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世界很疯狂
ps：七千字的大章，累毙了！回到家，艾嘉受到了国宝级的待遇。【】 江妈亲自找了柔软的布条叠放在纸箱中，生怕艾嘉隔硌着；江爸则是去菜市场买鱼，准备犒劳艾嘉。 晚上江小白和小橙子回来的时候，艾嘉正舒适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看着艾嘉身裹白布，江小白大惊道：“妈！咱家虎皮怎么了？”说着就要上前。 从书房出来的江爸直接一把打掉江小白的手，然后解释道：“今天咱家遭小偷了，艾嘉被划了一刀。” “什么？”江小白缩回手，蹲在艾嘉身边仔仔细细的看起来，不一会儿就站起来，义愤填膺的道：“什么小偷！这么胆子大！看我不揍死他！” 然后特别仗义的对艾嘉道：“虎皮！等我给你报仇！” 艾嘉在一旁翻白眼，得了吧！就你一三年级小学生，恐怕连我也打不过吧！ 小橙子见艾嘉受伤，顿时开始掉泪珠儿，也蹲在艾嘉身旁，一边用小手轻轻摸着艾嘉，一边轻轻抽泣。 小女孩儿！就是感性！ 看着小橙子伤心的样子，艾嘉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小手，开始逗她笑。 晚饭做的是红烧鱼，艾嘉被分到了整整一碟子鱼rou，江妈还小心翼翼的把鱼刺都挑净了，才放到艾嘉面前。 小橙子也像模像样的学着江妈，给艾嘉喂鱼。 江爸在一旁给艾嘉晾开水，江小白在一旁眼热的看着，又是眼馋又是嫉妒。 整个江家都在围着艾嘉团团转，细心的伺候着艾嘉。 刚吃完饭不久，门就被敲响了，只见钱家夫妇提着一袋子吃的东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颠颠的小京巴儿，两人脸上堆满笑，态度格外的热情。 “老钱啊？你怎么来了？”江爸疑惑道。 老钱其实不老，三十出头，和江爸差不了几岁，但长了一大把络腮胡子，看起来有种草莽英雄的气质。 把手里的一袋子吃食放下，老钱摇头道：“我要不来还算人吗？” 看着江爸不解的神色，老钱指指艾嘉道：“你别误会，我是来看虎皮的，不是看你的。” 哈哈一笑，江爸让了个空儿，让老钱坐下，另一边江妈已经从厨房拿出一把凳子，对钱家女人道：“来！钱家妹子，这边坐。” 老钱的妻子比江妈小两岁，性格比较文静，笑一笑，就坐下了。 钱家的小京巴儿也自觉地跑了过来，看着卧在沙发上的艾嘉兴奋地又叫又跳，还把两只爪子搭在沙发上，人立起来，好奇的探着脑袋。 看了看裹着白布的艾嘉，老钱感慨一声道：“老江，你家真养了一只好猫啊！” 江爸摇摇手，笑一笑道：“这和我没关系哦！这是虎皮的功劳，有什么感激之情你直接和它倾诉吧！” “切！”老钱哼了一声，却是扭头对艾嘉作个揖，郑重道：“虎皮！今天的事情要谢谢你！你救了你钱叔的命啊！以后你虎皮有事，尽管叫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得了得了！”江爸在一边听不下去了，连连挥手道：“老钱你真不老实，明知道我家虎皮听不懂你说什么，尽开这些空头支票！” 老钱嘿嘿一声，显然被猜中心思，但还是又非常郑重的对江爸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必须谢谢你和淑华，要不是你家的虎皮，我家这次损失可就大了！” 江爸摇摇头，感慨道：“我家又何尝不是呢！” 说着摸摸艾嘉道：“这次倒真是多亏了虎皮了！为这虎皮还被那小偷给划了一刀，幸好没什么大碍！” 老钱肃然起敬，道：“好猫！” 说完拿过放在一旁的那袋子吃食，对着艾嘉笑眯眯的道：“来来来！虎皮，你看你钱叔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艾嘉看着老钱从袋子里一件件东西往外拿，尽是些鸡rou牛rou驴rou之类的，还有几瓶鱼rou罐头，几盒高档牛奶，几盒猫饼干，里里外外大概得近百块钱。 看着这么多的东西，江爸不由皱眉道：“老钱你……” 老钱义正言辞道：“别和我说，我这些东西都是给虎皮买的，你管不着！”说着还对艾嘉嘿嘿一笑，道：“是吧？虎皮。” 老钱还是很有诚意的，艾嘉看了看，其中的鸡rou和驴rou都是用厚厚的纸包裹着，块儿很大油水足，还冒着热气，一种熟rou和各种特殊调料混合的香气扑鼻而来，明显是从专门的熟rou店刚买的。 一旁的京巴儿都忍不住了，屁颠屁颠又凑到自己主人前，尾巴摇来摇去，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冒香气的熟rou块儿，都快流哈喇子了。 看着艾嘉盯着两大块熟rou，老钱咔咔咔就拆开外面包裹的纸，然后放到艾嘉面前。 艾嘉闻了闻香味，有点馋，但刚才的半条鱼已经吃饱了，只好望rou兴叹。 看着艾嘉没动静，老钱不由疑惑道：“咦！怎么回事？虎皮怎么不吃？难道我买的rou它不喜欢？” 江爸苦笑着把熟rou又端过来，包好，解释道：“虎皮刚吃了整整半条鱼，现在只怕是正消化着呢！” “哦！原来如此！”老钱恍然大悟。 坐了一会儿，老钱夫妻说明还没吃晚饭，就先告辞了。 老钱夫妻刚踏出门，江小白嗖的就窜到了沙发旁边，盯着两大块熟rou，馋涎欲滴道：“妈！咱们要不把rou分了吧！” 江妈给了江小白脑勺一个暴栗，把东西都收起来道：“你想得美！这些吃的可都是你钱叔专门给虎皮买的！”见江小白一脸失望，江妈又笑着道：“不过虎皮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大夏天的容易坏，明天一起吃就是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小白和小橙子照常去上学，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江爸和江妈带着艾嘉去区派出所。 项耀华和黎夏已经等着了，见两人一猫来了，点点头，开始工作。 江爸和艾嘉先进入了审讯室，坐下。 江爸坐在椅子上，艾嘉卧在审讯桌上，审讯桌后面就是身穿警服的项耀华。 项耀华首先向江爸提问了一些家庭人员基本情况，又问了一下江爸江妈的工作工资水平以及家庭存款状况，然后就问道： “江同志，你家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 “值钱的古董？”江爸一愣，然后哑然失笑，摇头道：“项警官，我家就那些破盆烂瓦，哪里会有什么值钱的古董？要是真有的话，早就被我们拿去卖了。” 对于江爸的回答，项耀华似乎并不是意外，眯缝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有些东西可能是你不知道的，这样吧！你家有没有什么祖传的东西？” 江爸这次倒是想了想，疑惑道：“祖传的东西倒是有，但都不是什么宝贝，就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一些家具和瓶瓶罐罐碟子之类的，这些东西是古董？” 项耀华眯着的眼睛蓦地一睁，平淡无奇的一双眼睛闪过一缕厉芒，道：“这些东西你有没有请人掌过眼？或者说你家老爷子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你有这些东西又有那些人知道？有没有不小心告知给外人？” 江爸见项耀华脸色严肃，仔细想了想，缓缓道：“这些东西都是老爷子传下来的，我是独生子女，所以知道这些的就我和淑华两个人，我没觉得这些瓶瓶罐罐回事古董，自然也不会请人掌眼……至于我的这些东西有没有外人知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确定没有向什么人说过有关这方面的话语。” 睁着的眼睛又重新眯起来，项耀华又开始沉默的思考，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一敲一敲，卧在桌上的艾嘉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项耀华的神态，突然感觉面前这个人就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看上去平淡无奇，但身上去有着一种凛冽的杀伐之气，绝对不是普通警察。 思考了一会儿，项耀华又道：“那你再想想，近一段时间你家有没有发生什么蹊跷的事情？比如有人窥视你家或者有人突然登门想买你家的那些瓶瓶罐罐？” 江爸一愣，想了想道：“这些事情我恐怕答不上来，我一般都在机械厂，早出晚归，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得来问淑华。” 点点头，项耀华示意江爸可以走了，不一会儿，江妈就和黎夏走了进来，这次是黎夏主审，项耀华陪审。 黎夏问的问题和项耀华问的几乎完全一致，在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江妈果然想起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江妈回忆道：“那天中午，有一个收破烂的来了非要买我家的虎皮，还出价到五百块，我当时还没在意，但后来一想觉得似乎有问题，但也没想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买猫？还五百块？”黎夏也不禁惊诧，然后怀疑的看了看卧在一旁的艾嘉，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会值五百块钱？ 竟然被人鄙视！ 艾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自己怎么就不值五百块了！就是五千五万也绝对买不到另一个自己，自己可是无价之宝！ 这么蹊跷的事情果然引起了黎夏和项耀华的注意力，思考了一小会儿，项耀华已经眼睛一亮，问道：“那个收破烂的有没有说要买什么瓶瓶罐罐碟子之类的？” 江妈想了一下，点头道：“有！后来那人买了一只猫，说是缺个猫碟子，非要买我家虎皮的猫碟，后来我家孩子放学回来，我也就没在意！” 艾嘉看着这位项警官一步步找到头绪，不由惊讶想：这前世这个案件不会就是这个人破的吧这思维也太敏捷了！ 听到江妈的回答，项耀华似乎已经在意料之中，一点而不惊讶，而是继续追问道：“那猫碟呢？还在你家放着？” 江妈惊愕道：“不是在你们这里吗？” 听到这个答案，即使是项耀华也不禁愕然了一下。 很快的，就有民警把江家失窃的所有东西送到了审讯室，不用江妈提醒，项耀华很快就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一个圆圆的青色碟子，艾嘉在旁边看的清楚，正是自己的专用猫碟，被路氏古玩店的老头惊认为是乾隆皇帝用过的宫廷供品，存世数量不足百数的无价之宝。 只不过令艾嘉瞬间抓狂的是，猫碟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大概是从小偷身上掉下来时摔坏的，这一个小小的缺口，恐怕就是数十万数百万啊！不能不怪艾嘉按捺不住愤怒的小心情。 把玩了一下猫碟，项耀华对黎夏道：“给路老师打个电话，就说这里有……嗯……”说到这儿，项耀华却是突然皱着眉头问道：“小夏，什么时候的瓶碟比较值钱？” 黎夏想想，疑惑道：“乾隆康熙？” 项耀华立刻啪的一拍桌子，道：“好！给路老师打电话，就说这里有乾隆时期的青花碟子现世，要他立刻来！” 黎夏犹疑一下，轻声道：“项队，这样……似乎不太好吧！”但一见项耀华皱眉，只得苦笑一声，立刻起身就走出去打电话去了。 黎夏出去后不久久回来了，江爸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项耀华一点也不惊讶，看来是早已经安排好的，见江爸也坐下，他直接道：“口供就录到这里，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洪安民要告你们。” 嗯？江爸江妈都不理解的看向项耀华，什么叫洪安民要告自己？也就是说那个小偷要告江家？ 艾嘉也觉得莫名其妙，看着项耀华，只听他接着道：“你们不用惊讶，我说的很清楚，那个小偷——洪安明要告你们故意伤人。” 江爸刚要说话，项耀华一抬手，阻止了江爸，道：“昨天我们没有告诉你们，洪安民受的伤虽然不重，但左耳被撕下来了，造成了肢体残缺。” 咝！ 江爸和江妈倒吸一口气。 想了半天，江爸疑惑的问道：“项警官，您是说洪安民的左耳被扯掉了？” 项耀华点点头，道：“对！而且因为伤口不规则，已经完全接不回去了。” 江爸看看一旁瞪着眼睛的艾嘉，皱眉道：“难道是虎皮做的？” 项耀华这次没说话，斟酌了半天才组织词语道：“可以这么说，因为洪安民的耳朵是在出院子之前被扯掉的。” 江爸明白项耀华的意思了！洪安民的耳朵是在出院子之前扯掉的，而在院子里和洪安民搏斗的只有艾嘉一个人。 艾嘉在一边又是愤慨又是担心，耳朵是画眉的尖嘴啄下来的，这件事也就他知道，当时他还只觉得画眉鸟太凶残，却没想到洪安民竟然无耻的以此为由趁机反告江爸江妈，现在想起来，这种人就该直接啄死他，世界才清静！ 看着江爸江妈沉默，项耀华淡淡的道：“这件事是比较麻烦，所以必须告诉你们，但另一方面，这件事也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洪安民的耳朵是被猫扯下来的，而国家现在还没有宠物伤人方面的法律，所以他很大程度上会败诉，你们最多也就是作为猫的监护人，负一定的民事责任，赔偿一定的医药费。” 听到这儿，江爸江妈舒了口气。 审讯录口供也就到此为止，江爸江妈签了字，大家一起出了审讯室。 大家坐在办公桌旁，黎夏又开始逗着艾嘉玩儿，开始喂艾嘉维生素药片，艾嘉誓死不肯张口，江爸江妈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项耀华则是像昨天一样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项耀华突然起身，走到黎夏身边道：“带上这只猫，去看看洪安民。”说着就拘留室方向走去。 黎夏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抱起艾嘉，向江爸江妈示意没事，就跟在了项耀华身后。 拘留室并不远，就在审讯室的隔壁，项耀华当先推门而入，黎夏抱着艾嘉紧随其后，只见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民警坐在椅子上，见两个警官进来急忙站起敬礼，项耀华点点头，挥挥手，民警就出了拘留室。 里面顿时只剩下项耀华黎夏和艾嘉。 艾嘉刚进来时因为光线太暗，并没有发现洪安民在哪里，等视线适应过来，才发现角落里靠墙坐着一个人，手上戴着手铐被锁在一旁的铁管上，鼻青脸肿的，左耳还包着纱布，不是那小偷是谁！ 看着一眼进来的是警察，洪安民明显的不感兴趣，继续闭目养神。 项耀华在椅子上坐下，就冷冷的看着洪安民，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过了半响，洪安民估计是被这眼光看的心里发毛，浑身哆嗦了一下，稍微动了一下身子。 轻轻的哼了一声，在这封闭昏暗的拘留室里却是如同炸雷一般震耳！项耀华终于开口了： “洪安民，说说吧！你身后的文物贩卖团伙到底是怎么个存在？” 洪安民顿时全身一颤，震惊的看了项耀华一眼，然后又立刻把头埋了下来。 见洪安民不说话，项耀华又继续语气淡淡的叙述道：“你是个惯偷了！这是第三次进来，可这次你是有目的的偷窃的，主要就是为了江家的猫碟子，我说的对不对？” 洪安民不说话，不抬头，身子却是颤的更加厉害了。 项耀华也不看洪安民一眼，又继续道：“怂恿你干这件事的应该就是你们贩卖文物团伙中的一员吧？就是那个程田走街串巷收破烂的！对不对？” 这句话一出，洪安民顿时惊的再次抬头看了项耀华一眼，眼神里全是震惊。 艾嘉在一旁的看的酣畅淋漓，这个项耀华本事还真不小！脑子快的离谱！就这么一会儿什么都猜出来了！果然是深藏不漏！ 说完那句话，洪安民的反应似乎全在项耀华意料之中，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洪安民，似乎洪安民一定会说话一般。 果然，下一刻，洪安民已经沙哑着嗓子道：“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这么多！” 沉默了一会儿，项耀华平静的道：“我们已经跟了你三个月了。” 洪安民顿时双眼暴睁，情绪明显激动了一下，但立刻又平静下来，似乎有点精神失常的怪笑道：“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呵呵……” 艾嘉在一旁真想拍手称赞，可惜啊！就是缺点什么！恩对了！要是项耀华一边淡淡的喝茶，一边淡淡的审问，肯定会更有范儿！更加装逼！ 洪安民一句话就证明了项耀华猜测的全部正确，已经没必要再问了。 洪耀华站起身来，准备走，却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道：“洪安民，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江家你最好还是不要告了，不然后果自负！” 一提到江家，洪安民的情绪顿时失控了，瞪着眼睛疯狂的大笑，然后咬牙切齿的道：“你做梦！我就是被枪毙我也要告他们！我要告的他们家破人亡！告的他们妻离子散！告的他们整日不得安宁！” 说完又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是无比诡异，其中又夹杂着凄惨，在狭小的拘留室内听着刺耳之极！ 艾嘉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明白这洪安民为什么变得这么神经！ 艾嘉这一动，顿时吸引了洪安民的目光，然后，就见洪安民一双眼睛毒蛇般地盯着艾嘉，一动不动，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艾嘉觉得全身有点发冷，不知道是洪安民的目光太人还是拘留室本来就阴森。 盯着艾嘉看了半天，洪安民突然脸色扭曲，目眦尽裂的喊道：“就是它！就是它！这个魔鬼！它撕了我的耳朵！”喊着喊着，洪安民突然就从原地跳起就往艾嘉这边疯狂的扑过来，好在他被手铐锁着，只是刚跳起就被死死的拽住了。 但这也把黎夏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脚步，面色惊恐，胸口不停地起伏，显然被吓得不轻。 艾嘉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直接扑到了黎夏的胸脯上，然后就觉得一阵软绵绵。 项耀华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但没有被吓得退后。 洪安民还在疯狂的怪笑，不断地挣扎，神色恶毒，死死的盯着艾嘉，嘴里还不停的道：“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 艾嘉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怒！一个小偷，死到临头还敢反咬一口死不悔改，这种人真该立刻枪毙！世界上少一个这种人就清静一分！看着洪安民丑恶的嘴脸，艾嘉真想狠狠的扇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艾嘉正想着，就见项耀华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大步上前，揪住洪安民的领子，“啪啪啪啪”就是正反四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 洪安民顿时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惊恐无比的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看着洪安民还在喋喋不休，项耀华干净利落的一脚踹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然后是“啊”的一声惨叫，洪安民已经被踹到了墙上。 艾嘉看着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严肃方正的警官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黎夏也惊得张大了小嘴，不过很快就闭上了。 项耀华看也不看洪安民一眼，淡淡对黎夏说了一声： “走。” 说着就往外走去。 回到办公厅，只见里面出了江爸江妈和几个民警，已经多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正在对一个民警喋喋不休，少的站在一旁，左看右看。 艾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路氏古董店的一老一少么？怎么到这里来了？然后又突然想起刚才项耀华对黎夏说的话： 去给路老打电话，就说这里有乾隆年代的青花碟现世……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艾嘉立刻用爪子遮住自己的脸，避免这一老一少认出自己来。 被黎夏抱着走过去，就听见老头大声道：“项耀华，你这臭小子！你竟然敢骗老人家！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乾隆年代的碟子我就拆了你家祖坟！……” 好生猛！ 好强悍！ 艾嘉被老头的流氓和霸气震得目瞪口呆。 好在一老一少都没注意黎夏怀里抱着猫，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应该不会立刻认出来，毕竟上次在路氏古董店里艾嘉就是一路人，完全被两人无视了。 艾嘉正想看项耀华如何应对这老头，就听项耀华的声音响起： “哎呀！路老，我怎么会骗您？绝对是值钱的玩意！不是乾隆就是康熙！这可是我们费尽心思才从文物贩子手里夺过来的……” 艾嘉顿时差点喷了！ 这他妈是严肃方正的项警官说的话？这么阿谀这么谄媚！简直就像是见了自己二大爷一般低声下气！然后再一想，艾嘉又差点毛了！什么叫你们费尽心思从文物贩子手里夺回来的？明明这是猫爷自己的东西好不好？是猫爷爷拼了性命挨了一刀才从洪安民手下夺过来的好不好？ 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艾嘉气的猫毛倒竖！ 另一边，黎夏已经放下艾嘉，去把猫碟拿了过来，交给路老头。 猫碟刚一入手，路老头就惊咦一声，然后嘟囔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眼熟呢……”想了一会大概没回忆起来，老头开始认真的看起来，不一会儿就惊喜的道： “好！” “好！” “好啊……” 黎夏好奇的道：“路老，真的是古董？” 路老头眼睛一瞪，道：“什么古董？我告诉你！这可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 一旁的江爸江妈也略带迷茫的站起来，看着癫狂的路老。 然后艾嘉就见项耀华走到路老头身边，一脸正经的道：“二爷爷，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路老头狠狠的拍了项耀华肩膀一巴掌，高兴地道：“行！你个臭小子！这次记你一功！”然后就听他继续嘟囔道：“可惜啊！就是缺了一个角儿！真是暴殄天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