丽珍指着糖葫芦对身后的啊梅说:“妈，要，要。”啊梅拉着女儿的手要走，她知道自己手里的钱不多，应该是买不起。吴蓉见儿子想吃冰糖葫芦还未等儿子开口她就问:“老板这糖葫芦怎么卖啊？”卖糖葫芦的老板说:“五毛一串。”吴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毛钱递给老板。老板拔出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吴蓉。吴蓉将冰糖葫芦交给儿子。今贝接过冰糖葫芦开心地吃了起来。扎着双马尾，穿着破旧的小短裙，脸上有些许的污渍，一个鼻孔还流着半截鼻涕，这样的丽珍留着口水看着完全另一副模样干净整洁的堂弟吃着冰糖葫芦。今贝也注意到眼前的丽珍。这是两堂姐弟的第一次见面。啊梅见丽珍那么想吃糖葫芦，于是就将自己手里所有的钱，一共四角，交给卖糖葫芦的老板对老板说道:“老板这些钱够买一串糖葫芦吗？”老板揺了揺头说:“不够哦。”啊梅失望的要拉丽珍走。丽珍死活不愿意走就站在原地看今贝吃糖葫芦。今贝看这眼着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女孩，他吃掉几颗糖葫芦后，将剩下的糖葫芦递给丽珍，对丽珍说:“有点酸，剩下的给你吃吧。”两个母亲看到如此情景，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