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无尽登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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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也不知在那无尽的栈道中行走了多少年，此刻的他，发须皆白，双眼深陷，眼神空洞，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此刻的他，像是一台行走的机器，一路往前走，不曾被身边的景象影响分毫。 此时，栈道已经到了看到了尽头，但是卓一不为所动：“又想骗我停下！故技重施！” “卓一，停下！”意念海星力波动，一紫色星门缓缓浮现，小九悬浮在半空中，对着卓一喊到。 然而，卓一已经经历了许多，自然认为这又是小九的考验，于是对着小九招了招手，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嘀咕道：“哈？又来骗我！” 小九身为九烈墓意念体，自然是知道关卡内的内容的，所以，看着卓一这幅生无可恋，唯独往前走的模样，她一点也不奇怪。 卓一前方已经是栈道尽头了，然而他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顶着空气墙原地踏步，不停的想要往前走。 “卓一，第一关已经结束了！”小九身体一闪来到卓一侧面，继续说道：“你现在要出去休息一下，还是要继续接着闯余下两关？” 卓一并没有回答小九，仍然努力的踏着步，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成为最伟大的星侠，我要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唉！”小九看卓一模样，叹了口气，只见她纤手一挥，栈道继续延伸了数百米，而在栈道尽头，是个小型的广场，在广场的正中心，一棵很小的树苗迎风而立。 卓一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继续往前，终于他来到了广场上，看着这棵逐渐成长的小树苗，怔了很久。 “结束了？”卓一停止了脚步，苍老的声音嘶哑地从口中发出。 此刻，意念海的环境一变，卓一就是发觉，小广场上迅速长出绿油油、生机盎然的小草。此时，还逐渐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而那成长中的树苗逐渐长高、长茁壮，在卓一的眼中，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花香之后，在那巨树之上，结了许多的果实，只听“扑通”，一只果实从树上掉落，落在草地里，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卓一捡起地上的果实，看着它，闻着它，摸着它，似乎有所感悟。小九没有打扰卓一，她背后紫色星门再次打开，就消失在了意念海中。 卓一举起果实，只听“咯吱”一声，那果实就被他狠狠咬了一口。顿时，说不出的舒畅让卓一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随着果实入腹，卓一的模样年轻了许多。然而，卓一并没有发现，他只是觉得很舒服。于是又咬了几口。 当果实被吃完的时候，面前的巨树也消失了去，卓一这才注意到自己变回原样的身体。此时的他，又是十二岁的模样。 “终于结束了吗？”卓一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时紫色星门浮现，卓一再次睁眼，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铁盒子里面。 “砰”盒子门被打开，小九笑着看向自己，说道：“恭喜，通过第一关！” 卓一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躺着的铁盒子，有些疑惑。还不待他询问，小九就是开口道：“这是休眠仓，你的意念体脱离身体已经93天，为了不让你的身体死亡，我便将他置于这休眠仓内。” “休眠仓？”卓一挠着头，从铁盒子里面跳了出来。 “所以，接下来，你要继续后面的两关，还是…？你可以向我提出一项要求的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小九停顿了下。 “按照九烈遗志，持令者每通过一关，都可以向我提出一项要求。现在你通过了第一关，独行意念海。可以向我提出你现在的需求。”小九微笑着，让的卓一心神恍惚。 卓一此刻突然想起了和小九在栈道上的种种，脸颊上突然犹如火烧一般，他一脸通红，瞅了瞅小九那在古装长服下仍然诱人的身姿，坏笑了笑。 经过那独行意念海的洗礼，现在的卓一，已经不能用12岁的标准来评判他了。 “嗯？”小九看着卓一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身为九烈意念体的她，又怎么不知道那第一关里面有什么呢？ “我只是意念体哦！”小九莲步轻移，走到卓一面前，手捏兰花指，在卓一的胸前轻轻划了一下，挑逗到。 卓一吓得迅速后退了一步，看着小九那红颜祸水的模样，心里暗骂：“这个九烈第一代星主，绝对是个不正经的人。” “女人如虎！！！真恐怖！” 随后开口道：“小九姐。我想要功法，星技，轻功，还有武器！” 小九看着卓一那有色心没色胆的模样，掩嘴“咯咯”的笑出了声，声音犹如那高塔上的风铃，甚是美妙。 “按照要求，你没有通过三关，我是不可以给你任何的功法、星技、轻功、星器的。不过考虑到你居然啥也不会，后面的两关对你而言可能太难，我可以为你提供这些。”小九说着，三本书籍和一柄长枪就是出现在卓一面前。 卓一眉头轻挑，兴奋的搓了搓手，心想：这九烈墓如此神奇，随便拿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世面上可遇而不可求的。 随后，迫不及待的拿过书籍，顿时傻眼了：“基础枪决？基础步伐？基础功法？” “还有这？”卓一握着长枪甩了甩，一脸的嫌弃：“居然是凡阶的？” “那，你想要什么品阶的？”小九见卓一的模样，也是在她意料中，于是挑逗的问到。 “最起码，给个圣器玩一玩啊？”卓一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出口就是狮子大开口。 小九一听“圣器”二字，顿时月眉竖了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以为圣器满大街啊！要不要？不要还我？” 一听小九这话，卓一那还能犟嘴，迅速把书籍和长枪抱在怀里，护得紧紧的，一边讪讪的笑着：“哈哈哈！要！要！要！当然要！小九姐，我开玩笑的。哪有给人的东西再收回的。” 东西差了点，但是总比没有好吧！刚好可以弥补卓一现在啥也不会的境地。 小九看着卓一如此模样，忍不住笑骂道：“嘴犟！” 随后，小九手一挥，许多长脚的盘子，就是快速挪动着来到卓一面前。 卓一一看，瞬间眼睛发光：“哇咔咔！小九姐！你真好！” 于是毫不客气，迅速撸起袖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可以说，从进入葬神山脉以来，卓一就没有吃上过正经的食物。如今，美味佳肴盛放在眼前，他又怎么能忍得住舌尖上的诱惑呢？ 看着卓一胃口大开的模样，小九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喏！小九姐！”卓一掰下一块巨大的鸡腿，就是递给了小九。 看着卓一递过来的鸡腿，小九先是一愣，随后白了卓一一眼，怪嗔道：“成心让我赌气是不是？” “啊？”卓一一脸疑惑。 “傻子！意念体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小九白了卓一一眼，一屁股坐在挪来的椅子上。 “那……”卓一刚要说什么，小九就是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说为啥你在意念海，感觉那么真实是不是？”小九撅撅嘴巴，继续说道：“那是你身体的感觉传递到你意念体上的。” “像我这种没有身体的意念体，是没有六感的。” “啊？”卓一更加惊讶了，难不成在意念海对小九做出那种行为的时候，自己的rou体也对她做了同样的动作？ “就好比你做梦，感觉很真实，那是你rou体的感觉。其实就是某种激素或者神经的作用效果。”小九继续解释到。 “好吧！”卓一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才刚认识小九，就被她贴了一个色狼的标签。 “激素？神经？”卓一又听到了两个新名词。 “懒得和你解释，以后你会明白。”说到次处，小九挑逗的看着卓一：“你在意念海，受不住我的诱惑，其实就是一种叫做荷尔蒙的激素作祟！” 卓一一听话，瞬间尴尬了：“完了，原来她知道我干了啥……” “何尔蒙？我没有看见他啊？”同时，一个疑惑的名字让得卓一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九并没有回答卓一的话，只是白了他一眼。 三日后。 九烈墓的一处空间内。 “这就是无尽登天梯！”此时，小九指着不远处那在星空中，没有尽头的楼梯，说到。 “嘶！”卓一心都凉了半截。 “这是，刚经历了灵魂的折磨，又要经历身体的折磨！这都是人能通过的吗？”卓一仰头看着那不知要去往何处的楼梯，哭丧着那瘦瘦的童脸。 “记得第一代九烈星主和我说过：能通过三关的人，已经不是人了！”小九说着，看着卓一坏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我……”卓一瞬间脸红，避开和小九交视。 “哈哈哈！”小九见自己的挑逗有效，开心的笑了笑。 “卓一！这第二关和第三关，正如我前日和你说的那样，他们是相互连接的。也就是说，你通过第二关，就要立刻迎接第三关！但凡哪一关失败，哪一个环节失败，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确定，现在就要考核了吗？不再等等了吗？”小九神色郑重，看着卓一，眼睛里都是关心。 虽然小九只是意念体，但是这几日的相处，已经让她和卓一产生了感情，她很不希望眼前这个让自己愉快的小男孩在自己眼前葬神后面的两关。 小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心理嘀咕：“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有了感情了？我不应该是一个无情的系统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这几日，卓一已经从小九的嘴里认识到了后面两关的危险性。但是，他没有打算放弃，因为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伟大的星侠，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小九姐！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有很多人等着我去守护，我的人生没有等待！如果死在这无尽登天梯里面，那也是我的命！父亲从小和我说过：‘古代星侠相逢，即使对方是天下第一星侠，即使明知自己不敌，也会亮出自己的宝剑！‘” “这是亮剑精神！” “纵然是死，我也要死在逐梦的路上！就算明知此次必死，我还是要踏上这无尽登天梯！我倒是要看看，它有多恐怖。” 卓一说着，已经踏上了楼梯。 “小九姐！我很高兴，这几天，有你这么美丽的女孩陪我！”卓一踏上楼梯，回过头，对着小九笑了笑。 “只可惜，之前在意念海里面，都是幻境！”卓一肆无忌惮的看着小九那薄纱里面高挺的明月春水，苦笑了一声，头也不回，一步一步朝着楼梯尽头走去。 小九被卓一这番话说的一愣，待回过神，卓一已经走出了几十个台阶了。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一咬红唇，大声喊道：“我相信你！卓一！” 卓一在天梯上走着，左手做了一个收到的手势。 小九酥胸上下起伏，她很开心：“原来！我也有感情……” 无尽登天梯，考验的，是人体的极限，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毅力。 刚出几百台阶，卓一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随着自己登上的台阶越来越多，身体的疲乏感越来越明显，最后腿部的肌rou甚至都传来了刺痛。 “嘀嗒、嘀嗒……”此时卓一汗水不停的低落，身音不断的敲打着他的心脏。 “一，二……”卓一每走一步，都是一次身体的极限突破。 “一百……啊……” “呼呼呼……”卓一停在楼梯上，看着任然没有尽头的天梯，大喘着气。 “你的梦想是的？”卓一大声的询问自己。 “成为一名伟大的星侠！守护我想守护的人！”卓一大声的回答自己。 “再来……一……呀……啊……”卓一又走了一个台阶。 终于，卓一累趴在了楼梯上，但是他的目光，仍然坚定的看着楼梯尽头处。 “不放弃！”卓一给这自己加油打气，开始犹如蜥蜴一般慢慢朝着尽头爬去。 又不知爬了多久，此时的卓一身体贴紧了楼梯，脸上爬满了疲惫。 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了出来：“我……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 他累得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是有一张床多好。”卓一这样想着，只见楼梯的两侧，一张张床整齐排列，沿着楼梯无穷无尽，不知道有多少。 “呵呵……这是要我一劳永逸吗？”卓一看着那梦寐以求的床，苦笑了一声。 “傻子才会去躺床上！”卓一知道，这不是自己太累了，出现的幻觉，就是那考核者设置的诱惑。 其目的，只不过是让自己失败罢了。 “哈哈哈……”明白了这些，卓一翻了一个身，仰望星空，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他衣服上的汗水已经凝固成了白色的痕迹。 “我的梦想……”卓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得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梦想。 随后，他又慢慢的朝着楼梯尽头爬去。 “不能睡！”卓一用力的抬着自己的眼皮，不让它落下。 他知道，如果眼皮落下，那么自己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还有韩茜儿……还有母亲……还有潇湘……还有小九……” 卓一此刻的脑袋里面，只有累、困…… 他的眼睛已经凹陷进去，巨大的黑眼圈像是熊猫的眼睛。 此时，那疲倦犹如深渊里面的恶魔，不断的拉扯卓一的双腿，想要把他扯入万劫不复的黑暗之中。 手颤抖着，脚颤抖着，就连咬紧的牙关也在颤抖着……总之，此刻的卓一全身，每一块肌rou都在颤抖…… “我……我……”他甚至，连自己的想说的话的天再也说不出来。 终于，身体到了极限，卓一再也没有抬眼皮的力气了。 “卓一！还有一阶……”脑海中，传来了小九急促的声音。 “一阶吗？”卓一再次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慢慢的挪了一阶。 “到了吗？”卓一心里不断的询问。 “还有一阶！加油……” “还有一阶，我拼了命，也要爬上去……” “再来一阶，就通关了……” “快，最后一阶，你要守护的人都在等着你……” …… 卓一闭着眼，咬着牙，他都不知道自己又爬了多少阶，反正他是不相信小九的话了。 “卓一！振作起来！这次不骗你了，最后一阶。” “是吗？”卓一心里苦笑了一声。 “这都是多少个最后一阶了。唉……梦想……好难啊……” “真的，卓一最后一阶……你相信我……”小九焦急的叫喊着。 “信你一次。”卓一艰难的睁开眼，努力的维持着，他确实看见，真的是最后一台个台阶了。 那最后一个台阶上，是熟悉的广场，小树苗…… “哈哈哈……哈哈哈……”卓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滚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他看着不远处的小树苗，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脑海中，似乎传来了小九的欢呼声。 “卓一，好样的……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