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观乌坦全局，赏拍卖之技
看到加缘郑重的神色，鞠灵突然有些脸红，她急忙转头看向前排右侧：“表哥，我继续为你介绍加列家族吧。” “也好。”加缘点点头，顺着鞠灵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们家族的族长叫做加列毕，就是他们最中间的那名老者。另外两名老者是他们家的两位长老，加列怒和加列扬，他们三人也都是大斗师。 加列毕身后的那个青年叫做加列奥，是他的小儿子，今年十八岁。加列奥在前些日子晋级九段，加列家为此开了一场很大的宴会，我和哥哥也都去了，场面挺热闹的。除了加列奥，加列家也没有什么天赋高的年轻人了。” 加缘点点头，心中却不由得暗自琢磨：这萧炎天赋一失，突破的人真不少啊。鞠翼、萧吉、加里奥，这还是我知道的天赋高的，其他人不知道要有多少了。为何会这样呢？ 唔，看来这萧炎真是压在乌坦城所有年轻人心头的一座大山啊。这座大山一倒，他们心头的压力一减，状态变好了，便纷纷突破。 怪不得萧炎在修行出现问题的三年间遭受了那么多白眼，单是他带给其他年轻人的这种压力，就不知道要拉来多少仇恨了。 那么我呢？我这些年来，是否也由于给他人带来了压力，因而得罪了不少人呢？ “加列家和奥巴家一样，最强功法是玄阶低级，所以他们也是那套功法的有力竞争者。嗯，待会儿一定会很热闹的！”鞠灵的言语之间露出了明显的喜意。 “嗯，有道理。”加缘点头附和，心里却还在想着萧炎以及自己的问题。 鞠灵撅了撅嘴，对于加缘的心不在焉有些不喜。她可是尽心尽力地做着介绍，表哥怎么能这样呢？“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加缘的思绪被鞠灵拉了回来，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鞠灵的不满。 “唉，考验反应能力的时刻到了。”加缘在心中一叹，随即便露出调侃之色：“我当然是在想你说的话了。你刚刚还说奥巴家族势在必得，如今加列家族怎么又成了有力的竞争者了？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鞠灵看着加缘的神色，她知道，加缘刚才一定是心不在焉，此时却倒打一耙寻找她言语中的漏洞。 心中虽然不满，但鞠灵并没有追根究底，反而仔细地为加缘分析起来：“我们官府不会出手，那么有可能拍到那套功法的自然就是这三大家族了。而三大家族中，奥巴家最为富有，又缺乏玄阶中级功法，自然是势在必得了。但即使如此，其它两家也不会看着奥巴家轻易得手，所以一定会激烈竞争。如此说来，加列家不就是有力的竞争者吗？我哪里说的不对？” “对，对。表妹说的都对。”加缘看着鞠灵抬头挺胸的架势，自认目的已经达成，便立即附和道。 鞠灵看着加缘的神色，还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接连三道锣声响起，显然是有重量级物品开始拍卖了。 加缘便立即转移话题：“表妹，快看，有好东西开始竞价了。” 鞠灵见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展台之上。 原来在鞠灵为加缘介绍三大家族之时，明常已经拍出了几件拍卖品。 因为有意安排，这几件拍卖品的价位一个比一个高，刚刚的雷属性黄阶高级功法更是拍出了十五万的高价，算是将竞价的激烈程度推上了一个小高峰。 见到气氛已足，明常果断地令侍者敲了三下锣。 在全场为之一静后，明常立即开口：“接下来的拍卖品，想来便是各位今日的目标了。”说着便向前排的三大家族扫视了一圈，毫不意外地看到，三大家族的大部分族人都极为专注地看向展台，似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便立即朗声道：“木属性玄阶中级功法，翠木功。底价二十五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金币。” 看到重头戏来了，加缘和鞠灵都是眼睛一亮，就连一直低声蜜语的鞠翼和明若涵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展台之上。 连只为看热闹的人都是如此，有意拍卖的自然更加紧张了，他们纷纷紧盯着展台之上的绿色卷轴，仿佛盯得紧了便能拿到手中一般。 如今出现在拍卖场的人大都在乌坦城小有名气，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失态，并非是他们心理素质过差，而是由于玄阶中级功法的珍稀度和威能。 玄阶中级功法，在整个加玛帝国能够流传出的功法中可属上流，更别说在乌坦城这座二级城市了。 乌坦城中有此等功法的势力只有城主府等官府势力、米特尔拍卖场、萧家，而前两者所拥有的功法理论上并非其私有物品。 也就是说，在整个乌坦城，有权力对各自势力掌握的玄阶中级功法随意处置的，只有萧家。由此可见其珍稀程度。 而萧家多年来能够稳坐乌坦城三大家族之首的位置，这其中便有着那风属性玄阶中级功法狂狮怒罡的功劳。由此可见其威能。 见到众人紧张的气氛，明常微微一笑，这种氛围很好，若是处理得当，或许可使利润翻上一番。 望着那绿色的卷轴，三大家族中所有中年以上的族人都不禁想到：萧战如今刚刚四十出头，便已成为了大斗师，有谁能说这与那狂狮怒罡毫无关系？如今除萧战以外，三大家族的族长及所有长老，成为大斗师时都已年近半百。难道就你萧战是天才，其他人就都是蠢货吗？你若不是有个好父亲，使得你早早地便习得了萧家族长的秘传功法，现在顶多也就是在斗师巅峰打转吧。 莫说其他人，就连萧海和萧鹰也是这般想法。要知道，狂狮怒罡只有族长能够习练，顶多再加个族长继承人。因此对于绝大多数萧家人来说有这卷狂狮怒罡等同于没有，甚至于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还不如没有。毕竟已经有了狂狮怒罡，萧家的掌权人对于其它玄阶中级功法的渴望无疑会弱上不少。如此一来，他们便更加没有可能修行到这种等级的功法了。 带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三大家族很多族人的眼神都越发明亮：我们家族一定要拿下这个卷轴，我或许用不到，但我绝不能让后辈们也输于人后。 他们虽然心中急切，但作为乌坦城的大家族，气度是必须要保有的。因而虽然如百爪挠心一般，但却都是尽力地沉住了气。他们要等别人开口之后再出手，以显示自己的风度。 三大家族都没出手，明常并不担心，对于这些人的心思，他在乌坦城这些年已经摸得通透。他知道，火爆的场面马上就会出现，所缺的无非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而他知道，这个导火索，快了。 正如明常所想，三大家族能沉住气，一般的势力可就不同了。他们虽然明白，想在三大家族手下拿下这卷翠木功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出手也只能起到衬托三大家族风度的作用。但万一这三大家族恰巧脑子都坏掉了呢，虽然可能性几近于无，但万一呢。 “二十五万。”果然如明常所料，寂静只持续了数息，便被一道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打破。 加缘顺着声音看去，喊价的是一个大汉。这个大汉身材壮硕，比常人高出一个头，极具压迫感；其容貌粗豪，下巴上略有微髭，虽然有些秃顶，但却不损威势。 鞠灵看了看加缘，还是轻声介绍道：“那个中年人叫陈市武，他是做武器生意的，几乎垄断了我们乌坦城的武器销售。他的店里最主要的货品是普通武器和一阶魔核武器，一般也会有几件二阶魔核武器压店。” 加缘点点头，从陈市武颤抖的声音来看，二十五万已经接近了他的极限。但显然，这个价位距离玄阶中级功法的价值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他的喊价也只能起到衬托三大家族财大气粗的作用罢了。 “二十七万。”有了第一个人喊价，拍卖现场果然火爆起来，还没等陈市武喘口气，一个紫袍老者便是出声加价。 “这名老者是乌坦城的药材大亨，叫做黄截。他手下有四五家药材店，能够掌握全城两三成的药材交易。”鞠灵继续做着介绍。 “三十万。”陈市武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声音颇有气势，但若仔细分辨，也能察觉到一丝色厉内荏的味道。 黄截见陈市武再度加价，摇了摇头不再参与。他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出声也只是想捡个漏，如今没能捡到，那自然就放弃了。 “三十五万。”一个黄衣中年大汉喊道。这个中年大汉的身材和气质与那陈市武有些相似，但拥有着一头浓密黑发，姿仪可比陈市武强多了。 “这是巨木佣兵团的团长周邻森。巨木佣兵团和岩石佣兵团并称乌坦城两大佣兵团。巨木佣兵团是老牌佣兵团，成立已经二十来年，和各大势力都有着一定的联系。岩石佣兵团则是近几年新兴的佣兵团，建立时间虽然不长，但由于其团长刘峙岩实力很强，办事能力也不差，因而发展得很快。周邻森和刘峙岩都是大斗师，同时也都是佣兵工会的副会长。” 加缘点点头。为了更好地赢得佣兵团的支持，加玛帝国各地的佣兵工会都会邀请各佣兵团的团长在工会内挂职；而各个佣兵团为了在第一时间得到佣兵工会的任务信息，自然也愿意在其中挂职。 见到周邻森喊价，陈市武摇了摇头，退出了竞价。 随着陈市武的退出，拍卖场再度陷入了寂静，仿佛翠木功的拍卖结果已经出来了。 周邻森握紧双拳。他知道，只要拿下了翠木功，那么岩石佣兵团对巨木佣兵团的冲击便不算什么了。 就在周邻森以为自己成为了幸运者之时，坐在前排左侧的奥巴帕突然出声：“四十万。” “是奥巴族长，他终于出手了。” “是啊，听说自从拍卖场放出这翠木功的消息，奥巴家族便开始筹措钱财，甚至一些产业都开启了降价服务。” “是啊，那杨花馆更是实行五折优惠。那里的歌舞，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喂，你们说什么呢，竟如此庸俗。” “歌舞可以调节身心，缓解压力，提高练气的效率，怎么就庸俗了？喂，你不会是在想……哼，我等真是羞于与你为伍。鄙视你！” “鄙视你！” “你们……” 奥巴帕打破了沉寂，周邻森不由得怒瞪了奥巴帕一眼。但他知道，巨木佣兵团虽然实力不弱，但照比奥巴家族，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的。既然奥巴家族出手了，这翠木功就没他什么事了。 而原本就没对翠木功心存幻想的看客们则是继续小声议论： “何止是奥巴家，萧家和加列家也做了些准备，不过他们两家的产业都以坊市等为主，一时间恐怕筹不到多少钱。” “是啊是啊，所以说还是奥巴家族的产业好，虽然被帝国课以重税，但这短期筹钱能力真是没得说啊。”刚刚遭受了集体鄙视，无奈之下他只能改变观点了，然而： “奥巴家族的产业有什么好的，有辱斯文。鄙视你！” “鄙视你！” “你们……噗。” “才四十万，奥巴帕，你未免太小气了吧。”见到奥巴帕喊价，早已蓄势待发的老冤家加列毕当即发起嘲讽，并立即出手：“四十三万。” “哼，我以为你能大方到哪去呢。四十五万，有能耐你再加啊。”奥巴帕针锋相对地道。 “哼，加就加，四十七万。”加列毕冷哼一声，毫不迟疑的加价。 “五十万。请啊。”奥巴帕嚣张地道。 “族长，我们不喊价吗？”萧海看向萧战。 萧战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萧家已经有了狂狮怒罡，没有必要出手。况且论到财力，我们比不过奥巴家，现在出手也无非是给奥巴帕添点麻烦。如今加列毕已经和他掐起来了，我们更没必要掺和进去了。” “族长，这高阶功法可不嫌多啊。”萧海劝道。这套功法他是用不到的，但给后辈们攒着也好啊，萧家总不能只靠风属性的子弟吧。 “是啊，族长。我们若是一直不喊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两家呢。”一旁的萧鹰也是劝道。 “这，也好。”看到两人意见一致，萧战也不想违逆。况且他心里清楚，现在喊价无非是表个姿态，以奥巴家族的准备来看，萧家是抢不到这套功法的。 “五十五万。”萧战充满气势的一喊，让得菜鸡互啄般的奥巴帕与加列毕同时一愣，他俩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萧家族长会出手。 萧战进阶大斗师、开始行使族长权力已经两年多了，但他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从未与另外两大家族发生什么冲突。如今萧炎的修行又出现了问题，萧战怎么会突然强势出手呢？ “五十七万。”还没有想明白的奥巴帕喊道。萧战怎么想的他无所谓，这个功法他一定要拿下，多花点钱罢了，他还真不怕。 “六十万。”萧战毫不思索地加价。 “六十二万。”奥巴帕看了萧战一眼，继续加价。 “两位长老，你们看？”萧战连续加了两次价，感到姿态已经做足了，便轻声问道。 “哎，算了吧，再加价，损失就太大了。”萧海叹了口气，六十万已经是萧家现在所有的流动资金了，再加，就不是产业缩水那么简单了。 “是啊。”萧鹰也是点头附和。 “两位长老说的是。”萧战点了点头，原本他就没准备喊价，如今退出，正合他意。 看到萧战不再喊价，奥巴帕笑了笑，胜券在握了。 “六十五万。”原本已经沉默的加列毕突然又加起了价。 “加列毕，你过分了。六十五万，这个花费你们加列家承受得起吗？”奥巴帕怒喝一声。 加列家的产业多是坊市这种细水长流的类型，短期筹措资金的能力不足。骤然花费如此之巨，恐怕就要出售坊市的管理权了，那可是他们家族的命根子，加列毕可真舍得啊。 “哼，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便加价吧。”加列毕硬气道。奥巴帕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是多年来功法上的不足使得加列家一直被萧家压制，经济上的不足又使得加列家一直被奥巴家压制。他已经忍受够了，他必须要采取些特殊手段来改变这个形势。若真是因此导致家族实力下降，那么就“不成功，便成仁”吧。况且，出手两三座坊市的管理权而已，还远不到那个地步。 “好，有魄力。六十七万。”奥巴帕转过头，淡淡地道。 “七十万。”加列毕也是平淡地回应。然而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此时的双手紧握成拳，甚至隐隐有些血渍。 “哼，七十二万。”奥巴帕的声音依旧平淡。 “你。呼。奥巴帕，你赢了，我们走着瞧。”加列毕闭目沉默了片刻，还是放弃了。 一旦决定放弃，加列毕的心态突然一转，感觉到一阵轻松，随即淡笑道：“花费七十二万，你们奥巴家得伤筋动骨了吧。” 这个结果也不错，虽然功法落后于两个家族，但如今奥巴家骤然间巨资出手，经济实力必然大降，短期内无法再压制加列家。而萧战这个年轻族长又从不与他们加列家争锋。 那么接下来几年便是他加列家的好时代了，把握好这个机会，或许还能够后来居上呢。 不得不说，加列毕真的想多了。萧战不是简单人物，这两年没有动作无非是蛰伏而已，正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更何况萧家还有那萧炎呢…… “多谢关心，我奥巴家，挺得住。”奥巴帕缓缓回应。 萧家与加列家先后退出竞价，翠木功的归属已经毫无疑问了。 明常例行公事般地询问数声，随即敲锤道：“七十二万金币，成交。翠木功得主为奥巴族长。恭喜奥巴族长。”随即向奥巴帕拱手行了一礼。这是他的习惯，对于以较高的价位成交的买家，他都会予以尊敬的一礼，毕竟是衣食父母嘛。 奥巴帕当即起身还礼，这次虽然花费不菲，但他确实还撑得住，而且有了这玄阶中级功法，家族实力必定有所增长，心中自然有些喜意。 “各位朋友也不必失落，虽说翠木功已经有主，但拍卖会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精品。各位朋友携巨款参与我拍卖大会，明某又怎会让各位失望而归，或者说是全身而退呢？”明常压下因七十二万高价带来的激动情绪，随即便是玩笑般地调节起气氛来。那些因为翠木功一直没有出手的势力首领们如今可还是兜中满满呐，他怎么会放过这些大肥羊呢？尽力掏出他们为拍下翠木功而准备的金钱，这，才是大力宣传翠木功的真正意义所在。 加缘不禁眼睛一亮，怪不得在之前的拍卖中，价位较高的物品并没有出现几个，原来是留在了翠木功之后啊。也对，准备拍卖翠木功的各大势力怎么会因为其它拍卖品而花费高价呢？但如今翠木功已经拍卖完毕，一切就不一样了。 果然，原本因参与翠木功竞价失败而有些失落的各方势力，情绪又渐渐恢复了过来。准备了这么久，就算拍不到翠木功，也不能空手而归嘛。 看到明常轻易地调动着拍卖场内众人的情绪，再联想到拍卖品安排的次序——首先拍卖一些中低价位的拍卖品，以营造激烈的氛围，带动与会者情绪；随后拍卖翠木功获得最大一笔拍卖款，同时将拍卖会推到高潮；最后拍卖中等价位的拍卖品，以最大限度赚取各大势力为拍买翠木功而准备的钱款。当真是一环扣一环，加缘不禁再度感叹，这明常当真是个人才啊。 接下来的拍卖品都是较为珍贵的物品，大都拍到了十万金币以上。这些拍品有玄阶低级功法斗技、三阶魔核武器防具，也有成批量的疗伤恢复类丹药。 由于乌坦城的炼丹炼器水平比较落后，又离帝都较远，因而几乎没有几位二品以上的炼丹师和炼器师。 而因为靠近魔兽山脉，魔兽及药材都很丰富，因而佣兵数量较多，显然是魔核武器防具、丹药、功法、斗技等的需求地。 自产能力不足以及过多的需求，导致这些物品的价格久高不下。 也正因此，米特尔家族向来将这类城市作为低阶丹药、魔核武器、功法斗技等的输出地，以及药材、魔兽等原材料的输入地。 通过自家构建的运输网络经营这些物品，米特尔家族可以说是赚得盘满钵丰了。 也正因此，米特尔家族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当然，这也只是到了“可以说”的层次，其真正的经济实力，还是无法与整个帝国抗衡的。 仅仅一次拍卖会，就有近两百万的拍卖总额。两百万，别说是众二级城市拍卖场了，就算是某些一级城市拍卖场，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数字。 凭借这个记录，这明常晋升为某个一级城市拍卖场的首席拍卖师，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拍卖会一结束，与会众人纷纷离席。 加缘正准备离去，鞠翼却突然拦下了他：“表弟，这拍卖会结束了，我们去明叔那里稍坐片刻如何？” 加缘一愣，这个鞠翼，似乎是有些不知轻重啊。 “合该如此。”目光一闪，加缘淡笑着点了点头。